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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秦安包了饺子。
饺子馅是长得半大的萝卜和黄花菜,没有丁点油水,却吃得三小只肚儿圆。
饭后才八点,整个村子已经陷入了黑暗。
农村就这样,缺乏夜生活,有电视的还能看看电视,像他这样的家庭就只能早早上床睡觉了。
要不说这个年代出生率高呢。
秦安以为自己会很难入睡,原因嘛,身边躺着一个熟透的美女且只能看不能吃。
怎么都得身体燥热,辗转反侧半宿才对。
结果,刚一沾炕,嗅着幽幽传来的香味儿,没几秒钟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极为踏实,连梦都没做。
第二天一早还是被一只手在后背上推搡了几下才醒来。
猛然睁开眼睛,入目一片昏暗,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自己是什么个状况。
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麻麻亮,顺手拉亮了电灯。
转头面向刚才推搡他的柳秀梅,发现她现在的状态有些奇怪。
眉头紧锁,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但脸色又不苍白,反而通红的。
“怎么了?是我不小心碰着你那里,碰疼了?”秦安赶紧问道。
柳秀梅先是摇摇头,然后双手比划着。
秦安瞧着她的比划,半晌都没弄清楚是什么意思,有点坐蜡,他不懂哑语呀。
况且这是不是哑语还是两回事呢。
挠了挠头,试探着问道:“渴了,想喝水?”
摇头。
“想吃东西?”
还是摇头。
“那是...想上厕所?”
这回对了,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那你等下。”
秦安立即起身,跳下炕,将一个用木椅经过改造做成的简陋坐便器先拿到茅房摆好,再回来给她套上衣服,抱着她过去放在坐便器上。
完了给他手里塞半卷纸和一根短木棍。
柳秀梅不明白给她木棍干什么,疑惑地抬头看向他。
秦安指了指嘴,又比划了个敲击的动作。随即反应过来人家虽不能说话,但并不聋,说道:“好了后敲敲椅子,我听到就进来。”
秦安等候在外面,打量着后院中的布置。
茅房和猪圈连在一起,不过现在两头猪已经卖了,里面暂时空着。
一角搭了个棚子,里面放着些木柴,还有农具什么的。另一角则长了棵歪脖子柿树,上面的柿子倒是繁硕的很,可惜还是青黄色的,得等到霜降了才有可能吃。
等一会儿没等到柳秀梅敲椅子,反倒等到了自己的尿意。
一晚上十个小时左右,积蓄的可能有点多,感觉来得很急,汹涌澎湃的。
也不知道这家伙的肾好不好,别炸了咋办,不敢耽搁,赶紧跑到柿子树下。
几十秒后,身子抖了抖,终于轻松舒坦了。
刚收起洒水器,就听到一阵哼哼声。
脖子偏了偏,静听片刻,没错,就是猪叫声。
奇怪,哪来的猪叫?
现在的猪一般都是圈养,好长膘,很少有人会将猪放养。即便是有人懒得自己割草喂猪,将猪拉出来让其自己觅食,这个时间也太早了点。
天还没大亮呢,模模糊糊的,鬼才这个时候放猪呢。
朝着茅房问道:“好了没?”
里面没给回应。
秦安便循着声音走到了后院门口,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呵...莫非是谁家的猪向往自由,不甘待宰的命运,越圈了?”
带着自娱自乐的遐想,拉开了后院门。
院外的空地被柳秀梅整成了一片菜地,种了些白菜萝卜之类的秋冬季节蔬菜。
秦安没听错,确实是猪叫,还不是一只,而是一群,两只大的带着几只小的。
但这绝不是谁家养的猪。
其中一只大的,鬃毛像是一根根钢针般直立,两颗长长的獠牙伸出嘴外,极为狰狞。
这他娘的是一群野猪呀!
很显然还是家族群体出动,将一片菜地祸祸地不成样子了。
一瞬间,秦安不禁有些愣神,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野猪。
虽然他也是农村长大的,但真没见过这玩意儿,至于动物园里面的,不好意思,没去过动物园。
然而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那只大的看到人不但没跑,反而埋头莽了过来。
等他警觉回神,已经冲到了跟前。
脸色大变,来不及思索,身体条件反射地就做出了应对,千钧一发之间灵巧地向旁边跃了一步,同时还不忘给出反击。
跳起来右脚先落地,然后以腰为轴,就像是一张拉开了的弓,左腿顺势摆出去。
这一腿蓄势极满,势大力沉,踢在冲向他原来位置的野猪身上,发出嘭地一声闷响。
野猪整个身体离地五厘米,滑了出去,滚了个地葫芦。原方向它自己的速度不减,还撞在了石块堆砌起来的院墙上。
力道大的连墙都晃了两晃,好歹没被撞倒了。
但这家伙却没事一样,站起来晃了晃脑袋,不等秦安体会刚才下意识用出那一招腿法的精妙,就找准方向又朝着他冲了过去。
“尼玛,还来?”
相传中,野猪的力气很大,皮粗肉厚,脑子却不怎么灵光,见了老虎都敢刚一刚,更有撞死老虎的彪悍战绩。
传闻没骗他,这家伙确实抗揍的很。
昨天扛一百斤的小麦时,那种轻飘飘的感觉让秦安明白这具身体的力气很大。
昨天下午他就专门测试过了,一百斤单手拎起来能抡个圈,两百斤轻松扛起来,三百斤也不在话下,四百斤虽然有点吃力但也不成问题。
刚才那一脚他可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气,怎么都得有五百斤的力道。
搁人身上,腰会不会被踢断不知道,但断几根肋骨那是妥妥的,可在这家伙身上,竟然只是让它翻了几个跟头。
见它又冲了过来,赶紧一个助跑跳上院墙,暂避锋芒。倒不是他不自信干不过这货,主要是没必要。
肉坦相逢一样刚正面,即便是自己胜利了,那也肯定是两败俱伤的下场,多不划算。
自己金贵着呢,哪能跟一头畜生以伤换伤。
这时候就体现出野猪脑子不灵光的一面了,见秦安上了墙,便一头撞在墙上。
屁事没有,退后几步,再撞一下。
“你还来劲儿了!?”
秦安咧了咧嘴,他担心再让这家伙撞两下,这面简易的石头墙会塌了。
跳进院子,钻进屋子快速寻找了起来,他记得前身以前进山的时候可是带着家伙的。
常常别在腰间的那把刻刀太短,不太适合对付这种皮粗肉厚的家伙,但还有一柄纯镔铁打造的长矛来着。
找到后在手里颠了颠,三四十斤的重量,正趁手。
这根长矛还是从老道那儿继承来的,据说是老道路过一个荒废的神庙时,从神像手里扒拉下来的,带着神性。
神性不神性的秦安不了解,但他知道有了这东西,给那头畜生放血轻而易举。
然而,等他提着长矛重新杀回后院外边的菜地时,猪刚鬣一家早就跑的没影儿了,没给他大展身手的机会。
恰此时,木棍敲击椅子的声音传来。
只好放弃追击的打算,悻悻地骂了几句。
“最好别让安哥再遇到你们一家子,不然我这一矛下去绝对让你知道嘴到屁股的距离到底有多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