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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天在钱一文的安排下算是在醉风楼安定下来,解决了最基本的温饱问题。每日尽是些洗碗拖地的杂活儿,偶尔还会被抠门的酒楼老板钱发发抽调到大厅当店小二,端茶倒水上菜自少不了他干的。
一个月下来,苏长天倒也逐渐适应了酒楼的生活,可能是前段日子经历的事情太多到处奔波受罪,他有点喜欢上这种生活。早起干活,晚上修炼,极为规律。就是没钱,这让他很不爽!
偶尔钱一文会来找苏长天切磋剑道,但更多的时间都是各自修炼。只不过钱一文的毛病还是没改,一口一声“苏苏”让苏长天很是恶心反胃。奈何打不过那厮,不然以苏长天的脾性,钱一文可能坟头都长树了。
最让苏长天开心的是,一个月的修炼,他终于迈进“入心期”,能够內视查照己身,观察到了自己的人轮,在小腹丹田处。尽管人轮目前还是虚无缥缈的状态,但好歹能看到。
按照《无极经》的描述,只需继续观想人轮,直到人轮能引动天地灵气,就能进入“观轮境”第三阶段“引气期”。若能引气成功,身体会得到天地灵气的洗礼,褪去凡胎之气,继而真正踏上修行大道!
“三观引气呐!”苏长天盘坐在房间里,观想人轮。今天酒楼里的客人不多,倒也让他在白天有了闲暇时光来修炼。不过,修炼成果还是前几日一样,无法引气。
不过苏长天倒是不急,要求也不高,他不知道别人修炼是什么情况,反正自己一个月凝神,一个月入心,这样的进度他很是满意。
“苏苏,苏苏……快出来!”外面传来钱一文的声音,打断了苏长天想要继续观想的念头。
苏长天不耐烦道:“干嘛,叫这么大声,有病啊!”
对这位酒楼的二少爷,苏长天现在可没多少尊重。一回生二回熟,他知道钱一文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钱一文轻车熟路推门而入,扯着嗓子道:“快跟我走,真阳书院招生啦,一年只有开春一次机会。”
苏长天心中一喜,道:“真的?”
钱一文道:“我会骗你吗,苏苏!”
苏长天拍开钱一文准备来搭他的肩膀的手,道:“今日不是我的假期,酒楼待会儿要是有事怎么办,你也知道老板娘……”
“放心,本少爷已经帮你跟我娘请假了,你就放心随我去吧。”钱一文“啪啦”一声打开折扇,摇了摇,道:“怎么样,苏苏,本少爷待你不错吧。”
“那还不快走。”
“喂,你个没良心的苏苏,等等我啊!”
苏长天懒得搭理,快步走出酒楼。对于真阳书院他可是心神往之,早就听钱一文说那里是修行者的圣地,修炼之风极为浓厚,来自真阳郡各地的修行者到了适当年龄都会来书院报名,以求进入书院修行。
不过据钱一文所说,真阳书院招生门槛很高,非“气轮境”不得报名,且必须在十六岁成年之前才行。
苏长天本来没报多少希望进入真阳书院,以他的年纪若是再修炼个两年,在十六岁之前到达“气轮境”还是有可能的,他原本也是打算到那时候再去试试。
这次之所以很是兴奋的想要前往,是因为钱一文告诉他真阳书院有个“剑门”,据说是书院一个学生创立的,专门招收修剑的人才,钱一文的哥哥钱一两就在剑门修行。钱一文想要让苏长天去试试,说不定会有机会,尽管希望不大。
钱一文虽然嘴上恶心,但人还是不错,这点苏长天知道。
前往真阳书院的路上,钱一文追上疾步而行的苏长天,埋怨道:“我说你一个撑场面的跟班,本少爷都不急,你急个鸟啊。”
苏长天停下脚步,道:“撑场面?跟班?”
钱一文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是啊,我跟娘说,这次去书院报名要带个像样的跟班,不然显示不出醉风楼二少爷的排场,我娘才答应让我带你出来的。”
“你以为跟我娘请个假很容易么,幸好你长得还像个人样,撑场面还是够的。”
“钱一文,你行,你很好!”
苏长天咬牙切齿,打不过,我忍还不行吗!
钱一文徐徐踱步,摇着折扇道:“承蒙夸奖!记住,到了书院,千万别落了本少爷的威风。”
“滚!”
“我说苏苏啊,脾气大,容易变得凶神恶煞,你要多跟本少爷学习玉树临风之道。”
“……”
“喂,慢点走啊!”
“我娘说了,今天工钱照扣。”
“你大爷!”
“……”
终于,苏长天在钱一文一路的唠叨下到了真阳书院。此时书院已是人山人海,到处是前来求学的翩翩少年,有父母陪同的,有结伴而来的,也有孤身一人的……总之,人声鼎沸!
钱一文蹭了蹭目瞪口呆的苏长天,道:“怎么样,壮观吧!”
苏长天应了声:“嗯,壮观!”
从小在安宁村长大,苏长天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十四岁前未出过村头三里地的他,此时有些热血沸腾!
“哼,乡巴佬。”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浇灭了苏长天心头的热血。
苏长天转头看去,一个约摸十五岁出头的少年正在不远处鄙夷地看着他,嘴角还带着轻蔑的笑容。
“这个人很欠打!”这是苏长天的直觉,他跨步上前,正欲发作,却被钱一文挡在身前。
只听钱一文道:“人才孙,你嘴巴打屁呢。”
“人才孙?”苏长天觉得有些好笑。
“他叫孙人才,是真阳郡大家族孙家的。”钱一文道:“不慌,咱们醉风楼的还没怕过谁!”
钱一文又悄悄道:“我娘说了,就算是皇子公主,要是到咱头上了,只要不把对方打死,该怎么揍就怎么揍,出了事算她的。”
“额!”苏长天心头无语:“老板娘果然还是老板娘,很彪悍,不错!”
孙人才阴阳怪气地道:“哟,原来是醉风楼的钱矮子,难怪口气这么大。”
钱一文也不气,道:“人才孙,你除了嘴巴臭了点,我还真看不出来你有别的优点。”
看这样子打是打不起来了,苏长天来了兴趣,笑道:“喂,钱矮子,你这名号可不怎么样。”
“你闭嘴,没看正对敌吗?”钱一文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书院的人都叫我哥‘钱大个’,我很无辜的。”
“额……”苏长天看了看钱一文,似乎有些明白了。
苏长天不想再搭理,道:“走吧,别理他。”
钱一文道:“嗯,报名要紧。”
两人正欲离去,却听孙人才道:“小子,我们两个人说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
此时的苏长天穿的是醉风楼定制的服饰,酒楼里的杂工都是这般穿,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个世界,上至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大部分人都觉得人分三六九等,无可厚非。苏长天这身打扮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是什么身份,只不过苏长天自己没这份察觉。
一来带他来的钱一文从来就不拘小节;二来老板与老板娘虽然抠门和暴躁了一点,但对他从未有贵贱之分;最关键的是,他自己很讨厌这个。师父说,安宁村长大的孩子,决不允许低人一等。
苏长天很生气,他把手伸到后背,准备拔剑了,尽管他知道可能打不赢。。
然而还没等他出手,钱一文就一巴掌拍了过去,只听“噗通”一声孙人才被打趴在地。
钱一文冷笑道:“人才孙,你惹到我钱一文的朋友了,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