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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武馆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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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鸡初啼,项逸按时起床。
  “逸儿,今天土曜日,学校都不上课,还起这么早?”
  “姨母,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项逸无奈说道,虽然他以前的确有赖床的习惯,但经历过生离死别,痴傻人生,心态总会不自觉的发生了变化。
  走廊对面,少女一袭绿衣,青春洋溢。
  项逸面现惊喜:“刚好今天放假,小璃,要不我们出去踏青吧。”
  少妇拿着一盆衣服走过来,没好气道:“病刚好就想出去乱跑,真是不让人省心,再说小璃今天要去红袖武馆学武,可没空陪你!”
  “少爷,对不起,不能陪你去了。”小璃低头说道。
  “小丫头变得生分了。”项逸歪着脑袋,故作生气道。
  “才没有呢!”丫头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也不顾脸色羞红,用力抱住少年手臂,小脑袋蹭而蹭,像个讨好主人的小猫咪。
  少年哈哈一笑:“我逗你的,现在我可不敢随便出城。”
  失忆前发生的事项逸可没忘记,一想到那个神秘的黑衣人,项逸心中就涌起一股强烈的紧迫感。
  “要不我也报个武馆吧。”项逸对着姨母说道。
  少妇神情微怔,沉思半响,微微点头:“上了中学,习武练功必不可少,的确该报个武馆了,但颍川城内武馆众多,你想好报哪个了吗?”
  “就前面月下街上的宋家武馆,离家近,口碑不错,价格不贵,教授的武学也适合我。”
  “你有主见,想好就自去吧。”少妇欣慰一笑,脸色转为严肃:“不过颍川城内鱼龙混杂,等会出门,我还是要嘱托几句,见事莫说,问事不知,闲事休管,无事早归!”
  “侄儿知道了。”
  宋家武馆名字很普通,外观也很普通,青砖白瓦,没有一丝一毫的贵气,项逸却没有半点轻视,能够在颍川开武馆的人,都是真正的强人,至少也是先天境界中的一流高手。
  灰白色的高墙内,隐隐传来打斗的声音,激昂热血,项逸走进内堂,一位学员打扮的女生迎了上来,项逸听了下介绍,很快就选择了三月期的初级课程,总共一千铁钱。
  姨母临行前给了他两千铁钱作为报名费,足够他支付了,还剩下一千私房钱。
  算上昨天买功法剩下的一千五百铁钱,项逸的身家达到了二千五百铁钱,勉强够维持生活。
  “我们宋家武馆总共三百多位普通学员,如果通过三月一期的武馆考核,就能够成为内院弟子,进一步还能成为真传弟子!”少女热情的介绍,项逸只是淡淡回应。
  很快,两人来到一座宽敞的大堂,此时,已经有很多穿着灰白服饰的学员在默默等待。
  “咦,这不是二傻子吗?”一道惊奇的声音响起,项逸转头看去,却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红发少年。
  “二傻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这里可不是随便进了,赶快滚出去!”少年装作凶狠的恐吓道。
  “谁啊?”旁边有人问道。
  “喔,我家后面的邻居,就是一个傻子,又胆小又木讷。”高瘦少年语气得意道。
  项逸嘴角微扬,眼神中闪烁出一丝冰冷的弧度,莫猴,他三年记忆里,印象最深刻的人之一,平时就喜欢欺负痴傻的他,给他的种种屈辱,他现在仍然记忆犹新!
  “这位是新来的学员,不是什么傻子。”领路的少女轻声说道。
  “不可能!”莫猴叫嚣道:“臭傻子,给我学狗叫两声!”
  项逸没有回应,呆呆站立,如同泥塑。
  “果然是老样子,还是那副傻乎乎的怯弱样子。”少年哈哈一笑,伸手就想要抓他的头发。
  就在此瞬间,平静的少年眼中凶芒闪烁,反掌一拨,将对方的手臂搅到背后,另一只手臂快速抬起,对着他的脑袋就要狠狠一击!
  “住手!”一枚石子伴随着声音瞬息而至,感受着那股锋芒,项逸无奈退后。
  脱困的莫猴这时才反应过来,愤怒一吼:“我去你妈的傻子,看我不揍死你!”
  “退后。”那道声音变得更加高昂,出离愤怒的莫猴却不管不顾,继续叫嚣道:“宋教习,他……”
  “不用多说。”走进来的是位年轻的少女,身姿矫健,脚步灵动,眉目传神,她轻轻一搭肩,就让莫猴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只是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少女身材凹凸有致,配上紧身的练功服,更是火爆非常,惹得众人直勾勾的猛看。
  “我不想耽误大家的时间,你们两个有什么恩怨,就在课堂下解决。”少女说完,不再搭理两人。
  “今天新来了几位学员,我重新作下自我介绍,我叫宋可可,是你们六班的武术教习,修习上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
  少女开始详细介绍:“我们宋家武馆主修两门基础武学:形意拳,六合腿。
  术业有专攻,我们六班只教授形意拳,新来的学员,不要说我没有提醒,如果你们修习的内功穴窍是以腿脚为主,可以去隔壁学习六合腿,不要在这里浪费宝贵的时间。”
  见无人动作,少女继续讲解:“形意拳,先练桩功,再练招式套路,最后学习形意武技。”
  “桩功,是习得浑圆整劲的最基本功法,按照形意拳学的理论要求与要领,将人体形成一个完整的基本姿势,形意拳的招式套路,均按此基本姿势与要领来要求。”
  “桩功是形意拳的基本功,持久修炼还可以锻炼体魄,提升力量,新来的学员,先在旁边听我讲解,其他人,两人一对,自行训练。”
  “教习,我想和他对练。”莫猴一指项逸,面带挑衅。
  少女眼睛微亮,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饶有兴趣的看向项逸:“刚才我看你出招,似乎有几分形意拳的影子,以前练过?”
  “练过狼拳。”项逸点点头,作为漠城城主之子,项逸从八岁开始,就跟随府内的家将,修炼荒州特色的狼拳,狼拳其实也是形意拳的变种之一,所以形意拳的基础桩功三体式,项逸早就熟练至极。
  “武者以强弱分对错,既然你们有怨,就较量一下吧。”
  “臭傻子,来吧,看我把你踩在脚下!”莫猴勾勾手指,刚才他只是一时大意了,谁能想到前几天还任人欺凌的傻子,突然就变得正常了,但也就那样,只要他一认真,还不是个活靶子。
  项逸没有丝毫异议,甚至求之不得。
  两人摆出起手式,莫猴抢先进攻,收腹,扭腰,一式炮拳狠狠轰出,如火如灼,威势凌厉,明显是要一击致命!
  见他如此大意,项逸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脚步环动,轻易的避过攻击,顺势侧移扑出,连珠般的数拳,狠狠打在对方的脸上。
  面对如此迅猛的拳法,红发少年连连退避,眼神中惊疑不定,他似乎根本没有想到,一个任人欺负的小鸡仔,怎么突然就变成凶猛的豺狼了!
  “莫猴这个傻叉,明明被别人一把撂倒,还敢大咧咧的出炮拳,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新来的有点凶猛啊!”
  “那是莫猴太废柴!”
  莫猴连续被痛击数次,终于认真面对,但现实更加让他绝望,两人连续碰撞数十次,他却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反而手臂隐隐阵痛,对方的力量,明显凌驾在他之上!
  项逸表面神色淡然,胸中心火却在炽烈燃烧!
  “这一拳,还你带给我的每份痛苦!”一式刁钻的钻拳,狠狠打在莫猴下巴之上。
  “这一拳,还你带给我的每份折磨!”一式凌厉的劈拳,打得红发少年手臂曲折。
  “这一拳,还你带给我的每份屈辱!”再一式爆裂的炮拳,轰的对方吐血连连。
  虽然身着防护衣具,但在项逸毫不留情的攻击下,莫猴仍然血流满面,他眼神中的愤怒和羞辱感也越发旺盛。
  一股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就在项逸拳头轰击对方胸口的瞬间,红发少年身体微微一僵,冷不丁一拳从腹旁猛然轰出!
  好快!!
  幸亏项逸早有准备,电光火石间,他的身体本能的侧移,躲过了迅若奔雷的拳头,另一只手臂顺势撩起,反手就是一记横劈!
  咔嚓,那是牙齿掉落的声音。
  少年被打倒在地,眼神中还带着茫然,直到剧痛传来,才发狂般叫嚣起来:“项逸,我要杀了你!”
  “哇!打出真火来了。”
  “可以看场好戏咯!”
  “教习,他犯规了!”项逸神色平淡,也不看痛叫的少年,直接反咬一口。
  宋可可刚才一直负手在旁,兴致缺缺,毕竟这种水平的比斗可引不起她的兴趣。
  直到比赛结束,她才饶有兴趣的端详起胜利的少年。
  凭借多年武者的直觉,她几乎可以断定,对方刚才下的重手,是故意的,当然,并没有证据,反而是莫猴刚才的灵猴出洞,却是真正的形意武技。
  “莫猴,对练擅用武技,违反规定,记过一次,若有下次,逐出武馆。”冰冷的宣判声,让红发少年的脸色变得惨白,其他人也议论纷纷,看向项逸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郑重。
  项逸缓缓走到少年身边,轻声耳语:“忘了告诉你,刚才那一拳,是替我丫头还的。记着,欺负我没问题,敢欺负我丫头,就是这种下场!”
  莫猴浑身一个冷颤,看向项逸的目光带上一丝恐惧。
  “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他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委屈。
  “三年前你揍我的时候,我丫头冲过来保护我,被你踢了两脚。”项逸神色认真。
  “就两脚而已,我都不记得了!”少年轻声喃喃。
  “可我记得!”
  项逸准备离开,突然停顿回身:“对了,不要想着报复我或者丫头,后果你承受不起。”
  见少年脸上复现桀骜,项逸摇摇头道:“不用那么惊讶的看着我,忘了告诉你,我姨母是先天高手,你以前能偷偷欺负我,是因为我痴傻不会告状,现在,可不会了。”
  说完,项逸潇洒走开,只留下干坐在地的少年,一脸悲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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