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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玉?你……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们老堂主的名字?”当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少英明显怔了一怔,满脸惊愕的问道。
“哈哈哈哈……老夫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找他一决生死,他在哪儿?躲着不敢见我吗?他也知道没脸见老夫!”黑袍老者冷声喝道,面目狰狞,宛如地狱的恶鬼。
此言一出,楚蓝为之一惊,忽然似想起了什么,大踏步走上前去。
“前辈莫不是‘五毒使者’崔行君?”楚蓝这么一问,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当听她说出崔行君三个字时,皆是骤然变色,大为惊叹。
其他人只知道他在江湖上的行径,向来以狠辣著称,因此感到惊讶!
但是周少英却是和他们不同,这个人的名字,他永远也不会忘,只是没有想到,岁月不饶人,如今的他竟然老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黑袍老者一愣神,扭头望向了她。
“小女娃,你如何得知老夫姓名?”他略带惊讶的问道。
“原来真是前辈!晚辈楚蓝,这儿有礼了!”楚蓝朝着他抱拳行了一礼。
“楚蓝,你姓楚!楚怀玉是你什么人?”闻言,崔行君面色微怒。
“正是我大爷爷!”
“果真如此!好!好!他在哪儿?叫他给老夫滚出来!”确定了她的身份,崔行君大怒,指着她怒声呵斥道。
虽见他如此侮辱,但是楚蓝却并没有生气,万分惋惜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崔老前辈来晚了,我大爷爷早在数年前便已仙逝!”
此言一出,对于他们来说,是平淡无奇的,但是对于崔行君来说,却是个莫大的打击。
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低头好一阵轻喃:“怎么可能?他怎么能死?他必须得死在老夫的手下啊,你在骗我!大胆小儿,竟然敢哄骗老夫!”
“这是事实!晚辈没必要骗你,老前辈和我大爷爷的事情,晚辈也略知一二,如今他老人家既已仙逝,晚辈恳请老前辈,放下过去,把往昔的事情一笔勾销,享受天伦如何?”楚蓝再度朝他行了一礼。
“放下过去?一笔勾销?哼!说得倒好听,既然那老东西已经死了,那么今日老夫便拿你来消债!”崔行君暴喝一声,一爪朝着楚蓝抓来。
他此刻已然陷入了癫狂状态,双目血红,六亲不认,当年的往事一幕一幕又浮现于脑海。
妻子倒在他面前那绝望的眼神,眼见儿子被打下悬崖自己却无能为力,整个堂口的弟子一个一个全部倒在血泊当中,他的心里在滴血,他恨自己没用,这么些年来,他苦练武功,就连做梦都在想着报仇。
这一爪,含恨而出,直抓楚蓝咽喉,力道何其刚猛,速度何其迅捷,试想一下,楚蓝那纤细的脖子被他抓住,恐怕立刻便会香消玉殒。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不少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回过神来想要救援时,已然来不及,只能各自瞪大了眼睛,望着下面这不可避免的凄惨一幕。
楚蓝的功力跟他根本没法比,就算反应过来,也是根本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那如铁钩般的五指距自己脖颈越来越近。
几乎是千钧一发,骤然间,楚蓝忽然感觉一道力量将她从旁边推了出去,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站的那个地方。
“摘星披月!”江流轻叱一声,几乎调动了全身的内力,全部聚于双手之上,十指微弯,一把抵住了崔行君击来了一爪,借力往后一扯,接着迅速往前推出。
崔行君乍见此变,大吃了一惊,连忙内力运转,只可惜内力到达肩膀之处,就仿佛被阻塞了一般,无论如何也到不了手心。
还是当年的那种感觉!
“轰……”
一声轰然大响,两人一触即分,一股超强的气流迸射开来,江流直接被震得往后倒飞了出去,落地还一连滑出几步,这才险险稳住身形。
而崔行君,因为心有惧意,所以率先撤功,也是被震得往后倒退了三步,满脸的惊愕。
“摘星披月,摘星手?你怎么会摘星手?”崔行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怔怔望着江流,浑身都有些微微发抖。
想当年,楚怀玉就是凭借摘星手将他一举挫败,那种感觉如今他都无法忘却。
《摘星手》本是摘星宗的独门绝技,后来摘星宗破败,幸得楚怀玉救济,摘星宗宗主临死之前,为了报答他的恩情,因此将这门绝技传给了楚怀玉,只可惜楚怀玉根骨不行,所以仅仅只能练就两招。
这门功法是专门克制他《五毒千幻掌》的,当年的他这门功法仅仅只练到第三层,所以根本不是楚怀玉的对手,但这些年来他苦习此功,终于练到了第六层,自忖可以敌得过楚怀玉的摘星手,所以才有恃无恐的前来寻仇。
而当周少英和楚蓝他们见此异状之时,更是惊讶得无以复加,面面相觑,以一种万分诡异的眼神望向江流。
“摘星手!真的是摘星手!想不到在我有生之年,既然还能再见到老堂主的摘星手!”周少英激动得失声说道,完全忘记了断臂之痛。
经此一役,倒着实吓住了崔行君,一时之间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如果这一招从其他的人手中施出来,他倒没有这么惊异,可关键这一招竟然是从一个少年郎手中施出,如何能不令他起疑心。
而且看他如此有恃无恐,若不是背后有高人撑腰,仅凭他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哪来这么大的信心和胆量!
莫非是他?
崔行君忽然似想起了什么,面色骤然一变。
“小子!老夫再问你一遍,这摘星手你如何会得?”缓过神来,崔行君指着江流大声问道,同时一双眼睛却不住的在四周打量,似乎想要找出什么线索。
江流淡然一笑,道:“自然是学来的!不然你以为呢?”
“跟谁学的?”
“自然是师父!”江流依旧表现的十分淡定。
此言一出,更加坚定了崔行君的想法,见他没有丝毫的惧色,而且周围连半个可疑的人物都没发现,看来的确是碰上了那个他最不想碰见的人。
心中暗自盘算,看来今日之行,他得无功而返了,有他在此坐阵,他如果继续在这儿闹下去,决计占不了什么好处,此地不宜久留,当下萌生了退意。
“好小子!今日算你们走运,这笔账老夫记下了!不过老夫并不是怕了你们,既然今日有故友在暗中相助,老夫就给他这个面子,且待来日,定要血洗你们潜龙堂!”崔行君说完,接着一甩袖子,叫上那陈纶便出了大门,一行人沿着原路返回而去。
所有人尚且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方才明明是他占了上风,为什么如今却主动退却?而且他刚才似乎还说什么故友相助,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种种疑问,无不困扰着他们的心!不过退了强敌,终归是件好事!
见他们退了回去,江流满意的笑了笑,看来自己的演技还是很到位的,松了口气,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噗”的一声,一连喷出两口鲜血,接着直接瘫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这一招,他几乎倾尽了全力,之前仅凭一口气吊着,这才硬撑不倒,如今气一松,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无力支撑。
楚蓝见状,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冲上前去,一把将他扶起,一张玉面尽布惊恐之色。
实际上,江流根本不是崔行君的对手,只是崔行君乍见此招,条件反射想到了当年,心生怯意,故而主动撤招,这才给了江流可乘之机。
若不是他自己疑神疑鬼,而是接着上第二招的话,江流必败无疑。
但也恰好是他这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多疑性格,才免了潜龙堂的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