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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恪往他身后扫了一眼，转过身擦头发，“再大点声让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来听听。”
小凌回过头，梁再思抱着工具箱尴尬的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们。
她尴尬的抓抓脸颊，“那个，热水器能用了，我就先走了。”
“哎，”小凌喊住她，“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
“没事！我送你。”小凌追出去。
两个人并行出门，走出距离四合院一段距离，梁再思实在忍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
她是跟小凌一起听见导演组那边在说袁宁的事情，刚才又听见程恪在说，八卦之心已经控制不住了。
但她又不敢随便问。
只能频频偷瞄小凌。
“干嘛，你干嘛用这种眼神偷看我？”
“不是！”梁再思连忙摇头，“我没有！”
小凌从她脸上看出点欲言又止的意味，联想到她听到过什么，瞬间明白了。
他问，“你是不是想问刚才程哥说的事？”
“嗯？我能知道吗？”梁再思很小心，“会不会不太合适？”
小凌很机智，“如果不能让你知道程哥也不会直接说了，说吧，想知道什么？”
该说的她也都听的差不多，自己也能猜个大概，她最好奇的是……
“我想知道副导演既然了解事情，程哥怎么不让她和导演组商量怎么处理？”
霍深深是导演组的人，除了程恪，她还在现场，临时出的意外，理应她也过去商讨接下来如何解决的办法。
但是听程恪话里的意思，似乎不太想让霍深深搅进来。
小凌也忽然想到这里。
他现在作为唯一一个知道程恪和霍深深有点什么关系的人，敏锐的察觉到了。
袁宁是不可能再录下去，他以前听过关于她的事情，说她这个人其实经常仗着自己人脉关系好给自己看不顺眼的人穿小鞋。如果是霍深深出面说，免不了会被记恨上。
想到这一点，小凌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副导演只是个导演而已，要是被袁宁盯上一定没有好事发生，那程哥肯定是因为这个才选择不让她掺和进来。嗯，一定是这样！
小凌一边感叹程哥认真起来心思还真细腻，一边把梁再思的问题含糊过去。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霍深深被闹钟吵醒，坐在床上发蒙，唐星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从外面冲进来。
“狐狸！”她还不忘记关上门，眉眼间看好戏的意味浓重，“林导刚刚已经过来找过程恪了，说那夫妻两个带着助理啥的半夜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程恪昨晚都说了今天不想再看见他们，识相的也不会留下来了。
霍深深揉眼，白净的脸上睡意迷蒙，只有黑白分明的眼过分明亮。
昨晚唐星辰来了之后她把事情简单跟她说了，现在俨然是一大早起来去凑热闹刚回来。
发呆几秒，霍深深慢吞吞的爬到床边半开窗户往外看。
灰蒙蒙的院子里空无一人。
“嗯？他们已经走了吗？”
“走了有一会了，而且事情还不止这么简单。”
霍深深一听，清醒一点，“还有什么？”
“昨晚不是说袁宁胆子挺大还敢凑到程恪面前作妖吗？其实不是这么简单，她收买了程恪这组的工作人员，等事情发生的时候偷偷拍下来留着炒作！”
唐星辰在霍深深身边坐下，表情丰富的复述，“但她们估计没想到程恪这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当场给她们锤的渣都不剩，还找到那个工作人员。程恪做事什么手段咱俩都清楚，也不知道干了什么，那个实习生没等天亮自己哭着去找林导摊牌了，现在已经走了。”
她伸出大拇指，“该说不说，程恪的办事效率真的牛。”
好吧，原来真的跟那个实习生有关系。
霍深深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握住她的手指，下床，“行了，事情解决了，现在该起床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