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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把面前这大爷忽悠自己去碰瓷的想法给打消掉，方邵这才想起来刚才这大爷可是说要请他吃饭的来着。
“大爷，你刚刚说的面你看什么时候给安排一下。”
咱新世纪少年做什么都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肚皮不是。
倒听着方邵说这话，大爷那当时就不乐意了。
“年轻人小伙子这么怕饿干什么，”大爷一本正经地说着：“我距离吃上顿饭才过了二十个小时，暂时还没饿到那个程度，大爷觉得可以再撑一会……”
“不如……我请？”
“那多不好意思！咱们去哪吃。”
“…………”
呵，大爷。
最终，在方邵和大爷的统一意见之下，两人选择了一家消费可以说是很亲民了的花甲粉店。
两碗花甲粉随即端上，方邵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这个有故事的大爷。
然而还没等方邵问点什么，他就瞅着大爷把吃完的鸡爪骨吐到了地上。
擦，这么没素质的吗？
“看什么看啊，没见过吃鸡爪的啊。”
“吃鸡爪是见过……就是觉得您这样扔骨头挺没素质的。”说着，方邵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大爷，您贵姓啊。”
“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阙德的阙，阙德的德，江湖人称碰瓷德。”
“碰瓷的？江湖人还真是把您的职业和名字总结的到位啊。”
方邵觉得今天出门能碰着这老头也算他倒霉。
大概是昨天垃圾分类没做好遭天谴了吧……
“哎哟？你小子哪里不服了。”
眉头一挑，阙德大爷表示自己很不高兴，他严重怀疑方邵是在侮辱自己高贵的职业。
“没啥不服的，倒是看的出来，是挺缺德的……”
一大口面下肚，阙德大爷显然并不是很在乎方邵对他的评价：“别说什么缺德不缺德的，大爷今天就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跟你唠唠嗑，我看你也不是那种富二代对吧，出了社会也是要靠自己打拼，有时候没脸没皮一点也挺好的你知道吧。”
点点头，方邵表示大爷您说的好像都没错：“道理我都懂，可是您说的打拼就是让我和你一起去碰瓷？”
“诶！咱们都是读过书的人，文化人的事情怎么能叫碰瓷啊！这应该叫为社会全体人员的自我保护意识增长做贡献，没有我们这些碰瓷的人，这些司机又怎么能学会保护自己呢。”
说着，方邵居然从这老头的语气中听出了一抹骄傲。
这老头大概自己都相信自己做的是正义的事业了。
他方邵怎么以前就没听说有人把碰瓷说的这么义正言辞呢。
“你呢，小子你现在干嘛。”
阙德小老头把目光转向方邵，示意方邵开始自己的表演。
“我？”
喝上一口汤，方邵表示说出来怕你心脏不好接受不了，还是说的委婉一点吧：“我在家搞直播，打游戏的那种。”
“哦？你还搞游戏主播啊。”
从阙德小老头的眼神里，方邵分明看出了一种兴志。
难不成这老头还能跟游戏扯上什么关系？
顶着方邵怀疑的目光，阙德小老头露出了一个大佬般的微笑：“不才，当年也是个游戏爱好者，在这方面颇有研究。”
游戏爱好者是个什么称号。
是不是所有喜欢玩的人在外头都能说自己当年是个游戏爱好者。
“大爷，不是我说啊，您年轻的时候那都哪一会了，那时候有网络游戏吗？您跟我讲的是一个东西嘛？”
“哎哟，你还别不服气，大爷年轻那会当然没这些东西，那游戏就只能是年轻人玩的？中年人老年人就不能玩了？”
阙德大爷的表情微微不服，一副你这是在歧视老年人的模样，让方邵略有所思。
但是他怎么想怎么看这阙德小老头都不像是那种跟游戏搭边的人啊。
“你说你是游戏主播是吧。”
“嗯呐”
“那你知不知道游戏主播这一行有一个你摸不到的地方。”
“摸不到的地方？”
方邵的小脑瓜子随即当机，这老头不会是要开车吧。
别闹啊，开车会被封书的！
“对，我不敢说所有的，但是绝大部分的主播其实都不像大家看上去的那么光鲜亮丽，为了直播时候的娱乐性，也为了土豪们能刷的开心一点，他们会经常去掉分或者找演员来保持自己的胜率，你懂吧。”
说着，阙德小老头的声音都不由得压下来了一些：“但是很多情况下这些事情都不能他们自己去做是吧，所以也就需要一些代练和演员了。”
“嗯，你说的这些虽然我不清楚，但是也有所耳闻，”虽然他方某人是因为系统才混入直播圈的，但是这些事情好像平常也时有听说的吧：“您是有路子把我安排成大主播还是怎么着啊。”
“大主播是没门了，我要有这个本事还要出来碰你的瓷？”
对于方邵的屁话，阙德小老头坚决不惯着，怼就完事了。
“那你继续讲啊，别吊人胃口啊。”
方邵不相信阙德小老头说这些多就是为了跟他装逼，肯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哎呀，这不是觉得你一个小毕业生不容易嘛，当一个小主播一个月才多少钱啊，还不如去帮那些人代代打或者演演戏，我记得他们的价格好像是一场八百还是一千二来着。”
虽然早就对代打和演员行业有所耳闻，但是真的听到有这么挣钱的时候方邵还是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下。
要晓得，他方某人累死累活直播一场穿越才挣四千多，人家请演员一把就都花出去了。
有钱还真是为所欲为。
“所以您是要把我介绍过去？”
“怎么啦，你还觉得这钱挣的少啦？我也知道年轻人都有傲气，想做点东西出来，可是该吃的饭还是得吃的是吧。”
阙德小老头满满的教诲，让为了配合阙德小老头装逼的方邵不停的点头，一副你是大佬你说的都对的样子，让阙德小老头十分的受用。
“那你是哪位大主播的爹啊还是经纪人啊，能分分钟把我安排进去。”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姓阙的也不至于出来碰瓷吧。
“那也不是，就是他们这个网站当年是我们一群老朋友玩魔兽时候建起来的，后来我们渐渐淡出去了，就给他们当作代打的专用网站了，虽然我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不过我还是有网站的管理权限，帮你弄成一个身份，然后你直接跟着他们打不就完了。”
点点头，方邵终于理解这大爷想让他干嘛了。
不过说实在的，这阙德小老头倒也是一切好心，觉得方邵一个刚毕业的在家做直播想来也没什么名气，挣不着什么钱，想给他介绍一个养活自己的门路。
阙德小老头的心确实不错，只不过这家伙显然不晓得他方某人是谁。
荣誉穿越者，时代的宠儿，全球唯一系统持有者，这些名头单个论出来哪个不唬人。
不过这好像是一个不错的可以获得系统点数的方法……
某些知名主播暗箱操作这个标题上个热搜问题不大吧。
热搜之后那系统点数还不是源源不断的来？
想着想着，某些邪恶的笑容又一次在方邵的嘴角出现：“行，那您绝对要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啊。”
“额，好……”
暗暗咽下一口唾沫，阙德小老头总觉得这小子的笑容里藏着一些很不好的东西。
他把这小子拉进这个圈里不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