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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疾风骤雨 其二十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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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尚进入学校开始,已经过了5个月,而现在的情况却与尚设想的不一样。
  没有功成名就,没有成为一名魔法骑士,反而身受重伤成了病号,要受其他人照顾。
  他躺在一张折叠椅上,就住在奥瑞金教授的堡垒里,左腿夹着夹板,上身缠着大量绷带,像一个木乃伊躺在棺材里一样,动弹不得。
  还好现在是冬天,温度较低,如若是夏天,他估计还要被炎症和感染折磨致死。
  透过绷带的缝隙,尚正在呆呆地看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仿佛感觉到自己就在那团火焰里燃烧。
  奥瑞金教授喝了不少酒,正躺在一旁呼呼大睡,完全忘记了与赛德斯宾教授的约定,那个按时间分工照顾病号的约定。
  尚尝试着去控制自己的手,希望能动起来,自从醒来后,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他专注地盯着右手指尖,尝试把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上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因为疼痛伴随着动作正在不断加强。
  他终于让右手动了起来,握成拳头。
  “哈哈哈。”
  尚轻声笑了起来,却因为笑得过于剧烈,导致扯到了还未愈合的伤口,马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但是这些疼痛已经不能阻挡他了,就像在围猎时那样,痛苦不能阻挡尚前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站了起来,用笑声压抑想要哭的冲动,却还是止不住的流出眼泪。
  奥瑞金教授还在熟睡,连这样的笑声都无法吵醒他。
  他开始撕扯开身上的绷带,穿上放在一旁的校服,拄着桌边靠着的铲子,勇敢地走了出去。
  困难无法击倒他,痛苦无法击倒他,经过这件事的洗礼,能击倒他的东西,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他念诵着奥瑞金教授开门的咒语,走了出去。
  寒冷的空气铺面而来,让尚瑟缩着,本能地想退回温暖的室内,但是,门外美丽的景色却把他深深地吸引住了。
  微风裹挟着雪片,倾斜着从低沉的白色云层里飘落,落在林间的土地上,将世界染成一片银白色,仿佛置身理想中的魔法世界。
  尚在巴黎城内经历了十数个冬天,但是都不像这里一样美丽,令人神往。
  他控制不住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雪地里,四处张望,看看覆盖着雪花的枫树,看看冻住的小溪,又回头看看奥瑞金教授的堡垒,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不管是魔力不稳定,连克夫因都控制不了这件事,还是左腿瘸了这件事,甚至是就在当下,从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都不重要了。
  “尚!你能起来了么?”从风雪中走来两个披着毛皮大衣的身影,一个是赛德斯宾教授,而另一个是妮娜。
  教授走到近前,开心地对尚说到:“你朋友来看你了,外面冷,我们到里面去吧。”
  几人依次进入堡垒,赛德斯宾教授一脚把还在呼呼大睡的奥瑞金教授踹醒,又取出怀里的葡萄酒,放在火炉前想稍微加热一下。
  而妮娜从提着的皮革袋子里,拿出了一小罐花生豆。
  “尚,你刚才都能到外面去了,身体好了很多吗?”赛德斯宾教授问到。
  “嗯,教授,除了身上还是很痛以外,行走不成问题。”
  “那太好了,今天这瓶波尔多葡萄酒,就算是庆祝啦!”
  “可是……教授,我不喝酒的呀。”
  “有的人天生就会喝酒,而有的人则是后天慢慢学习,你一定属于后者。”奥瑞金教授四处寻找,终于找齐了四个能盛酒的容器。
  他把两个木制杯子,一个空的装奥术粉尘的瓶子和一盒清空的零件盒子。
  矮人果然粗犷大气,为了一口好酒,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就准备用这些东西来盛酒。
  “让一让,让一让。”奥瑞金教授驱赶着赛德斯宾教授,迫不及待地去火炉前拿葡萄酒。
  他把酒贴在脸上,眼中闪烁着光芒,在喝酒这件事情上,一个矮人永远是大师。
  “温度完美!”
  奥瑞金教授把酒倒在那些容器里,很主动地拿起了那个不会有其他人拿的零件盒,毫不在意漂浮在红酒表面的润滑油,直接一饮而尽。
  赛德斯宾教授笑笑,准备去拿那个装奥术粉尘的杯子,却被妮娜抢先拿走,他诧异地看着这位楚楚动人的姑娘,没想到,她还会做出这样的事。
  而妮娜这是第一次来探望尚,自从那天离开“手术室”门口以来,她一直在避免与尚见面。
  但是今天,尚经昨天的彭佩确认,已经醒了,而特蕾西亚和芙兰达都在尚昏迷的时候来过了,她已无处可逃。
  于是她怀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准备借今天赛德斯宾教授的酒,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一吐为快。
  众人喝过了几杯,花生豆也吃得差不多了,可是妮娜还是没有开口。
  她没办法开口,每次话都在嘴边了,却屡次被心中的害羞的自己阻止了。
  妮娜开始有些抱怨命运,本想借酒壮胆,却喝得酩酊大醉,做出了不知羞耻的举动,今天本想说个清楚,却怎么也喝不醉。
  她有些烦躁,打断了尚于两位教授的闲谈,冷冷地说到:“确认了你没什么事,那我就告辞了。”
  走到门边,她却回头,看着一脸惊讶的尚,继续说到:“外面路被雪盖住了,不好走,你来送送我吧。”
  屋里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妮娜今天不对劲,但是对于她现在完全是无理的要求,却没人有什么异意。
  尚艰难地起身,跟上了准备离开的妮娜,而赛德斯宾教授也跟着,担忧地关注着尚的状况。
  妮娜走在前面,走出了奥瑞金教授的堡垒,而尚还是拄着那杆铲子,艰难地在后面跟着。
  妮娜有什么事要对自己说,而且不想两位教授听到,到底是什么事呢?尚怎么也想不明白。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小路上,尚一瘸一拐的,走得比较慢,而妮娜则健步如飞,还偶尔停下来等尚慢慢跟上来,也不知道是谁在为谁送行。
  妮娜走着走着,就偏离了离开森林的路,走到了尚经常长跑锻炼的那个湖中心。
  “妮娜?怎么了?你不回去了么?”尚现在满头大汗,一半是因为劳累,一半是因为疼痛。
  “呐,尚?你知道我学过芭蕾舞么?”妮娜站在冰面中央,踮起脚尖,双臂轻舞。
  “知道。”尚不确定妮娜是不是喝醉了,但是他没有对妮娜的行为指指点点,只是默默地看着,像平时一样。
  “尚!”妮娜突然转过头来喊他,然后继续说到:“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嗯……啊?”问题来得太突然,让尚的脑子一时间无法转过弯来,让他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不着急,答案,我可以等。”妮娜慢慢开始转圈,在空地中央,“我跳完舞,你不回答,就当是你拒绝了。”
  妮娜很快开始起舞,那是一支绝美的舞蹈,妮娜像一只天鹅在湖面中心游动,好像冰面化开了,冬去春来。
  尚此时却没有心情去欣赏,他的心中有如山崩海啸,妮娜的那句“我喜欢你”在他心里乱窜,就像苍茫大海上的一艘小船。
  那支舞好像持续了很久,但是当尚注意到妮娜回到了原位,开始鞠躬致意时,才意识到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已经结束了。
  “我也喜欢你,不对,我爱你,妮娜小姐。”尚有些语无伦次,他赶忙遵从心里的意思,把妮娜的问题好歹回答了出来
  “谢谢你,尚,往后余生,有幸能与你一同度过。”妮娜透明的眼泪滴落在冰面上,融化了些许冰雪,很快就凝结成了冰霜,她向尚伸出了手。
  尚想去握住妮娜伸出的手,却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而妮娜马上走到近前,抓住尚的右臂,搀扶着他,送他回到了林间的堡垒里。
  妮娜擦干了眼泪,笑着离开了,她唱这歌,心情很是愉悦。
  而尚面对两位教授的问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好像如梦初醒一样,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
  由于大英帝国在这次围猎活动中的侵略性表现,法兰西共和国直接武断地取消了所有其他国家选手的资格,将加莱学院的名额交由巴黎国立魔法学院自主决定。
  经由各方势力的讨价还价,除了俄罗斯帝国的妮娜以外,其他九个名额都是本校的学生。
  这一处理让各方都极为不满,毕竟进入加莱学院就是登上了魔法学最高的殿堂,每个名额都十分珍贵,这几乎直接象征着一位教授级别的魔法师的诞生。
  但是法国在世界上的地位还是很高的,作为老牌帝国,又是世界魔法学艺术成就最高的国家,法国的话,一言即有九鼎之重,不是牢骚与反对就能平息的。
  那些获得加莱学院名额的学生们,等到来年春天就要乘上马车,办理转学手续,满怀着期待与好奇,走进魔法学最高的殿堂。
  离出发还有一个多月,赛德斯宾教授与奥瑞金教授没有闲着,他们放下了手中进一步研究克夫因的工作,转而去解决另一个问题,尚走路的问题。
  在尚行走不便的这几天里,他一直都把自己留在图书馆的地下室里,清理着那些废弃的书籍,按照书名首字母顺序分门别类地放好。
  而妮娜也每天都过来看望他,两个沉默安静的人聚在一起,又都是情窦初开的青年人,他们之间各种话题的讨论自然是多了起来。
  他们两个对于恋爱都没什么经验,于是就完全跟着感觉走,只是还如之前那样距离忽远忽近,却也使同来的特蕾西亚和彭佩两人感觉很不自在。
  就这样过了几天,连芙兰达都不常来了,只是留他们两人在地牢里窃窃私语,无所不谈。
  ……
  “尚?你整理到哪里了?”妮娜坐在一摞书上,完全不顾及大小姐的形象,把高跟鞋脱了,扔在地上,穿着丝袜的双脚在空中摆动。
  她今天穿着松散的上衣,下着棕色百褶裙,还穿着一双白色丝袜,披来的毛皮大衣放在一边的一摞书上,而那双黑色高跟鞋就落在脚边。
  “嗯……我看看,按字母顺序排列,我已经完成了字母D,现在正要开始整理字母E。”尚看了一眼妮娜露出来的双脚,伸手从她小腿边穿过,拿出一本以字母E开头的书籍。
  这样亲昵的行为两人一开始还畏手畏脚,可是仅仅过了一周,就如同老夫老妻一般,对对方没有丝毫隐瞒。
  “大概还要多久呢?”妮娜把发丝用手顺到耳后。
  “我不知道,或许两周?”尚没有回头,继续进行着手中的工作。
  房间里很狭窄,但是还是能容得下两个人伸展开,妮娜好像不知道这一点似的,伸了个拦腰,把双脚放在了尚的背上。
  尚微微脸红,一边感受着背部传来的丝袜的触感,一边稳定心情,继续整理书籍。
  可能是因为两人都很在乎礼节与行为,平时各种繁文缛节让两个人都累坏了,于是,在这里,在这个私人的空间里,在两个已经确定关系的人之间,就完全没有什么礼节与规则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太在意是否得体。
  妮娜发挥着俄罗斯人特有得豪爽,大大咧咧地,丝毫没有以往大家闺秀、舞蹈演员的形象。
  而尚却显得有些瑟缩,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对各种各样的人物点头哈腰习惯了,就算让他放开手行动,他还是紧紧遵守着男女相处的底线,没有对妮娜做出出格的行为。
  “你饿了么?”妮娜突然问正在整理书籍的尚,并用脚尖推了他一下。
  “我还不饿,你饿了么?妮娜。”尚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转头问到。
  妮娜把头歪倒一边,用脚在尚的背上狠狠踩了个遍,以表示自己的饥饿与不满。她今天没吃早饭就来了,还想着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结果却是打乱了已经整理好的书籍,越帮越忙。
  “妮娜,走吧,我现在感觉有些饿了,我们去餐厅用餐吧。”尚站起身来,单脚跳到门前,打开门,控制站在门外的克夫因搀扶着自己,并向妮娜伸出臂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而妮娜也顺着尚的意思,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离开了地牢,向餐厅走去了。
  他们两个身高相差约十公分,让尚看起来想被克夫因与妮娜抬着在走路,样子很是滑稽。
  还好现在寒假,学院里没什么人,不然真的要引得别人贻笑大方。
  还是老地方,却没看见彭佩与特蕾西亚的身影。
  他们正疑惑着呢,却听见特蕾西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里,这里,芙兰达帮我们定了小包厢。”
  寒假里,学生少,能很轻易地订到小包厢,但是他们四人一直没有想到这一点,还拉着芙兰达一起在公共用餐区用餐。
  既然有更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去享受一下呢?
  五人在小包厢里坐定,妮娜与尚面对面坐着,三个女生坐在一排,而克夫因如平常一样,直挺挺地站在门外。
  用餐开始后,特蕾西亚、彭佩和芙兰达三人就后悔了,她竟然直接用叉子喂一脸尴尬的尚吃切好的蛋糕,妮娜的大胆行径一时间让三人感觉坐立难安,在不愉快与羡慕中吃完了这顿饭。
  这之后,芙兰达再也没有提起订包厢的话,只是与他们四个一起在公共用餐区用餐,在这个偶尔有其它几个学生的环境里,妮娜明显收敛了许多。
  ……
  窗外暴雪猛烈,雪花如同瀑布般飞旋而下,却怎么也无法落到几条闪着微光的小路上,这是避雪的咒语在起效。
  贤者之森里,安莉正在大雪里一个人翩翩起舞,是一支中欧的传统民族舞蹈,随着雪越来越大,安莉的舞蹈也越来越热烈,好似周围坐落着许多观众。
  可是,这周围,却没有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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