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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酒话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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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是好东西,喝了它可以舒筋活血,强身健体;但又是坏东西,既可以乱性,又能使人亢奋,甚至失去理智,做出不理智的举动,有甚者还可能行凶杀人。所以,喝酒要有度,不能过量。
  爷爷嗜酒,父亲爱酒,所以我得了遗传,从儿童时代就喝酒。过去村里每年都烧酒,届时不论谁家烧酒,都免费品尝,我是一家不落。
  平时,家里穷喝不起酒,单等一年一度的烧酒时节。
  当兵后,部队禁止饮酒,一直自我克制。一九七八年,我出席北京军区第四次党代会,会开了七天,每天鸡鸭鱼肉万分丰盛,中午没酒,晚上八人一桌,一瓶国酒茅台。可喜的是,我们这一桌,就我两个喝酒,一人半斤,那叫一个爽。
  退伍回乡后,怀揣二百六十元退伍补贴,走进一贫如洗的家,炕上连个席子都没有,更别提被褥了。我用复员费置买了农具、炕上的席子被褥,再没余钱了,喝酒成了奢望。平时过节、过生日都没酒喝,就连过年,也很少饮酒。想喝酒,就去舅舅家拜年,三个舅舅知道我爱喝酒,所以每天酒醉饭饱。
  有一年过春节,就买了一瓶酒。村里人知道我爱喝酒,都心想,这过年了一瓶酒怎么过年?于是,这家送一瓶,那家送两瓶,李凤军不仅送了我两瓶酒,还送了我一条烟,着实过了一个好年。
  一次,外甥女女婿给我拜年,两人一瓶喝完,醉得一塌糊涂,躲进菜窖里,吐得满地都是。
  有一年大年初一,康二增到我家串门。我问:“大过年的,喝酒了没有?”他说:“没有。”我说:“就在这儿喝吧。”于是我们推杯换盏,甚是开心。儿子也懂礼貌,说:“二叔,我敬你一杯。”女儿也不甘落后,说:“二叔,我也敬你一杯。”不大工夫,二增受不了了,拔腿跑了。
  儿子考上中专后,为交学费借了六七千元,来年的学费、生活费、住宿费怎么解决?只有外出打工,攒钱供儿子上学。托战友的关系,在裕华路小学谋到了门卫职业。
  当时工资四百元,只能省吃俭用,喝酒也得控制,只有节假日才可能买最便宜的石家庄大麯,以解嘴馋。儿子毕业后,负担小了,又开始喝酒,而且每天都喝。
  二〇〇六年,从老家二次来到石家庄打工。在阳光小学认识了平山老乡,国大集团技校副校长杨云云。这也是一个酒鬼,在他值班时,我两个就酒逢知己,一醉方休。
  一次,我的外甥和儿子四人喝了三瓶白酒、四瓶啤酒。外甥喝多了,躺在我的床上,一天也没上班。
  还有一次,我表弟赵建明来看我,我两个喝了三瓶西凤,整整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但我俩谁也没醉,天亮了,他回单位上班,我也正常履职。
  结束了阳光小学的工作,副校长董玉凤又给我介绍了看管工地的工作。工地坐落在东开发区水榭花都临近的石家庄学院,身上只带了三百元零花钱。当时,吸烟都是在东仰陵集市上买最便宜的烟丝,喝酒也是最廉价的桶装酒。
  一个多月后,分文没了,吸烟只能到公交站牌下捡烟头吸,喝酒就更没戏了。常说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这话一点都不假。
  二次回到裕华路小学,还是刘春宝开车接的我。回来后,是那样的熟悉、温馨,况且现任校长马五多,为人慈善,平易近人,很受教教职员工的爱戴。
  一次,我们在食堂聚餐,当时有书记、校长、谈南路小学校长,还有槐北路小学校长老师若干,还有本校的男老师以及装饰公司老板。一桌十几个人喝得昏天黑地,后勤主任刘冰喝得当时吐了一地,体育老师艾长新也醉了,我把他扶到床上,呕吐不止,我的枕巾、床单都吐了一大片。
  待他吐完了,我说:“我把你送回家吧,你家离这又不远,我可以把你背回去。”他说他不回。我说:“你不回让我睡哪儿呀?”他说:“你到我家睡去。”我说:“我到你家去睡,还不叫你媳妇把我打出来呀?”
  待了一会儿,他媳妇打来电话,我详细说明情况,让他媳妇接他回家。不一会儿,她媳妇来了,才把他接回家。
  刘冰醉得也够呛,我在外间给他铺了个门帘,醉得胆汁都吐出来了。书记还算清醒,但回到办公室一觉睡倒。我熬了绿豆粥,给他送上去,怎么敲也不开门。
  第二天,马校长上班说:“昨天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次日,书记对我说:“你怎么把俺们全灌醉,你倒没事,你是何用意?”我说:“老师第一次和你们领导喝酒,人家敬你,你回馈,与我何干?!”
  现在,工资多了,活少了,工资基本不动,光捡废品卖破烂,吸烟喝酒就够了,除非买点洗衣粉、鞋袜、衣服之类。现在岁数大了,已不胜酒力,但我还可以自控,一般场合不超过二两。可有一点毛病,咳嗽了来一口,肚子不舒服来一口,干活累了来一口,正顿一般不喝酒,为了自己的健康,必须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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