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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横断万天 / 第11章 神舟何往

第11章 神舟何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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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舟,要到何方,哪里是彼岸,哪里是天堂,光明未曾见到,苦海却已无边,是沿着神祗走过的古路在前进吗?众神归处,那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飞船内宁静下来,按照地球上的时间来说,现在已经是深夜,两人疲累不堪,精神萎靡,全都昏昏沉沉的入睡。
  两人在梦中依然焦虑与惶恐,手中紧紧的抓着神祗遗物,像是要以此获得一种依靠与倚仗。
  这是一个折磨的夜晚,两人都难以安眠,不时被噩梦惊醒,不是他们懦弱不堪,而是遭遇太可怕。很多事情不管是真是假,如果只是听说,无论多么惊悚,都不过是一个故事而已。但如果亲身经历,那就完全是两回事了。
  两人都是世家子弟平日的生活无比安逸,突然经历这样一番惨烈的事件,这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思想冲击。亲眼见到对传说中的妖魔,如何不会恐惧?
  仅仅过去五六个小时,两人便都醒来了,直至又过去两个小时,两人的心绪才稍微平静。此刻,不知道神秘的黑色飞船正在穿行向宇宙何处,两人都开始考虑现实的问题。
  飞船非常平稳,没有丝毫震动,像是早已停止在星域中,还有下一站吗?也许,可能会永远的在枯寂的宇宙深处飘行下去。
  “我们会到达怎么的一个地方?”
  “会到达众神祗的归处吗?”
  星空古路为先人开创,在那遥远的前方,也许真的会有神祗,可能会到达一个神秘的世界。
  “神真的存在吗?我们已经见到神秘的飞船,见到传说中的瑶池圣殿,见到神话中的蟒祖,应该没有理由不相信。但是,我依然难以接受这种现实,按照我的理解,神祗或许只是一个种族,或许还曾经与我们同处在地球。”
  作为现代人,几乎都不相信神的存在,眼下却不得不面对,而听到胖毛这样说,则更容易让人接受。
  泰山之巅有五色祭坛,为上古先民所筑,早在无尽岁月前,便有三皇五帝七十二王登泰山封禅,这足以说明了什么。
  “或许,那些神祗就是我们的祖先……”
  三皇五帝都是神灵般的上古人物,传说他们本身就是神祗,那么可以想象,在泰山封禅绝不是那么简单,有很多种可能。
  也许,他们在呼唤星空中的生命,在向枯寂的宇宙传送某种信息。
  也许,他们真的可以飞天遁地,上古的大地已经让他们感觉受到束缚,不够广阔,因此他们登临泰山,离开地球,进入浩瀚的宇宙深处。
  也许,地球只是一个驿站,是那些亦人亦神的存在短暂的驻足地,是他们漫长的生命中的一段历程。
  也许……
  在那遥远的古代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能够说清,一切都只是“也许”,只有一点不可否认,上古先民已经打开星空之门,探索进无垠的宇宙深处。
  突然一道乌光冲起,直奔楚昊的额头而去。
  “砰”
  楚昊反应迅速,以铜灯挡在身前,几颗微弱的火星四射而出,这条神蛇凄厉惨叫,被一颗火星射中,几乎被洞穿,翻飞了出去。
  “当”
  胖毛也眼疾手快,抡动瑶池圣殿铜匾,狠狠的拍在地上,丝丝神光射出,以铜匾将那神蛇砸成肉泥。
  楚昊暗暗松了一口气,花费了这么长时间假装渐渐懈怠,终于消灭了潜伏的神蛇。
  “嘘”
  楚昊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向着正中央那口铜棺凝望而去,像是在聆听着什么。过了片刻后楚昊向胖毛问道:“你听到什么了吗?”
  眼前这口古朴而又神秘的铜棺,传出的声音越来越宏大,像是大道天音,又像是玄妙至理。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神秘的大道天音,起始第一句乃是源自道家典籍中的名句,然而接下来则是闻所未闻的玄奥古经,难以明其意。
  浩大而又深奥的声音,似从那远古洪荒划破时空传荡而来,最终如黄钟大吕一般在楚昊耳畔震动,传入他的心中。
  楚昊手扶神秘的铜棺,身如静湖明月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有一股超尘脱俗的气息漾出,在这一刻他看起来飘逸出尘,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会随时乘风而去。
  而他此刻的内心世界并未如身体那般宁静,大道天音,如渊似海,深奥浩瀚,每一个字响起,都如海崩渊裂,响彻天地间。
  像是远古的禅唱,又像是洪荒神祗的祈祷,源源不绝,划破亘古苍穹,缓缓流入楚昊的心田,让他心海震动,思潮起伏,不知身在何方。
  远处,胖毛看着他寂静不动,露出不解之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仅仅感觉到他如纤尘不染的谪仙,有一种无尘无垢、飘渺出世的气质。
  楚昊整个人定在那里,神音如钟,悠远而浩大,艰涩难懂,根本不明其义。一会儿如临深渊地狱,一会儿又如走进神祗净土,种种莫名的感受浮上心间,让他警醒与迷茫。
  这种玄奥的神音并不冗长,相反,惜字如金,总共才不过短短数百字而已,颇有大道至简,繁华落尽,平淡归真的古朴感觉。
  黄钟大吕般的天音一遍又一遍的响起,每一个字落入楚昊的心田都是先如震动山河般激荡,而后又如大漠残阳般寂静。数百个古字已经清晰刻印在楚昊的心中,但是神音不绝,依然不断在他耳畔回荡。
  在这个过程中,楚昊怀中的玉牌温热无比,让他浑身都暖洋洋,正是由于它的缘故,楚昊才聆听到这种玄妙至音。
  传说,宝玉可开启人之神性,觉悟己身,捕捉天地间的道韵。很显然,这块封存大佬牛残魂的玉牌来历非凡。
  楚昊入定已久,胖毛有些焦急的围着楚昊转了两圈,见他并没有任何痛苦的神色,相反身上有一股出尘的气质,且若隐若无间,这口铜棺有一股神祗的气息在弥漫。
  最终,胖毛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护在一旁,静静地等待。
  突然,胖毛听到了一种的奇异的声音,虽然很微弱,几乎不可闻,但却震动人的心神!有鼓声似乎正在从遥远的时空传来,沉闷而充满哀意,随后又有钟鸣响起,悲意弥漫,飘渺而真实。
  “哪里来的声音?”
  胖毛大吃一惊,环顾四周,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暮气沉沉的鼓声和伤悲的钟鸣,似乎是穿透棺壁而出,这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这……该不会是古代帝皇下葬时的哀曲吧?”
  突然,更多的声音传来,像是有无尽的哀悼之音,数以万计的人都在为一个人的葬礼而朝拜与祈祷。
  丧钟鸣响,哀鼓阵阵,仿佛一场无浩大的葬礼展现在两人的眼前,天地间有无尽人海都在悲恸与祷告。
  在这一瞬间,两人都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亲眼见证了一位古皇君临苍茫大地、纵横天下的场景,而后是一场规模空前绝后的浩大葬礼。
  其实并没有画面,这一切都是听到丧钟哀鼓和茫茫人海祷告后产生的联想。两人很快清醒了过来,那种飘渺的哀悼之音还在缭绕,让两人感觉脊背凉飕飕。
  “我们手中的神祗遗物再次发光了……”
  这时,神辉洒落,两人手中的仙器都在绽放光芒,但并不是恢复了神力,而是在近乎枯竭似的流失光华。成千上万道神辉流转而出,全部向着神秘的黑色飞船的船壁冲去,没入那些古老的青铜刻图中。
  船壁上覆盖满了绿色的铜锈,但难以掩盖那些上古的先民与远古的神祗,这一刻他们都湛湛生辉,像是要复活了一般,而那些蛮兽与神禽的刻图也都变得栩栩如生,这些荒古铜刻充满了一股神秘的力量。
  “快看,那片星空刻图在闪烁……”
  两人都发觉了那里的异常,那是最大的一片荒古铜刻,是一片浩瀚星空,此刻所有星辰都在闪耀。而作为背景的暗淡船壁则没有任何变化,如漆黑的夜空,真如灿灿星空浮现了出来。
  “这片星空刻图上有一条细线在闪烁,那该不会是我们所走过的星空古路吧?”。
  两人围聚了上来,一同观看,纷纷出言,皆露出惊色。
  这片星空图瀚海如海,诸多星辰渺小如尘埃,但其中还是有一些特别的星辰格外明亮,比其他繁星要醒目很多,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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