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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杀人▪心魔▪佛老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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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还以为有了希望的谢天德瞬间觉得生无可恋,要他三分之二的身家,这完全就是要了他的命啊,心痛的不行了。
  佛老叹了口气道:“唉,人老了就是心软,按老夫以前的脾气,这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善了,小严呐,这事就交给你处理了,你务必给老夫安排得妥妥当当,做人做事,诚信为本,连最根本的东西都能舍弃,得好好教育下啊。”
  “前辈深明大义,晚辈万分佩服,说真的,晚辈其实挺喜欢这套别墅的。”白解忧在一旁顺水推舟道。
  “对么!老夫就喜欢你小子这实诚劲。”佛老一拍白解忧肩膀笑道。
  “不!不!你们凭什么!你们有什么权利说怎样就怎样!这还有王法吗?严市长,你可不能不管啊!”谢天德有些失态,对着众人怒吼道。
  啪啪,二声响亮的耳光。
  “哼!自己做得孽,就要自己尝苦果,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能保住了性命,还能留下三分之一的财产,你就偷笑吧,还好意思在这里恬不知耻的说王法?当初你利用人家的信任,钻王法漏洞的时候,你怎么不跟人家讲王法?你难道已经不记得刚才在梦境里所经历的一切了吗?”佛老怒斥道。
  “好了,老谢,这事原本就是你理亏在先,佛老德高望重,已经帮你说话了,你就老老实实接受吧,这可不是你一个普通人惹得起的,万一老爷子真发火了,你可真的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一旁的严市长一边扶起谢天德,一边在他耳旁小声劝道。
  谢天德听罢,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回旋余地,只得无奈接受,一张生无可恋的老脸上落下了两行泪。
  这时白士元对佛老说道:“老前辈,在下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呵呵,请说。”
  “说起来,整件事的起因是我自己过于轻信他人,我也有责任,而谢天德好歹也是在我资金困难时,肯借钱帮我渡过难关的,饮水思源,我也不需要他开什么新闻发布会,只要今天他能当面诚恳的跟我道歉,我就……”白士元正想往下说,谢天德一把过来抱着白士元的腿,不住磕头道:“士元啊,你真是大人有大量,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我一定痛改前非。”
  “行了,行了,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不过我话还没说完,至于赔偿方面,我也不要三分之二那么多……”谢天德死死地盯着白士元的嘴型,“我只要你一半身家作为补偿就好了。”白士元笑道,噗~~~谢天德只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呵呵呵,小子你觉得如何?”佛老对着白解忧问道。
  “一切听老爹的,多谢前辈!”白解忧躬身谢道。
  “好,好,今天恰巧是谢总宴请我们,我觉得不妨把这酒宴改成谢罪酒,老夫当个和事佬,大家坐下来好好畅饮,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可好?”佛老摸着胡子笑道。
  “甚好,甚好,来来来,老谢赶紧让大家都入席吧。”严市长扯了扯还在吐血的谢天德。
  就这样,经过一番推杯换盏后,白解忧父子俩与佛老一行人出了谢宅。门外,佛老对严市长交代了几句后,就上了白解忧的车。
  “走吧,愣着干嘛,傻小子。”
  “前辈,恕小子糊涂,您准备走哪啊?”
  啪,佛老一拍白解忧后脑瓜,说道:“傻小子,还能去哪,自然是回家啊。”
  “哦,好,前辈,敢问您家在哪?”
  啪,又是一脑瓜子;“咦,亏老夫刚才还夸你悟性高,这会怎么就蠢的跟头笨驴似的,老夫上你的车,自然是要随你们回家喽。”
  “哎?前辈要去晚辈那里?不是在说笑吧?”
  “呵呵,快要过年了,小老儿我孤苦伶仃,正好去你家吃顿团圆饭,怎么,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荣幸之至,您老肯屈尊,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啪,又是一记脑瓜攻击,“那还杵着干嘛,走着。”
  就这样,一行人回到了白家;姜梓馨母女俩连同婆婆三人正喜迎他们凯旋,见到一同回来的佛老,个个露出疑惑,白解忧示意父亲去跟她们详说,自己则请佛老到了书房,妻子奉上茶后便退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嗯,好茶。”佛老不急不慢地抿了口茶,“嘿嘿,小家伙,这段时间的际遇是不是彻底颠覆了你的认知?心中肯定有很多疑惑吧?”
  白解忧站着恭敬地回道:“恕晚辈唐突,之前前辈有提到特意等候晚辈;可晚辈与前辈应该从来都未有交际,为何要特意来找寻晚辈?还有前辈是如何提前知道晚辈要去谢天德那里。”
  “呵呵,你可还记得在梦境中,那道魅惑之音吗?”
  “晚辈记得。”
  “哦?呵呵,说说看,你觉得此为何物?”佛老一脸又意外又欢喜的表情。
  “依晚辈拙见,应该是晚辈的心魔。”白解忧坦然道。
  “了不起!了不起!你果然是万年来为数不多的几个‘身在局中,心在局外’之人,说说,你何时察觉到的?”佛老欣喜道。
  “在我学会了能掌控普通人意识和记忆,并初次尝试得到甜头的那一刻。”
  “哦?为何是那一刻?不是其它?”佛老好奇道。
  “嘿,说来惭愧,晚辈年轻的时候是个胸无大志、懒惰成性,整天游手好闲、不思进取的无用之人,说穿了像我这种人往往没有野心,没有欲望,可一旦外界条件不再允许这种人安逸下去的时候,往往会出现二种情况:一种是不堪压力的死去;另一种就是捡起野心和欲望的重生。”
  白解忧顿了顿接着说道:“恰恰晚辈是两种情况都属于,本来因家道中落,晚辈失去了安逸的依仗,又因先前的惰性导致一事无成,家中失去了经济来源,一切厄运加身的我,不堪压力的重负,脾气也随之暴躁,与妻子争吵不断,负面的情绪让晚辈多次动了寻死的念头,可每次到最后时刻我都能悬崖勒马,不是晚辈怕死,而是晚辈有太多的牵挂放不下,因此晚辈时常渴望自己能无所不能,这样才能挽救自己的家;巧合的是老天真赐予了晚辈凌驾于凡人之上的能力,在晚辈清楚自己能力有多大的时候,晚辈的野心和欲望也随之膨胀了起来,我要报复那些曾经负过我们家的人,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我要让我的家人都过上富足的好日子,让他们不再为金钱发愁;我要让之前那些看不起我和我家人的人,都厚着脸皮来献媚,来求我……无数的欲望在我心中涌现,让我欲求不满,可能正因为是我从第一种情况转变到了第二种情况,让我对野心和欲望的膨胀更加敏感,那一刻我害怕了,因为我终于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能力有多大,权力就有多大的滋味。这滋味让人痴迷,让人疯狂,让人不能自拔,我既抗拒又迎合,十分矛盾;从那时候起,我不断地思考,直至我亲手手刃了谢天德的那一刻,突然想明白了。”
  “好好好,贪嗔痴此三毒为恶之根源,世人被其所蛊惑,心劫这一关实在不易过,你能不被其左右实乃我真武界之大幸。”佛老欣慰道。
  “心劫?真武界?前辈,像我们这样的能力者世上还有多少?晚辈还是凡人的时候根本不可能触及到这些,想必这些都是绝对的隐秘,还望前辈能解惑。”白解忧好奇道。
  “不错不错,你的心思很缜密能联想到这些,真武界是我们这个界面的称谓,女娲补天的故事想必你是耳熟能详了吧?”
  “女娲补天?这只是个神话传说,难道是真的!”白解忧惊道。
  “呵呵,是真的,不过事实真相不全如传说里说的那样,我们真武界在上古时期的时候,在伏羲与女娲两位大神的领导下,世间一片祥和,人人皆是修行者,人与人之间也都是互爱互助;但有一天,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这二位大神好友比武切磋,水神共工最后输了半招,原本比武切磋胜负乃正常之事,他俩之前也是互有胜负,但这一次不知是何原因,原本温和仁善的水神却狂性大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以身躯撞毁不周山;不周山乃吾真武界之阵源基石,是保护我们整个界面稳定以及不被外界入侵的;不周山一毁,界面防护罩破损,界内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同时无数异界者降临,烧杀掳掠,更可怕的就是随同异界者一同涌入进来的魔念,魔念无形,进入人和万物生灵体内后,抵御不住魔念侵蚀的人和万物生灵,全部都魔化,魔心成,天地灭;那些魔化的人与万物生灵也一同加入了杀戮之中,伏羲大神率领众神抵抗,一时间,真武界杀的天昏地暗,生灵涂炭。
  “而女娲大神则率领精通阵法的众神,竭力想办法修补真武大阵,最终女娲以自己的气血为引,在天台山上炼了九九八十一天,炼了块厚12丈、宽24丈的五色巨石,众神称好。于是依照此法,又用整整4年的时间,炼了36500块五色石,连同前面的那块共36501块。众神和众将帮女娲补天,将每块五色神石填补破损的大阵阵基,共用了36500块。而后身为四大圣兽之一的玄武圣兽——玄武王,牺牲自己,甘愿以自身作为阵源基石,顶替了之前已毁的不周神山。
  “在整个修补过程中,异界者发动了无数次的破坏行动,幸亏有伏羲大神协同本界全部战力誓死捍卫才能成功,就在女娲大神准备再次启动护界大阵的那一刻,异界者却发动了前所无有的凶猛攻击,大阵无法启动,伏羲大神眼见于此,下定决心,率领众神毅然决然地打进了异界,把入侵者全部挡在了界外;与此同时,大阵重新启动。自此,大劫终告一段落,而伏羲大神与众神英杰却陷落异界,生死未知;同时,界内也是元气大伤,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全部精英战力不是陨落,就是陷落在异界,真的是一场末日浩劫。”
  佛老深深叹了一口气,双眼若有所思的唏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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