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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半妖元卿 / 第十四掌 奇方血药

第十四掌 奇方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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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色一明,麴灵珑便去寻无思道长。
  双手一揖,便向无思道长问道:“师父,元……卿师哥他手腕淤肿,喝了几副活血祛瘀之药,又敷积雪茯苓膏,仍不见好转。请问师父,是否还有……办法?”这是她第一次唤元卿为师哥,虽是背后这么称呼,但这仍让她几乎羞得连头也无法抬起。
  听了这番话,无思道长倍感欣慰,心想这十数年来,眼看徒弟们在一房屋檐下长大,能相互关怀,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之后,但见无思道长盘膝端坐于床,沉吟良久,道:“卿儿他双腕桡骨虽已相接,但仍有碎骨残存其中,既阻滞脉络,又使其血行不畅,从而形成瘀肿。其外创损伤脉管,离经之血未及时排出,积存外肤,亦形成了瘀血。外创易治,内伤难消啊……”
  麴灵珑听着似懂非懂,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又忍不住问道:“那师父,接下来该如何诊治?”
  无思道长略叹一口气,正色道:“你且放心,为师自有打算。”
  闻至此言,麴灵珑终于定心,随即躬身施礼,边退边说:“多谢师父,打扰了师父清修,珑儿告退。”说罢,轻声慢步而去。
  自麴灵珑离去,无思道长一直休憩至午时,终于按耐不住,匆匆行至元卿屋前。
  推门进去,只见元卿盘膝于地,正在修习内功,只一眼,无思道长便知其是在练“太初心经”。
  元卿见师父前来探访,自是欣喜不已。神情一振,忙起身一揖,道:“师父,好!”
  无思道长慈眉善目地笑了一声,又瞥了一眼元卿的双腕,确是淤肿似“萝卜”般。连忙道:“你我私下不必拘礼,快将这碗药喝了罢。”说罢,端出一碗深红色药汤,放于桌上。
  霎时间,元卿忽闻一阵血腥之味扑鼻,自那药汤而发,急问:“师父,这药怎么如此冲鼻?一股浓浓血腥味儿!?”
  无思道长站在一旁,沉吟片刻,半眯着眼,道:“小小年纪,问题倒是不少!此为古医药典中所述,‘采血祛瘀’之法,采用……牛犊之血入药而成的血药!纵观医史,造奇方者,乃单方也。药味多,反而药效牵制,这单方血药,有活血通络之效,趁其未凉,快些喝罢!”对答如流,却神色尴尬,不似往日沉稳。
  元卿心中尚存疑虑,心想:“这种采血而制的药方,闻所未闻!该不会喝了闹肚子罢?!”
  无思道长见其半晌未动,又循循善诱,催促了好几番。
  元卿踌躇再三,料师父定不会骗他,才慢慢举碗仰头灌下,而后只觉温热的液体从喉中滑下……
  岂料那牛犊之血未喝之前虽气味腥冲,但一经入口,元卿顿觉诸般鲜美,言语根本无法表述!
  又觉神清气爽,几近飘飘欲仙……
  片刻后,无思道长喉头咕噜一下,向元卿问道:“觉得如何?”
  元卿正沉浸神般美妙之中,哪里还能听见无思道长之言?
  而无思道长见其双眼失焦,唇角微扬,知其定是痴迷于血之滋味,不由面露忧色,急忙故作轻咳几声,“咳!咳!”
  元卿浑身一激灵,回过神来,激动笑道:“师父,我的双腕只觉清凉舒爽,已无之前灼痛之感了!这‘奇方血药’当真功效显著!”
  “那是自然!”无思道长应了一声,若有所思。而后双眼微眯道:“此药须得连服三日,你双腕桡骨才能恢复如初。你且休息消化,我明日再来看你。”说罢,长袖飘飘,跨门而去。
  之后,元卿连服三日血药,双腕再无一丝淤肿,可以随意使力挥动,又觉精神饱满,犹胜往日。
  ……
  谁知翌日,无思道长不知何故却病倒了。
  一时间,道观中所有人都围至无思道长房内帘栊前,将本就不大的房间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元卿自然也在其中。
  只见得无松一掀帘栊,坐到无思道长床侧为其诊脉,他沉默地想着:“前几日,师兄只受内伤,可这左臂外伤却是何时弄的?”瞥了一眼无思道长的左臂,眉间担忧更甚,那左臂缠着几圈白白的麻布。
  无思道长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
  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湘儿,爹错了!”
  帘栊外,众弟子闻言皆是面面相觑,疑惑不解。只有无松一脸震惊地盯着无思道长,瞳孔收缩,怔立半晌,似是想起了许多往事。
  这时,无思道长眼见帘栊外黑压压一片人群,似乎个个盯着自己。可他方欲起身,却被无松立刻制止,“师兄!别动!”无松低叱道,“你内伤未愈,加之臂伤失血过多,暂时不能下床!”
  无思道长本已头晕眼花,嘴淡无味,恍惚中听至此言,只好作罢,安心静躺。
  底下众弟子闻言皆是惊疑不定,举目好奇地张望。
  而元卿透过帘栊顺着师父的手,将目光扫视至师父的臂腕,然而一瞧之下,视线再无法从无思道长左臂上移开!
  只见得那左臂上缠着层层白麻布……他眼前忽然就浮现出这三日师父喂其血药的画面,当下暗暗怀疑道:“莫非……那所谓的‘奇方血药’根本就不是牛犊之血?!而是……师父……”料想至此,只觉尖刀刺心,疼得无法呼吸!
  紧接着,又想到这三日来,自己所服乃是人血,顿时胃中一阵翻腾,无法忍受,几近作呕。
  他急忙捂住口,脸色刷的一下变白,全身微微发颤。自心里不停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而这一幕,竟被站在墙角的麴灵珑看在眼里。她不由觉得奇怪,暗自心道:“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他腕伤又复发了么?”
  此时,忽见众弟子中,窜出一个“木桶”似的身形,迈腿两步跨近床沿,“扑通”往地上一跪,哭喊道:“师父啊,您这是为弟子们操心操得积劳成疾啊……师父大恩大德,弟子们无以回报啊……”一激动,堆肉的大脸上竟还挂着一条长长的鼻涕,不时晃动……
  此人乃是五徒弟元五,平日负责对外客接待,以及巡查各殿堂和山门。
  而此时其余众弟子不约而同,皆泛起鸡皮疙瘩,均想这家伙平日里就爱拍师父马屁,奈何师父偏宠元卿,真是可悲!
  然而,无松也睁大眼睛看着元五,从心里觉得此人心眼太多,忙不迭上前一把搭住其肩膀道:“好了,好了,都别打扰你们师父休息!”
  元五只觉肩头一阵发酸,大惊之下,立即避让其无松师叔,自己则乖乖闪至一边,不哭不闹了。
  而无松向无思道长又轻声道了几句,就替其盖上被褥,让其休息。
  之后无松带领众弟子来至清修殿,元卿亦步亦趋跟在后头,最末踏入殿门。
  这时,堂上,无松吐出一口气,蹙着眉,对众弟子大声道:“如今你们师父受伤需用药调养几日!而道观中药库还缺两味药材入药,谁愿意去金陵城中购两斤金当归、黄耆根回来?”
  众弟子闻言皆默不作声,皆想这是个跑腿的差事,吃力不讨好,谁愿意谁去!
  而此刻,只见得元卿挺身而出,涩声道:“我去!”双眼泛红,似是刚落了泪。
  众弟子见状,皆是松了一口气。
  只有堂上,无松颔首笑道:“不枉你师父对你一番教诲,你且速速去购药罢!”
  “是,师叔。”元卿低低的应了一声,转身就冲出门去,显是压抑良久。
  而麴灵珑见元卿夺门而出,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些忐忑,“万一他腕伤未愈,如何提药?万一他晕头晕脑地不识路……”思来想去,仍是放心不下。
  麴灵珑踌躇片刻,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主动踏前一步,向无松请缨道:“师叔!我想同卿师哥一起去购药!”
  顿时,堂中一片哗然。
  “嘿嘿!他俩,何时处的对象?”
  “前几日,我就看到珑师妹偷偷去他房里,好一阵子都不见出来呢!”
  “可不是嘛!我也看见了,就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真的假的?”
  “还有……”
  一时间,麴灵珑耳闻周遭窃窃秽语,越发不堪入耳,顿时羞怒不已,脸红延至耳根。
  情急之下,回头怒嗔道:“你们休得胡说!”又急急解释:“我不过是担心他只身一人……只身一人……”
  不待其解释,又被众人七嘴八舌打断。
  “噢~果然是心系情郎!”
  “就是说嘛!”
  ……
  底下众人起哄更甚,各持己见!
  而堂上,无松一时间倒也听不清他们在聊什么,只觉堂中乱哄哄一团!当下心烦气躁,不由大喝一声,道:“都住口!”。
  无松不似无思道长沉稳低调,他常年周游四海,涉世经验颇丰,以致其一身侠气,愈发自信。自信过头就是傲!所以他身上总有一股不言自威的气场。从而导致了道观中,弟子们对其是又敬又畏!
  故此,无松怒吼之下,震惊四座!底下顿时鸦雀无声,无人再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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