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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艰巨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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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训听闻刺史大人亲自来到华斯盟,还带了三位郡守一起来,便知道事情是极其严重且非常的紧迫,便马上赶往前厅。刺史等人见华训到了,立刻起身行礼,华训也连忙还礼并说道:“刺史大人和三位郡守大人远道而来,华训未及远迎,实在亏欠!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要劳烦几位大人亲自上山来找华某?请各位随我至会客厅慢慢道来。”
  刺史对华训说:“华盟主实在客气,老夫等人不敢劳烦华盟主远迎。”说完众人便随华训来到会客厅。
  待众人都在会客厅坐下后,刺史开口讲道:“事情是这样的,最近半个月内南荣、上河及炎云三郡都相继发生了恐怖的命案,其受害者多达五十余人,平均每日都会有至少三人遇害。而且受害人死状非常恐怖,他们的身体都如同死去许久的干尸一般枯萎,而且无论老少头发都全变白了,脸上也满布皱纹,如同一瞬间老去了一般。奇怪的是仵作在他们身上却找不到任何致命的伤口,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华训听了也觉得古怪,就说道:“竟然有如此奇怪的事?当真是蹊跷,请问迄今为止发现的所有这些受害者有没有什么共同之处呢?”
  刺史回答说:“受害者男女老少都有,要说共同点嘛,那就是他们年纪大的要么是老光棍,要么是老姑娘,年轻的嘛也都是些未成亲的男女。他们都是从未尽过人事的人。”
  华训略有所思的说:“听起来倒挺像是有高手在用纯阳及纯阴之体的活人在练什么邪功,但恕老夫孤陋寡闻却从未听过此种邪功啊。因为真气分阴阳,练功者要么吸取阳气,要么汲取阴髓,没听说过阴阳同取的。”
  刺史又接着说道:“老夫还没有说完呢,因为命案所发生的三个郡地理位置呈品字形接壤,故此三位郡守商议之后,抽调三郡精锐的捕快展开排查,终于找到了凶手的蛛丝马迹。于是,在一天夜里,凶手正要作案的时候,三位郡守命令早已埋伏好的数百捕快及守备郡府的军士全部出击,将凶手包围起来了。怎料那凶手竟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早就发现了埋伏的众衙役及军士,说什么终于等到练手的人来了,正好试试神功的威力。仅仅半炷香的功夫,捕快军士们死伤惨重,纷纷倒地,凶手则是扬长而去。在场的几位郡守都惊恐万分啊,老夫特意带三位郡守同来,就是方便华盟主向他们咨询详细情况及过程的。”
  华训对三位郡守说:“那就劳烦三位郡守大人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了。”
  南荣郡的郡守首先开口说道:“那就由卑职先来说一说吧!那个人一袭红衣,还戴了一顶红色的斗笠,看不清样貌。当时卑职只见到那人出手极其的快速迅猛,从人群中间穿梭而过,众人就纷纷倒下了。更恐怖的是,他随手捡起来几样刀剑,仅凭血肉之躯竟然能够将那些精钢所制的各种刀剑都击得粉碎!卑职也曾见过一些武林高手,可以用深厚的内功将刀剑折成碎片的,但从未见过能够将之击打成比灰尘还小的粉末,真是太恐怖了。”
  华训听完这种描述突然站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慢慢坐了下去说:“请各位继续讲。”
  这时,上河郡的郡守接着说:“卑职倒是曾经拜在雷震门学过几年艺,见此情景便壮着胆子上去与那人交了一下手,谁知仅仅对了一掌,卑职就被打倒地上,连手也钻心的痛,再也没有勇气爬起来了,实在惭愧。”
  华训走到上河郡守的面前说:“大人可否让在下看看您手上的伤势?”
  上河郡守便卷起袖子给华训查看,华训只见他手臂上惨不忍睹,有撕裂的伤口,有灼伤的伤口,有腐蚀的伤口,还有划伤的伤口。看过以后华训说道:“郡守大人当时与凶手对掌时,所用的可是贵派的绝学五轮掌?”
  上河郡守回答说:“正是,卑职所发出的正是五轮掌。”
  华训说:“雷震门是炎武洲第三大门派,大人身为其门下弟子,身手绝非泛泛之辈。而五轮掌也是雷震门的上层武学之一,一掌下去便融合了风、雷、火、水、山之五种劲道。而依据大人的伤势来看,那人是硬生生将您的掌力推回到了您自己的身上。”
  “没错,”上河郡守说:“这还不算什么,实际上以卑职的功力,这一掌就算打在别人的身上也不会造成像我手上这么严重的伤势。那人竟然在反弹我掌力的同时又附加了伤害,实在让卑职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惭愧,惭愧啊。”
  华训说:“大人过谦了,您不愧为雷震门的高徒,在一瞬间您封住了自己的经脉,否则受伤的就不仅仅是这只右手了。”
  说罢,华训便按了受伤手臂上的几处穴道,运功将积蓄在里面的掌力逼了出去,并说道:“等下我让弟子拿本门的疗伤药来给大人敷在患处,过几日就好了。”上河郡守见此情景连连向华训道谢。
  最后,炎云郡守开口说道:“等凶手走了之后,是由卑职带人检查的死伤者的伤势。死伤者有的筋骨尽断,有的肢体残缺,有的身体都被贯穿了。最诡异的是,好多身体被打缺损的人在现场竟然找不到对应的残肢,甚至连骨肉碎块都找不到。”
  华训思考了一会儿,对众人说:“各位大人,现在已至晌午时分,请各位在敝派简单地用一下午餐,由于事情仓促,来不及准备佳肴来款待各位,请多多包涵。请大人们跟随知客弟子到内堂稍适歇息,华某与弟子们商议一下,再来回复各位大人,请放心,这件事华某管定了。”刺史及三位郡守起身来向华训行礼道谢,然后跟着知客弟子进了内堂。
  华训回到自己房间,安静地思考了许久,然后命人召集八大入室弟子到正堂议事。等华训来到正堂,师啸等八大入室弟子已经早已聚集在此处了,华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尽地讲述给了八名弟子听,众人都惊诧不已,但可以肯定的是,作案的这个邪派高手还会继续害人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等他将功夫练到一定的程度,那时候一定会是武林的浩劫,故此必须趁早除去那恶人。
  华训又说道:“本来这件事为师应该亲自下山去调查,但华斯盟不能群龙无首啊,所以为师决定派你们中间的一些人下山去调查这件事情。你们谁愿意去呢?”
  所有人都回答道:“弟子愿往!”
  华训接着说:“你们愿意铲奸除恶的心智为师了解了,但肯定不能让你们都去,这样吧,我看就让陆澜、燕玲和雪鹏三人一起下山一趟吧。”
  这时,华鸯突然站出来说:“爹爹,让女儿也跟着师哥师姐们下山吧!女儿长这么大还没下过山呢,很想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华训说:“你就别胡闹了,此次下山是为了找寻残害百姓的恶贼,又不是去游玩,你就别去了。”
  华鸯说:“爹,女儿知道这次是去擒凶除贼的,女儿也可以帮上忙啊,最近女儿练功可勤奋了。”
  这时陆澜插话道:“师傅,我看就让师妹跟我们一起下山见识一下吧,此行虽充满未知数,但也不见得会遇到太过凶险的事情,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华训心想,华鸯自幼就在山上长大,让她出一趟门见识一下也好,况且这次只是要他们去寻找恶人的线索,而并非真的去擒凶除贼,有了线索以后,当然是他们回山禀报之后,再由华训亲自下山除贼了。华训虽然没有说出这些真正意图来,但看来陆澜已经看穿了师傅的心思,此次就是为了锻炼他们,华训才随便找了个借口让弟子们单独下山的,尤其是想借着这次机会,让雪鹏多增广见闻。想到这里,华训便说:“那好吧,此次你一定要听师兄师姐们的话,切勿自作主张擅自行动。”
  华鸯高兴的回答说:“是,女儿记住了,谢谢爹爹!”
  华训说:“那就这么定了,此次就由陆澜、燕玲、雪鹏及华鸯下山去执行任务,除了这四人以外,其余的人可以离开了。”
  众弟子都遵从华训的指示,该退下的退下,该留下的留了下来。华训对留下来的四个人说:“你们这次行动凡事都要以陆澜为主,以安全为第一位,千万不要擅自与那贼人交手,你们一旦发现了线索,必须马上回山来向为师禀报。”
  四人齐声回答说:“是,我等谨遵师傅教诲。”
  华训看着弟子们的反应,点了点头又说道:“今日都好好预备一下,明天一早你们就与几位大人一起下山去吧,现在燕玲和华鸯你们先去准备一下行囊,陆澜与雪鹏随我到练功房来一下。”
  听了华训的话,燕玲和华鸯告辞离开了正堂,而陆澜与雪鹏跟随华训进入了正堂后面的练功房里。到了练功房,华训对他们说:“这次你们要面对的敌人不简单,虽然你们的华斯神功进步很大,但依我估计,你们和那个恶人交手也不会讨到什么便宜,所以为师现在要传授你们华斯神功里的招式以及奇法,要配合你们所练的华斯神功的心法方可施展出来。本来是想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慢慢教给你们的,现在看来是没有时间一点点教授你们了,为师现在会将这些招式一口气使出来,只演示一遍,你们要好好看清楚!”
  二人坚毅地回答说:“是,师傅,弟子一定用心领受!”
  华训提高音量说:“开始了,你们看好,这是第一招破元劲,练成第一层心法者方可练习……”华训一边演示着招式,一边对二人解释着一招一式的精髓。
  第一招是破元劲,需要练成华斯神功第一层心法才能修炼;
  当练成神功第二层心法的时候就可以修炼碎玉掌;
  达到第三层者可以练断金拳;
  达到第四层可以练斩邪七势。
  演示完这四套武功,华训停下来说:“陆澜啊,你的华斯神功只练到了第四层,所以后面的招式你还暂时不宜修习,你先到一旁去回忆一下刚才的招式,依葫芦画瓢练习一下刚才那四套武功吧。”
  陆澜回应说:“是,师傅,弟子一定好好练习。”说完,陆澜就到一边自己练习去了。
  华训转过身来对雪鹏说:“你要看好了,为师这就继续来演示。”话音刚落,华训就再次开始了演练。
  神功练到了第五层就可以学习凌风刀法和虹影十八剑两门武功了;
  而到了第六层同样可以修炼两门绝学,分别是驭气诀以及分海气刃。
  演示完这四套绝学之后,华训对雪鹏说:“依你现在修炼神功所达到的程度,我已经演示完了所有你适合学习的招式,你也到一边练习一下,加深点印象吧。”
  于是,雪鹏就到一边凭着回忆开始操练了起来。这段时间,华训也出去走道内堂的留客间,向刺史等四人说出了刚才的安排,并请他们在华斯盟安心休息一晚上。
  众人交流了一段时间,华训告别四人重新回到练功房,想看看雪鹏和陆澜的练习情况。华训发现二人虽然动作还显得比较生涩,不是很熟练,但是在断断时间内能够记住每一招每一势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假以时日他们一定会练得炉火纯青的。
  到了深夜,华训想到弟子们明日就要下山去了,而且可能随时会面对神秘又阴险歹毒的贼人。虽然对那四个人,尤其是陆澜和雪鹏较为放心,但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使得他难以入眠。于是,他便在院子里散步起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练功房的外面,竟然听到里面还有人在练功的声音,华训走道门前轻轻推开一条缝往里一看,原来是雪鹏还在练习白天他所传授的招式,而且比起白天来进步了不少。
  这时,雪鹏发现了门边有人,便冲着门口喝了一声:“谁?”华训慢慢地推开门来,笑着对雪鹏说:“是为师,你原来还没有休息,仍旧在这里练习啊。”
  雪鹏说:“原来是师傅啊,师傅为何这么晚了也还没有入睡呢?”
  华训说:“啊,为师有点失眠,所以出来走走,听见练功房有人的声音,故而好奇走过来看看。”
  雪鹏说:“师傅,您是为我们此次下山的事情而挂念,所以才睡不着的吧?”
  华训笑道:“呵呵,是啊,毕竟这次你们下山的路途充满了未知的变数,敌人又尚在暗中,为师着实有点担心,但有你和陆澜在,为师也宽慰了许多。”
  雪鹏说:“师傅,您放心吧,这次我们一定能平安完成任务的,而且,我也会照顾好鸯儿的。”
  华训说:“鸯儿也长大了,也是时候该让她去锻炼锻炼了,为师也相信她不会令我有所失望的。”
  雪鹏说:“是啊,师傅,师妹一定会让您欣慰的。”
  华训点点头接着说:“雪鹏啊,既然为师来都已经来了,就再传你一套奇功吧。就是华斯神功里面的绝顶轻功升仙步伐!”说完便演示了起来,雪鹏一边认真的看着师傅的动作,一边领受着师傅的教诲。两个人修炼了一段时间后便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清晨,师兄弟一行四人便随着刺史等四人一起准备下山了。山门口停了四辆马车,旁边还有专门为雪鹏等人预备的四匹快马,众人拜别华训,各自登上了马车或马匹就出发了。。
  走了半个时辰,一行人就已经来到离华斯盟最近的市集仁恩镇前面的树林了。走在最前面开路的陆澜突然勒紧马绳,让马停了下来,众人也都停了下来,刺史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问道:“陆少侠,前方出了什么状况吗?为何要突然停下来?”
  陆澜指着道路两边的树林说道:“诸位请看!”大家往陆澜指的方向看去,赫然见到树上竟然悬挂着数具干瘪的尸体!仔细一数,居然有十三具之多,且其中一具尸体的衣服上似乎还留有一些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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