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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许慎。
“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又不是什么坏人。”许慎露出了一个自认为灿烂的笑容。
程玉芳和小曼，整齐地退了半步。
“......”
许慎无奈的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我们是警察。”
小曼狐疑的接过，目光中仍是警惕。
“小姐，你别紧张，我们不是来查黄色的。”
“所以，你们是来搞黄色的？”
宋墨摘下面罩，解释道：“我们是来找程小姐咨询一些问题的。”
小曼打量了一下，又侧头看了看许慎，来回对比了一回，面露鄙夷地对许慎比了个国际手势。
许慎：“？？？”
程玉芳坐回了沙发上，面带疑惑：“你们想知道什么？”
“在527案件中，有一位名叫方中的男性受害者。我们想知道他的一切。”
程玉芳面色一暗，苦涩地说道：“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我，我不了解他。”
“你有给他买房子嘛？”
“......”
“这对我们很重要，对死者也很重要，我希望你明白，帮助警方，也是帮助所有人。”许慎认真的说道。
程玉芳表情有些失落，显得几分幽怨。
“那段时间我们并不愉快。我曾经很爱他，真的爱他。我以为我和他会越过所有困难，甚至走入婚姻的殿堂。”
“他从不在意我的职业，不在乎我的地位。我以为他爱我，但其实只是因为我的外表罢了。那时候我还太年轻了，以为爱情就在眼前，又也许只是我在泥潭里陷的太久，一根稻草都是我眼中无边的希望......他很有才华，很温和，他曾经说自己想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天地，每次说到这里他的眼睛总有光。他想要拥有一天私人天地，不被监控的世界。”
“那是最好的礼物，我这样想着，拿我存下来的未来，在那些脏乱破旧的老城区里，买了一间平房。”说到这，程玉芳有些梗咽，但是她的叙述没有受到影响。
“他确实很感谢我，但是并没有要房子，那里只是成为了我们几次幽会的场所。”
“我们分开，是因为，他，变得有点奇怪。有次晚上我醒来发现他在摸我，不是那种爱抚的抚摸，而是像抚摸一件艺术品似的。在这之后我好几次晚上都发现他以一种审视的感觉注视着我的身体。”
“他的占有欲开始变大，不仅是限制我的日常行动，还开始限制我的食物，并且命令我服用几种不知名的药品。一开始以为是因为我工作的原因，他希望和我跟进一步，才会对我做出控制。但是以爱为名的控制开始变的变本加厉。我逐渐无法忍受，终于有一天和他大吵了一架。”
“他有些疯狂的对我大声吼叫，神情扭曲，他抓着我的头发，质问我爱不爱他，既然爱他为什么不肯，把我的一切，全部奉献给他。真正让我恐惧的是，他接着温和的摸着我的头发，摸着我脸颊，温柔地说道：‘你很美，但是你可以更美，就像那些美丽的艺术品一样。’”
“我离开了他，没有带走任何东西，这就是我和他的一切。”
“程女士，您能带我们去那间房子看一看吗？”许慎极其认真的询问道。
......
安城区长安街尾。
一片极度破旧的老房子占据着这里，依然用着上世纪的砖瓦和混领土，弯折的钢筋，墙上满是涂鸦和一些老海报，小广告。甚至这座城市里极富标志性的霓虹灯，在这里也只有街口的一个在时灵时不灵的闪烁。
这里是被遗忘的地带，即使是在环城正下方的安城区，即使隔着两个街道就是长安街最繁荣的，这里却好像是某个极为偏僻的城外郊区。
没有电动锁，程玉芳拿着复古的大头锁，打开了长安街4220号的房门。
虽然外表仿佛上世纪的破房子，但是令人惊奇的是，房子的内部构造依然保持着22世纪的高水准。
“看起来，并不像遗弃很久的样子。”
宋墨拉开了墙上的电子表，查看了一番：“最后一次的电力使用是在两个星期前。”
程玉芳有些惊讶：“我这是这几年第一次来这啊。”
“看来你的前男友并没有放弃这片宝地呢。”许慎随意地说道，丝毫没有得罪人的自觉，在惹怒女性这方面，这位大叔还是属性点加满。
果然小曼俏丽的脸庞面露不满，忿忿地道：“大叔，那是多少年前的破事了，他现在连给我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程玉芳环顾四周只是忧伤地说道：“那只是对他而言，一处白得的房产，即使是上世纪的东西，他又怎么会不喜欢呢。”
许慎对这些话不以为意，在房间内四处走动，想要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
“客厅，卧室，书房，卫生间。”宋墨观察着屋内的布局，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卫生间离卧室那么远啊？”
“有问题吗？我觉得还好？”小曼来回比较，看不出什么问题。
“唯一的变化就是他在里面安了个浴缸。”程玉芳透过开着的门，往里面扫了一眼，她甚至都不想进去。
卧室里的灯坏了没法用，窗户都被封死了，只有几缕极细微的光能穿透进来。
床，衣柜，一面电视墙，没有电视，一个床头柜，房间里的东西极为简单，主人似乎完全不在意在这的生活。
也许上一个来这的只是个被派来做保洁的智能机器人。许慎恶意的揣着着，开始在屋内翻找。
他打着手电，拉开了所有的抽屉，甚至用了些暴力的手法打开了部分上了锁的。但是得到的只有些不明所以的医疗文件，来自医疗公司若吗的材料订单，他的所以医疗器械和医疗药品似乎都是出自这一家公司。
但是除此之外没有跟多东西，一两页正常的交易订单提供不了什么线索。
在这里面，更被许慎留意的是那些手写的文件——来自方中的实验笔记。
但是极为专业的术语，复杂的图示，以及缭乱的顺序，再加上医生专属的特殊笔迹，让许慎一时气极。
“这尼玛都是些什么鬼画符？！”
许慎气的踢了床一脚，双人床并没有固定，反而较轻，微微移开了点身子，露出了藏在下面的东西。
许慎定睛一看，瞳孔一缩，转头对着客厅大喊道。
“宋墨，进来！联系支援组，让他把方中的具体资料传过来！最全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