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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张乙行伍记 /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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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就是暴力冲突,暴力冲突之后往往就会留下一些小小的后遗症,尽管教头们一再明令不准私斗寻仇,但这显然是最难以避免的,尤其是在演习对抗的时候。
  赵破奴的头上已经被被敲了好几个包,高不识的后背则挨了好几棍子,张乙也未能幸免,他被一个藏在阴沟里全身埋着黄土的家伙狠狠绊了一跤,接着又被那人抓起黄土迷了眼睛,幸亏赵破奴及时赶到,否则就要被乱棍加身了。
  这不过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后来才得知,他们的对手是一个叫田化简的家伙,因为有一次的对抗中无意伤了他的人,所以处心积虑的来了这么一场报复。
  据说这是朝中某位位极人臣的权贵子弟,所以常被一伙人众星拱月的围着,在京城里作威作福惯了,所以对张乙几人是压根儿没有放在眼里。
  用他的话说,那就是:“土坯子沾了点灰,随着塑个形状,就来充当皇城墙的砖瓦,真是得意忘了原形了!”
  高不识想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但被赵破奴拉住了,等他走后,赵破奴阴恻恻的笑着说道:“人有骄傲的资本,就让人骄傲着呗,说几句没什么大不了,不疼也不痒,明天的对抗再给他果子吃,在那个地方受伤谁都无话可说。”
  高不识闷闷的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张乙明白,他只是无意给校尉找麻烦。
  于是第二天下午时分,田化简打着午睡未饱的哈气走过三人面前的时候,甚至还摸了摸赵破奴的头,笑着夸他识趣。
  赵破奴也笑了,他谦卑的低下了头,用讨好的神情送走了对方。
  张乙在一旁却看得不寒而栗,隐忍永远是一把利器,因为你不知道它何时何地会出鞘。他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说道:“小奴子,你吓到我了!”
  赵破奴听了,转过头,开心的笑了。
  这一日是步兵的对抗,三人进入战场时就被赵破奴拉到一旁,事先被分配好的两队人开始了冲锋,没有领头的队伍一开始总是这样的混战,威望不能一蹴而就,所以听命于谁便成了新人们争夺的光环。
  三人安静的站在一边,看见被教头们任命的领头羊早早就被一拥而上的几个人打倒在地,张乙看着下手没个分寸的新兵,估摸着最近几天是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了。
  三人没有直接走进战场的中心的漩涡,用张乙的话说,那地方谁进去谁死。
  他们绕了很大一圈,一边打斗一边往田化简那边靠近。
  田化简站在队伍后面,正看得兴起,只见场中双方人马刚打起来就纠缠做了一团,打的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不过还好有红蓝布条在脖子上区分。他的身后是便是军旗,双方主要争夺的最终目标,不管个人胜负如何,只要军旗倒了,就代表着一方输了。
  三人撕掉了脖子上红色布条,悄无声息中,摸进了田化简十步之外的地方。
  赵破奴点着手指头数了数,说道:“七个人,我三个,老高三个,剩下是小乙的。”
  高不识点了点头,手用力一握,说道:“我捏爆他卵子!”
  张乙苦笑了一下,说道:“谢谢你们瞧得起我。”
  “上!”赵破奴说罢,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高不识人高马大,刚才一直矮着身子,此刻再不掩饰,大喝一身,大踏步冲了过去。
  张乙紧随其后,只不过他的目标是看上去最弱的两人。
  赵破奴无论使什么兵器,攻过去的时候都是对方的要害,他从来不会因为对方需要教训而去打对方的脸,从来都是一击致命的招式。
  高不识则不同,他的功夫以凶猛见长,攻过去的时候往往给人以威慑和震撼。
  张乙的野路子,实话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功夫,可能是狩猎的时间长了,眼神就变得更加刁钻,寻得空子就会打的对方一趴不起。
  就这样,三人的冲锋竟如入无人之境,对方七个人顷刻间就被放倒五人,剩下两人见状不妙,连忙撒腿就跑,连军旗也不要了。
  田化简的脸色铁青,他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可惜并无力改变这个结局。
  高不识作势欲打,冲着逃跑的人大喝一声:“呔!小子,哪里跑!”
  那二人慌乱之下摔了个跟头,看着被摔出好几步远的同伴,心中大寒,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又是一通跑。
  张乙一拍手,无奈的说道:“这下好了,不战而屈人之兵,我的任务完成了。”
  田化简冷冷的看着几人,指着他们说道:“你们违反了规则,谁让你们撕下红布的?”
  赵破奴走过去,看着田化简,上下打量了几眼,说道:“红布的事儿一会儿再说,你就别操心了,对了,田少爷,听说你后台很硬,是吗?”
  “哼!你知道就好!”田化简一听,心下暗喜,脸上遂露出得意的神情,接着说道,“识时务的就别动它,只要军旗不倒,咱们就还有的商量,赵破奴,听他们说,你小子也是个人物,要知进退!知道吗?别成天跟着几块儿土坯子玩,混来混去的,没什么出息,想有出息,来我这儿,我有靠山!将来飞黄腾达了,拉你一把那就是随手的事儿!知道吗?”
  “田少爷啊!”赵破奴摸了摸下巴,突然伸出手在他脸上拍了拍,说道,“从小到大,有人没有人告诉你,兄弟,是什么意思?”
  他说完往后让了一个空档,高不识早已忍耐不住,黑着脸就了冲过去,“啪”的一下,只见田化简被一掌掴到了地上,泛起一层尘土。
  可想高不识气力之大,田化简受了疼,捂着脸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嚎叫,骂道:“高不识你个小人,偷袭我!”
  高不识冷笑一声,走过去把田化简翻了过来,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搧了起来,一边打一边问道:“这下是否合了你意?”
  张乙看了一会儿,走过去欲拔掉军旗,赵破奴过去制止了他,看着地上挨打的田化简说道:“等等,让逼兜飞一会儿!”
  张乙听了,摸了摸胳膊,只见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田化简被打成了猪头,两边脸肿的老高,高不识放开了他,他爬起来之后没有掩饰自己的愤怒,指着三人冷冷的说了句“你们给我等着”之后,就被刚刚跑了又折回来的远远看着的两人小跑过来驾着走了。
  张乙看见田化简给他们一人赏了一巴掌,似乎在问他们刚才哪里去了,二人低着头一边小声解释着什么,一边回头看了几眼,眼中仍有惊怯。
  军旗已倒,胜负立分。。
  教头们正在场中喝止着冲突的余波,年少气盛的士兵们犹在互瞪着对方,胜利的一方高举着双手大声欢呼,他们跑过来把赵破奴举起来抛向天空,要仍高不识的时候,却发现好几个人都动他不得,似乎是脚下生了根,几人惶惶然的去了,扭头一看,正看见躺在地上咿咿呀呀叫唤的赵破奴,于是他们又兴高采烈的跑过去仍刚刚摔了个四仰八叉的赵破奴去了。
  张乙早已走出那片胜利的光圈,安静的看着这一切,扬起脸庞,鼻翼扇动,似乎在嗅着战后的某样迷人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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