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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北定金山 荡凶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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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逻禄部,铁勒诸部之一,地处北庭西北,金山(阿尔泰山)之西,与车鼻部相接。谋落(谋剌)、炽俟(婆匐)、踏实力称为三姓葛逻禄。首领号称叶护,是铁勒诸部中数量最多,实力最强的一个部落。唐将高侃击败车鼻部,葛逻禄畏服,主动归唐。
  大唐在谋落部设阴山都督府,炽俟部设大漠都督府(金附州都督府),踏实力部设玄池都督府。三姓处于东西突厥之间,常叛附不定。一时归属于突厥,一时又归属于薛延陀,后来部分又归附于回纥。在金山和北庭一带的葛逻禄归附于大唐,也就是在怛罗斯战役中临阵倒戈的那一个部落。
  易涨易落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大概说的就是葛逻禄部叶护迺nai贤这种人。言而无信,反复无常,和后来的荊南(南平)君主高季兴有得一拼,可以说是最不靠谱的一个部落。
  葛逻禄踏实力部叶护迺贤为了本部落的利益,先坑西突厥,再坑薛延陀,最后又坑到大唐头上。葛逻禄部在怛罗斯临阵倒戈,罪无可恕,可是安西、北庭元气大伤,对他也无可奈何。只要他不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也就阿弥陀佛了。
  北庭(此时的都护是程千里,李嗣业为副都护)在李嗣业近两年的治理下,已恢复了生机。加上周边各国人才的涌入,有了输血和造血功能,北庭的军队已恢复到怛罗斯战役以前的水平。
  经过怛罗斯战役,李嗣业也总结出了许多专门针对游牧民族骑兵的作战方法。
  其一,集中优势兵力进行蚕食,以点带面,集小胜为大胜;
  其二,化整为零,以骑兵对骑兵,做试探性,骚扰性进攻,示之以弱,诱敌深入,凭借有利地形进行围剿;
  其三,充分发挥陌刀队平推硬碾的作用袭敌老巢,使其不得不请求外援,然后围点打援,扩大战果。
  其四,充分发挥弓弩手的作用,在远程攻击时尽量使用火药助攻,烧毁敌军营帐,焚毁其羊圈牛圈马圈,使其自顾不暇,疲于应付。
  唐军也要适应不带粮草进行游击作战,打运动战,机动灵活地对敌打击。
  列阵对列阵,两军硬杠,没有谁是武装到了牙齿的安西和北庭大军的对手。如果己方列阵,敌方只做骚扰和试探性进攻,使你够不着也打不到,那你所做的一切都将是徒劳。
  怛罗斯之战,阿拉伯人的疲敌战术发挥到了极致。这是一种全新的战术,对于缺乏机动性的步兵来说,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条。
  迺贤亲临战阵,把这些经验都学会了,葛逻禄踏实力部兵强马壮,控弦之士数万。大唐铁军不败的神话被打破后,迺贤不禁生出轻视之心,也不再臣服于大唐了。
  葛逻禄踏实力部袭击亲附大唐的突骑施部,意欲吞并突骑施,扩张自己的地盘。迺贤不计后果,公然叛唐。
  朝廷诏令安西大都护封常清(由北庭都护调任为安西都护)率先锋李嗣业前往金山平叛。
  回纥和吐蕃虎视眈眈,此番如若再败,安西和北庭危矣!
  安西和北庭总兵力已不足四万人马,又必须分兵留守。只能抽调八千精兵前去平叛,平叛大军以骑兵为主,步兵为辅,骑兵双骑,步兵也配马。由于怛罗斯大战辎重尽失,平叛大军的重装骑兵不足百人,重装步兵仅仅两百人,陌刀手两百人,防护装备也大不如前。
  人员和装备均不占优势,又是客场作战,还只能胜而不能败,难度可想而知。
  出征前,李嗣业与封常清商量,要求封常清挑选四百名老弱羸卒拨给他,再拨两三百匹驽马,准备一些旧甲。封常清不解,没有答应。李嗣业一再坚持,封常清才勉强答应了他的要求。
  李嗣业修书一封,用虺哨召唤青鸾紫凤,让它们把书信投给石国王远恩,要求远恩发兵遥相呼应,假意攻打葛逻禄部西境,牵制其一部分兵力。远恩欠了李嗣业几个人情,接信后立马调兵遣将,佯装出兵攻打葛逻禄。
  葛逻禄派出的间谍火速把石国出兵的消息,传到迺贤那里。迺贤作出应急反应,让将军齐贤带兵一万前往西境驻防,以防石国入侵。
  李嗣业又让信使赶往拔汗那部,要求他们起兵佯攻葛逻禄部北境,使其不能全力对抗大唐军队。拔汗那部是大唐铁粉,接信后,立马派兵骚扰葛逻禄踏实力部北境。迺贤派将军那贤领兵两万前去驻防。
  拔汗那部的战斗力很强,加上大宛名马奔跑速度快,耐力持久,在战场上没有哪个部落的马跑得过大宛马。
  迺贤只能布重兵防守,不敢有失。
  北庭都护程千里扰其南境,踏实力部四处狼烟,烽火不息,迺贤疲于应付,心力交瘁。
  平叛大军将士只准带五天干粮,每位士兵带箭五十支,横刀一把,其它作战工具与先前略同。
  大军行至多坦岭,斥侯飞马来报:“报封将军,玄池都督府已被贼军占领,守军约千人,请将军定夺。”
  封常清大怒道:“竖子安敢如此?看来这个迺贤是铁了心的要和大唐作对了。李将军,烦请你速带两千人前去夺回玄池都督府,不得有误!”
  李嗣业急忙说道:“封将军,万万不可,这玄池都督府夺不得,您不要忘了怛罗斯之败。倘若夺回都督府,就必须派人驻守,人少会被反夺,人多的话,余下的兵力不足,又如何应敌?”
  封常清大喝道:“李将军休得多言,你难道想违抗军令不成?”
  李嗣业并不害怕,还是硬怼:“封将军,我们的战场不在这里,如果我们把有限的兵力,全部用来争夺这一城一池,葛逻禄几万人合围过来,我们将如何应对?”
  封常清恼羞成怒,大叫道:“我的八卦金锁阵固若金汤,可攻可守,贼兵来破阵,我定教他有来无回。”
  李嗣业哭笑不得,他说道:“这个迺贤可是经历过怛罗斯大战的,他把阿拉伯人那一套已经学会了,根本就不会来破你的什么阵。你的八卦金锁阵只能呆在原地等死,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呀?”
  几位偏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便一起附和道:“李将军言之有理,还请封将军收回成命。”
  封常清一肚子战阵,没了用武之地,十分懊恼,不耐烦地说道:“那就算了,继续兵发曳咥die河。”
  李嗣业急忙说道:“封将军,不可前往曳咥河。”
  封常清把马鞭掷在地上,大喝道:“这也不可,那也不可,李嗣业,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嗣业并不气恼,笑着对他说道:“其实,我早就计划好了,我联系了石国和拔汗那牵制葛逻禄踏实力部,让他不能全力与我们交战。那四百羸弱兵卒是我布的疑阵。兵法上不是说过吗?要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讲究奇正变化。能而示之不能,不能而示之能。强而示之弱,弱而示之强。少而示之多,多而示之少。四百羸兵由我带队在前,封将军你带大军隐蔽行军,发现敌兵后,不要打草惊蛇,先安排精兵隐蔽在左右两翼,陌刀队断后,你领中军冲阵,然后佯败,将贼兵引入山谷之中,两翼合围,前后夹击,不愁贼军不灭。”
  封常清暗暗吃惊,以前总以为此人力大无穷,骁勇善战,想不到他居然计划如此周详,心思如此缜密,原来还是一位有勇有谋的智将啊!
  李嗣业带领这帮老弱兵卒搜索前进,早有斥侯来报:“报李将军,前方曳咥河边有大批贼兵,数量不下万人。”
  李嗣业说道:“再探再报。”
  说完,李嗣业继续带兵前行。
  曳咥河畔篝火丛丛,踏实力部众载歌载舞,纵情欢笑。一股很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李嗣业几欲作呕。篝火上面的横木赫然穿着几条人的大腿,正滋滋地冒着青烟。这群野兽居然食人,蛮族食人的历史很长远,那都是未经开化的野蛮人才干的事。葛逻禄也归属过大唐,接触过文明社会,怎么还没有开化呢?李嗣业心里正纳闷,一阵阵惨叫声从葛逻禄的营地里传了出来,惨叫声夹杂着男人们恐怖的哀号声和女人凄厉的尖叫声,可以想象这群野兽都在干什么。
  李嗣业义愤填膺,举起陌刀,大喊一声道:“给我冲啊!杀了这帮食人恶魔,为那些被虐杀的人们报仇啊!”
  一帮老弱兵辛哪里跑得动,还没冲到贼兵面前,就有好几个人摔了跟头,搞得灰头土脸。
  那伙贼兵哈哈大笑,为首的大叫道:“大唐军队怛罗斯惨败,精锐已经全部死光了,你们看看这群狗,爬都爬不动,还想来打我们,这不是找死吗?兄弟们,操家伙,虐死他们。”
  贼兵们随手操刀,扑了过来,李嗣业陌刀翻飞,横挑直搠,左劈右砍,如同砍瓜切菜一般,顷刻间身边已多出了十几个半截人,将死未死地挣扎着。踏实力部众以悍勇著称,何曾被人杀得毫无还手之力过。
  呼啦啦,李嗣业周围一下子围拢来四五十人,都手持马刀齐劈过来。李嗣业身形暴起,双手握刀,旋转如风,只听得丁丁当当一阵乱响。围拢过来的四五十人全都躺在地上,污血横流,奄奄一息。余众大骇,绕开李嗣业朝前猛追那四百羸卒,眼看就要追上了。
  四百羸卒抱头鼠窜,丢盔弃甲,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羸卒们怎么跑得过马呢?又无力反抗,只能闭目等死,引颈受戮了。
  此时,封常清带领着旧甲,跨驽马的中军部队冲杀过来。
  那个头领又大笑起来:“你们看唐军在怛罗斯惨败后,已无人可用,居然用个跛子做统帅,盔甲也破旧不堪,军容不整,以驽马为座骑,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兄弟们,全军出击,活捉封常清者赏牛羊千头,大家冲啊!”
  封常清见状,吓得屁滚尿流,拨转马头,策马狂奔。中军溃败,争相逃命。本来是诱敌深入,却是真败。
  李嗣业飞奔上前,拽住一贼骑兵,将其拖下马来。他随马齐奔,轻勒缰绳,翻身跃上马背,单手握陌刀,以刀为枪,在惯性的作用下接连捅飞了四五个敌骑兵,迅速冲到封常清身边保护他。
  踏实力骑兵骑射水平非凡,在奔驰的马背上射活动的物体也能做到箭无虚发。
  李嗣业将陌刀斜插在地上,拔出重剑,在飞驰的马背上单手舞动起来,箭矢纷纷被拨飞,坠落于地。
  封常清领兵快速钻入山谷之中。
  “呜呶呶呶呶”“呜呶呶呶”贼兵挥舞着马鞭,鱼贯而入。
  只听得三声炮响,山上旌旗招展,钲鼓齐鸣,喊杀声响成一片。两彪人马从山两侧林中杀出,堵住谷口。山上巨石滚木如冰雹似地砸了下来。踏实力部死伤惨重。
  陌刀队从谷地围堵过来,如墙推进,无情绞杀,贼兵们赶忙扔掉武器投降。
  李嗣业赶到,大声喊道:“这些人都是畜牲,一个都不能留。”
  封常清说道:“李将军,莫非你要杀降?”
  李嗣业面若寒霜,恨恨地说道:“你把这些人交给我处置,杀与不杀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上头追究下来,我一个人负责。”
  李嗣业大喝道:“将士们,杀啊!一个都不要留,全部都给我杀干净。
  众将士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降兵们鬼哭狼嚎,顷刻间都上了西天。
  封常清十分不理解,这个李嗣业到底和葛逻禄人有什么仇?宁愿背上杀降的恶名,也要杀了这些人。
  李嗣业把封常清带到踏实力营地,离营地很远的地方就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和焦糊味。
  近前一看,那些人腿已烤得焦糊,地上还有许多人的腿骨,营帐内有几具被开膛破肚的男尸,内脏和肠子丢了一地,看上去既恐怖又恶心,封常清止不住狂呕起来。里面还有许多年轻女尸也被肢解,还有些被风干。
  看来这些野兽是把人当作食物在食用,难怪这些野蛮人打仗不带粮草,却热衷于抓俘虏,玄机就在这里。
  封常清的胃受不了,赶紧从营帐中跑了出来,不停地对李嗣业说道:“太残忍了,简直太残忍了,这群人就是畜牲啊!畜牲尚且不食同类,何况是人?这群人比畜牲都不如,是该杀!”
  正说着,只听见“咕啊咕啊”号角声响起,声音低沉不像中原号角声,看样子敌方大军正在集结。
  封常清急令众将士退守谷口,利用有利地形阻击敌人。并在谷地用步兵结阵,以防敌军冲杀,毕竟对手人数占优。。
  李嗣业率两百名陌刀手守住谷口,山谷两侧隐藏着两队精锐重装骑兵约百人马,步兵方阵为八卦金锁阵,重装步兵两百人守住死门,山顶上埋伏着弓弩手。
  眼看一场血战在所难免,平叛大军生死难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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