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了解处境

　　第十四章了解处境
　　不过夜十六的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香喷喷的包子上面，狠狠的咽下快要溢出来的口水，可怜巴巴的望向林狼，能不能吃还得看林狼同不同意呢。
　　只是这时候，一只小手快速从夜十六面前划过，落到那白乎乎的包子上，狠狠的抓住包子一把塞入手主人的口中，定睛一看竟然是林狼忍不住先吃了，整个包子把他的小嘴塞的满满的，汤汁都从他的嘴角滴到胸口上，而他确实没有发觉似的，一直盯着桌面上的包子，眼睛红彤彤的充满着欲望。
　　夜十六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大口咀嚼的林狼，嘴角一阵抽搐，这还是他认识的高冷少年么？不过看到林狼都已经开动了，夜十六当然不会闲着，随即一起加入了战场。
　　老人见到两人突然狼吞虎咽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心里想着苦了两个娃了，不知道多久没吃饭了呀！默默的笑了笑，然后起身从厨房又端来两笼包子过来。
　　良久，夜十六才满意足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终于吃饱了，做贼心虚的看了看面前被他消灭的三个空盘子，用余光注意老人仍在笑眯眯的看着他，本就因为包子烫嘴布满细汗的小脸，又浮现一抹绯红，整个人有些窘迫。最后瞅着毫不在意还在大口吞咽的林狼，更是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老爷爷，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夜十六厚着脸皮转移着自己的尴尬。
　　老人听到了夜十六的话语，脸上慈祥的笑意没有减少，捋了捋花白子的胡子，回答道：“老头子我姓樊，单名一个寒字”
　　“樊爷爷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俩饭量稍微有点大。”夜十六挠挠头，用脚轻轻踢了林狼一下，歉意的说道。不过林狼像是没有感觉到，有抓了一个包子填入口中。
　　“没事，能吃是福，正在长身体呢，我那还有很多呢，不够我在给你们拿。”樊寒看了看桌子上所剩无几的包子，不顾夜十六的劝阻，又拿了几笼包子过来。
　　待到气氛安定下来，夜十六这才向樊寒问起来：“樊爷爷，您给我们讲一下这个地方吧？”
　　樊寒看着夜十六那清澈的眼睛，哈哈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准备问我了呢。”
　　顿了顿，捋着花白的胡须，继续说道：“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吧。”
　　“这个地方是鬼门的一个培养基地，对了，鬼门你们听说过么？”
　　“鬼门？”夜十六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俩知道抓我们的人在我们那被称为鬼灵。”林狼听到两人的对话，放缓了吃饭的速度，抬头补充一句。
　　“嗯，大部分的孩子和你们一样，被强行抓来过后，什么也不知道，不过上午中央广场会有人发鬼门介绍书籍，你们来晚了，就让我老给你们大概讲一下吧，一会给你们一本再回去看看。”
　　“鬼门是这苍穹大陆最为强横的宗门之一了，除了苍穹殿之外，也只有寥寥几个势力能与他抗衡了。”
　　樊寒一开口，就竟的夜十六长大了嘴巴，苍穹殿他是知道的，大陆最强实力，没有之一，但只有苍穹殿比鬼门强大，那是有多厉害，夜十六的认知中，也没有太多概念让他想象。
　　看到夜十六的惊讶，樊寒没有停下，继续说道：“鬼门的培训方式就是这样，像我们这座四十四号岛屿也只是其中之一，具体有几个我也不清楚。”
　　“当年我也是被抓进来的，那时候我也是像你们这么大，在这里经过血腥的新鬼训练，侥幸存活下来，但不幸的是十二岁那年，我却没有觉醒武魂，就只能留在这岛屿中被困一生，就像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山峰上的普通人就是一代代觉醒失败者和他们的子嗣，我们被强行留在岛上安家置业，并且为服务那些武者。”樊寒说到这里，语气有些低沉，最后了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那觉醒失败，就一辈子出不去了？”夜十六急忙问道，这可是关乎到他们以后的命运。
　　樊寒似乎知道夜十六会这么问，紧接着说道：“想去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靠自己不大可能了，所以只能指望下一代，对我们这些囚徒一样的人来说，如果想要出去的念头，就得计算着孩子的年龄，在每次像这个时候，适龄孩子就会强制加入新鬼训练，觉醒成功成为鬼门一员，也就是鬼灵，并且攒够足够的贡献，就可以把自己的家人带出去，当然如果是没有想法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就可以错开时间。”
　　“但是武魂遗传也是一部分因素。像我们本就没有觉醒的人，就算前期训练能提高武魂觉醒几率，但是下一代多半也是不能觉醒。”樊寒缓缓的说着，然后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圈已经开始泛红。
　　“那没有别的方法了？”夜十六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樊寒听到这句话，也是思索了一下，说道：“别的方法？有，是有。”
　　“什么方法？”夜十六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眼神中有些闪烁，多点希望总是好的。
　　“不过那方法就和送死差不多，加入的人没有任何限制，只看你敢不敢加入血魂组。”樊寒淡淡的说道，这是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办法，只不过之前进去的人很多，但是成功的又有几个呢。
　　听到血魂组，夜十六脑海中瞬间浮现，当时他们被抓紧来的时候，冲撞血色人影的岳如峰不便是进去血魂组了么，按那个情况，不用想也知道，血魂组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
　　这时林狼终于也是吃饱了，努力向前推了推桌子摆的太多快要掉下来的空盘子，然后打了个饱嗝，便望了望夜十六略显呆萌的侧脸，又把视线转向樊寒，刚刚在吃的时候他可是竖着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不过此刻他也没有插嘴，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樊寒的下文。
　　“血魂组是个没有任何限制的地方，目前在这个岛屿的任何人都可以加入，只要能在里面存活达到一定条件，就能不被约束在这里，甚至很可能因为奖励再次获取武魂。”
　　“不过老头子我对里面什么情况知道的不多，毕竟这么多年来，进去的绝大多数都死掉了，就算有活着出来的，也大概不会再回到这里，对外界也是绝口不提其中之事，那里现在就是个禁忌，只有得罪那些鬼灵被丢进去的，主动进去的，这些年好久没有见到过喽。”樊寒一边收拾桌子上的盘子，一边悠悠的说道。
　　“那不就是一条死路么。”夜十六低声自言自语道，不过心脏本就比较大的他转眼就开始安慰自己，“我俩能觉醒武魂，我俩一定能觉醒......”
　　小声嘀咕几声之后，夜十六看到樊寒在收拾桌面，连忙起身帮忙清理垃圾，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筋了，张口问了一句：“樊爷爷，怎么就看到您一个人，您的家人呢？”
　　一瞬间樊寒的动作便僵住了，脸色唰的一下变了，整个人像是被别人施展了定身术一样，静默不动。
　　夜十六也注意到了，连忙用自己的右脚踢了一下左腿，暗暗想到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嘴上连声道歉：“对不起呀！樊爷爷，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事的，都过去好久了，我老伴走的早，孙子当年加入新鬼训练，没到觉醒中途便没了，儿子和儿媳妇经受不起打击，一头扎入了血魂组，到现在也没了音信。”樊寒淡淡的说道，语气有些冰冷，就像是在说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一眼，神色已经恢复了原样，只是低垂的眼眉，和眼角挤在一起的皱纹，显示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说完，樊寒看向夜十六与林狼两人，看着那还充满着青春活力的小脸，心低的阴郁消散了些许，不管怎么样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改变不了。当下和声向两人说道：“老头子我这些年也习惯了，早都想开了，人老了话也多，你们两个小娃子有空听我一个人絮絮叨叨半天，我心里好受多了。”
　　夜十六听到这，赶忙说道：“樊爷爷，如果你不嫌弃，我俩可以经常来这和您聊聊天。”
　　“哈哈，好，不过你们要加油度过训练哈，等什么时候想爷爷的包子，随时都可以来，爷爷一定让你们吃饱。”樊寒摸了摸两个人的小脑袋，大笑着向两人说道。
　　一老两少聊了许久才分开，临走之前樊寒给了夜十六一本写着“鬼门”的书本，而两人也是从樊寒这里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虽说每年的新鬼训练都不一样，樊寒还是给他们说了很多他这么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和技巧，让两人收益匪浅，关键时刻，这些东西可以保住自己小命。
　　趁着夜色还未降临，夜十六和林狼告别了樊寒，然后匆匆返回新鬼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