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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非逼我当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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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骤雨忽至,又何所惧;就算为他人背锅,我也要笑着活下去。”
  ——《文代语录》
  “九摩珂!”
  “霸斩!”
  两股惊世能量随言发生碰撞,若细细观察,会发生,言“九摩珂”的一方能量繁杂,隐隐有炸裂的趋势,如同将一枚鞭炮扔进火堆,但火只是随之势大,而不会分崩离析。
  反观“霸斩”,能量组成非常单一,但却异常精纯集中,招如其名,势大且霸气,似乎一念便能将敌斩杀。
  随着大招碰撞,两道身影相互交错,眨眼间便已交了千招,两人都没能将对方压制,目前尚处在谁也奈何不了谁僵持境地。
  两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各交了一次大招后,便默契的分开,不再出手,就像师兄弟切磋武艺一般,颇有点到即止的感觉,只是两人不经意间展露的杀气告诉众人,他们这是真正的生死大战!
  ……
  画面一转,一座庄严宏伟的大殿出来在视野。嗯?视野!!大殿瞬间消失,出现眼前的是广袤无垠的天地,天地非常纯净,蓝天白云还有——看着有些夸张的大鸟,嗯,反正就是大!
  此时视野百转,似乎在寻找什么,如果视野有意识的话,差不多该晕了,这么大又空空如也的天空,景色单调又重复,是个人都会晕的。
  而视野的主人也果不其然的晕了,因为视野黑了!!
  此刻的墨澜无疑是懵逼的,这是什么状态?!像是平常肉眼的观看,却看不到身体,而且视线似乎可以随意拉伸。
  但如果是梦境,为啥她还保有意识,关键应该也不会随自己心意的眼黑吧?应该吧……
  但很快这种尴尬的状态便向梦境转换了,这方天地似是被墨澜惊醒了,大道流转,天地法则隐现,渐渐的墨澜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消散,可视野依然存在,只是不受自己控制。
  墨澜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回去一定要跟陈破天炫耀,陈破天肯定没经历过!十足的小女孩心态,也不管陈破天会不会信或者说会不会嘲笑她。
  画面恢复正常,再次回到了大殿,此时的大殿出现了不少之前墨澜没在意的细节,比如大殿穹顶精致异常宛如活物的凶兽浮雕,再比如屋檐下细小繁奥的象形文字,又比如墙体隐隐覆盖其上的能量光泽,以及大殿周遭时不时闪一下的星斗幻象,还有,一块玄奥的为锁链盘绕的古碑……。
  视线转入大殿内部,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空旷,即使大殿里面有着不少人,可还是——空旷!
  大殿分为四层,每层相距不过10寸,跟现代的台阶蛮像,差别在于台阶面积足够大,而且是半椭圆形台阶,在台阶末端又反转一个半圆以合大殿之势,让人不得不赞叹一声精巧瑰奇呀!
  第四层台阶上的面积最小,却也有现代普教室那么大,上面除了一些看不出门道的摆设,只有一把简陋的木椅,真要说有啥特别,就是——特别烂但也特别古老沧桑。
  上面坐着一个身穿浓厚制服色彩的少年,为啥说是浓厚的制服色彩?
  因为衣服不精致,配色却很有规律,两袖红,领子黑,系白练,以深蓝为主色调,老实说实在不好看,样式跟现代校服一样单调乏味,但平心而论辨识度颇高,一看就是——普通弟子嘛!
  此刻椅子上的少年眉头紧锁,望着台下二三台阶上争吵的众人,似乎颇为无语又无奈,如果稍微认真的听下,便会发现,众人争吵的众点是——谁当老大!
  准确说是小老大,因为少年似乎便是老大,而众人对其资格看来颇为认服,至少没有反对的声音存在。
  那小老大的名额有哪些呢?再认真听下——九位掌派长老,七十二位执事长老,三十六堂堂主,四十九名护派护法,十三峰峰主以及南北掌门等等,看来这是一处颇大的古代门派。
  其实还有除了掌教这个门派老大没人争外,还有一个太上长老亦未提及。
  这倒不是众人谦让、不敢,或是已有人选,只是单纯的没资格,太上即使是门派开宗历代以来也没多少,更像一种荣誉称号了,即使在暮小楼师傅师祖还在的时候也是没有的。
  言及此,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是一群门派的小屁孩异想天开的想取代他们长辈的位置,问题在于,门派中的老辈人物为何不出来阻止?
  此时的暮小楼,也就是坐在那破烂椅子的少年望着还要争吵好一会的门派同门,思绪飘回了十天前——
  那天的天很蓝,云很白,花正开,阳光明媚,关键是他的师傅“耳朵”还在,师傅大名叫暮寒儿,“耳朵”是师傅的昵称,只在师傅姐妹与师祖那流传,包括暮小楼自己也不会叫师傅“耳朵”,毕竟这叫法实在太亲密了点,以他对师傅的敬重,是断然叫不出口的。
  他的师傅是七离教掌教天尊座下关门真传大弟子,而他则是他师傅唯一的徒弟,因此也是掌教的隔代真传弟子。
  七离派等级严明,各阶级泾渭分明,一般都是徒承师业,不存在什么长老变掌门甚至掌教的事情,除非发生什么不可抗力情况,所以暮小楼可以说是掌教的唯一继承人,因为他的师叔——掌教天尊座下关门真传二弟子还没有徒弟。
  至于其他的掌教记名弟子甚至普通弟子,不好意思,辈分还真没他大!跟古代的嫡长子继承制一个道理。
  暮小楼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天师傅没吃晚饭,跟他练剑有些心不在焉——不过他师傅跟他对练好像从没认真过就是,晚间散步打落了8片紫枫叶,踢了12个小石子,一天共叫了他37声“小楼”,比昨天多叫了两声……
  一切都很正常,或者说太正常了,以至于次日他师傅消失的第一天,他还以为他师傅只是给他猎兽去了;
  第二天,他也以为只是师傅只是飞的比较远或者遇见了什么天材地宝想给他一个惊喜;
  第三天,暮小楼隐隐有些担心,但还是乖乖的自己玩,他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伤到他师傅的存在,就算打不过,也可以跑嘛;
  第四天,门派乱了!
  不得不说七离的制度是真的好,派中长辈消失了足足四天,才有人发现异常,而在这四天,小辈该干嘛干嘛,完全没耽误修行。
  直到第四天,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实在需要长辈来处理,才有人发现,教中所有长辈全消失了!
  而暮小楼这才后知后觉的慌了,虽然以前“耳朵”也有过的长时间不归的黑历史,但再不济也会给他留个字条,就算没交代,他的师叔“点点”也会来照顾他,可现在,教中所有长辈都不在了,连他的师祖——掌教天尊“清微子”也不在了。
  暮小楼无疑是懵逼的,派中的所有小辈也是懵逼的,但在短暂的骚动——甚至连骚乱也没有,各大真传与关门弟子,门派精英纷纷组织门派子弟外出寻找门派长辈,分批次有秩序的寻找,弄的就跟平时的外出门派任务没两样。
  可就这么找了三天后,门派众人终于乱了,造反、破坏、大规模搜查,一切只为引出长辈,无果后,门派小辈都沉默了,没人教过这种情况他们该怎么办,短暂的发泄终归不是解决之道。
  冷静下来的小辈们不得不接受了这一现实——长辈们都不在了的现实。
  很快,门派的精英弟子们组成了“管制堂”——全称管理与制裁堂,暂代了长辈们的部分工作与管理,虽然很难,有过不服的争斗,有过派别的纷争,有过失误与迷茫,但毕竟都是为了七离派!
  所以,到了第十天,“管制堂”已经是有模有样了,但“管制堂”也差不多到了尽头,毕竟只是临时的暂代机构,各种规章制度都不完善,还处于人治阶段,远远无法取代七离本来的门派制度。
  所以“管制堂”通过了最后一条调命也是任命后宣布了解散。
  这条调命是“现正式任命七离第87代掌教天尊座下隔代真传弟子——暮小楼为七离代掌教,该任命即日生效,直至门派长辈归来,若百年未归,该任命自动升格任命暮小楼为七离第88代掌教天尊。”。
  一直呆在贪狼峰紫枫林等待思念发呆的暮小楼就这样被拖到了七离议事大殿——紫薇殿,然后被扔到掌教主位——玄灵椅上。
  而真正的门派大乱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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