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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半妖元卿 / 第七章 太初心经

第七章 太初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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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胡思乱想间,忽听得屋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复又合上。
  响起一声熟悉话音,“卿儿,方醒?”
  元卿心头一颤,将头略侧,但见无思道长好端端伫立床头,以慈目相对。
  蓦地,思潮起伏,那日许多事纷来沓至心田,不由泪水夺眶,连忙坐起,急呼:“师父!师父!”
  可刚欲行礼,便觉周身骨痛,四肢百骸皆酸,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瞬时苍白无比,身躯摇摇欲坠。
  无思道长见状,双手齐出,即刻将他扶住,道:“你走火入魔方醒,不必拘礼,亦不便多言。”
  语毕,无思道长抬手一扬,驱用两指搭住元卿右手脉门,不消片刻,他已心中有底,沉声道:“卿儿,你且盘膝端坐,摒除杂念。”
  元卿闻言,恍惚点头,勉力盘膝坐定。
  无思道长眉心一锁,略一凝气。之后,右臂一挥,食指与无名指合竖而出,“啾”!点中其任脉天突,同时自指尖催出一丝真气,注入元卿胸口上窝,天突穴中。
  元卿正强忍痛楚,忽觉一股暖流送入胸腔,登时疼痛减弱,呼吸顺畅。
  “气运双行,混融归一。”
  说罢,无思道长右手一收,左手已出!又迅速依次点其紫官、巨阙两大穴道,而后双手并进,轮番点其玉堂、璇玑、上脘、石门……每点一处穴位,则灌入一股真气!
  “外清,内清,当体即清,外空,内空,当体即空。”
  一连串任脉疏通之后,又点督脉穴位!只见他出手愈点愈快,直至臂如千手观音,指如风火雷电!
  可谓,势如流星落九宵,指如御风断水流!
  “太初太始,上去无穷,下去无极,非识灭空,返真归源……”
  指尖轮番轰击神道、至阳、身柱、筋缩等各处穴位!“嗤嗤”作响,余音不绝!
  之后,再也无法看清他手势动作,只有指尖青烟冒升,不断四散,依稀可见。
  片刻后,无思道长忽地收手,犹见双臂残影重重,而后双掌缓缓合十。
  须臾之间,屋内青烟缭绕,超凡出尘。
  而此时,二人皆已汗流洽衣,力倦神疲。
  ……
  打坐小憇,已至午时。
  元卿缓缓睁眼,只觉精力充沛,经络畅达。不禁惊诧,道:“师父,你方才所诵的是什么经?怎么从未听说?”
  无思道长,道:“你照此经所述,每日修炼即可,哪儿来那么多问题?!”抬腿下床,行至门口。
  “师父?”
  “嗯?”侧耳。
  “那日你离去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养伤为重,改日再谈。”说罢,无思道长推门而出,又合上房门。
  元卿吐了吐舌头,又不禁想起那日与炎太二人遇妖之事,心道:“也不知炎师兄,可还安好?”其实那晚,蛙声一闹,他便迷迷糊糊,不知后事了,是故确是不知炎太着落。
  正思虑间,忽听得房门“吱嘎”一声,又进来一人。
  “喂!起来用膳!”语音清脆似羚鸟,但语气冷漠,并不讨喜。
  此人便是元卿的师妹,麴灵珑。
  麴灵珑,是无思道长门下,八名徒弟中最后入门,亦是最年幼的唯一女弟子,年方十五,比元卿小一岁,长得甚是水灵。
  元卿见是麴灵珑,急忙掀被起身,作一拱手礼,道:“辛苦你了,珑师妹。”
  岂料麴灵珑忽得脸色绯红,匆忙侧过脸去,怒嗔道:“你,你怎么不穿衣衫?!”声音微颤,柳眉倒竖。
  元卿“唔”得一声,不知所谓,方低头瞧去,却见自己上身光光,下身只留了一条平短的亵裤!
  这还得了?!连忙急急巴巴从床头寻了衣衫,又慌手慌脚边套衣衫边心里暗暗叫苦:“完了,完了!被珑师妹看光光了!这可如何是好?!”这才想起,方才觉着身热,便脱了衣,却忘了穿……
  倏忽间,元卿已整理好衣衫,但麴灵珑正眼不瞧他,“咚”的一声,将一提篮饭菜掷于桌上,气鼓鼓道:“快吃!我一会儿还来收提篮盒!”
  一听此言略含怒意,便知她是真心气恼。元卿额冒细汗,尴尬笑道:“谢谢你,珑师妹。”
  麴灵珑冷冰冰道:“是师父命我捎来的,你可别误会!”说罢,转身就走。
  转瞬之后,元卿端坐桌侧,拾起碗筷,身体已无不适,自然倍感饥饿。
  而面前摆着三菜一汤,却是元卿往日最钟爱的那几道小菜。
  当即狼吞虎咽起来,不消片刻,便已一扫而空。
  饱腹之余,闲来无事。元卿便准备依照方才师父所授的经法口诀,进行修炼。
  元卿自幼聪慧,但凡经书道法,过目不忘,一点即通。
  当下心中默念:“气运双行,混融归一,外清,内……”如此反复默读三遍,已颇有心得感悟。
  趁热打铁,不嫌地凉,当即就往地上盘腿而坐,口中喃喃自语,“气运双行,即是将两道真气同时运行,混融归一,当是将两道真气合于丹田……”
  存想无误,便肃然危坐,开始闭目运息。
  依照适才所想,双臂齐驱,略一凝气,腹中左右,即先后催生两股真气。
  接着,双掌缓缓平拢,合于胸前,欲将体内真气合二为一。
  不料,正运气至此,两股真气非但未能合一,竟如势同水火,一触即弹!顿觉丹田之中,两股真气又回到原点,各持一边,各守一方。
  元卿诧异,心道:“怪了!理应不会有误啊?!究竟偏差何处?”绞尽脑汁,亦是徒劳。
  当即起身思量,不敢胡乱运气相合。要知道,修习内功之人,如有丝毫偏差,轻至神志错乱,重则走火入魔,癫狂呕血!
  但元卿三岁起便习武,自是明白这个道理。
  他平日里所习《南华真经》,用于稳定心境,摈除欲念。而真正所习的内功心法则是由无思道长传授的“玉清心经”。
  “玉清心经”讲究得则是每日调息练气,循序渐进,比这不知名的经法通俗易懂多了!
  不知不觉,已在屋中兜了三圈。
  元卿站直身子,又走几步,心烦道:“难不成要将两股真气强行撮弄成一团?!”本是出于无心的气话,但仔细想想,倒也有几分道理。
  胡乱冥想中,脑海里却是呈现出了一副阴阳八卦相合之景象。
  又心想:“如将这两股真气,比作阴与阳,将是如何一番景象?如经书中所述,‘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冲气以为和’。”
  蓦地,元卿心中一惊,脱口自言道:“莫不是要将两股真气,以旋转之式进行阴阳调和?!”
  “对啊!早该知晓的道理!必是如此!”一拍手,又是盘膝坐地。
  当即屏息敛气,双臂一伸一曲,丹田又生两道真气,略一凝神,催动两道真气缓缓旋转运行,双掌一合,瞬时体内两道真气果真渐渐相融!
  此时,自元卿身躯一周,竟凭空形成旋风,“呼呼”风声环绕,刮得门窗皆震!而元卿练功正渐入佳境,对周围物事震荡,浑然不觉。
  恰在此时,麴灵珑轻声踱步来到元卿屋前,准备来收提篮盒!
  她方想推门,但觉一阵凉风习习,扑面而来,不由心奇。
  但毕竟有事在身,无暇顾虑,便用纤手轻推屋门,谁知,那门却怎么也推不开!
  麴灵珑“咦”了一声,心道:“莫不是那呆子将门闩插上了?!”
  正欲敲门,又想:“这青天白日的,没道理闩上啊?!定是门已老旧,哪里卡住了!”念想至此,双手齐出,又反复用力推搡屋门!直推得“吱吱”作响!
  元卿正练完不知名心经的一个周天,忽地听闻屋门异响,心知必是有人到访,便立即收功坐起。
  可他方一起身,周遭旋风自然也随之停息。
  风一停,屋门突然大开,只闻“哎呀”一声!那推门之人猛地滚落在地,摔了一个十足的大跟头!
  元卿定睛一瞧,那人脸贴地面,背心朝上,着一身浅蓝道衫,身段窈窕,云髻两侧分别札着两道流苏髪。
  这人元卿再熟悉不过,不是麴灵珑,又是何人?!
  大惊之下,元卿三步两脚走上前,身子前倾,伸手欲扶,低呼道:“珑师妹!没事吧?来,我扶你!”
  “休想!”麴灵珑桃腮带怒,并不领情,径自双掌撑地,挺起胸脯。
  接着,她缓缓站起,嗔恨道:“给我让开!我来取走提篮盒!”
  攘袖见素手,皎腕约提篮。
  本是极好的画面,然而却见麴灵珑取了提篮,步履蹒跚地走出屋门,并无打算听他解释。
  如此一来,元卿只得眼巴巴望她离去,心里陡然一凉,如食了苦橘一般,酸涩,悲凉。
  ……
  天色一暗,无思道长又来探看。
  “卿儿,可有身体不适?”
  “除了憋屈,闷的慌之外,并无其他。”
  无思道长一愣,微微眯眼,道:“可曾修习‘太初心经’?”。
  元卿一愣,道:“可是师父日禺所诵经文?!”
  “正是,乃是‘太初心经’。”睁一眼,闭一眼,看他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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