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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神和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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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两天,成了千文果和段慕千的燃情时刻。
  他们拽着千小重到顶层的帆船餐厅云吃热狗,去三楼喝星巴克;在甲板的露天游泳池里畅游,还不惜重金高空跳伞……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始终都带上自己的玩偶。段慕千还用了两天时间和一个手里拿着王子玩偶的小女孩交好,最终使得她答应了自己替金发娃娃玩偶的求婚。它们在众人的祝福下举行了一场浪漫的婚礼,海浪和星光为他们证婚。
  而千文果则每次吃饭时都要设法给自己的灰熊玩偶要一个玉米棒啃啃,虽然只是像征性的,也被他拍了照片,以便过后交给山区的那个小朋友,和他共享这一份快乐。
  通过度娘,段慕千查询到,其实灰熊最喜欢吃的是蜂蜜和蚂蚁。在河面上找蚂蚁是不可能的,她就去超市买了罐蜂蜜。
  千文果也就把蜂蜜打开盖往灰盖嘴上凑凑,然后,就被千小重拿去泡水喝了。
  “喂,小重。你怎么把龙公仔圈在房间里,也不带他出去拍照呢?”段慕千问他,这次她改了称呼,把姓给去掉了。
  “慕千……”千小重也报之以李,改为昵称。有些不习惯,差点咬了舌头。“我这个有些复杂。”
  他说着,从龙公仔后颈的一个小布兜里抽出一个纸条,递给段慕千。
  歪歪扭扭的几个字,段慕千仔细辨认,才读出:
  去年村里大旱,龙仔差点被渴死。从那时起,我就有一个心愿,让它进入大江大河里,劈波斩浪,痛痛快快地游弋一下。
  “这还不简单,把它摁到游泳池里闷一会儿不就得了。”段慕千说。
  千小重摇摇头:“这个跟跟扔到洗脸盆里有什么区别。还用得着千里迢迢邮寄到我这儿?”
  “那你想怎么样?”段慕千问。
  “游艇今晚靠岸,有个篝火晚会是吧?”千小重问。
  “是啊,怎么了?”段慕千见千小重双眼放光,心里就有了几分忐忑。
  千小重望了下卧室外面,见千文果正专心整理手机上的照片,就低声地和段慕千说了自己的打算。
  听得段慕千花颜失色,眼皮直颤。这还不算,他话音刚落,就连招呼也不打,嗖地一声冲了出去,打开房门,奔向甲板。
  段慕千大叫着就要跟出去,被千文果淡定地拽住,说:“小姐姐,不用管他。刚才你洗澡时,他这样来来去去好几回了。”
  她突然想起,这种情况曾经发生过——千小重在他店里时。
  鉴于自己和千小重现在这种暧昧关系,她不得不担心地问:“果果,你家人有没有精神病史?”
  “没有,但在他身上是个例外。”千文果认真地说。“我妈妈虽然嘴毒,但看人还是很准的。”
  段慕千听着,总觉得果果有哪儿不对,本来是个天真阳光的小男孩,怎么今天的眼光变得阴森森的呢,而且,他对自己的称呼……
  “果果,不能叫阿姨小姐姐,否则,我就得管你叔叫爹了。”
  “其实真的差不多。”千文果语出惊人,“小姐姐你多大?”
  “我二十一岁。怎么了?”段慕千高高地挑着眉,很好奇。
  千文果扒拉着手指头开始算数,说自己是十二岁,和段慕千差九岁;而叔叔是二十八岁,其实瞒了岁数,妈说他者三十了。这样算起来就比段慕千大九岁。
  “这又怎么了?”段慕千听得一头雾水。
  千文果脸红了下,嗓子里吭吭了好几下,才最终下决心说出了心里话:“叔叔他老了,配不上你。而我年轻,长得也比他帅!”
  段慕千心里十分震惊,但还是表现得很感动的样子,上去一把把千文果揽在怀里,说:
  “果果,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你太小,姨姨要是答应了你,会坐穿牢底的!”
  “这我都想好了。我会等你。”
  “快别说了。你再说,姨姨得跳苍平河了!”
  段慕千打量着个子才及自己胸间的小男孩,被他那样看着,觉得眼光都撞得要折断了。同时,她暗忖,今天晚上睡觉,让他叔侄俩一起占这个大床吧,自己决不能和这个人小鬼大的果果一起了。
  千小重却不知后宫起火的事。他这时已窜到船舷边上,用一种极为艰难的体姿,把腰搭在栏杆上,身体后仰,双手高举。
  在雾气腾腾的河面上,突然红光一闪,一个硕大的馅饼砸了下来,发出轰的一声撕裂空气的声响。
  千小重被馅饼的冲击力裹挟着翻入河中。
  他双手紧紧掐着馅饼,被带到水底又泛了上来。他惊异地发现,这次的馅饼和以往不同,不光个儿更大,而且周身赤红,还不断地滴着红色的汤汁,就像流血一样。
  赶紧吃掉,否则那些汤汁要白白地喂了河鱼了。
  入口的一瞬,一股热辣辣的能量便涌入体内,在血液中不断地翻腾。等把馅饼完全吃掉后,他发现自己的皮肤呈现了火焰的颜色,周围的河水化为蒸气徐徐上升。
  他感觉自己周围成了一团沸水,低喊了一声,猛地耸了下身子。
  奇迹发生了,他竟然像一条锦锂一样跃出水面,越过栏植,啪嗒一声,稳稳地落在甲板上。周围的血气和火焰渐渐消失,回复了本来的样子。
  这时,一艘七八米长的渔船驶了过来,瘦削黧黑的老渔夫手里托着一只渔鹰,向千小重高喊:“老板,和渔鹰拍个照吧,五元一张。”
  千小里心机一动,问:“我包你船到处转转好不好?”
  “包啊。十公里往返二百元。”
  “好,那我包二十公里,给你五百。”
  “那敢请好,谢谢老板。”
  千小里立即把段慕千、千文果唤了过来,一起踏上了这艘小渔船。
  等到了二十公里开外时,天我黑了下来。河面上起了狂风,激起了水面的波浪,不断地有浪花淹到船舱里。
  坐在船舱里的千小重一路无话,一直在摩挲着手中的龙公仔。而且不时有让千文果和段慕千感到诡异的操作。
  他时不时从龙尾至龙头搓弄一遍后,突然扬起食指猛地往龙眼上一戳!
  再戳!
  他口中还发出哇的暴叫声。
  “小姐姐,你看了吧,被我说对了吧。这是我们家族第一个精神病人。”千文果低声对段慕千说。
  “果果,别胡说。让我看,你叔叔在修炼呢,这好像是一阳指吧。”
  千文果不以为然地说:“早晚把龙仔眼睛给戳瞎了,看他怎么向爱心旅行交待。”
  这时,千小重狠了狠心,咬破了手指,又一次向龙眼戳去。
  “啊啊啊啊……”段慕千指着千小重的方向,她惊得只有啊了。
  那里正绽放着两道金色的光芒,从龙公仔的双瞳中迸出。千小重的食指从龙眼上离开,指尖拖着一股的血流划拉着龙头、龙背、龙腹、龙尾。
  龙公仔突然活了,身体耸动摇摆着挣脱了千小重的手,先落在船板上,又嗖地一声跃起半空,向船舱处窜了出去!
  “快拍照!”千小重向吓得搂在一起、缩在一角的两人喊着。
  段慕千首先反应过来,欻地掏出手机,推开千文果借机在她身上探索的手,大声说:“果果,别怕,你叔不是神经病,是神!”
  千小重这时已经跳入波涛滚滚的河水中,向着前方金光闪闪的一片河面奋力游去。
  驾驶舱里的老渔夫连遭惊吓,先是被冲到河中的不明水怪吓得半死,又被不知死活的千小重吓得心颤。
  这时,船舱里的广播设备发出预警:“由于突发性强对流天气,苍平河中段靠近三道湾的地方会有龙卷风出现,请大家注意安全,及早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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