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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蓄势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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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武元年九月,自上次逃回长汀后就惶惶不安,听到吴德操大胜而回,就来想吴德操请罪。吴德操只是训斥了陈飞训练不足,武备松弛。要求陈飞将千户所里所有的匠户全部转为民籍,陈飞自然不敢多言。见陈飞答应此事,吴德操给陈飞发了200两赏银。陈飞没想到吴德操不仅没有处罚自己还得了赏银,自是赌咒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出现此类情况。吴德操听了陈飞的话也未多言,只是让他尽快把匠户的名册交个自己。
  仅一日功夫,卫所匠户的民籍就全部办理好。吴德操找来田峰和刘斌。
  “田主簿,目前县衙库存如何?”
  “回县尊,去除乡勇和匠户所需的月钱及损耗,库中还有银3000两,粮200石。昨日吴百总入库剿匪的脏银一万二千两,粮800石。总计库中还有银一万五千两,粮一千石。”田峰满脸兴奋的报出这些数字。
  吴德胜听着这些数字,盘算着该怎么最大化的利用这笔钱。要想改变明末王朝覆灭的结局,这点钱粮还是远远不够。但是这次剿匪让吴德操知道剿匪原来也是一条财路,剿匪既可以提高自己的声望,还可以练兵。真是一举多得。
  “本官知道我朝官员官俸微薄,很多官员若仅靠朝廷俸禄恐怕养家都难!我也知你们养家糊口也仅仅指望朝廷的俸禄。”吴德操突然说道官员的俸禄问题,说完就低头喝茶。刘斌和田峰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不知吴德操是合意。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
  “县尊说的是,我等小吏月俸不过五两。一家老小十几口吃喝都得五石粮食一月。五两银子也就够买一石半的粮食。”田峰听了吴德操的话,便跟着说出自己的苦衷。
  “县尊,田主簿所言确是实情,我等小吏若全靠朝廷俸禄的确难以养家,也正因为如此,国朝官吏除了正俸,多靠火耗贴补。”
  但是吴德操突然话锋一转,拍案怒喝,“大胆,俸禄不足,也不是尔等盘剥百姓的借口,一两税银你们要收三钱火耗,你们让百姓如何活。百姓无钱度日就杀官从贼。难道你们也想成为乱民的倒下之鬼吗”
  自从剿匪回来以后,吴德操威势日盛,两人自是吓的连忙跪下,“县尊明察,火耗银都是历来旧制,我等只是依例办事。”
  吴德操看着跪着在地上的两人,半响没有说话,刘斌和田峰也不敢抬头。吴德操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更何况一个县丞也不是自己所能说怎样就怎样的,只是想借机敲打一下两人。
  “你二人听好了,本官今天就改了这个旧制,自今日起百姓的税银不再收取火耗。长汀多山少地,原本也收不了多少田税。但汀州水运发达,本官准备设卡收取三十税一的厘金。你二人意下如何。”
  “我等皆听县尊安排,只是如此一来,过完商旅躲避光卡都不从长汀过境,恐怕县尊也难收到厘金。”刘斌开口说道。
  “你二人起来吧!以前长汀商路不通,过往商旅受匪患残害,如今本官剿灭山匪,商路畅通,从长汀过境更安全。商旅便没有理由绕开长汀而选择不安全的道路。”
  “我等皆听县尊安排。”
  “好,本官会让乡勇剿灭长汀县镜的所有匪患。田主簿,收取厘金的事情就由你负责,本官会安排乡勇听你差遣。所有收取的税金都要记录在册,而且收税以后必须开具证明,凡凭此证明在长汀境内确保其不会再收其他任何费用。
  刘县丞,告知所有吏员,若有人违令收费,一经查实严惩不贷。”
  “诺”
  “从本月起,长汀所有官员的俸禄增加一笔津贴,津贴金额为俸禄的三倍。津贴的费用全部由县衙承担。如果领津贴还要贪污或盘剥百姓者一律斩首。”吴德操故意不“斩首”两个字着重语气。
  两人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自己一个月加上俸禄有二十两的银子。比去盘剥百姓要好很多。两人欣然领命。
  “刘县丞,城外现有大量流民,若长期不安顿他们,必然生乱!”
  “禀县尊,长汀土地贫瘠,本地居民尚且不够,县衙确实无力安顿这些流民。”
  “本官见市面有人兜售番薯,番薯耐旱,可在山地播种,且一年可播种两季。现在播种,三个月就可收获。你可招募流民开垦山地,所有开垦的田地,免税三年。县衙一律开具田契。”
  明末的沿海区域已经有人开始种植番薯,只是番薯不像大米,长期食用会胃酸胀气。所以并没有大面积种植。吴德操计划大面积种植番薯,可以将番薯做成粉条,还有可以将番薯叶和做粉条的粉渣养猪养鸡。明末的经济太单一,所以吴德操计划多元化发展。
  “长汀附近可有铁矿?本官准备挖矿炼钢。”
  “回县尊,长汀县南有一个东峰铁矿,本因受双巴寨匪患,已经废弛两年,如今县尊剿灭双巴寨,东峰铁矿自当可以重新开挖。”刘斌如是说道。
  “刘县丞,这次俘虏的山匪,全部带去挖矿,本官见那个黄山虎胆小怕死,就让他做这个矿头。告诉这些土匪,挖矿三年,便免罪释放。”
  说完,吴德操端起桌上的茶,两人知道吴德操是交代完事情,便领命退去。
  两人走后,吴德操来到兵工作坊,吴德操穿着一身便服,刘三也没有注意,只是自顾自的在知道工匠打造铳管。
  上次吴德操让刘三建立兵工作坊以后,刘三就招募了30名铁匠,50名学徒。目前兵器作坊有50名熟练工匠,50名学徒。大部分铁匠都不愿意把手艺交给这些学徒,所以大部分学徒都只是做一些帮帮抬抬打下手的事情。
  吴德操来到刘三的身后,李三见身后有人,转身一看,原来是吴德操,连忙跪下行礼。吴德操立马托住刘三。面带微笑的说:“刘匠头免礼,本官只是过来看看兵工作坊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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