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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也许,我们欠青春一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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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入社会的我们早已没有了“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的醉生梦死,一掷千金,也没有了年少时的逐笑生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总是会发现自己有这样那样的愁绪涌上心头,好似这是我们步入成年的标志。
  曾经年少轻狂的我们,渐渐地被社会上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亦或者事所浸染,在物欲轻狂的现当代社会,我们的心开始了浮躁和暴狂,没有了“宁静而致远”的高深心境。每天算计着怎么才能获得更多的金钱,通过什么方式方法才能爬到更高的职位。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李煜的家国情怀离我们很远;本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却为了在同学朋友或者爱慕暗恋的人眼中装深沉,表现的和同龄人的不一样,装的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好似“万千思绪在心头”。如今,步入社会的我们,每天都被万千愁绪充斥心田,想要摆脱愁绪,却总不得其所,回过头看,原来愁绪离我们很近,只是小的时候有天然的屏障帮你我隔绝。
  人生的青春岁月,犹如一年四季中的春天,阳光明媚,生命在从南归来的大雁和“谁家新燕啄春泥”的出现开始绽放。
  春天的生资盎然代替了冬的天寒地冻,小时候居住的小山村、小城镇也离太阳越来越近,行走在“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的山间小路,感悟着诗意阑珊,感受着时冷时热的春风变化,我们这些俗人终究是无法参透这俗世里深藏不露的玄机。
  有时候,我自己也会静下心来,停下脚步,看看周围的事事物物,曾经熟悉的高耸的城墙早已在村民的各种理由下消失在记忆中,坚拔挺姿的白桦林也在利欲熏心作祟下只剩下根脚;站在山顶向远处望去,层次不齐的古老房屋也被现代化思想影响的年轻一辈改建成整整齐齐的砖瓦房,泥泞马路也修成了泊油马路,记忆中的村庄在渐渐消失。
  坐在山顶,看着远方,一根烟一瓶二锅头,从太阳初升到骄阳西下,从皎月挂枝头到羞月藏云霄。静静的听着虫鸣鸟叫,看着花草才露尖尖角,感受着整个自然界都在春风的吹拂下欢快的诉说着春天的来临,好像只有我自己的心泛起了淡淡的忧愁。刹那间,感觉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另类。
  前段时间和大学的一位同学聊天,他给我讲述了自己的亲身经历。那是八年前的春天,老家打来电话,说爷爷在去城里的时候,不小心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得了脑溢血,送往医院经医生长达多个小时的救治,最终不治身亡。同学回到老家已经是爷爷去世的第三天的中午了,也是准备下葬的一天,那天天空乌云密布,下着濛濛细雨。同学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也都来了,每个辈分比较低的人的身上都穿着用白布做成的孝衫,腰上裹着孝带。上完香磕过头,奶奶也给同学拿来了一件孝衫让穿上。
  下午四点左右,出殡的时间到了。远方的亲戚走在最前面抬着花圈和遗像,村里的人帮忙抬着棺椁走在队伍中间,亲戚们手里拿着孝棍跟在后面,大概五点左右到了墓地。按照老家的传统,亡人尤其是老人下葬是按照土葬礼仪操办的,就是在地上挖一个土坑然后再横向挖一个能够放得下棺椁的洞,等棺椁放好后,用砖将洞口封闭,然后用土填埋直至地面突出一个小土包,最后再在墓地的四周堆砌一个四方形的土埂,用老家话说的意思就是“修墓地,建院子,打桥头,保佑后代子孙。”
  后来,同学在和几位叔叔阿姨聊天的时候,问他们如何看待生离死别。有一位叔叔的回答让人深思,他说“从出生到死亡,就是人的一生,人生因为存在死亡而弥足珍贵。正因为死亡才让我们明白人生是一个有生产日期也存在保质期的珍品,我们才觉得生命如此可贵。当我们认真的对待死亡的时候,我们才会珍惜生命。”这让我想到了《大涅槃经》里的一段话“诸行无常,生灭为性。有生必有灭,其静乃是安乐。”
  人生就如一年的四季,二十二岁以前是春天,四十岁以前是夏天,六十岁以前是秋天,之后都算冬天。十八岁以前的我们快乐自在,欢声笑语,蹦蹦跳跳;二十二岁到四十岁这段岁月我们在社会上打拼,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和事,除了假意的微笑,剩下的可能是忧愁和感伤;四十岁到六十岁这段时光,我们渐渐地回归家庭,开始关注身边的人来人往,突然发现亲戚朋友都老了,身体也日渐颓废;六十岁以后,我们真正的退出职场,回归家庭,照顾子孙后代,看着孙子辈在庭院里蹦蹦跳跳,在回忆自己的前半生,可能会不住的感叹“年轻真好啊”。
  年轻真好啊,就像春风一样,在田野上、荒原上、泊油马路上、山间小路上……不知疲惫的狂奔。带着若有若无的梦想,向着前方大步迈进,总想着前方还有更好的,还有更神奇的景色。当我们在前行的路上失败亦或者被嘲笑无知的时候,我们总会给自己找借口,年轻的生命需要失败,失败了大不了我们缓一缓再充满激情的向前继续奔跑。只是意志不再那么坚定,眼神不再那么纯粹,最后丢弃自己的梦想。
  不管同学的爷爷去世后如何,但在其生前过的快乐,生活安逸,儿孙满堂,子女孝顺就行。几位棋友、茶友在闲暇之余一起下下棋,一起品品茶,坐在庭院里看着绿树茵茵,听着树上鸟儿清翠的鸣叫,偶尔去山间田野看看庄稼,享受闲云野鹤的人生,最美不过如此了。
  现在的我们被生活中的各种压力和繁琐的事情所羁绊,丢弃了年轻时候的梦想,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激情,好像人生就在那个重要的岔路口出现了翻天地覆的变化,滑铁卢似的进入了迟暮年代,笔直的腰杆在现实的残酷中弯了又弯。
  年轻需要激情,年轻需要速度,不管有没有梦想。我们都是从年轻时代走来,有多少人能坚持自己的梦想?青春远去,我们长大,经历了蜕变,梦想崩塌。但太阳还是在照常升起,我们还将继续我们未走完的路,不管这条路是荆棘丛生还是一路顺风。
  当青春正式散场,我们已经没有了精力支撑我们寻找新的方向,我们必须要面对那些扑面而来的愁绪,那些奔波而至的烦恼和已经支离破碎的梦想。
  也许,你会拿起一本《心灵鸡汤》说,看这是在失败之后可以给你我充电的法宝。
  也许,青春需要一个羞涩的梦想,尽管它会崩塌。。
  也许,人生需要一个绕口的借口,尽管自欺欺人。
  也许,也许,可惜人生没有那么的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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