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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铁雄出手封住楚燕铃的主要穴道,稳定了她体内紊乱的气息,再将手抵在她的背上,将自己的真气从风池穴贯入她体内,替她化解体内的瘀血。
江寒则将张惜影被封的穴道拍开,她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半晌,才认出面前的江寒。
“江寒哥哥,这是何处?我怎会在这个地方?”
问过以后,她又想起了昨晚之事,瞬间满脸的慌张,“呀”地叫了一声,猛然扑到江寒怀里,像一头受了惊吓的小鹿,寻求强有力的庇护。
江寒不得不伸手揽住张惜影,若是松开,她此刻定然会跌倒在地上。
过得片刻,张惜影才完全清醒过来,抬首一望,便与江寒的星目对了个正着,不禁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挣脱开去,背朝江寒,不言不语。
“惜影姑娘,昨晚你是‘被无意门’的人劫持,现在已经无事。”
江寒淡谈一笑,简单的告诉了她经过。
张惜影这才注意到周铁雄正在给人疗伤,认出受伤的那名女子是在“苑香酒楼”里弹琴的歌女,不禁奇怪,问:“江寒哥哥,他们是何人?那人因何受伤?”
江寒面色变得凝重,道:“那位姑娘名叫楚燕铃,是‘玄阴宗’门下弟子,是来帮助我们的,楚姑娘因此不慎受伤,救她的是周伯。”
“哦!”张惜影似已明白。
过了刻钟功夫,楚燕铃“哇”地一声,将体内的瘀血吐了出来,苍白的脸色慢慢变得红润,好转不少。
“铃儿,伯父刚刚替你疗完伤,你体内血脉已无大碍,休息几天,就会好转。”
楚燕铃感激地点了点头。
周铁雄施功完毕,头上渗出粒粒汗珠,他损耗自己的真气替楚燕铃疗伤,显得十分疲劳,赶紧吐纳调息,恢复自己的元气。
待周铁雄恢复得差不多以后,一行人便回到“张记钱庄”。
张夫人望见自己的女儿无事,一把将她抱住,哭个不止,过得一阵,方才停下来。
张夫人又对周铁雄千恩万谢,非要留他跟楚燕铃在钱庄住下。
江寒也在旁边劝道:“周伯,楚姑娘有伤在身,留在钱庄里也好有个照应。”
“多谢了,我自有去处。”楚燕铃望着江寒坚决地说道。
江寒知道无法劝下他们,便将他们送出了钱庄。
“江寒,遇事周伯随时都会赶到!”周铁雄临走时叮嘱道,江寒连连道谢,将他们送走。
江寒又折身回到钱庄,安慰了张夫人一番,便欲去管帐房,看看那里情形如何,他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分身乏术,账房里的事情都交给了其他人,也该去看一看了。
“江寒哥哥,我要你陪我!”张惜影突然开口道,语气似乎不容江寒拒绝。
“惜影姑娘,我已数日未去帐房,要过去看看才好。”
“不!帐房自有主事负责,不需你去操心!”
江寒苦笑,这张惜影发了小姐脾气,令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张夫人望了望自己的女儿,打圆场道:“影儿,就让你江寒哥哥去吧!”
“娘!”张惜影委屈地道:“江寒哥哥又骗人!”
“哦?”张夫人惊讶,江寒莫名其妙。
张惜影盯着江寒,道:“江寒哥哥明明会武功,却装作不会,不是骗人是什么?”
张夫人更是惊讶,问江寒,“贤侄,你真的会武功?”
江寒不得不点头承认。
“贤侄的娘是‘玄阴剑女’,是‘玄阴宗’杰出弟子,贤侄懂得武学,自是正常,我与你张伯伯早就该想到这一点。”张夫人道。
江寒面露歉色,道:“当初侄儿不愿太过张扬,才隐瞒了这一事实,惭愧!”
“哼!无论你如何解释,反正是欺骗了我们!”张惜影嘟起了嘴,装出生气的样子说道,其实她心里乐得不行。
“江寒哥哥饱读诗书,还懂得医道,如今又露了一手武功出来,江寒哥哥还有什么不懂?”
“从今以后,自己身边也有人会保护自己了!”
张惜影刚刚经历了一场劫后余生,自然心绪难平,一旦得知江寒是名武学高手,瞬间便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依赖之情。
张夫人自然明白她女儿的心情,不禁隐隐升起一丝担忧。
“江寒这孩子,心思缜密,暗藏锋芒,虽然不是阴险奸诈之徒,但以他的表现来看,定然不会留下来,安心呆在‘张记钱庄’,影儿只怕会要失望……”
张夫人正沉吟间,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掌柜的回来啦!掌柜的回来啦!”
有一名仆役气喘吁吁地跑来报信,张夫人跟张惜影一听,都站了起来,似乎不相信他所说的。
“掌柜夫人,是真的!张掌柜回来了!”那名仆役见张夫人不相信,又强调了一句。
她二人这才走出门,望见一个人朝这边走了过来,不是张如笺是谁?
“夫人,影儿!”张如笺唤道,脸上似喜似忧。
“爹!”张惜影叫了一声,扑到张如笺怀里,哭了起来。
张夫人见了,也忍不住伏在她夫君的肩上,涰泣不已。
张如笺安慰了她二人一阵,突然匆匆地向卧房走去,神情十分紧张。
江寒心中一动,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张如笺进了卧房,径直走到一面书橱跟前,将摆在外面的笔砚移开,用手指对着墙壁轻轻一弹,赫然现出一个四方形小洞,里面空空如也。
“坏了!”张如笺猛一跺脚,又惊又气叫了一声。
张夫人赶紧问道:“夫君,这里面放了什么东西?”这一道机关,她以往却是不曾知晓。
张如笺没有回答她,猛地转过身来,问江寒道:“贤侄,你身上的那枚戒指现在何处?”
江寒答道:“侄儿已将它交给‘无意门’的人了。”
“这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张如笺闻言,叹息连连。
张夫人与张惜影胆颤心惊,不知张如笺何故如斯。
“贤侄,你怎能将戒指交与‘无意门’的人?”张如笺惊疑地道。
江寒倒是平静,将昨晚张惜影被劫,“无意门”要他拿戒指换人之事,说与了张如笺听。
张如笺闻言,要张夫人与张惜影先出门去,他有事要跟江寒商议。
待她二人出去后,张如笺将门关上,忧心忡忡地道:“贤侄,你可知道‘无意门’费尽心机,将你身上的戒指掠去,是何用意?”
江寒摇了摇头,虽说他心里已经猜出个大概,但他仍然想听张如笺仔细说一说事情的缘由。
“贤侄,你定然不知,张伯伯二十年前退出宗门,离开‘日照峰’,在这黄州城里经营钱庄生意,实非不得已而为之!”张如笺叹一口气,缓缓说道,他的声音里透出几分无奈,还有几分忧虑。
江寒已然感觉到了张如笺内心强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