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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响起,课堂结束。
“下一节是兵器课,走,阿逸,去操场!”孟秋拉着项逸,快步走出教室,其他人也都收拾妥当,纷纷跨门而出。
学生们很快走到操场,此时,已经有一大群人在默默等待。
人群前方,是个身躯健硕的雄壮男子,项逸只是远远看着,就能感觉到他身躯下蕴藏的恐怖力量!
“六舍,八舍,九舍,各自清点人员!”男子声音浑厚,带着难言的压迫感。
见无人缺席,男子微微点头:“老规矩,练刀剑的留下,练弓的直接去西边靶场,老肖在那里等着,练枪的去东边操场,找老黄。”
项逸自然是向西的,这也是过半人的选择,留下的不到五分之一,还有不到五分之一的学员,则向着东边走去。
“阿秋,你也学弓?”
“射术是君子六艺之一,凡是想考百灵书院的,自然都选弓!”
“阿逸,你是荒州的,弓箭肯定厉害吧?”
项逸翻了翻白眼:“这有必然联系吗?难道荒州的一定弓马娴熟?那江州的女子就必定温婉可人,青州的男子就一定千杯不醉咯?”
“哈哈!”孟秋被逗笑了:“我就是这么一说,不过我们青州的男子,喝酒那可没的说,当然我还未成年,不能算!”
“逸公子的箭法自然是厉害的,要不然不是丢我们荒州人的脸?”人群中传来一声,满含嘲意。
“是你!”项逸目光微缩。
少年踱步而出,面容略黑,眼神中充满恶意,装腔作势道:“难得公子记得我!”
“叫什么的?我忘了。”项逸装作思考,却又摇了摇头。
少年脸色抽搐,却没有发作,反而凝视了他一会,才淡淡道:“我叫乌邪!”
项逸自然认得他,昨天跟在乌力后面的两人之一,乌家旁系子弟,在漠城的时候,就已经是乌力的跟班。
“怎么,想打架?”孟秋扬声道。
“喂,六舍来的,想干什么?”
“你谁啊?敢跑我们九舍来耀武扬威?”人群鼓噪声起。
“没什么,就是听说你们九舍来了新人,想要见识见识!”乌邪轻轻一笑。
“你想较量,自无不可!”人群中走出一人,身躯高大,体格健壮,语气傲然。
“这是王远,颍川王家子弟,九舍尖子生之一。”
魁梧少年向前两步,走到乌邪面前,目光俯视,嗤笑道:“我能代表九舍应战,你能代表六舍吗?”
“自然可以!”乌邪后面有人应和道,声音圆润中透着坚定。
“那是楚流天,颍川楚家子弟,六舍的领头人物之一。”
啪!啪!啪!
伴随着清脆的鼓掌声,靶场后方走出一位中年男子,男子一袭青衣,脸上似笑非笑:“不错不错,没想到你们这群小娃娃平时畏畏缩缩的,今天竟然如此豪气冲天,既然如此,我就把下周的考核改到今天,让你们好好较量较量!”
“不是吧,他们两班要斗,关我们八舍什么事?”
“糟了,我还没准备好呢!”
“没本事的人,什么时候比,都是丢人。”男子哂笑:“当然,难得你们自己提出比斗,自然是有彩头的。”
“肖教习,学校里禁止赌斗。”有女生怯怯道。
男子脸色一僵,冷声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那是针对学员私下争斗,今天有我主持,自然没有问题。”
“既然是赌斗,我就讲讲规则,我在桌上设个奖池,你们每个人往奖池里投金,不论多少,但三座班舍的总数必须相同,然后进行比斗,得冠者,独获奖池。
冠军属于哪个班舍,哪座班舍便为赢家,输的两座班舍所有人,必须在操场上高喊三遍‘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你们说,如何?”
语罢,人群顿时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阿逸,你说这个提议怎么样?”
“强者通吃,弱者一无所有,我们教习应该不是青州人吧!不过你没必要多想,教习既然提出来,就不是让人来反对的,而且我猜多数人也不会反对,反对不就是示弱么!”
孟秋无言,低问道:“那阿逸,你说我们投个多少?”
“三五枚铁钱吧。”
“太少了吧,三个班舍,加起来铁钱也不到千枚!”孟秋讶然。
项逸摇摇头,千枚铁钱不少了,即使在颍川城,这也是普通成年人一年的薪水收入了,即使考虑两方世界的生产力差距,一枚铁钱的购买力,也相当于前世的十元钱,千枚铁钱,就是一万元!
当然,明泽中学里的学员,大多出身非富即贵,他们的父母亲人,身家数十万铁钱,乃至数百万的豪富都不在少数,更有颍川王家、楚家等等世家豪门,底蕴深厚,区区几枚铁钱,自然不放在眼里。
“投那么多干什么?难道你能拿到冠军?”
见孟秋摸头苦笑,又轻声道:“我估计多数人跟我们想法差不多,也就是投个三五枚铁钱,表示表示,毕竟人都有自知之明。
真正的大头,是那些尖子生,他们出身显贵,大多来自颍川前几名的顶级小学,个个自命不凡,绝对不会示弱于人,更不要说这还代表着他们的脸面,等着吧,有好戏可看。”
孟秋无言,轻声喃喃:可我记得事情是你惹出来的啊!为什么你能够这么淡定的围观!
很快,人群偃旗息鼓,第一个学员走了上前。
“五枚铁钱!”
八舍一位女生被教习拉出来做了主持人,别看身材娇小,声音却异常清亮。
“五枚铜钱!”第二个学员随手丢出。
好家伙,转眼就翻了十倍,看来是个不缺钱的主,但还不够看。
很快,5枚铁钱,5枚铜钱渐渐成为主流,毕竟学生多有从众心理,这也基本代表了中产家族和富贵家族的零用花销水准。
“五枚银钱。”人群一阵喧哗,是乌邪,他的目光盯着项逸,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我去,你的对手这么有钱?”孟秋惊讶。
项逸同样有些惊讶:“是我小瞧他了,不过是庶子,竟然有这种资本。”
他其实并未小看眼前的少年,光论性格和才智,对方明显胜乌力不止一筹,若不是出身所限,恐怕比乌力难对付的多。
“我看他身姿矫健,又出身荒州,明显对自己的射术充满信心,才敢如此豪赌,估计现在还在肉疼呢!”孟秋眼神犀利,一眼看出了对手的心态。
“十枚银钱!”既然六舍发力,九舍这边自然不能示弱,王远带头反击。
“我也出十枚银钱!”这是八舍领头的豪门子弟莫飞。
噼里啪啦,银钱、铜钱、铁钱如雨般落下,迅速将奖池堆成三座小山。
“三舍皆出铁钱四千五百枚,不错不错,算数课看来没白学。”肖教习随手抓起一把钱币,呵呵笑道:“总共一万三千五百枚,看的我都心动了!”
“加油吧,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男子挥挥手,示意比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