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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后的浩炀破损严重,官员上也是缺失不少,近几天走在街上,都是在修复房屋或者来人交接军政,没了以往府城的昌盛。
沧澜走后,小良三人就呆了半天,便起身前往下一个府城,元达。
元达路远,小良他们走了一天,天黑时离元达还有些距离,三人下了官道,附近却没有村子。
找了好一会,才在一片墓地外找到了个破旧的小草房子。
站在草房子门口,付芸儿有些慎慎道:
“这墓地边上的房子,不知道多久没人住了,没准,没准不是给人住的呢!”
小良笑了笑,没有理会。
付芸儿却不饶人,凶巴巴地问道:
“你笑什么,莫不是以为我怕了?”
小良敷衍道:
“嗯,你没怕,芸儿姐胆子向来大的很,是不是呀阿辛。”
一旁的阿辛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
付芸儿满意的应了一声,雄赳赳的朝着草房子走去。
呼呼...
就在付芸儿准备开门的时候,忽然一阵寒风吹过,带的草房子的破旧木门吱吱乱响。
付芸儿有些胆怯,伸出的手也嗖一下收了回来。
看着小良憋笑的样子,付芸儿更恼了,指着他,又指了指木门。
“你去。”
小良愈发的想笑了,终于在到木门前,背对着付芸儿,无声的笑了起来。
看着小良微颤的后背,付芸儿发现了这家伙在笑话自己,三步并两步地冲了过去,正想要给他个教训时,草屋子里却传出了个苍老的声音。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啊!”
付芸儿吓得一把抱住了小良,小良也有些疑惑,没想到这荒郊墓地边上的小房子里还住着人。
他叩了叩门,文质彬彬地道:
“老人家,我们从浩炀赶往元达,夜路不好走,不知可否借宿一晚?”
屋中沉默了一会,又道:
“可。”
小良道了声谢,推开门领着付芸儿和阿辛走了进去。
房里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张小木床,连盏灯火也没有,只靠着唯一的窗户照进些微弱的星月之光。
面色有些枯槁老人坐在椅子上,看三人进来,他冲着他们笑了笑,只是表情有些僵硬。
“刚才不知道你们这些孩子在外面,念叨些穷酸词句,莫要见怪。”
小良恭敬道:
“哪里,是我们扰了老人家的雅兴,想来您年轻时也是身负功名之人。”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
“功名呀...孩子,你叫我王老头就行了。”
小良嗯了一声,又问道:
“王爷爷,这荒郊野岭,您怎么一个人住着呀,家中还有何人?”
王老头指着屋子里唯一的床,叹道:
“何人?自然只剩老朽这老朽之人了。”
小良有些歉意,没有再问,而是拉着付芸儿到一个角落坐下,阿辛也跟了过去。
王老头又道:
“去床上吧,挤一挤能睡下两个人。”
小良看了眼小床,摇头道:
“能让我们借宿就已经很感谢您了,我们年轻,睡地上正好。”
“哪有人睡地上能正好的?快些去床上睡吧。”
王老头再次劝道,但小良就是坐在角落,不去上床。
“罢了罢了,你这孩子,随你去吧。”
王老头看着眼前少年,有些感慨道:
“这又是谁家的好孩子呀。”
翌日。
刚刚清晨小良就叫醒了阿辛和付芸儿,应是地上太寒,付芸儿的腿有些痛,小良只好背着她继续上路。
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王老头坐在木床上,若有所思。
小良前脚刚走,道人后脚就到了。
他手甩拂尘轻声问道:
“如何?”
“与你何干?赵量沙,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老人坐在木床上,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道人笑道:
“何处我去不得?”
老人似乎来了兴致:
“那你就跟着他们吧。”
道人思索了一会,换了话题:
“你在这已经呆了整整五十年,可想离开?”
老人没有回答他,抬起头向远处望去,似看到了巍峨的宫殿,繁华的长街,那里,承载了一个故事的始末。
“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别来锦字终成偶...”
差不多午食时间,小良三人终于到了元达,他们早上并没有在王老头家吃东西,纵使是有些修为傍身的小良现在也是饿得慌,更别提付芸儿和阿辛了,早已是饥肠辘辘。
付芸儿被小良背了一路,腿也好些了,正陪着小良和阿辛在元达里面闲逛,准备找个馆子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一间名为竹味居的酒楼,吸引了小良三人,离着老远,就能闻着里面饭菜的香气。
正当三人来到门口,准备进去的时候,一团黑影被里面的人扔了出来。
那黑影被扔出,拍拍身子站了起来,是个和小良年纪相仿的小痞子。
“娘的,爷又不是白吃你的,先欠着而已,至于吗?”
小痞子冲着酒楼嘟嘟囔囔,却又不敢大声,怕是被里面的杂役听到,又少不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小良从他身边路过,好像隐约的听到他哼了一声,也不知是不甘还是恼怒。
是啊,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年纪。
小良转头,冲着小痞子道:
“这位兄弟,不如一起来吃顿饭吧,我请。”
小痞子的眼睛瞪大,表情从惊讶到愤怒:
“哪来的小子,我还不需要你可怜我!”
说完跑进了街上的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小良有些莫名其妙,摇了摇头没有深究,进到竹味居里,叫来了小二。
正当吃的起劲时,酒楼里的食客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消息,轰然大乱起来,都在讨论些什么。
“道宫,可是道宫?道宫来元达收徒了?”
“可是那个唯一得到朝廷认可的宗门,道宫?”
“听说这道宫啊,开山祖师是古时候的一对兄弟,长兄叫道无涯,胞弟叫道无方,都是能耐赛过神仙的人,后来二人开宗立派,广收门徒,三教九流有教无类,只有一个规矩,就是想学艺,得改姓道,现在道宫的宗脉,像什么道辟邪,道砺痕这些大人物,不都姓着道么。”
“嘿!别说宗脉,现在道宫可是钦脉当家,后来道无涯道无方失踪,没了姓道的规矩,更多的人才奔向道宫,现在道宫的大小事物,哪个不过道宫九子的手?”
“是了,听说这次收徒,就是道宫九子之一的李应元带队。”
“得赶快回去,让我家那小崽去试试,若是真入了道宫,我这当老子的就能在这元达横着走了!”
“对对,回家。”
食客们放下碗筷,急匆匆的结了账,走出了酒楼。
不一会,本来热热闹闹的竹味居就冷清了下来。
付芸儿有些疑惑地冲着小良问道:
“道宫是什么,看起来他们好像很关心的样子。”
小良夹了一口菜,边吃边道:
“没听他们说吗,是个厉害的宗门,来这收徒呢。”
“哦。”
付芸儿低下头继续吃菜,其实她刚才听明白了,只是想再问小良一遍而已。
“要不,一会去看看?”
付芸儿看了眼小良,笑道:
“你不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吗?”
小良放下了筷子,无奈道:
“你不是喜欢吗,况且我以前每天在酒馆掌柜,早就习惯了乱糟糟的日子。”
付芸儿似是能看透小良心中所想,摸了摸他的头:
“那样乱糟糟的日子,是不是怎么都过不够?”
小良心中叹息,丫头懂事的让人心疼,她又何尝不是呢?
拉起她和阿辛,小良笑道:
“走啦,去看看热闹。”
在街上随便问了个人,就能知道道宫的人现在正在主街,那人带了个和小良差不多大的孩子,想来也是想去试试运气。
到了元达的主街上,一眼就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而付芸儿和阿辛一人手里多了根糖葫芦。
三人费尽力气挤了进去,却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不过是想要入道宫的人上去,让道宫的道士摸摸胳膊腿,按几个穴位什么的,然后就能决定你是否能进入道宫修行了。
三人看的乏味,站了一会正准备走的时候,小良见到了一个半熟不熟的人。
小痞子正跪在一个道宫道士的面前,不知在苦苦哀求些什么。
向周围的人一打听,原来是想让道宫的道士帮忙救人。
小痞子姓杨,名字没什么人知道,在这一带算个小名人,大家都叫他杨小子。
杨小子的爹当年失足掉进了大河,连尸体都没有找到,他娘体虚,今年又摔了腿,精神头一天不如一天,眼看着就不行了,杨小子在铁匠那帮忙,赚的钱勉强能养活他娘,但自己的吃食没了着落,只好每天去酒楼里蹭些吃喝,有时还会被打出来。
不知听谁传的,说是让高人用精气附着在手上,给他娘的腿推拿一下,就能好了,杨小子这才来到道宫这,想求人去救救他娘。
但道宫的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谁也不愿帮他,这才下跪相求。
小良看着那个把头贴在地上的身影,又想起了刚才那个不愿意受他饭食的少年,走了过去。
杨小子突然感觉肩上一股子大力传来,便被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你娘,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