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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拘一格降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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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水县城里又贴出告示广招教习先生,要求很低只要识文断字的就能试试。
  “这位上官,俺会写自己名字,俺是来应征先生的...”
  “下一个!”张宏远懒洋洋的摊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叫着下一个,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会写几个字的糙汉子了,正待他快睡着的时候,有个文邹邹的声音响起:“学生,李化见过大人,近日闻大人张榜纳贤,化愿为大人身前驱使。”
  “哦,你可有功名在身?”张宏远一听文邹邹的来了兴趣,就放眼打量这个人,只见来人中年模样头戴方巾,穿交领道袍,领部缀白色护领,穿的虽然破旧但衣服洗的浆白显的干净。
  “学生寒窗十载,依旧是童生,未曾进升秀才!”这个李化恭恭敬敬冲着张宏远作了一揖。
  “哦,原来还连个秀才都不是...”张宏远心里顿时有些轻视。
  “将军当前,如红日当头,将军恩德示人,英雄伟略,学生虽未考进秀才,但亦愿效前驱!”
  张宏远被这一下马屁拍的有些舒坦,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人,平时身边人张嘴就是脏话连篇,夸人也就是那几句,哪里像眼前人这样让人赏心悦目。
  “阁下祖籍是?”
  “学生祖籍白水县鹿角村人,学生惭愧一直由家内供养耕读,去岁家内...”还没说完这李化就呜呜的开始哭死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张宏远也没再继续问,让人带了下去。
  一天结束,只招收了寥寥几个能凑合用的,有功名的就是那个童生李化,每个入选上的先生他都会派人再次核实一下身份,这年月小心无大错。
  有个亲随过来禀报,这个李化白水鹿角村人,娶了个贤德淑良的女子,上孝公婆,礼敬夫君,家里的伙计都是一个人做,自己耕种织布补贴家用,全力支持夫君考取功名改变门楣,而李化也是埋头苦读圣贤书,双耳不闻天下事,是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也是难为她了,十几年如一日每日不光要赚银钱补贴家用,还得伺候这个李化,不想近年大旱,一个女人家能做的活计越来越少,硬生生的被累出个痨病来,李化十几年不曾劳作,又赶上这不好的年景,到处都是逃难的,碰了几次壁,后来白水县闹起义,他带着家里人东躲西藏过了一段日子,在最困难的时候还卖过发妻,只因这女人得了痨病没人敢要,好歹靠草根树皮熬过了那段难熬的日子,经过多次打击,人变得圆滑起来,听闻张宏远这里招收教书先生就自告奋勇的来了。
  张宏远听完久久不语,他不好多做评价,挥了挥手让亲随下去。
  招收如此多的教习纯粹是为了培养墨面营的老人,还有他收养的一些童子孤儿,从小培养的孤儿最是忠心了,就像是太平天国的陈玉成就是童子营出身。墨面营里的战兵除了日常操练外,还得参加扫盲班,每人得能达到能读能写的标准。
  “大人,为何不教授孔孟之道,而是教这这...”李化指着手里的三国演义这了半天,没搞清楚情况。是的,张宏远没拿错,就是三国演义,墨面营里大部分人都斗的大字不识一个,让他们直接学孙子兵法,太难为人了,孙子兵法对他们说太复杂,可以作为高级一些的教材使用,而三国演义每个人都能说上几段,而且里面还有很多战役单独拿出来可以当战例来分析,做一下战术启蒙很有必要,这还是张宏远从满清鞑子哪里受到的启发,满清鞑子就是拿着三国演义当兵书来看的。就这样过了几日,每个战兵都是有些进步的,不过最糟糕的是粮食又不够了,秋种刚种下,要等几个月才能收获,这十几万人吃马嚼的,每天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李连发最近很高兴,他已经不是一次受到张宏远表彰了,在全营人面前接受张宏远亲自表彰授剑是一件很露脸的事,李连发摸着手里的忠远剑心里越发的热乎,这把剑全营只有自己得了,一定得好好当差。李连发现在已经能读能写,在识字班里表现的数他最好,为了表彰他进步,张宏远特意照搬了老蒋的忠远剑过来,当然了名字不一样。
  李连发如今已经是一个百户长了,墨面营里还有九个百户长,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经受的住考验,而且训导官每晚都给他们灌输忠诚思想,每日被填充的满满的,白天演练阵上杀敌技巧,战阵配合,晚上诉苦大会,喊口号、识字,而且还得抽空整理内务,个人卫生,谁要是敢给自己队里丢了人都会受些惩罚,这让所有人都有一种嗷嗷叫的想法。
  李连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着外头有人大声喊:“老李让你的人集合!大人要带咱们去找粮食了!”
  墨面营不到一个月就没粮食了,杨鹤倒是送过两批粮食,后来再催就没了下文,要养活那么多人靠人终究不如靠己啊。
  昨晚有探马报来,杨鹤刚收降了一伙流寇就安置在不远处的镇子里,这伙人队伍里有很多拉粮食大车,张宏远一听这可真是瞌睡就送来了枕头,心里美滋滋的想着送到嘴边的粮食,给这些流寇吃饱了祸害普通百姓,还不如自己劫了他们护一方周全。
  “报,大人,镇子里是神一奎一伙,有三百持刀枪青壮,剩下的都是妇孺,其中大车近百辆,车上疑似装满了粮食...”
  “报,探马来报,方圆三十里无埋伏,只此这一伙人。”
  “报,墨面营全体九百军兵在营门外候命请求大人校阅!”
  张宏远站在一副地图前面,听着斥候一声声的奏报,思索着要如何才能最小的损失才能拿下这伙人。听完最后一声奏报,张宏远立即起身子来到了营门外。
  张宏远刚一露头,外面九百战兵哗啦一下全部单膝跪地,口中大喝:“誓死效忠大人!誓死效忠大人!誓死效忠大人!”震天的呼声响了三遍,张宏远走上高台,举起双手缓缓示意众人起身。
  张宏远宣读了一遍军规,又鼓舞了一番士气,随后大喊:“出发!”
  这些战兵都是见过血的,而且每日被训导官教育的嗷嗷叫,早就忍不住想上阵厮杀了,众人一听要打仗内心里都有些兴奋。
  九队战兵脸上抹了墨汁看不出脸上表情,身上穿黑色的军服,肩上扛着铁枪,腰里还都别着一把腰刀,腰刀有一些杨鹤送的,有一些是融化农具让陈满仓自己打制的。而张宏远由亲随护卫在后面督战。
  “报,大人,离镇子还有五里,未曾发现有流寇细作。”
  “再探”哨骑应喏而退。都说十则围之,倍则攻之,九百人已经比这伙人多了三倍了,不过这阵上厮杀不是儿戏,小心无大错。
  张宏远哨骑都派了出去未发现异常情况,决定要历练几个将官出来,下令道:“第三百户长李连发出列,命你前线全权指挥,许胜不许败!”
  “末将接令,此战若有所失,愿提头来见!”李连发从队里出来迎头一拜,接过军令。
  当墨面营大军离着镇子有一里地的时候,镇子里瞭望手终于发现了敌情快步去奏报了上去,这个镇是有一段土墙的,土墙很低有一人来高,经过几次流寇肆虐已经有好几段有缺口了,墨面营来到土墙下,就听见有人喊话:“嗨,墨面营的弟兄,自家兄弟,我与你家张头领磕过头,拜过把子...”墨面营的样子很好认,脸上涂墨,军服漆黑,肩上长枪,已经是标配了。
  神一奎本来还想着喊几句话,拉拉关系,就见一队墨面战兵出来一队,挺着长枪往土墙缺口奔了过来,神一奎暗道一声:“大事不好。”急忙带人去堵缺口。
  神一奎一伙也是积年老寇,有一大半都是嗜杀成性,骨子里都有股狠劲,要是不狠也不敢跟着造反。
  “弟兄们,这张宏远不想咱们活,咱跟他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双!杀光外头这帮兔崽子,咱们抢了白水县,每人分两个小娘...”神一奎大声鼓舞着。
  “大当家的咱打的过这张宏远吗?他们杀官兵跟砍菜一般,咱们咱们...”人的名,树的影在起义军流寇里墨面营的威风都是杀出来的,神一奎有些手下看见墨面营杀来已经有些胆怯了。
  神一奎本来还想再鼓舞几下士气,不成想跑的最快的几个墨面营战兵已经冲到了身前,还能听见几个墨面营战兵兴奋道:“大伙瞧前头那个穿金戴银那个,定是一个大官,咱若是把他捉住张大人定会赏一把忠远剑,到时候在全营都能露脸,快随我杀啊!”孙宝是李连发手下的一个组长,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看见神一奎穿戴艳丽奢华,都朗朗着要弄一把忠远剑自己长长脸,这个战斗小组舍了命的挺枪直冲,神一奎大声呼喝属下防守应敌,可墨面营冲到身前后,手里抓着武器的手都有点哆嗦,这些墨面营的人太恶心了,墨面营的长枪就跟雨点那样密集,好不容易砍翻一个,后面一个立即补上,被砍翻在地的还挣扎爬起来准备要厮杀,有一个双手都被砍掉的墨面营战兵,猛冲向神一奎身边一个亲随冲着鼻子就咬,太可怕了,这这人都不要命的吗?
  孙宝见抵抗有点渐弱,遂大声喊道:“神一奎已死,余者投降者免死!”兵者诡道也,这真真假假的只要能打赢,什么办法都能用,孙宝连续大喊了几声,却不想除了几个死忠还手持刀枪围在神一奎四周,其余众渐渐都把手里的武器扔在了地上。
  这一幕在后面督军的张宏远看的清清楚楚,转身嘱咐身边亲随等打完这一场,要亲自见见这个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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