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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上梁山当好汉 / 第七章 周侗之死

第七章 周侗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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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吃了晌午饭,我们便各自拿着武器到空地上练武。等王贵他们看到我的盘龙方天戟时,也都一脸羡慕的神色。也都想耍两下试试。可他们气力不够,只能勉强拿稳,想要耍起来,却是万万做不到。
  王贵他们三个拿不稳,便叫岳飞试试。岳飞也不推辞,把戟握在手里,先说句:“当真是好戟。”说完便用我这戟耍了一套枪法。我看岳飞的样子,丝毫不显勉强,一套枪法耍完,脸不红气不喘。
  岳飞刚把戟还给我,周侗就在一边说道:“你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兵器,我教你们的也都是高明的武艺,只需练好自己的便是,若是看谁的兵器新奇漂亮便心生羡慕,那便趁早别练武了,练也练不出名堂来。”这话,明显是说给王贵他们几个听的。他们听完,也不敢再放肆,乖乖的跑到一边去练自己的兵器去了。
  周侗对着还留在这的岳飞说:“鹏举可是也羡慕武植这戟?”
  岳飞摇了摇头,说道:“我的沥泉枪也不比这戟差,又怎么会心生羡慕?孩儿只是好奇,这般重的兵器该如何施展,心里好奇,便想在这聆听一二,还请义父成全。”
  周侗笑了笑说:“那你便在一旁一起学吧。怕是听不了多久你便不听了。”
  周侗说完了,也不再多说,当下便把戟的基本用法教给了我,每说一种用法,还用那把轻戟亲自演示一番。岳飞看了一阵,果然便自己走开了。因为周侗教我的戟法,即便岳飞会用,可用他的长枪却施展不出来,即便强行使用,也只会弄巧成拙而已。
  周侗没有理会离去的岳飞,依然耐心的给我讲解戟法。我俩一个教的仔细,一个学的认真不知不觉的,这一练就练到了天黑。自此之后,周侗每日教我戟法,转眼便是一月有余。
  这一日午后,周侗把我和岳飞叫到身边,对我说:“这戟法我也教了你月余日了。这戟的用法和一些绝招妙招也都教给了你。也没什么好教的了。只是为师如今年老体迈,日后,你便每日和鹏举切磋武艺。也好长进的快些。”说完,又接着对岳飞说:“鹏举你可有异议?”
  岳飞摇了摇头,说道:“义父如此安排当真是再好不过了。王贵兄弟等人武艺精熟,只是还差了些火候。大师兄虽然入门较晚,进境却是一日千里。跟大师兄交手,孩儿才能尽情施展手段。”
  周侗听了,欣慰的说:“如此便好,只是你二人切磋之时,切莫打出了真火,若是有人伤的重了,你二人便不再是我的弟子了。为师有些累了,回屋歇会,你们去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和岳飞来到场中,互相拱了拱手便练了起来。由于我是第一次用戟跟人对阵,对手还是岳飞这么个武艺高强之人。只打了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虽然练戟也有一个多月了,可很多用法和绝招还没能若回贯通。反而不如之前用枪棒时厉害。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自古以来用戟的人都很厉害了。因为那些没能学到家就去与人对阵的,早就被人给打死了,哪里还有扬名立万的机会。
  想通了这点,我便对输赢也看的淡了。只当岳飞是帮我喂招的。输了,就先想想输在了哪里?该用什么方法破招。想通了就再次抡着长戟朝岳飞攻去。
  这样练了一个多月,岳飞再跟我交手时,也要百十招后才能取胜。又过了半年,我的戟法越加精熟,各种用法和绝招也能信手使来。这时岳飞再跟我交手,我俩从午后一直打到天黑,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周侗见我的戟法练成之后,便开始教我们骑射。可惜我对箭术的天赋有限,练了月余依然不得要领。周侗也不勉强,见我箭术难成,就给我找来了一匹马让我自己练习骑术和适应马上用戟的窍门。
  一年后,岳飞的箭术也练的大成。这天吃完了晚饭,我正准备举今天的五百下石墩,周侗却把我拦了下来,说道:“一转眼,我也在此地呆了五年了。当初本是为了帮好友调教孩子,可后来遇到了鹏举。此子不仅天生一副练武的好筋骨,更难得的是他品行端正,一心报国。一时起来爱才之心,便收他做了义子。几年来悉心调教,如今也没什么好教他的了。再者,如今我年迈体衰,怕是也没几年好活了。便想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不再过问世事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听了周侗的话,我一时间心乱如麻,这一走,怕是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去世了。我虽然知道他的下场,却又不好直说,当下黯然的说道:“武植这一身本事全拜师傅所赐。我又无亲无故。早已把师傅当做了最亲的人。徒儿早就在心里发了誓,此生定要一直跟在师傅身边侍奉,师傅便是用棍棒赶我,我也决计不走。”
  周侗听了,心里又感动又高兴,眼里泛着泪光,笑呵呵的说:“难得你又如此孝心,我这把老骨头就再拖累你一段时日吧。”
  我赶紧恭声回道:“师傅说的哪里话?能时刻侍奉在师傅身边是武植的福气,何来拖累一说?”
  周侗一边收拾自己的行李一边说:“好,你也快些收拾行李,等会人们都睡了,咱们就连夜走吧,省的到时还要摆宴谢师什么的麻烦。”
  我应了一声,也开始收拾起行李来。其实我又有什么行李。只有两身换洗的衣物。剩下的便是那一对石锁和一对石墩,最贵重的也就是我的盘龙方天戟了。当下把衣物打了一个简单的包袱,又用绳子将一对石锁和石墩绑结实了,用盘龙方天戟穿了起来。一会走时,直接担在肩上就行了。周侗的行李也不多,一个不大的木箱子都没装满就没了。
  收拾好后,我和周侗在屋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直到外面再没了人声。下人房里的灯都熄了以后。我才悄悄的推开房门,到院子里看了一下,见确实没人,才小声的对周侗说:“师傅,外面没人了,咱们这就走吧。”
  周侗点了点头,拎起箱子就往门外走。走了两步。又转身回到桌子旁。从怀里掏出了一封早就写好的书信放在了桌子上。沉吟了一下,又从木箱子最底部拿出了一张黝黑的弓压在了书信上。做完这些,这才跟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王家。
  看来周侗早就找好了隐居的地方,出了大门,认清了方向,领着我就走。
  我跟在周侗后面,边赶路边问道:“师傅,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周侗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山头说,那沥泉山上有个寺庙。庙里的住持是我昔日的好友。咱们去那里住上一些时日再说。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看着不远的路程,我们赶了一夜的路,才在天刚刚亮的时候赶到了寺庙里。周侗跟住持寒暄了几句,架不住上了年纪,又赶了一夜的路,跟住持要了个屋子,就带着我休息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刚好寺院里刚好吃晌午饭。看了看还在沉睡的周侗,没有惊扰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外面,问清了寺里伙房的位置,跟着赶去吃饭的和尚们一起走了过去。
  等我吃完了饭,给周侗也带了两个馒头一碟素菜回来。周侗这时候还躺在床上睡觉,我走过一边轻轻摇晃着周侗的肩膀,一边轻生说道:“师傅,醒醒,徒儿给你带了些饭菜回来。起来吃了再睡吧。”
  可能是昨晚赶路确实有些累了。摇了一会却怎么也摇不醒他。我又去拍周侗的脸,收刚放到周侗的脸上,我心里就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周侗的脸这时候热的像个小火盆。再一摸他的后颈,全是汗。这样肯定是发高烧了。我又拍着周侗的脸叫了他几声,还是叫不醒他。赶紧跑出门去找住持来看看。
  住持带着寺院里懂医术的和尚一起来给周侗看病。那和尚给周侗把完了脉,对住持说:“周老先生下昨夜又赶了一夜的路。怕是受了风寒。这才发起了高烧。这病本不难治,只是周老先生如今年迈体衰,却不好用药了,用的多了,周先生的身子怕是吃不消。只能用些药性温和的药慢慢将养。”
  我听了,连忙说道:“那就大师快快开出药方来,我好赶紧去抓药。”
  那和尚点了点头,说:“草药寺里倒是有些。等会我叫人送过来。只是周先生年纪大了,身边不能无人照料。”
  我着急的说:“大师快快去取药来,我自会在这好生照料师傅,寸步不离。”
  那和尚念了一句佛号就去拿药了。住持走到床边,看着周侗,也是满脸的焦急。没过一会,那和尚端着一碗药走回来。把药递给我说:“药煎好了,小施主快喂他服下。”
  我把周侗扶起来,然后坐到他身后,让他上身靠在我怀里,接过了和尚递过来的药,一勺一勺的喂进了周侗嘴里。喂完药后,我又跟寺院里的和尚要了一碗粥,喂周侗吃下以后,这才坐在一边等着周侗醒过来。
  其实我心里清楚,周侗怕是挺不过这一关了。无论是演义里,还是历史上,周侗都是教完岳飞没多久就去世了。如今也刚好教完了岳飞,再看他现在的年纪,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过了十几日,周侗的烧虽然退了,却一直都没能醒过来。
  这一日我给周侗喂了一些粥后坐在床边发呆。周侗终于醒了过来。躺在床上虚弱的说:“武植可在?”
  我赶紧一把抓住了周侗的手,急切的说道:“武植在此,师傅可感觉好些了?”
  周侗微微摇了摇头,虚弱的说:“为师自知大限将至,有些事情要交待给你。你莫要说话,且听我说完。你和鹏举尽得我的真传。日后切不可仗着自己的本事胡作非为,那日临走之时,我给鹏举留了一张宝弓,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我那箱子里还有一身我年青时穿戴的轻甲,便送与你吧。为师这几年有你侍奉在左右,与我说话解闷,倒也没落的个凄凉的下场。今后你自己保重,为师去也。”
  说完,急速的咳嗽了一阵,就没了动静。我用手探了探周侗的鼻息,迟迟不见有热气呼出。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真到这时候,还是忍不住趴在周侗的尸体上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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