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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少年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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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外龙门山
  “徐枫少爷,咱们回去吧,马上就要天黑了。”
  “阿伯,不着急,我想再坐一会。”
  徐枫,长安城兵部尚书徐远山的独子,徐家世代为长安实权人物,因此家里的人对徐枫的出生寄予厚望,希望他能继承和发扬徐家的荣光,可惜徐枫出生时两只眼睛被医生诊断为先天残疾,父亲徐尚书带着他访遍名医,却无人可治。
  就当徐尚书已经准备放弃为他治疗让他做个平凡人时,在徐府举办的徐枫的满月酒席上,一个老乞丐来到徐府乞讨些饭菜,恰巧徐尚书在门口迎接客人,看他可怜,就让下人给他拿了只烧鸡还有一壶好酒,那老乞丐也不客气,坐在地上就大快朵颐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乞丐却低声对徐尚书说了句:“你儿子不是没眼睛,只是他的眼睛不是用来看人的,是用来诛仙灭鬼的仙眼,故此上苍在他出生时封住了他的双眼。”
  望着老乞丐身上的破衣裤,徐尚书却如同被惊天霹雳击中一般,久久不能回神。好在多年身居高位,徐尚书迅速平静了情绪,他知道如果老乞丐所言不假,那自己的儿子这辈子将会有自己无法想象的未来。
  “高人,请随我入府详谈。”
  言罢,指使下人接待客人,自己引着老乞丐直奔后院书房,路上遇见客人攀谈也不停留。
  徐府书房
  “高人,您方才说我儿子的眼睛不是病,那怎么做才能让他看得见?”
  “天机不可泄露,徐尚书且好生照料着贵公子,教他识字学习,待他九岁之日,我自会前来,到时,一旦解开他眼睛的封印,他就得拜师跟着我学艺十年,否则他这肉体凡胎就会因为承受不住眼睛的灵气而崩溃,而且即便我不为他解开封印,封印也会在他十八岁那年自行解开,到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言罢,老乞丐也不顾徐尚书的挽留,向书房外走去,徐尚书赶忙追了出去,却没想到老乞丐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九年后长安城徐府
  平日里门庭若市的徐府今天却异常冷清,三日前徐尚书开始为今天做准备,拒绝一切外出,生怕错过了老乞丐的到来以至于耽误了自己儿子的未来。
  巳时整,徐府门外的路上,远远走来一个身着墨色衣裳的中年,不多时就已经走到了徐府门前,上前敲门,对开门的下人说:“我应九年之约而来,烦请通报徐尚书”。
  下人一听,立刻便知是贵客上门,于是赶紧将来人迎进门,只因徐尚书交代了,今日上门者只此一人,乃徐府之贵客。
  到了正厅,见了徐尚书,徐尚书不由得好奇道:“敢问您和高人是何关系?”
  斩心不由得笑说:“徐尚书莫怪,我叫斩心,也是当日的老乞丐,那是我的一个化身。此番前来,因涉及到拜师事宜,故此番前来乃我之真身。”
  说话间,只见徐夫人带一蓝衣男童前来,只见他双眼不能视物,却举止稳当,来到正厅也不好奇,当是此前便被告知今日之事。
  斩心见状,心里不由得对徐家的家教高看一眼。
  一番交谈之后,便进行了简单的拜师仪式,仪式过后,斩心告知徐父徐母需带徐枫前往自己的潜修之地也就是七大灵脉之中排行第五的天心灵脉修行,徐父徐母虽然不舍年幼孩儿却也分得清是非好歹,自是强忍着泪水送别孩儿。
  之后,斩心身体腾空而起,立在离地三丈的半空中,眼神一凝,双手一捏法诀,周身似有五彩光芒浮现,只见无数灵气直奔他而来,略微过滤提炼一番,斩心双手往下一压,只见一个闪烁着五彩光芒的灵气护罩罩在了徐府上方,一挥手,只见灵气护罩逐渐隐去,煞是神奇,身体落在地面,斩心对徐父徐母解释道:“如今世道不太平,妖魔鬼怪横行人间,我且留了一道阵法,若有妖邪靠近会自行运转保护你们,若是遇到无法抵御的为限,我自会有所感应前来搭救。”
  徐父徐母当即感激不已,一番道别之后,斩心抬头望了望天际,一丝桀骜在眼中一闪而过,微微一叹,转身带着徐枫的身体腾空而起,化作天际一道流光,瞬间就消失在了徐父徐母的视野里,一阵微风吹过,长安城一如既往的热闹繁华,好似一切都不曾改变,但是对徐枫来说,这却是他人生的新起点,也是一个传说的开始。
  天心灵脉龙首峰
  一座巍峨挺拔的山上,突然落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无声无息,没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出现的,就这样凭空出现,十分神秘。这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是斩心和徐枫,斩心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身体微微晃动,便带着徐枫如行云流水一般在山间草木中穿梭,所过之处,草木皆主动避让,甚是神奇。
  不多时,便来到一个山洞,斩心看着瘦弱却站的挺直的徐枫,心情略微有些复杂,徐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张口问道:“师父,你可是在思考关于我眼睛的事情?听爹娘说如果解开我眼睛的封印我可能会死,但是师父不必为我担心,与其终日不得见到一丝光明,我宁可在见到片刻光明后死去,也不枉一世为人。”徐枫稚嫩的脸庞上充满坚毅,静静的等着师父的回答。
  斩心闻言不由得一惊,转而笑着对徐枫说:“为师并不是担心你的安全,解开你眼睛的封印,我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只是你这眼睛关系重大,为师在想若你掌握自己的眼睛,对于这天下到底是一次机会还是一次劫难。”
  徐枫眉头微皱,许是听不懂也猜不透师父的意思,略微想了想之后似是鼓起了勇气,轻声道:“师父是在担心徒儿有了能力之后是祸乱天下还是造福四方?其实师父大可不必担心,徒儿这一生只想好好地活下去,照顾好身边的人。”
  斩心看着徐枫,似是想到了自己的经历一般,不由得面色一正,沉声道:“好!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担当,为师将为你解开眼睛封印,从明天开始的十年里,为师将传授你一些法诀,让你有资本与天争命。”
  说完一招手,封闭了徐枫的五感,徐枫的身体瞬间就悬浮在了斩心面前,斩心双手法诀一引,无数五彩灵气便汇聚到徐枫眼睛处,只见他双眼似两个黑洞一般吞噬着灵气。
  两个时辰过去,徐枫悠然醒来,只见他的脸庞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九年了,他终于能够看见东西了,一转身,看见斩心靠着山壁打坐,当即跪倒在地。
  斩心有所感应,醒转过来,笑着说:“你这眼睛当真是神奇,我原以为只是封印了某个宝物,不曾想到竟是两柄无上神剑,光是解开封印就消耗了整个天心灵脉的一半灵气,可想而知这两把神剑的威力有多大,只是据我所知,这诸天三十六神器、七十二奇物里并没有这两把神剑,只能等日后你掌握了这两把神剑便可知他们的名字了。”
  说完这些,斩心顿了顿,微微抬头看着洞外,一抹复杂的情绪从脸上一闪而过,定了定神,斩心笑着对徐枫说:“比起修真界的绝大多数人来说,你拥有先天的优势,但是再厉害的神器也得有相应的修为来使用,不然神器很可能会反噬,你千万不可因为神器在手就荒废修炼。”
  徐枫正沉浸在眼睛复明和拥有神器的喜悦当中,听到师父这样说,不由得正色道:“师父放心,徒儿谨记。”
  “那好,我先传授给你法诀,从明日起你就开始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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