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波霄留化雨

　　波霄和黎化雨骑马奔下山。
　　不知道他们奔驰可多久，马儿感觉累了，放慢了脚步，任凭波霄他们怎么用脚蹬马臀，那都不加速。波霄他们没有办法，只好翻身下马。
　　波霄问黎化雨说：“兄弟，你从何处而来，为何有人追杀你？”
　　梨化雨一脸懵逼地看着波霄，说：“我不是和你一起从土匪山寨里逃出来吗？”
　　波霄说：“不是，是我们没有进土匪山寨之前，你从何处来？”
　　梨化雨想了想可他怎么也想不出，他服了那棵药后，虽然暂时压抑住了那个煞毒，但是记忆和武道几乎全部消失了，他怎么可能想得出？他越想，心中就会越烦，头脑就会越疼痛，头疼得仿佛被撕裂一般。
　　终于黎化雨忍受不住疼痛，抱着头大叫起来。
　　波霄有点紧张了，梨化雨那时一声吼，弄得地动山摇，震得他身受重伤，武道暂时才回复一点。不过波霄这次居然没有感觉到那股强大的气劲，波霄紧紧悬挂的心变放了下来。
　　波霄心想：“难道服了那药会记忆全无？武道全无？或者这个梨化雨在故意骗我？不过，他骗我有什么用？他如此强大的武道，杀我如同杀蚂蚁一般，他尚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难道，他的目标是《云起剑法》？难道他是对我师父心怀不轨？想通过我来威胁我师父，然后夺过更多的武学宝典？啊，师父，徒儿对不住你，师父，你放心，徒儿是绝对不会让他找到你的。这个《云起剑法》我就算死也要把他给毁了，不会让他落去奸人手中。”
　　梨化雨的尖叫声越来越大，波霄的沉思被黎化雨给打断了，波霄心想：“但愿是第一种情况，但愿是我自己想多了。他疼的这么痛苦，应该不会有假，待我暂且试探试探他。”
　　波霄喊到：“黎化雨，黎化雨。”
　　黎化雨仍然没有反应，仍然抱着头在哪里痛苦的号叫，波霄鼓起勇气，拍了拍黎化雨的肩膀，将黎化雨抱着头的双手放下，说：“黎化雨，黎化雨，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黎化雨说：“黎化雨？你是在叫我吗？”
　　波霄说：“你叫梨化雨，我叫波霄。”
　　梨化雨说：“波兄，我和你很熟悉吗？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你可否帮助我？”
　　波霄心想：“若是他真正失忆了，我告诉他被别人追杀，那么他会不会去报仇？况且他没有了武道，根本打那些人不赢，就算他在修炼个几十年，然后去报仇，那追杀他的人会死，那些人已经收手了，若是还有追杀他的人还有其他人，也会被他杀，杀来杀去反正是个死，不如我尽我的力去阻止他？唉，别管了，若是他骗我，那就得是另外一回事了。不如我从背后打他一掌，若是他毫发无损便是装的，他必定会还手，然后我就拿《云起剑法》放在胸前，《云起剑法》就毁了，不会落入他这个居心不良的人手中，师父也没有什么危险了。若是他昏了过去，我在想办法怎么跟他解释。”
　　波霄从准备伸手从黎化雨被后打他，不料黎化雨突然回过头来，波霄便收手。
　　黎化雨并没有察觉波霄的意图，只是觉得波霄有点奇怪，便说：“你干嘛呢？”
　　波霄笑了笑，说：“哎呀，手骑马软了，甩一甩，放松放松，你先别管这个，你现在头很疼是吧？”
　　黎化雨向波霄白了一眼，说：“废话，你还笑得出，还有心情甩手放松。”
　　波霄说：“哎呀，那就对了。”
　　黎化雨把手放到波霄额头上，说：“头疼还对？你没有发烧吧？”
　　波霄把黎化雨的手挪开，说：“唉呀，你别管这么多，一时半会说不清。你先跟我学。”
　　黎化雨问：“学什么？”
　　波霄说：“别问这么多，跟着我学就是了。”
　　梨化雨点了点头，不在过问。
　　波霄怕硬把黎化雨打晕会产生误会，便想个法子消耗下黎化雨的体力，波霄说：“全身放松，气沉丹田，然后气散集全身，在聚集丹田，如此反复循环，你的头痛就会减轻。”
　　黎化雨将气道沉于丹田，然后散聚全身，这个方法是练习武道的方法，即使武道高强的人，耗费精力也极快，黎化雨的武道全无，听波霄的话这样反复两边后，黎化雨便感觉昏昏欲睡，他本想会头问波霄，只觉得脖子一疼，他便昏倒在了地上。
　　波霄说：“啊，这么快便昏倒了？看来你果然是武道全无，记忆也没有了。唉，见你天资卓越，如此年纪便武道如此强大，我便把你就在身边，让你随我闯荡天下吧，但愿你以后记忆回复，不要怨我，我也是为了你好。”
　　波霄摇了摇梨化雨，摇了片刻见梨化雨还没有醒。波霄心想：“难道我下手太重了？哎呀，忘了一件事，你没有了武道，不过我才轻轻碰了一下，就算是平民百姓，不会摇都摇不醒吧，况且你以前学过武道。不会死了吧？兄弟，你死了可别怨我，我也是出于好心。”
　　波霄的头测对着黎化雨，手颤巍巍地伸到黎化雨的鼻口处，波霄把头转过来，悲伤地对着黎化雨，说：“呀，有气，你吓死我了。”
　　波霄见黎化雨迟迟不醒，显然自己打得有点重了，要是再摇晃他，把他给摇晃醒了，他感觉波霄疼痛，自己便不好交代了。波霄本想走开，去弄点野兔子，野鸡来吃，但是见黎化雨如此弱不经风，倘若有狼，虎，豹子一来，黎化雨便一命呜呼了。波霄骑了这么久马，也累了，便伸展来胳膊，躺在地上睡了起来。
　　黎化雨一觉醒来后，黎化雨感觉脖子酸酸的，黎化雨把一旁的波霄摇晃醒，问：“波兄，我怎么感觉我脖子酸酸的？”
　　波霄睡眼惺忪，本不愿起来，但见一旁的黎化雨在吵着，他不起来也不行便站了起来，说：“那就对了，你是不是头感觉好多了？”
　　黎化雨不在想他过去的事情，而且有刚刚睡了一觉，头脑自然无比清醒，黎化雨点了点头说：“嗯，波兄真是医神少嘉在世。”
　　波霄说：“你认识少嘉？”
　　黎化雨想了想，不过头有疼了起来，少嘉这个名字在他头脑里只是一个模糊的声音。至于他怎么说出来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波霄说：“既然想不起来了，就不要想了。想也是增加疼痛，让我来告诉你。”
　　黎化雨说：“波兄请讲。”
　　波霄说：“不过，你头疼痛，不如让我先来给你讲个故事缓解缓解你的压力。”
　　黎化雨说：“请讲。”
　　波霄说：“从前，有个强者，他武功盖世无双，不过他得罪了太多人，有一次他被陷害，深重剧毒被别人追杀，不过那些人在即将杀了他那一刻，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用心性善良，把救下了强者，并感化了追杀强者的仇家，那些仇家答应以后不在来追杀强者。不过那剧毒在那个人救强者的那一刻已经发作了，强者几乎疯了，但是那个人不惜生命代价，缓住了强者的毒性，但是那个强者经历了那场毒后，便记忆个武功几乎没有了。那个人告诉了那个强者他如何救他的经历，强者知道自己是因为那些仇家自己才变成这样，他又重新修习武道，然后杀光了那些仇家。不过那个强者又得罪了太多人，结果他们杀来杀去，最后不知死了多少人。”
　　梨化雨用脚奋力地往地上一瞪说：“那个人太可恶了，那些仇家已经知错了，他要是不告诉强者，那么那些仇家便不会死，也许还会造福于天地间。”
　　波霄叹了口气，说：“可是，你想，若是那个人没有告诉强者真相，反而告诉了强者的另一个身世，告诉强者他只是个普通人，若是强者有一天突然恢复记忆，知道救他的人瞒了他这么久，岂不是会让那个强者终身记恨？被一个人记恨的滋味的确不好受。且当时那个人并不知道强者的性格，可能还不知是记恨，那个强者可能一怒之下，杀了救他人的亲人朋友，那个人虽然不怕死，但是他也没有资格决定亲人朋友的身死吧？他不可能拿亲人朋友的名当赌注吧？若你是那个强者，你会报复那个人吗？”
　　黎化雨摇了摇头，说：“我不会，毕竟那人是为了强者好，冤冤相报何时了？倒不如无忧无虑，别过一番身世。我要是那个人，我便会告诉强者他只是个普通人，让他重新做人，造福于天地，若我是那个强者，我回复了记忆，我反而会感激他。”
　　波霄立马满面喜色，说：“嗯，讲的好，你的头应该不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