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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掉落下来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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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孩子和小女孩来到平台的时候,疯长的星星彻底发作了,类心的跳动的更快了。那些迸出的火花,在这个时候,就像是一朵朵烟花,它的样子像其他一些有害的东西一样,开始总是很美,很好,慢慢的才显露出他的真面目了。
  这样美丽的景色,把两个孩子都看呆了,我们的孩子偷瞄着女孩,眼神明亮,嘴角含笑,小女孩甚至看似自然的挽起了我们的孩子的手,只是两颊泛红了,在这样的景色下,这样的亲昵中,男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萌生了一种情愫,那也许就是爱情。
  夜美,人好,缺少的只是几朵能衬托的花了。
  过速跳动的星星,其实现在早就不能叫他是星星,它应该是一个名叫鸡冠的大火球。
  大火球现在还是无害的,由无害到有害只是在下一个瞬间,它剧烈的膨胀,迅速占据了半边的天空,我们的孩子和小女孩这才意识到大火球离他们也许并不遥远,它的距离只是由小变大给人产生了许多错觉。
  又是在下一个瞬间,大火球急剧的坍缩,像一个巨大的气球,给抽气机快速的抽离的空气,一些迸发出来的火花,也像录像倒放一样,给吸收了回去,缩成了一颗“小丸子”,其实具体多大,无从得知,只是视觉上看上去像颗小丸子,橙色的光也发生了变化,现在变成了刺眼的白色,两个孩子都不能直视它了,躲开的目光落到了地上,发现洒落在地上的白光,像极了十五六时的月光。
  我们的孩子用手捂住眼睛,透过指缝再去看那小丸子,只见它也受不了自己的白光,于是它把白光分裂了出来,白光形成的团状,速度并不快的朝山外落了下去,也不知道落到了哪里,总之白光去的地方,变成了一片红色。
  分裂后的小丸子,又恢复了橙色,又在疯长,这次的疯长比之前的夸张的太多,肉眼可见的变大,就在这时,呼呼、呼呼的声音从多个方向响起。
  小孩自来到平台后,遭遇到的都是视觉上的变化,这呼呼的声音,虽然并不大声,但是,仿佛这是一直以来唯一能听得到的声音。不到几秒的时间,除了白光落下的那个方向,其他的方向飞来了许多的东西,蓝天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这些东西一股脑的全部扎向那个疯长的火球,火球的生长就突然顿住了,显然那些扎向他的东西,并不是只希望火球停止生长,因为停息不到一秒,呼呼的声音再度响起,更密集了,重又准确的击中了火球,这个时候,火球终于撑不住了,有些晃动了起来,然而发出呼呼的声音的那些东西,并没有想因此停止追击,反而是更多,更稳定,更准确。火球火花迸射,却不似之前的烟花那样的美丽,更像是剑士中弹后飞溅的鲜血,它撑不住了,火球坠落了。
  两个孩儿目睹了这一切,也许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目睹了这一切,因为他们所知道的人现在都还在睡觉。
  火球坠落的过程,像极了一个烂醉的酒鬼,左飘右荡,忽儿又恢复了意识,一阵的争扎,奈何那呼呼的东西,实在太过猛烈。
  经过了反复十几轮的追击,火球最后的壮烈,是在一阵很美的灿烂之后,彻底的分解来了。分解的火球从底部开始掉落一条条的火尾,用我啲孩子的话说,那些是火球拉出来的翔,那些东西开始散落,散落完了,也就完了,村落也就恢复往常,偏偏是有那么一条,初时小,慢慢大,越来越大,向村落方向飘来。
  两个孩儿都惊呆了,那个东西也许不重,因为它是飘的,但是绝对很热,上面都是火,这东西运比他们想象的巨大许多,许多,从以为中的一条,变成一片,又变成半边天,整个视线,这东西,只要落下,整个村落都会被盖住,包括小孩儿们的平台。
  两小孩儿从来没有感觉过爱情,今晚,他感觉到了,小孩儿们没有感觉过恐惧,这时都感觉到了,既然都感觉到了,是不是人已经得到了圆满,在此时结束,也算是个圆满结局呢?
  两个孩儿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进行思考,但显然的是命运并不打算让他们在这个时候结束幼小的生命,呼呼声,从来没有这样的强烈过,从身后逼近,声音巨大得穿过了西山,这巨大的声音把村的人们都吵醒过来了,爆炸声,在头顶响起,本是盖住所有火尾,在巨大的冲击下,像被子给掀开了一个角。这掀开的一角,正开避开的是两个小孩儿的西山,这一整条厚而热烈的掉落物,全掉到了村落,以及视线能及的所有山体上。
  声音,不再只是呼呼,物体燃烧的声音,剧烈的风声,人的嚎叫声,让人反应不及。
  两孩儿很快的从惊吓中回神,既然人没有死,那就应该去做点什么,应该去救村子里的人,应该去救自己的父母,两孩儿狂命下山,跑不出几百米,路就完全给火封住了,这离进村还有一段距离呢,耳边还有的是人的惨嚎,只是很快,嚎声也没有了,耳边佘下的只有火与风的声音,还有小女孩的哭声,鼻子里有烤肉的味道,孩儿告诉自已这是罪恶的味道,从此后,两孩儿终身未曾吃过肉。
  这样的大火面前,难道还有任何方法去救助吗?难道眼泪可以熄灭吗?如若不是,小孩儿们为什么瘫坐在火前泪流不止,许久之后,他们应该也是明白了泪水息不灭火,泪止是住了,却不是自己想要它停止的,而是泪已流尽,两个孩儿倒在了地上,完全晕死过去了。
  大火还在烧,天空飞来一枚导弹,在半空就炸开了,撒下一层银灰,银灰过处,火焰瞬间熄灭成为了飞烟。世间骤然平静,还存留着的是气味,还有那如同已经成为背景,不断崩散的火球。
  没有人觉得应该来看看孩儿所在的村落,不会有存在什么的,就算有,首先要去查看的,是不是应该是那些更大的地方呢?
  ……
  ……
  ……
  孩儿给世间遗忘,倒不知过了什么时候,我们的孩子缓缓醒来,他的身上湿透,那是因为他们从西山跑下,那是人走的路,也是山泉的水路,昨夜倒下的时候,就倒在了山泉水当中,这是奇迹般的存活,只是上帝给我们的孩儿生命,却也拿走了他的记忆,他只记得火,记得了悲伤的余味,却没有记忆为什么有火,为什么有悲伤,他也不记得自己是谁,身边这一个女孩儿是谁。这不得不说上帝对于我们的孩子是十分的大度的,看似剥夺,其实是拯救。
  女孩儿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至今没有醒来,我们的孩子觉得这女孩儿可爱极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还有生命,发觉她的体温后,我们的孩儿给她喂了水。
  小女孩眼光迷离的醒来,张口却只有呵呀的声音,原来是个哑巴呀!我们的孩子心想:“她应该知道点什么的,只可惜是哑巴。”
  小女孩除了哑了,其他地方似乎没有毛病,喝了许多许多水,慢慢的缓解过来,她争扎着要去某个地方,我们的孩儿便扶着她行走,走了半个小时,没见走动多远,我们的孩子说道:“让我背你吧?”
  在一处已经完全烧坏的房屋前面,小女孩落下了背,凝望着废虚,想从中找到什么,却是一无所有。
  这样一待便是一天,小女孩无尽的衰伤,而我们的孩子却开始饥饿,西山没有被火烧,上面自然还有些野果,拉了一下女孩的衣角,才发现女孩又一次晕倒,是悲伤消耗太多的能量。
  我们的孩子重又背着女孩向西山走去,从醒来之后,那隐约残存的伤感,很快的也就全部消散了,虽然火灾后的场面震憾着全新的意识,但也是很快的适应过来,反正不就是火吗?那火里有什么?全新的意识并不想去追究。
  背着女孩儿,寻得许多野果,他现在最困扰的问题是自己的名字,其次的问题是今晚睡在哪里?他应该睡在床上,心里有个声音在指引着他,只是床在哪里?
  夜深了,今晚没有月,天上的星光倒是明亮,我们的孩子并不陌生黑暗,有星光的夜里同样也是足够的了。
  小女孩悠悠的醒转,在她的身边也有一堆野果,饥饿和悲伤谁更强势一些呢?如果是悲伤,那么小女孩的生命就要结束了,庆幸的是,在经历了一天的悲伤之后,它的力量减弱了,小女孩依然无法说话,但是在微弱的夜光中他看到了野果,也闻到了野果的香味,他在夜里吃起了野果。
  “星星啊!还是这样的美!只是我以她应该何去何从?”我们的孩子在心里开始千万遍自我审问这个问题。
  我们的孩子完全失去了神色,饱腹后的小女孩发出来今天来第一个平静的声音,她的声音完全给火烧哑了,发出了“呵——”的一声,我们的孩子意识到这是在叫他,难道他的名字叫做“河”?不管了,不管是不是叫做“河”,反正有一个名字,总比没有一个名字要好。那么我就叫做“河”吧。河照顾起了小女孩来……
  忙碌与苦痛可以让人暂时忘记思考,然而星空很广,世界很大,河和小女孩却是这样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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