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波霄收叶义

　　波霄说：“其一，你的山寨叫叶华山寨，但在这荒山野林中，你们再怎么争夺不过是做无畏的挣扎、再怎么奋斗、再怎么强大、再怎么华丽，天下人明眼人也不会认为你们华丽，你们在他们眼中不过不过是进底之蛙。”
　　叶义怔了怔，说：“为何？”
　　波霄说：“你们在这个山寨中，专门靠打架劫舍为生，不靠自己的双手劳动，不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剥夺别人而追求自己华丽的人吗？”
　　叶义说：“我们都是劫去那些富家贵族的钱，从来没有欺压活贫苦百姓。”
　　波霄说：“那抢豪门富家人的东西就不算是抢？那些豪门贵族虽然有些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但那并不是全部，难道他们当中就一定没有好人？”
　　叶义咬了咬牙，朝波霄愤怒地吼道：“没有。”
　　波霄不慌不忙地问：“那么你家呢？”
　　叶义愣住了，波霄接着说：“他们不少人也是通过自己的双手，一步一个脚印，才干成这番基业的。他们有些人虽然是继承了祖上的财产，但是，也是他们祖上赚取而来的，是他们的祖上希望子孙万世安康而用汗，血，甚至命换来的。你有什么资格去抢夺他们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截取富人的是对的。那么天下人都来截取富人的好了，那时哪个人还想求富哪个人还敢求富？富裕了就得被抢，天下必会大乱，人人都想着不富裕，免得被劫匪抢，当他们穷到没东西了，就当个劫匪，就去抢，抢来抢去，你说，究竟谁抢赢了？抢赢了又如何？最终没人生产，终究会耗尽。”
　　波霄见叶义不说话，波霄又说：“其二，，你父亲，妹妹遇害，你侥幸逃脱，你修得一身本领，却在这里当土匪，不去为你父亲他们申冤，不去为你妹妹他们报仇。你对得起你的父亲，对得起你的妹妹，对得起你自己的一身本领吗？”
　　叶义用锤狠狠地砸了一下地板，只见地板穿了一个洞，叶义说：“我哪里不想报仇？”
　　波霄说：“你想报仇，你以为报仇就是捶打一快地板，将那块地板给锤烂了，你的大仇就得报了吗？”
　　叶义说：“那我总比我去投奔风军，去为他们效力，去当他们的走狗，去听他们说三唤四强。”
　　波霄说：“我没说要你去投奔风军呀。”
　　叶义迷惑了，但他用他那那刚毅坚定的眼神看着波霄，说：“我叶义虽然不才，我虽然对统治者怨恨，更统治者走着不共戴天之仇，但是去投靠敌国，牺牲祖国和人民利益来达到自己目的的这种搓脊梁骨的事我绝对不会干。”
　　波霄说：“我说过让你去投奔敌国了吗？你也知道破坏祖国和人民的利益的事是戳脊梁骨的事呀。”
　　叶义更加迷惑了，波霄的话仿佛引领着他在阴僻小路行走，峰回路转，仿佛山穷水尽。叶义问：“你到底想干嘛？”
　　波霄耷耸了耸肩膀，说：“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投军呀。”
　　叶义推着波霄朝门外走去门，说：“意思还不一样，真的事，何必费那么多口舌？”
　　波霄说：“只不过我还没有说完，就被你给打断了。”
　　叶义为了解开心中的困惑，便停止了推波霄，叶义说：“好，本王就听你讲完。”
　　波霄说：“你投军，投靠的不是风军，不是虎军，而是保护人民的军队，保护国家的军队。”
　　叶义又问：“那我怎么报仇？我的血海深仇难道就这么一了了之？”
　　波霄说：“别急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说不让你报，而且会让你报的痛痛快快。”
　　叶义打断波霄的话，说：“怎么个报法？就凭你？还是算了吧。”
　　波霄说：“说了让你别急，别打断我说话。”
　　叶义说：“好，好，好。本王听着呢，你说，本王倒要看看你小子有什么阴谋诡计。”
　　波霄说：“你可以当上将军，然后。”
　　叶义又打断波霄的话，说：“然后等到他信任我了，给予了我兵权，我便谋反。你以为我是那奸诈小人？心口不一？既然认定了主人，那么就得安心辅佐他，心中怎么能生二心？你走吧。”叶义又推波霄出去。
　　旁边的黎化雨听叶义这么一说，对叶义的看法改变了些，不过望着那缩在墙角的女子，心中对叶义的厌恶尚还存在。
　　波霄打开叶义的手，说：“说了别打断我说话，就知道胡乱猜测。你可以当上将军，然后就有了兵权，有了名誉，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地替你家族申冤。”
　　叶义说：“以臣弑君？不照样是不忠不义？”
　　波霄说：“我又没说让你当臣子，他又不是你的君主。你投靠的是人民，是你的抱负，你申冤，让罪恶者伏法认罪，那只不过是英雄本色，何来不忠不义？他们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但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何杀不得？”
　　叶义点点头说：“说得好，这才是英雄本色，既然你坦陈相待，我也不想骗你。到时候我虽然是为保家卫国、救济天下，不过在他们这些昏庸无道，暴虐无道的人手下的一个马前卒，我一想到我父亲他们的惨死，我就感到憋屈，我到时候到了军营中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波霄说：“其一，英雄不仅要为民除害，也要能屈能伸，要走底线。其二，你父亲去世时，他只是说让你好好或者，并没有说让你去报仇，他只是希望你能够早日脱出家族惨案的阴影，让你以后好好生活。其三，你床上的那个女子，相必就是当今陛下冥风的妹妹冥娇吧？”
　　叶义警惕了起来，说：“你怎么知道？”
　　波霄说：“别紧张，我要是朝廷派来的，你恐怕在醉酒中早已经命丧黄泉了，公主也被就走了。至于我怎么知道的，根据你说的话，凭借你的脾气，你应该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办法劫来公主，然后以消你心头之恨，你心中的恨也消得差不多了吧？”
　　叶义哈哈大笑，说：“你怎么知道他是公主？或许他只是个我抢来的压寨夫人呢？”
　　波霄说：“他头发凌乱，显然在挣扎，而且你半坛酒喝完，显然是你喝酒后去恐吓公主，让他从你，但是公主他不从，你便像当年皇子冥雷一样，来硬的。不过你怎么会看的上仇人的妹妹？你压根就没想和他发生什么。你只不过想逼迫她，让他像你妹妹那般自杀而亡。且他皮肤细腻雪白，身体如此脆弱，显然不是平常人家女儿。你也算报了小部分的仇了。”
　　叶义心中的气消了，但又有些困惑，问：“小部分？我这应该算报了一半了吧？取她性命了相当于弄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波霄说：“不过你且不能杀她，又不是她杀的你家族。”
　　叶义说：“反正他们有联系。”
　　波霄说：“那你我都是人，她也是人，天下人也是人，我们都有联系，你怎么不都杀了？”
　　波霄又说：“男儿要报仇，必要堂堂正正，要让天下人贼人起畏惧之心，让人们不敢再犯，你这仇，是为了你自己那小部分，还有大部分，是为天下受苦之人报仇。我且问你一句，你到底敢不敢？”
　　叶义听了波霄这些话语，想起波霄两次败他，又如此足智多谋，心系天下，把他从丧父的阴影中拉了出来，让他心中不由得升起敬佩之情。叶义跪下了，说：“我敢，我敢，我愿意追随你为百姓效力。替天下蒙缘之人申冤，让害人之心不在升起。”那声音无比宏亮，响彻云霄。
　　波霄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快快请起。”
　　黎化雨说：“那我去放了你那些兄弟，咱们开坛畅饮，不醉不归。”
　　叶义说：“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