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道宗的日常

　　孙悟空在房里胡翻乱看了一通，很多药草药性和以前的差不多，只是名字不一样。薄薄的一本手抄本只记载了不过几十种药物，孙悟空懒得再看，一个仰头，直接把手抄本吞进肚。
　　一段段文字出现在孙悟空脑海，他口微动，照着文字轻声读出来。此时如果有人在他身边听到他说出来的东西，赫然发现这就是刚才手抄本上的内容，一字不差。
　　吞完一本，孙悟空又拿起另一本，上面写的是孔长老最近需要炼制的丹药的药物组成。
　　混元丹，大宗师境界丹药，服用可瞬间恢复内力两层，无副作用。所需药草混稀灵木的根须一寸，地元花一朵，八角树叶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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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悟空自知作为一个炼丹童，把这些记住自然是有利无害。于是把第二本手抄本也吞了，脑海中再次出现和手抄本上一样的内容。孙悟空又照着读了一遍，觉得无差错，心满意足的回到床上躺着了。
　　第二天，司马绮双又来和孙悟空一起吃早饭，然后一起去炼丹房。路上司马绮双询问了情况，孙悟空只说“一切尽在掌握，”让他把昨天手抄本的内容背出来，他也不肯。
　　到了炼丹房，司马绮双把一个托盘给孙悟空，上面放了几个小盘子，然后二人再次来到药房。
　　“昨天的手抄本里面有师父经常需要炼制的丹药的药物组成，今天师父需要炼制碧元丹，你说你都记住手抄本上的内容了，现在你就去把碧元丹需要的药材拿出来。”
　　说完示意孙悟空先走。孙悟空昨天虽不认真听讲，但药房里面的布局却暗暗记在心里。此刻孙悟空熟练的打开一个个药柜，一份份药物快速称量，托盘上空着的小盘子慢慢堆起了药物。
　　司马绮双跟在后面正想看到孙悟空举手无措的样子，然后上前把他教训一顿。没想到孙悟空居然丝毫不差的把药物都拿出来了。
　　“你以前是不是在炼丹房干过，怎么这么熟练。”昨天听孙悟空说的那个秘密，她觉得是孙悟空骗她的，没想到今天孙悟空真的能记住了，这让司马绮双不得不认为是孙悟空以前已经懂了。
　　“炼丹房是进去过，炼丹童子倒是第一次当。”孙悟空很快就把碧元丹所需药材全部找出，看向司马绮双，“然后呢？”
　　“然后就回炼丹房，还能怎样。”司马绮双气冲冲的出去了。
　　孙悟空不懂司马绮双怎么就生气了，自顾拿着药材到药房管理处做记录，然后回炼丹房。
　　“开炉。绮双，你先把炼丹流程做一遍，让孙悟空熟悉熟悉。孙悟空你可要用心记住了，以后这些事都是由你来做。”
　　“是，师父。”“是，长老。”二人领命。
　　只见孔长老挥手把炼丹炉盖打开，司马绮双端起托盘，把药物依次放进炉里，然后到旁边的水缸，勺起一勺水，沿着炉沿慢慢注入炉里。一勺水倒完，司马绮双正想去勺第二勺，孙悟空主动接过勺子，到水缸打水，然后递给她。
　　放够了水，孔长老把炉盖盖好，然后司马绮双又到一旁的燃料堆，往炉底放燃料。
　　放好燃料，在孔长老一声“火起”后，司马绮双掏出一张符箓，放在手上晃两晃，符箓燃起，然后把它丢到燃料上。
　　“好了，现在我们在边上看着就行了，等需要我们加水加燃料的时候再加。”司马绮双对孙悟空说道。
　　两人退到一旁，看着孔长老开始炼丹。之后孔长老一边往丹炉输送法力，一边给司马绮双讲解炼丹过程的难点，注意点；何时加水，何时加燃料，何时需要以法力控制火候；不一而足，一一说明。
　　孙悟空见没自己的事，无聊得打起了盹。好在孔长老只是教司马绮双，炼丹过程也不需要用到他，索性不理睬他，任由他去了。
　　少时，孙悟空被一阵丹香惊醒，张开眼，看到司马绮双正踮着脚，一手拿着盘子，一手拿着筷子，在往炉里取丹药。
　　“师父，丹药好了。”司马绮双把炼好的丹药递给孔长老。孔长老拿出一个瓷瓶把丹药收好。
　　“好了，这个月的丹药够数了。绮双，你们把炼丹炉收拾一下，下午不用过来了，你带悟空去药园看看，让他多认识些药草。”
　　二人领命。司马绮双拿上炼丹残渣，带着孙悟空往后山而去。
　　“这些药草残渣要统一放到后山，方便药园管理弟子拿去喂养花草，方便兽园的人拿去喂养长老的坐骑或者宗门饲养的灵兽。这些药草虽不成丹，但里面还保留着许多药草本身的药性，动植物吃了亦大有裨益。”
　　“这些残渣既然还有保留着药性，为什么不拿来继续炼丹啊。”
　　“师父说，药材在炼制的时候，已经参杂在一起，同样的药草早已沾染上其他药草的药性，这使得原本的药草蕴含的药性驳杂不堪。残渣里面的药性已乱，如何再能入药。就算有些残渣保留的药性完好，但所剩药力百不足一，不知要收集多少残渣才能顶得上一颗完好的药草。这样的情况下，谁会花这么多精力去慢慢挑选。”
　　“这些药草残渣可有专门人员登记？”司马绮双不知孙悟空已经打起了这些残渣的主意。
　　“没有啊，这些残渣混乱在一起，人已不能吃，怕吃错，恐有生命危险。花草应地而生，可自动分化吸收，兽类的喂养也只是少许。除此之外，别无他用，所以并没有专门的登记人员。不过却是不能随处乱丢的，若被发现随处乱丢炼药残渣，会被责罚的。”
　　“甚好，甚好！”孙悟空思忖，药房药草的领取需要进行登记，他正愁没药材给自己炼丹呢，没想到这些残渣没人管，以后倒可以利用一二。
　　倒完残渣，二人并没有等到下午，直接又去了药园。
　　回来后，孙悟空告别司马绮双，又折返回残渣存放处，拿了少许残渣回住处鼓捣去了。
　　孙悟空把药材残渣放在桌面，利用微弱的神识在上面扫视。反馈回来的信息果然如司马绮双所说，一种药草残渣上有着几种药性，残渣上的药性着实驳杂不堪。
　　孙悟空尝试着运用神识想把几种药性区分开来，试了几次，没有任何作用。
　　“药性，丹药，药力……”孙悟空突然想到，一种丹药所需要的药草，药性，药力，分量等是一定的，如果挑选出出的残渣，在药性，药力，分量总量和那种丹药所需要的一样，把挑选出来的残渣拿去炼制，能不能把丹药炼出来？
　　孙悟空越想越兴奋，回过神来，天色已晚，只能暂时按下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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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悟空在炼丹峰的日子倒也过得清闲，每天就是帮孔长老准备当天需要炼制丹药的药材，做好开炉准备。然后，因为有司马绮双在，他可以在一旁睡觉。
　　孔长老看到孙悟空做事勤快，而且并没有犯错，也放任孙悟空的自由。
　　令司马绮双奇怪的是，每天的残渣都是孙悟空抢着去倒，而且不让她跟着去。好像大老选跑去后山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司马绮双不知道，孙悟空是在收集药草残渣。别人不能利用，不代表他不行。只是各个丹房炼制的丹药不一样，同一种药草经常和许多种药草混合，导致残渣的药性太杂，一种药草沾染了其他的药性往往很难再适合炼制原本的丹药。
　　孙悟空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收集的药草残渣才能凑够炼制一颗丹药的量。
　　好在进入道宗后，孙悟空反而静下心来，他相信只要在道宗的一天，总会找到恢复的办法。
　　这样，孙悟空在道宗算是安定了下来，每天就是准备炼制药草，炼制过程当助手，然后去后山收集药草残渣。
　　日子简单而有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