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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脚?你是认真的吗?噗哈哈哈……”凌时年忍不住捧腹大笑。四目交汇。
大脚专注看他,一字一句认真道,“不许笑,我很喜欢我的名字。”
凌时年强逼自己停下笑声,但肚子疼得好不舒服。
他移开话题,说话的声音逐渐趋于平稳,不似刚才哪般癫狂:“我叫凌时年。”
“时年。”她读了一遍,脑中细细理解。随后一笑倾城,连笑意都带着抹温度,“那我就叫你时年哥哥好了。”
凌时年捡起地上的干树枝,拗断丢进铁锅的火堆里,又拿了根树枝稍微拨开火堆,这下火势更大了些。
待身体暖和起来,眼看火堆也慢慢化为滚烫的煤炭,发出热量。
凌时年拉着铁锅挪至草堆前,把被子烤暖,覆在破棉被上的冰寒一扫而光。
“躺好睡觉。”凌时年抱着成团被子,整张脸都被遮住。
他替她掩盖上棉被,遮住裸露在外的脖颈,眨眨眼打了个哈欠。
伸手掀起一侧被角,麻溜利索钻进去,被子很暖,让人几乎忘了这是个寒冷的冬天。
大脚秒睡,想来是困了。那怕是人生地不熟,身侧还睡着个陌生人,都能一秒入睡。
她打心里信任他,没有理由。
凌时年伸出手指戳戳她熟睡的脸,弹性极好,满满的天然胶原蛋白。
“睡得真快,也不怕被我卖了。”凌时年小声念叨,翻了个身。
眼前黑压压一片,只有大铁锅里煤炭发出微弱的光。
屋内能见度极低,只能看到模糊的支柱门窗的轮廓。
眼睛无聊寻视着,不知不觉中合上了眼皮,连睡着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凌时年做了个梦。
梦里,妈妈带着他去别人家玩,桌上摆着一道道美味佳肴,他贪婪吃了很多,脑袋忽然眩晕,眼前的一切开始失真。
意识模糊中,他看到妈妈接过男人的钱,手指在纸币上滑过。
她那样深情不舍地看着他,眼泪控制不住从眼眶里倾斜而出,手中的钱被攥紧,吐出支离破碎的话语:“时年,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家里穷,你爸又病着,我也没钱没工作,一家七口人靠他来撑着,我也是没得办法。”
她抹去眼泪,狠心推开椅子,连头不回推门走人,耳边是她放声大哭的声音。
一声一声,刺耳的钻进耳蜗,心脏难受得快要炸裂。
他醒来,被人用粗大的铁链子锁在屋内,无力地挣扎,大声嘶吼,无助的看着面前那些同他年纪大的孩童。
她们用空洞无神的眼看他,紧接着沉默不语,像是早已习以为常。
他的嘶吼,引来人贩子的一顿痛骂,外加拳脚相踢的暴力对待。
他被打怕了,蜷缩着身子在地上安静躺着,不敢吱声。
贴在地上的额头,传来一股暖流,他睁眼,发现鲜红色的血汩汩而流,黏在地上。
刺鼻的味道,几乎要人命。
他哭了,不是因为满身痛到出血,而是他的父母因为贫穷的生活选择丢弃他。
这比被人打来得更痛彻心扉。
明知贫穷拖累人,当初又何必生下他,然后现在不负责的丢弃他。
他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不是吗?
为什么不值得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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