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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乱清之投名状 / 第2章 想不通

第2章 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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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恍惚惚间耳边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陈伍这才恍然回神,“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敲门,难道衙门里有事?”
  打开门一看,却是他的好兄弟陈平和李牧两人,两人见他手中提着酒壶,便知他定是一个人躲在家里喝闷酒,忍不住苦笑着对视了一眼,李牧瞪着眼问:“喝酒也不叫我们,还是兄弟吗?”
  陈伍苦笑着摇了摇头,招呼两人进门坐下,“先坐一会。”话落便回屋给他们找出了酒杯,又多拿了两壶酒过来。
  三人围着石桌而坐,几杯酒下肚,陈伍疑惑地看了看两人,问:“你们两人今晚怎么过来了?”自从他们结婚之后,已经很少夜间过来找自己了,刚开始那段时间他还很不适应,不过时间长了之后也就觉得没什么了,反而可以多点时间陪陪母亲。
  陈平叹息了一声,道:“我们知道你今晚心情定然不好,所以特地过来陪你喝几杯的。”
  李牧抓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满了一杯,仰脖一口喝下,又重重地吐了口恶气,“他娘的,这一切肯定是那个死胖子搞的鬼。”李牧口中的死胖子,也就是原来的总捕头周安。
  今天陈伍被破格提升为总捕头,这本该是让他欣喜若狂的才对,然而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因为陈县令还在位,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撤掉他小舅子的职位,转而给了自己?
  不过他今天回来后就浑浑噩噩地睡了一下午,醒来之后又一个人独自借酒消愁,倒是没有往深处去想,此时经李牧提醒,顿时如同醍醐灌顶,气得牙龈都快咬出血来了,“难怪,难怪那些王八蛋会如此统一地推举我上来,原来是周安那个混蛋在背后搞的鬼,我应该一早就想到了才是。”
  今天陈县令突然说要民主投票,谁得票多谁就是新的总捕头,他话音刚落就立马跳出来表态,而且不止是一人,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其余人都跳出来表了态,更怪异的是,这些人居然全都一致地把票投给了陈伍,如此一来,不仅陈伍感到莫名其妙,陈平和李牧刚开始也是一头雾水。
  陈伍由于这两天烦心事多,心里一直很烦闷,故而便没有心情多想这事,但他两个好兄弟可是仔仔细细地将整个事件从头到尾分析了一遍。
  陈平还算冷静,“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静下心来想想整个过程。”
  陈伍怒拍了一下膝盖,“没错,下午回来之后,我就一直觉得心里憋得慌,所以并未去多想,其实我也真是笨,这种事根本就用不着多想,今天跳出来那些混蛋哪一个不是周安的狗腿子?”
  李牧又猛地灌了口酒,怒道:“就算你当场想明白了又能怎么样?陈厚德那个混蛋摆明了是要摆你上台。”
  陈厚德,也就是陈县令,年三十有五,一个面庞白净,天庭饱满,饱读诗书的偏偏美男子,此人贪婪、腐败、极为护短,在位到目前三年,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百姓无不叫苦连天。
  “我......”陈伍被问得一时语塞,月光下,他的身影更显萧索。
  陈平脸色凝重地拍了下陈伍的肩膀,叹道:“其实也幸亏你当时没有想到,要不然一个弄不好可就会得罪陈厚德了。”
  李牧愤然怒道:“得罪那个死胖子跟得罪陈厚德有什么两样?若非陈厚德在后面撑腰,你觉得今天那些跳梁小丑会表现得那么积极吗?说到底,他们本身就是一家人,得罪谁其实都一样。”
  陈平斩钉截铁地否定了他的说法,“不,绝对不一样。”
  李牧大为不解,也大为不屑,“屁话,你说哪里不一样了?”
  陈伍叹了口气,道:“平子说得没错,确实不一样,陈厚德无论再怎么护短,可他毕竟是县令,他即便知道我跟周安有矛盾,也绝不会亲自出手来对付我,想来他还拉不下这个面子,否则我也不可能这么久以来一直都相安无事了。”
  “没错。”陈平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看向李牧,“若是今天伍子得罪了陈厚德,咱们哥俩现在就应该在牢房里跟他喝酒了,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李牧头脑没有他们两人灵活,想得也没有他们两人多,更何况从小到大什么主意都是两人出,所以对于两人的说法他倒是不疑有他,“话这么说是没错,可为什么陈厚德今天又会突然来这一出呢?”
  这倒是真把两人给问住了,陈平沉吟了一会才道:“我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更想不明白他们为何会突然让伍子来当这个总捕头,其实咱们心里都清楚,一旦县衙里有什么案子破不了的话,第一个遭殃的肯定就是总捕头,可咱们县已经好些年没有发生过什么大案了,难道说在不久以后就会发生不成?可即便是这样也说不通啊。”
  李牧疑惑地看向了他,问:“怎么就说不通了?”
  “你想啊,难道他们就有未卜先知的能耐?这未知的事情恐怕连算命的都说不准吧,可他们偏偏就能知道?”
  “这倒也是,如此说来确实有说不通的地方。”
  陈伍也是苦思不得其解,不过性格坦率,便道:“反正是祸躲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与其这般胡乱地猜测下去,倒不如喝酒来得痛快一点,明天一早咱们再着手调查此事也不迟。”
  “好,先喝酒。”李牧愤然拍了下石桌,给两人各倒了杯酒,“来,先喝一杯。”
  陈伍和陈平两人相视一笑,举起酒杯共饮了一杯,李牧“哈”了一声,将酒杯重新放下,“这一小杯一小杯地喝真不痛快,伍子,你去拿碗过来,今晚不醉不归。”
  “没问题,不过你要小声一点,可别吵醒我娘了。”
  李牧这才恍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吧。”
  陈伍家里别的没有,酒嘛,管够!
  于是干脆抱来了一整坛和三个大碗,没当差以前,他们每人喝不过三碗,现在就是三十碗下肚,只要他们不想醉就绝对不会醉。当差五年,文学武功一律都是扯淡,唯有酒量天天见长。
  借着月光,三人喝得倒是不亦乐乎。
  酒坛见底时已喝得有点迷糊,这酒一喝多,人就犯迷糊,一犯迷糊,话也就越来越多,什么陈年往事,特别是小时候偷鸡摸狗之事,三人借着酒劲一股脑都吐了一个痛快。
  三个大男人,说到最后难免又会扯到女人,一说起女人自然又说到了陈伍的痛处,一提到了陈伍的痛处,李牧又开始替他鸣不平了,“平子,你说伍子娶妻到底是怎么回事?要说差,他哪里比别人差了?是,伍子现在不是大富大贵,可不管怎么说,他比起许多人的生活都要强吧?大户人家、书香门第咱就不说了,可那些穷得叮当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呢?他们难道就甘愿看着女儿受苦挨饿也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伍子?这他娘到底是什么道理?”
  若是平时,陈平定然会痛斥李牧一顿,可如今他也喝了不少酒,往日的忌讳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所以,今晚陈平不仅没有痛斥李牧,反而也发起了牢骚,“这一点我也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要说名声臭吧,衙门里哪个捕快的名声就好了?就算不说别人吧,咱们兄弟俩跟伍子可谓是在同一条臭水沟里浸泡出来的,按理说咱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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