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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校长气盛冲突终起 暂住女家又受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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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长苗二朝,祖籍行唐。此人官架子很大,盛气凌人。每天订的报纸本可以自己捎上去,可他非要人给他送到办公室。一般没事他从不跟人搭话,就连午饭也不去食堂打。小饭桌老师因忙于照管孩子,抽不出身来,让大点的学生给他送到三楼校长室。“不吃,端走!”只有小饭桌老师亲自送去,他才肯吃。
  副校长董玉凤,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深得教职员工的爱戴。
  学校的四周有三面是铁栅栏围墙,连小孩子也能爬进来。学校的位置在海天阳光园内的西南角,一到星期天和节假日,到学校打篮球的初高中生、还有赵卜口村的学生,成群结队翻越围墙进校,撵都撵不走。有时撵走了赵卜口的学生,他们就在校外用砖头砸学校的玻璃。
  紧挨学校南面有一个养鸡场,家住海天阳光园的员工也就抄近道翻越围墙上下班。一刮南风,养鸡场的臭味随风飘来,奇臭无比。像这样的环境,学校只有我一个门卫,怎能对付得了,还经常挨校长的训斥。
  有一次,上学早的学生在三楼厕所窜了一大片稀屎。校长到校如厕后看见了,下楼对我又一通训斥。我说:“我每天早晨五点半起床,先搞三楼的卫生,怎能说我没打扫呢?”于是我上楼一看,一大泡稀屎全部窜到蹲位上,根本没入便池。我用墩布墩了又涮,涮了又墩,终于干净如初。
  于是我下楼与校长解释,校长鼻子死气没哼。气得我小声嘀咕:“瞎了你娘的狗眼,不问青红皂白就训人。”我的谩骂让校长听见了,呼扇着巴掌冲过来,想要打人。我也忍无可忍了,直接指名道姓对他说:“苗二朝,你不是想打我吧!来啊!今天你不打就不是你娘养的!”后勤主任史林霞见状,赶紧把校长拉走。校长上楼后找到副校长董玉凤,训得董玉凤直哭鼻子。
  董玉凤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对我说:“你和校长的冲突已经发生了,他先训了你,你又骂了他,要长期干下去,还是向校长赔礼道歉才好。”
  我说:“董校长,他苗二朝飞扬跋扈、盛气凌人,不问青红皂白,动不动就训人,还不如原来裕华路小学的杨春梅杨校长。像这样的校长,我恕难苟同,我早不想干了。要赔礼道歉,应该向你赔礼道歉。因为我是你叫来的,我没给你增光,还给你添了麻烦。看在你的面子上,赶紧找人,在没找到人前,我还得干好这最后的工作。如果不是看你的面子,我立马走人。”
  待学校找到门卫后,我去了闺女租住地柳辛庄。我给女婿打电话说,我已辞去工作到你们家了,你是否应该给我接风洗尘。女婿下班后买了酒菜。我们两个烧了一壶水,边喝酒、边聊天。水开了,把暖壶放在我们中间,女婿坐在我的右侧卧室门口。
  这时闺女下班回来了,一开卧室门,女婿脚下一滑,左脚踹倒了暖壶,一壶开水浇在了我的右脚脚面上,火烧火燎,疼痛难忍。一脱袜子,肉皮掀掉一大块。当时夜已经深了,无法就医,忍痛捱到第二天,才去社区医院治疗。那时烫伤的右脚脚面整个都是水泡,在医院处理后,回去抹药静养。
  女婿中午不回家,女儿也在理发店,我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看到他们未洗的衣服,一瘸一拐地下楼给他们洗衣服。中午做好饭菜后,又一瘸一拐地给闺女送到离家近一千米的理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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