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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
看着古色古香，在那花丛之中，躺着个慈祥的老太太。
大厅无人，牧时雨慢慢地走近，走到灵前鞠了一躬。
冷秋雨也连忙走上前，无言地鞠一躬，白静紧跟其后，闭着双目，双手合十，低声念道：“有怪莫怪啊，老太太你安详。”
说完她直接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
牧时雨知道她害怕，连忙走过去，将她拉到身后，白静什么都不敢看，把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背后，十指紧紧地握住牧时雨的手，渗着冷汗。
冷秋雨上前，轻轻地擦去入殓师为老太太画的妆，拿出小手电，认真地看着。
她似乎有些疑惑，但依旧在迟疑。
“看看她的双手。”牧时雨低声道，生怕惊动了这沉寂的夜厅。
冷秋雨这才转过头，抬起老人的手，认真地查验。
她满是惊讶地看着牧时雨，似乎是发现什么？
她收起工具，整理清楚，这才示意牧时雨跟她出去。
白静战战兢兢，牧时雨低声耳语道：“我们可以走了。”
她这才睁开眼，由着牧时雨把她拉出大厅。
直到广场的正中，确定不会惊扰到别人时，冷秋雨这才道：“你是不是知道老太太是被人闷死的？”
“没有，我是看到她的手上有伤，这才让你去看。”牧时雨回道。
“这样啊。”冷秋雨道，“她的右手食指骨折，是死前被人硬生生地掰断的，还有指甲里有棉絮，应该是挣扎时用力地抓在哪儿了？”
牧时雨表情沉重，突然回头看向长生殿，点了点头。
冷秋雨赶过去，是一只冒着绿光的黑猫，就是来时，碰到的哪一只。
“你在和它道别？”冷秋雨疑问道。
“是啊，我在和她告别。”他的眼中，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在向他点头。
他回头道：“丫头，打电话给你们队长，让他安排吧，我们回去吧。”
说完，自己慢慢地走向皮卡，两人连忙上车。
在白静给墨青一通电话后，一路上三人相对无言，只是冷秋雨一直冷冷地从背后看着牧时雨，却什么也不说。
白静还沉浸在刚才的害怕中，一直搓着手，十分紧张。
大约开了半小时，车停到商场外面。
冷秋雨疑问道：“怎么在这儿？”
“进去挑衣服吧，把身上的里里外外都扔了，我付钱。”牧时雨微笑道。
他把车停好，便示意两人跟着下车。
冷秋雨满是不解，但白静却迅速地跟着牧时雨下了车。
商场的喧嚣驱走了刚才的阴翳，虽然已经快十二点，但这个商场仍未打烊。
女人一到商场便忘记了忧愁，两人手拉着手，疯一样冲了进去，可没几步，白静又掉头回来，问道：“买其他的给不给报销？”
“随便你们买。”牧时雨笑道，“不过先买衣服。”
“好。”她又疯一样追上冷秋雨，牧时雨则停默默地跟在身后，她们买完一件，他就买单一件，将尽一个小时，三人这才坐在马路边的大排档上，吃着夜宵。
“今晚谢谢你们。”牧时雨笑了笑，“等下会有司机送你们回去。”
“你不送我们回去？”冷秋雨问道。
“我要开皮卡回去，就不跟你们去了。”他微笑道，“你有空给这丫头做个心理辅导，不然她这几天很难睡好，也要尽快适应，毕竟当警察的人。”
“嗯。”冷秋雨微笑以对。
说话间，一辆白色宝马开了过来，停在她们身边，走下来一个魁梧的大汉，穿着白色衬衫，西装裤，一下车便跑到牧时雨身边，叫道：“牧哥。”
“把她们两个送回去吧。”牧时雨淡淡地说了一句。
“嗯，好，你要不要也……”大汉问道。
“我自己开车，不用。”牧时雨连忙摆摆手，笑道：“他在哪儿？”
“在六楼，一直等你。”大汉连忙回道。
“嗯，好。”
牧时雨转头对白静两人道：“就让他送你们回去吧，早点休息。”
“嗯，晚安。”冷秋雨拉着白静起身，两人走到后门，开门坐进去。
“那我先去了。”大汉笑道。
“嗯，多谢了。”牧时雨起身笑道，然后走向前似乎是去结账了。
两个女人大包小包，外加自己，愣是把后车厢塞满了。
“两位小姐，怎么走？”那大汉问道。
“北岸华亭小区门口下就可以。”冷秋雨连忙回道，“对了，牧时雨跟你是老朋友呢？”
“他跟我们老板是朋友，我是跑腿的。”那大汉笑道，本来严肃的表情，笑起来以后便变得有些憨厚。
他的年纪似乎不大。
“你是专门给你们老板当的司机？”白静问道。
她说话一向不经大脑。
大汉笑道：“不是，保镖，今晚牧哥叫，我才过来送你们的，这位警官姐姐，你是牧哥的女朋友吗？”
“不是，不是……”白静连忙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他回头笑了笑，回头道：“牧哥说让我小心点，不要乱说话，得罪美女警官，吃不了兜着走。”
“这长舌妇，我不就抓他一回嘛，那么记仇。”白静愤恨道。
“看来我又说错话了，牧哥很不错的，对我们很照顾，以前经常去他的大排档吃饭，可惜他没钱开了。”他似乎有些惋惜道。
“那你们老板似乎挺有钱的，为啥不支援点呢？”白静问道。
“我们老板想请他到集团来，但他不愿意，说是他是出了名的点背，好像有人给他算过命，天生贱命，干不得体面工作，不然就不是公司完蛋，他倒霉，反正他开过几个点，都黄了，现在连大排档不是也黄了。”他笑道，“不过他为人仗义，我们大家伙都喜欢。”
“听说他经常进号子。”冷秋雨问道。
“嗯。”大汉笑道，“反正就我知道的，就有好多回，不过都是些鸡毛杂碎的东西，是你们领导大题小做，怪只怪，分局局长是他亲舅舅，黑面阎王是他的亲戚，这不完犊子嘛。”。
“原来是这样。”白静笑道，“难怪墨队对他不是踢就是打。”
“是啊，他有一点小错，基本就要去蹲蹲号子，上回我们一同超速行车，我们没事，他被关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