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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不知道哪届开始，武院宣布了新的规矩。
凡未能开窍之人，若求仙之心虔诚。可二选其一：交巨额的担保银两、或立下契书。
一年为期作为伴读，与正式弟子一起修行、享有同样待遇。若期间得开窍者，退回担保银两，契书无效。
而若不得开窍，一年满期打包滚蛋。选缴纳巨额银两的，就作为学费不予退回。选契书的，就无偿三年当武院杂役。
在一届实验结束后，武院多了几百个免费杂役，骇人听闻的银两。而当年累的半死的教头们，则分得报酬，走上人生巅峰...
不得说啊，想出这个办法的人，真是天才。
一来消除世俗舆论的谴责，二来筛选求学心坚的学子，三来解决武院日常开销巨大问题。
“从那以后，开窍者百里挑一的说法，才深入人心！而选择伴读的人也越来越少。毕竟大概率是虚度光阴，侥幸开窍也是垫底之人，毫无潜力可言，这下场不值。”
戴父滔滔不绝，让徐宁与白广业都听得入神，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啊。
“徐宁啊，记得我叫你莫要急的书信吗，那时候傅教头就答应我，可让你进来伴读，嘿嘿，我当时奇怪还可以这样。”白广业憨笑道。
徐宁心下微微一暖，这小胖子也算苟富贵，未相忘了。
戴小萤吐吐舌：“如果有人欺负我，两位大人可得为我做主呦。”
“哈哈，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不想她这么快嫁人受委屈，去见识下也好。”戴父笑道。
戴母则嗔了一眼丈夫：“就你个话唠，没完没了，菜都要凉了。”说完，她招呼众人动筷子
一场主宾尽欢的午宴。
下午，戴小萤硬要拉着徐宁二人去城中逛逛，当他们向导。其实呀，她是自己想野。女儿家的，爹娘看管严厉，好不容易有两个挡箭牌呢。
临出府前，戴父说道：“听小萤说，你们与少城主起了点冲突啊？”
“是的伯父，不过傅教头已经出面，帮我们化解，没事啦。”白广业道，又把前后解释了下。
戴父‘哦’了声，摸摸了下巴面露犹豫之色，但还是拉过两人，悄悄的说道：“两位贤侄呀，有些话出之我口，入与你耳，不足为外人道。”
“傅主教数十载育桃李、名流芳，既是他出面了，原本也足以震慑。”
“但赵威乃是城主老来独子，自幼都是宠上天的宝贝，如今他九日开窍，得之宠眷怕是犹胜三分，必不会咽下这口气。”
“武院三教头与城主，同乃东仙家外门弟子，虽各司其职，但都是一条裤子里的。”
“其中那程教头，在老夫的圈子里，风评可不是很好的。贤侄当招架一二，以免不明不白吃了大亏！”
程教头？徐宁惊了，那个大大咧咧的大汉，入武院报名时就见过，后每日他主持广场的戒律。
当然印象最深的，还是其在觉灵堂的解围，若不是得他，自己和白广业下场堪忧！
见两人一幅难以接受的表情。
戴父只是笑了笑。
...........
城北，当初徐宁进城的地儿。
明月上梢头，夜风吹动斑影。青石板路的长街上，车马晃荡~晃荡地来往。
两侧商铺，悬挂地纸笼纷纷亮燃，染出一城的暖黄。
戴小萤笑语盈盈，钻入人流。身后，两脚发麻地徐宁与白广业对视苦笑，随她寻她。
烟馥楼，三楼。
一名青年，轻轻倚在窗边，眼看路过人消失在喧闹里，眉头一皱。
‘好像，是个熟人！’
这青年喃喃自语，而若是徐宁见到他呀，亦会觉得很‘熟’的。
“顾凡，公子来了！”
回过神，青年应了声，关上窗扉，压抑住追下去的冲动。若真是他，这三年倒不好动手，可恶！回首往事，它仿佛还伴随着味道..
很快，这包厢的几张檀木桌子，被鱼涌而入的少年、青年占了大半。
一个瘦高的黑黄少年，在一片‘公子’‘少爷’地问好后，才最后落座。
此人，不是赵威却是何人。想南府城，还有谁当得公子之名？
赵威把这些奉承、溜须地大笑脸一一扫过眼。
只是啊，往日的舒爽感莫名淡了，反而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或许，我长大了吧。
不只想厮混了，而今的目标是恢复..是成仙啊！
赵威感觉自己想通了，仿佛就要进入了一种新的境界..但直到他看到角落里，露出的一个光头。
“顾凡，你顾家堡的同乡也来啦。”
“是的，他们明早就要回家，只可惜无缘与公子在武院同修。”
“哦..好，好。”
赵威嘎嘎笑了，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这时候，一名徐娘半老的美妇进屋。一眼扫过，她露出喜极的神色，赶紧跑到赵威身旁。
“哎呦，公子成了武者，可算没忘掉奴家啊，一个月不见，公子又长大了似得..”
美妇拉起赵威手臂，再半边身子都挂上他身，胡乱摸蹭着。
“陈妈妈少占便宜！”有人笑骂道。
“今儿个，大伙为公子庆祝，上月刚来的柳儿莺儿姊妹花，赶紧叫上伺候公子。”
“对对对，我们比不得公子，一人一个就行啦，吃不消。”
赵威嘿笑不语，无视陈妈妈的幽怨推开她。
只片刻后。
屋里莺莺燕燕，少女少年推杯换盏，不知今夕是何年啊。
一年都要待在武院，修炼可是很无聊的。赵威那个郁闷下，趁此次多喝了几杯。
等他迷迷糊糊的晃回神，已经躺在柔软的被褥，两双温润的小手于他身上，轻轻褪着。
赵威一惊，清醒几分。
一对七八分相似的俏嫩女子，眼含秋波，迎上他目光。
“嘻嘻，良宵苦短，公子躺好了吗..”
“躺好了，我想看你们表演。”
赵威从怀里掏出几枚金子：“我在武院得知一种激发人体开窍潜力的秘法，你们机缘来了。若是让我满意了，就帮你们赎身带回府中，若是不满意，便给这金子打发。”
“背靠背，双手抱后脑，一上一下深蹲，做越多越好。切记明天不可外传哦。不然你们可以打听得罪我的下场。”
赵威摸了摸下巴的大痔，严肃交代。
“恩？”两姊妹妩媚消失，愕然对视一眼。
天蒙蒙亮。
有下人提着大包行李，匆匆前来敲门。不刻，赵威昂然推开门，而他身后，两个女子被吵醒，想去如厕，可是腿肚打着摆子，只能相互搀扶着行走。
众人面面相窥，透出男人的嫉妒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