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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大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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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觉未传来示警,许离一手握住长枪,一手握着竹简,踩在桌子上的脚不自觉地向后挪了挪。他额上已冒出了细汗却是化入了湖水之中。
  这,这是什么?看上去像个仪式……谁干的?未免太丧心病狂了吧?
  猩红而透明的湖水偶尔泛出气泡,与上面这片纯净水域形成鲜明对比,这之间仿佛天然存在一层隔膜将两者分隔开来。
  而于猩红之下,那颗颗人头堆叠自成圆锥尖塔,他们面色平静,甚而含笑。旁边,一圈圈、一层层的无头躯体身朝内脚朝外整齐层叠,与“尖塔”等高,他们双手交叠于腹部,安然如睡。
  许离面部微有紧缩,下意识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怕打搅了这群人的“安眠”。
  那个叫许行的人为什么把碑立在湖旁?他也到过这个湖底?还是说只是巧合?
  这……应该不是老道说的那个村子吧……已经财物全空而且地理位置偏差过大……这些沉没的家具和那些散落在村子里的佛家之物是凶手为了欲盖弥彰?还是说是某种必不可少的需要?亦或是其他……
  或许,这些事并不是凶手干的,老道实际上到的就是这个村子,毕竟从洛月宗到这里凭老道的修为不过瞬息而为。至于家具……是后来有人将它们都搬空了?又用一些佛家之物布下了外界的那个阵法?
  那又是谁会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离的脑海掀起了一阵又一阵浪叠,久久难平。忽而,他心弦一动,望去,只见那“山”顶一颗女人的头颅滚动,向下跌落——这似乎引起了连锁反应,一时间,那如山人头哗啦滚落,湖水仿佛沸腾,一串串气泡升起,咕噜的声音接二连三传来。
  心脏好似要冲出胸膛的跳动,许离猛一咬牙,身形骤然自原地消失出现在灵觉所探极限之所。
  而于他离开一刻,其脚下木桌霍然粉碎,本能地再往下望去一眼,那猩红的湖水翻腾的更为剧烈,四散滚开的人头与那旁边的身体拼接,一个一个完美契合。
  许离喉结滚动,身形再闪,手中捏住的竹简微微亮起来淡光。他又瞄了一眼,随着底下最后一个人头完全拼上,那些人的眼睛霍然睁了开来!
  与此同时,湖中心露出来的一个巨大圆形空洞在此刻忽然亮起了血芒,瞬息间由淡转明,光芒成竖大绽,于此刻冲天而起!粉化一切家具之物,骤然将许离吞没进去!
  这……是魔气?!
  脑中仿佛电光划过,许离手中竹简亦在这时绽射白芒将他包裹,随着他一齐喷出了湖面。
  然而,那带着破霄之势的红光,或者说魔气,仅仅升出了湖面十尺便仿似受到了某种压制,向四周倾泻,宛如喷泉花开落,堪堪维持了数息便收束落回了湖中,徒留许离漂浮空中,一时有点怔然:他原以为自己又要变作流星了……
  呆呆望着仿佛正受零星雨点洗礼的湖面,许离发鬓拧作一团,水滴流落,他红瞳微微舒阔开,竟升出一股再下去探索一番的想法。
  突然“咔擦”一声,他脸色一变向手中看去,那片竹简又破碎了一节,如今仅剩最后一节还是完好的了!
  刚才那魔气的冲击力能抵上老道全力一击?!
  他心中不觉为方才那雷声大雨点小的一幕产生了丝荒诞之感,若不是绝对信任老道,他甚至怀疑老道给自己这片竹简时的说辞有夸大之嫌。
  可这样一来,他便也彻底断了再下水的打算——若是那魔气不再被克制,很有可能直接冲碎竹简制造出来的屏障,直接打在他的身上。
  深深看了那个湖泊一眼,许离突然有些明白了望月楼、宁云城甚至洛月宗都选择不作为的原因了。
  只是……这其中是否还有大行寺,或者其他隐世佛家的手笔?——他对大行寺的印象因为各方面的原因,一直都是不错的,实在不愿将其与这样天怒人怨的事联系起来。
  轻吸口气,许离目光扫过散落在这村子各处的“佛物”,又缓缓将气吐出,摇了摇头收起长枪与竹简,缠着雾岚向村子外边飞去。与此同时,他身上水汽蒸发,转瞬间衣袍便恢复了干燥,只是那头发看上去还有点凌乱。
  这件事得从长计议了,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他还是想问问老道是不是少说了什么线索。
  ……
  陌岚山。
  这座长期为雾茫所围绕的山上,树林葱郁,淡紫色的陌岚花轻轻摇曳,不知疲倦地起舞着。
  而在那山顶,有五间零散排列的木屋。此时,正值这午夜的时间,屋前石桌旁,石凳上,鹤发童颜不苟言笑的道人正盘膝坐着。
  那桌上摆了一碟回锅肉,一碟葡萄干,一酒壶,一酒盅。
  他始终沉默着,只是自饮自酌,偶尔才吃上几口菜,却似并不孤独,反而雅致。此刻,他方才拿起筷子向那碟回锅肉伸去,却在将要碰上时一顿。
  抬头看了看雾岚间隐约可见的星空,他放下筷子,又拿起酒壶倒了盅酒,捏起,缓缓饮尽。
  将酒盅轻轻放在桌上,他那向来坚毅的眸子不觉柔和了几分,带有些许的释然,抓起几颗葡萄干放入嘴中,慢慢咀嚼起来。
  ……
  回到姬兔村,夜色还很浓郁。他这一来一回连一个时辰都没花。停在自己所居住的木屋前,许离又转头看了看言泪轻的所在。
  犹疑片刻他全身化作雾气,从窗栏挤进了房内。望着床上保存完好的信封,许离轻轻吐出了口气,他刚才是有点想去言泪轻窗边看看的,但无论以何种方式,都极有可能被她发现,想想还是算了。
  其实如果言泪轻只是形化如云的修为的话,他大可以放心来去,但是……
  许离目光闪烁着,抬手摸了摸头上的木簪。
  再次吐了口气,他将信封收起,而后取下木簪,凭着灵觉仔细整理了一番头发,随即盘膝在床上坐下,静等着天明。
  于此同时,许离也开始思索起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可不知为何,这一想,那个带着面具,坐于轮椅的身影,首先就投进了他的脑海,不由地便有些烦闷。
  他平生最讨厌暗算的计量,而君沐雪当时却莫名其妙地阴了自己一道——真真正正的是莫名奇妙!明明有那么强的实力,还要做这种事情。或许在那家伙看来,仅仅只算一个恶作剧?!
  越想越气!
  他不觉狠狠咬了咬牙,越不想去想,与君沐雪相遇的一幕幕就越是不断冲进脑海。
  突然,许离红瞳一颤,愣住了,那家伙刚见到我时,好像说过我身上有他熟悉的气息……
  天生的先天契合,他曾经也为这事骄傲了许久,老道也说这是自己几千年的岁月里第一次得见。
  从小,老道很少在做人这件事上教育他,只是给他看了许多的杂书,像“小爷”这样带着几分痞气的自称就是他从那些杂书中学来的,老道也从不在意,慢慢就成了习惯。不过他记得,那段时间老道带他在山下的镇子里济世救民的次数多了许多。
  也是因为那些杂书的影响,十几岁的那个年纪,由于罕见的天赋,他也曾幻想过自己是不是也有什么牛气轰轰的身世,就像那些书里写的某些故事一样。
  后来从老道那得知一些真相时,他还失落了一下下。
  但如今思来,君沐雪的出现,似又唤起了他心里的一些想法,毕竟这世上能让老道觉得蹊跷的事本就不多见!但如果这其中有像那家伙一样的变数加进来呢?
  ……好像一切不可能都可能发生了。
  但这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多想。他缓缓呼着气,令心脏不再那么剧烈地跳动,嘴角却有些暗自翘起,伸指挠了挠下巴,开始整理其他的信息。
  “如果真的有超越老道的不可抗力从中作祟的话,那二十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呢?大胆假设一下……
  “有人因为某个原因把这个村子移到了洛月王城与陌岚山之间?为了利用那个湖中的魔气?顺着这个思路的话……当时老道过去的时候这个村子的确已经空无一人了,因为它二百年前就已经是一座鬼村了。
  “之后事情过去后,这个村子又被搬了回来?那些家具又是怎么回事?有佛家的人为了探明一些东西布下了之后的事?
  “……不对,不对,这里面因果逻辑有点混乱……这个鬼村发生的这些怪事已经不是短短二十年了……”
  忽而,他一下沉寂下来。如果自己的身世背景真的很强,那老道话里那个抱着我的人又是谁?
  “老道说她只是背后受了一刀,失血仙去,好似凡人。只是这样的话,她是怎么在那样移山填海的争斗中逃出来的?
  “还是说那位只是一个障眼法,有人将她作为遮掩想将我藏起来,与对手争斗远去,准备事后来寻,却刚好被老道发现了?同时那个湖泊的魔气被用尽……不对,被完全压制了,所以老道没有察觉?
  “我的名字是老道取的,他是看见了那块碑,才让我姓许?可这样的话,怎么从未听他说过……是那块碑与湖当时被人以什么彻底掩盖了?老道是从其他地方认为我姓许的?也是……当时老道说那里的房子还没被搬空……”
  天边亮起来一蒙红光,许离脑袋想得一时有点发聩,不禁向那望去,眯了眯眼,暂时压下了心思。
  如果能再见一次那个叫君沐雪的家伙就好了……他忽而想到,旋即一愣,狠狠“呸”了两声。
  而远在数万里外的花城,夜幕刚临,君沐雪坐在窗前忽然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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