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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寒窗苦读良师恩重 时运不济大学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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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学时已经八岁,也就是母亲去世的一九六〇年。当时用的是桃罗哥用过的石板,没钱买石笔,就用从山上捡来的软石。上初小时,没有书包、没有文具,一本语文、一本算术、一块石板,这就是全部家当。教室里,老师没有办公桌凳,老师都是站着讲课,学生坐着听讲。教室两边用石头或土坯垒得高低墙,高的搭上木板权当桌子叫“爬板”,低的搭上木板权当凳子叫“坐板”。
  在初小时,经常换老师。记得教过我的老师有:周学题、邢吉明、范志成、范志超、康秋录、伍振海、刘克芳。我的学习成绩很好,每次考试都是第一,所以老师都“待见”(宠爱)我。有一次,我怯生生地找刘老师,“刘老师,你给我起个大名吧。”刘老师听了略加思索问道:“你在什么辈?”我回答说在“志”字辈。刘老师很快就说:“我叫刘克芳,你用我的字就叫陈志芳吧。”我欣喜若狂。从那时起,我的大名一直沿用到现在。
  上高小和初中时,在中心村白河村。巧的是班主任又是刘克芳老师,由于学习成绩好,老师都另眼看待,别的学生未经允许不准进老师办公室,我却例外,随时都可以进出。刘老师写得一手好字,我去的目的主要是看他如何写字。久而久之,在刘老师的启迪和熏陶下,不管是钢笔字、毛笔字都受益匪浅,再加用心刻苦,以致在部队写板报、誊写文件,退伍后写对联、标语,到省城后写会标、店面、招牌等都是得宜于刘老师。为此,在刘老师六十大寿时,我还送上了一副百福百寿图呢!
  在六十年代,人们生活水平正处于低谷,学校离家三里地,不论隆冬酷暑,都是一天两顿饭,中午从来没回家吃过饭,也没干粮可拿,冬春季节装上两口袋黑枣,到洋槐花开时,中午就到洋槐树林里捋槐花吃。有一次捋了一把洋槐花塞到嘴里,没想里面藏着一只蜜蜂,蜇得嘴生疼。
  那年月,仍是衣不蔽体、食不饱肚,衣着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一身衣服穿九年。没有衬衣衬裤,外衣更谈不上了。春天脱了棉衣就是单衣:秋冬,脱了单衣就是棉衣。家庭富裕些的有夹袄夹裤(即双层粗布做的衣服)。没有可替换衣服,如果洗了就只能光着身子,不能出门,往往是“一磨烂”,即穿上新衣后一水不洗直到穿破,缝补时再洗。
  一九六六年,老师就倒了大霉。范志超老师是一个爱生如子的好老师,哪个同学病了,或是有事没去上课,放学后,范老师不管刮风下雨、酷暑严寒都不嫌山路难行,到学生家里给学生补课。授课时,百问不烦、百教不厌。有一次我生炕疮(即痱子),不能到校上课,范老师每天晚上往返六里山路到我家给我补课。就是这样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老师,也难逃厄运。
  一九六九年,我以优异成绩考入寨头高中。学校离家二十里山路,当时学校不留住宿生,只有每天跑读。每天往返四十里,天长时还好,天短时,天不明就得吃饭,赶到学校就误了第一节课“天天读”,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就不上了,提前往回走,走到半路天就黑了。回家后吃过晚饭还得做作业。就这样,披星戴月、日复一日读完了高中,以优异成绩取得毕业证书。
  当时高考还未恢复,上大学凭的是保送,而不是择优录取。如果上考场应试,有把握能考上大学。
  无奈,只能回乡务农。
  在毕业后的第二年,即一九七二年,上级有关部门下达任务,招收民工修筑平山通往山西盂县的国道。于是我报名加入了筑路大军。虽然每天累得腰酸腿疼,但毕竟能吃饱饭,能吃上黄饼子,比在家强多了。我从来没享受过这样好的生活水平。
  在公社主管教育的康秋录,是我叔伯哥的干兄弟。当时有一个上大学的保送名额,康秋录想把我保送上学。正好赶上我不在家,正在十八盘筑路工地上。工地又没电话,时间紧迫,来不及通知我,只好把名额让给了陈金山。一个绝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遗憾哪!
  四个月以后,村里小学更换老师,把我调了回来,担任观音堂小学的老师兼班主任。
  那时的学校是复式班,全校五十六个学生、五个年级在一个教室里上课。每节课五十分钟,五个年级均分十分钟,一堂课下来简直是口干舌燥,疲惫不堪,再有调皮捣蛋的学生捣乱,有时甚至着急上火,晚上还得批作业。加上我在观音堂是小辈,有几个学生竟是我的长辈。就这样几个月下来,搞得我精疲力竭、焦头烂额。难怪俗话说:“家有半升糠,不当孩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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