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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噢,勇者,你闯祸了,以死谢罪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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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魔法师的菲娅对自然的变动很敏感,我和楚风岚看到的是漆黑的洞穴,而她则感受到了洞穴外的异变。菲娅的表情不再是以往的那种天真,好像突然变得成熟,严肃。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在我们“昏睡”的10天里,外面的确发生了什么。
  “希望只是你敏感了,走吧,不管怎么说,先到外面看看。”楚风岚说完,带着我们奔向洞穴外部。越是靠近洞口,气氛越是诡异。不知走了多远,四周开始弥漫碳灰的味道。
  火灾,这是我能想到最直接的灾难。外面一定发生了大火,至少是整片森林都被摧毁那种。
  终于,带着不安的心,我、菲娅、楚风岚来到了洞口。眼前的一切让我们头皮发麻,无法相信这一切都发生在几个小时前。
  焦黑的大地,燃烧殆尽的树干断落在地,绿色被黑色替代,原本遮住天空的树木均化为灰烬。放眼望向远方,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大火燃烧过的痕迹。很难想象,在我们进入洞穴之前,这曾是茂盛的森林。正前方,距离我们很远的一座山,那座原本是绿色的高山现在变成了黑色。蔚蓝的天空之下,黑色覆盖着一切。
  菲娅咬着嘴唇,难以置信的看着一切。对于楚风岚来说,他昏迷了10天。对于我和菲娅来说,只是过了2个小时。
  “鸟儿,都死了。”
  一句简短的话,包含着难以言喻的信息。动物都死了,生灵都在大火中消失。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自觉的问着。
  “不知道……村子,我们必须赶紧回到村子。”
  我和菲娅都没有意见,现在回到村子确实是最重要的一件事。除此之外,还有件事令我们担忧。眼前的这一切,是否和我们释放的那股黑色雾气有关。
  不不不,不会的,这才是十几级的新手村,技能都没学多少,哪有这么快的节奏。走神的一瞬间,楚风岚已经带着我跑了好几百米。而在那之后,我们也遇到了灾难发生后的第一场战斗。
  4只被感染的狼出现,LV18,HP100,进入战斗状态。
  HP100,我惊了,等级和我一样,但HP比我还多。
  被感染的狼长得很丑陋,它们应该是普通的狼,被大火烧毁了外貌。然后由于不知名的原因死而复活,变成了如今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被大火烧得变形的皮肤,焦成碳的眼珠,这一度让我怀疑这是不是个限制级游戏。小朋友要是看到这种场景,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战斗持续了6回合,被感染的狼血很厚,护甲很高但攻击和魔法抗性很低。它们的攻击对我只能造成5点伤害,而菲娅的冰刺荆棘能对每一只狼造成16点伤害。战斗不困难,但是因为有所顾忌,打起来很烦躁。
  战胜了4只被感染的狼后,我们继续向前奔跑。楚风岚和菲娅依旧是紧张的模样,他们还很在意外面发生的事情。我现在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既然我们还能正常的发生回合制战斗,怪物的等级也还符合我们的等级,那就表示这一切都是游戏的正常剧情。
  必然会发生这场灾难,那么我也没什么必要担心了。这么一想,心态居然好了许多。不过我不想干扰他们现在的情绪,会为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担忧,反倒比我这种随性要好很多。
  从洞穴到村子的距离很长,途中发生了5场战斗。怪物都是被感染的某种生物,好像这场灾难不是单纯的火灾,而是某种邪恶的魔力从中作祟。
  邪恶的魔力,感觉很奇怪,有点中二,这个世界还有没事统治世界的混蛋吗?嗯,想想某个法力无边的人,找不到对手,世界又很和平,空有一身力量无处挥发。久而久之,他过腻了那种无聊的生活,于是就定个目标,统治世界。很有可能,反社会心理,硬是搞点事情刷存在感。
  我发现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件好事,就必然我,知道了这是游戏的正常剧情后,脑子里想的东西已经开始不正经了起来。
  小跑到村口,果不其然,村子也遭遇了火灾。那些矮矮的木屋已经不在,取而代之是东倒西歪的焦黑木炭支架。随着距离靠近,我们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许许多多穿着银色盔甲的士兵包围了村子,好像这座村子被什么地方的军队所占领。
  “他们是来帮助这些平民的吗?”楚风岚带着我们躲在岩石后方,小声的问菲娅。
  菲娅看了一眼,摇摇头:“不,帮助村民没必要摆出那么一张臭脸,而且他们什么都没做。嗯……你们能看清楚他们胸口前的标记吗?”
  我侧过身,从漆黑的岩石后方认真看了一下。
  “一个倒着的V字。”
  “哦,那是我哥哥的军队,躲好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菲娅努力把自己藏起来,很显然对他哥哥的军队有所忌讳。
  一股不祥的预感出现,有麻烦的事情要发生了。我看向菲娅和楚风岚,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讲故事时间要到了。
  “我说过,我是蔚蓝大陆,寒夜城三公主,安吉莉娜•菲娅,著名魔法师冬月秋冷的大徒弟,初级冰系魔法师。美貌与智慧并存,善良而又纯真,是众多贵族公子所……”
  我伸手拦住菲娅的嘴巴,甩了甩,打断她的话。“女人,说重点。”
  肺炎鼓着嘴巴,似乎对我打断她自我吹捧这件事很不满意。
  “他是我们家族里唯一的男子,本来应该是继承整个家族的人。可是很不幸,从他出生那一刻他就被定为了罪人。他手上有恶魔的印记,那是邪恶的种子。我父王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就这样被处决,于是给他一只军队,让他去边疆镇守外来的魔物。”
  出现了,注定不平凡的背景,既然有恶魔的印记,那一定有天使的印记。我不由得看向我们的主角楚风岚,我甚至能预感到下一刻,这个家伙就会捞开袖子告诉我们,他也有这个印记。当然,随着剧情发展下去,我估计后期人人都会有那么一个印记。像我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可能才是真正的稀有物种。
  果不其然,楚风岚低头沉思了一阵后,举起了他的右手。
  “你说的是这个吧。”
  只见楚风岚的右手手腕上,印着一个浅浅的魔法阵。魔法阵上刻着很多符文,不过大体还是呈现出一个六芒星的样子。
  菲娅捂住自己的嘴,她握住楚风岚的手仔细看了几秒,然后认真的点点头。
  “嗯,看来你们两个都知道,那么,能不能帮我解释一下?”作为唯一蒙在鼓离的人,我想我有必要知道一些破事。
  “最善的天使和最恶的恶魔发生过战斗,双方两败俱伤,散落成碎片,寄宿与人的‘命运’之中。我和菲娅的哥哥就是不幸被恶魔寄宿了‘命运’的人。被恶魔寄宿的人手上都会有这样的印记,这是天使耗竭生命施展的最后魔法。魔法阵封印住恶魔的力量,因为有这个魔法阵的存在,我们这些被恶魔寄宿命运的人才能正常生活。”楚风岚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魔法阵,淡淡的说着。
  “可是恶魔总想摆脱控制,夺走寄主的意识。他们会在宿主遇到困难的时候,诱惑宿主使用他们的力量。比我看我的手上,这个六芒星魔法阵最上方的那一个角,是不是被黑色所替代。”
  我和菲娅凑了过去看,果然,楚风岚的右手魔法阵上,最顶端的那一个角已经被一片黑色所覆盖。
  “啊,我哥哥的魔法阵是红色,蓝色和白色,和你的不太一样。”菲娅指着楚风岚的手说。
  “嗯!”楚风岚露出了一个吃惊的表情:“这可不好,每当我们向恶魔索取一种力量时,魔法阵就会为恶魔开启一扇门。当我们从恶魔那儿获取6种力量的时候,恶魔就会彻底的解放,夺走我们的灵魂。我手上这一角被黑色覆盖,所以我能使用‘暗’的力量。你哥哥手上3种颜色,对应的分别是火焰、水、风。他拥有三种恶魔的力量,想必一定很厉害。可是如果他再借助3次恶魔的力量,他就会彻底失去自我。”
  听完楚风岚的话,我一下明白了许多。
  “能理解能理解,也就是说,一个人最多只能借出5种力量吧。那你还能借四种,还不急。”
  我刚刚说完,楚风岚突然生气的抓着我的衣襟,眼睛恶狠狠的等着我。
  “不要把这件事说得那么轻松,你知道这份诅咒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随时可能变成恶魔。因为这个印记的存在,我们必须背负罪恶的一生,不被人理解,不被人信任。你以为我想获得这样的力量,如果可以,我情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楚风岚狠狠的训了我一顿,很显然,他对寄宿着恶魔之力这件事很是忌讳。
  菲娅低着头,慢慢拉开楚风岚的手。
  “是的,因为印记的存在,父王不敢把家族交给他。我哥做错了什么吗,他什么也没做。这不是他想选择的道路,这是他所不愿背起的宿命。”菲娅表情充满同情,在她看来,被恶魔寄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我,余小东,无话可说。恶魔之力,不用不就行了呗。想想像我这样平凡的人,遇到困难的时候能做什么,完全就靠自己的实力去解决问题。老实说,我也想像他们那样,被打败之后来一句“不行,我不能在这里输掉,哪怕出卖自己的灵魂”,然后“哇”的一下,开挂打赢。他们这些勇者啊,说是讨厌恶魔的力量,实际上就是依赖过多造成的。不过我也能理解,这跟我想的也差不多。毕竟没有什么背景的话,很难触发那种因为宿命而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的悲惨剧情。
  我选择沉默,想必这些话也只是剧情。操控着楚风岚的那位玩家,估计也不会在意那么多,他说不定还巴不得封印中的其它4种力量早点解除限制。
  “以后有机会再说我的故事吧,先搞清楚眼下的局势,你哥哥的军队看上去可不太友善。”楚风岚转移话题,终止了对恶魔与天使的讨论。
  菲娅点点头,对楚风岚的话表示认同:“我哥哥对这种不公的待遇自然不满,有传闻他在边疆训练捕获的魔物,似乎想要发动战争夺回寒夜城。”
  “那他们来这小村庄干嘛,这看上去没什么发展前途。难道这是他的战略,采用农村包围城市的游击战战术?”我问道。
  河东村周围的魔物最高级只有LV20,菲娅的哥哥觉醒了3种能力,少说也有Lv50。不会要我们几个十几级的家伙和他打吧,这回被虐得稀巴烂的。
  菲娅思考了一下,很认真的说:“有可能是来抓我的。”
  说着,菲娅拉开铁甲上衣的领子,露出一个主体为十字架的魔法阵。
  “我是寄宿天使碎片的‘宿命’,用天使碎片的生命作为祭祀的话,能加强恶魔封印的能力。我哥哥如果抓走我,可以用我的生命祭祀加强手上的封印,就能多解锁一种恶魔力量。”菲娅眼神充满着忧虑,似乎她这次离开也是因为他哥哥的原因。因为哥哥的追捕,不得已躲入充满魔物的山洞,而他哥哥为了把她找出来便制造了这场灾难。
  尽管我预料到了,不过我还是要吐槽,怎么这个队伍除了我之外,每个人都拥有着隐藏的力量啊。不公平,我也要诅咒,我也要快死的时候“哇”的一下觉醒力量。
  “我这次离开寒夜城,本来只是和父王闹脾气,离家出走,让他担心担心。没想到居然碰到了我哥哥的军队,这是倒霉。”菲娅气氛的用小拳头锤了一下眼前的大石头。魔法师的普通攻击低得可怜,菲娅迅速缩回拳头,藏在胸口,用嘴巴吹着,减缓疼痛。
  菲娅HP-1。
  得,就当我没说,感情这小姑娘就是偷跑出来的,一点故事没有。
  “把你抓回去你父王会给我们多少钱?”我脑子短路,可能是穷怕了,不自觉的问出口。
  “你滚,要是我被关禁闭,一定摇不了你。”
  “先不说题外话,如果你哥不是为了抓你,那他出现在这一定是有其它目的。”楚风岚认真的说着。
  “那我们必须小心行事,别让他发现了。最好的办法是先去其他村子看看,等到军队离开,我们再……”
  没等我说完,楚风岚“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我愣住了,满脑子充满着疑问。等到我想阻止他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岩石,朝着村子走了过去。菲娅惊讶得说不出话,刚刚才告诉楚风岚有危险,那家伙回过头立刻冲了上去。更要命的是,我和菲娅不受自己控制,被迫跟了上去。
  疯了,这主角疯了,他是知道自己是主角死不了吗,脑子蠢还是怎么。
  发生什么我已经阻止不了了,握着手中的铁剑,迈着身不由己的步伐,我跟着楚风岚来到了村子门口。
  四位穿着铁甲的士兵伸出长矛,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这帮士兵真不知好歹,主角带着天使的碎片自觉送上门了,还要暴力阻拦。哦,感情这些士兵才是好人,主角是坏人吧。
  没有意外发生,我们和四位士兵进入了战斗状态。楚风岚真是调皮,人家都拦住你不让进了,你还要打倒他们,就算用暴力也要把天使送给恶魔,服气。
  穿着铁甲的士兵,LV21。
  比我们高出3个等级,正常的战斗。他们只会两个技能,突刺和连续突刺。枪尖刺在我身上,把我身体贯穿,前所未有的疼痛,我“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
  余小东受到伤害,HP-16。
  伤害好高,配得上那种疼痛。
  没等我喘口气,另一位士兵也冲了上来,对我使用了连续突刺。他快速的挥动长矛,在我身上连捅7下。每一下造成3点伤害,miss了两次,我受到了15点伤害。
  一回合下来,我的身体被刺得千疮百孔,很难想象,这种疼痛之下我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所幸的是,这个世界不会因为受到重伤而死。尽管我伤痕累累,但并不影响我的进攻。
  第二回合,我们合力打到了两位士兵,然后轮到另外两位士兵发动攻击。
  一名士兵目标选中了菲娅,他没有怜香惜玉,使用了连续突刺。看着长枪快速刺在菲娅的柔弱的身上,场面极其残忍。我受伤也就罢了,习惯疼痛的我承受这些攻击不算什么。这位用拳头锤石头都会减HP的柔弱女性被这般攻击,不知道她能不能坚持。
  脆弱的盔甲染上红色,连续7次的攻击,只miss了一次。菲娅的护甲和等级比我们低,每一次攻击损失5点HP,只是一位士兵的攻击,她就扣掉了一半的血量。
  柔弱的身躯,双手撑着法杖,勉强的站着。她眼神充满着疲惫,想必这是活到现在,她所承受过最严重的的伤害。
  这是游戏的残忍之处,明明已经疼得不行了,却因为HP没有归零,必须战斗下去。
  熬过了这回合,除了楚风岚的血量较高外,我和菲娅的HP都降到了一半以下。第三回合,没有犹豫,我们联手解决的另外两位士兵。
  战斗结束,4位高等级的士兵给我提供了丰富的经验值。我和楚风岚升到了19级,菲娅升到了18级。看样子必须等到LV20才能获得新技能,那么接下来的战斗还会是这般单调。
  我们没有急着去送死,三人都喝了HP药剂,补满HP。随着HP的恢复,身上的伤口也随之愈合。疼痛骤然消失不见,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说不出的奇怪。
  接下来又是两场艰难的战斗,两场战斗都是对证4位LV21的士兵。这两场战斗比第一场要好了不少,等级的提升增加了我们的伤害和防御,效果是实在的。
  闯过了士兵的阻拦,我们来到了村子的中心。那熟悉的村长屋子前,一位穿着金色盔甲的人正和村子谈论着什么。
  很明显了,穿着金色盔甲的一看就是菲娅的哥哥。这个场景不是很合理,为什么偏偏在我们来的时候才谈话,为什么不进屋子坐着谈,非要站在外面。外面很凉快吗,站着很酷吗?
  没等我胡思乱想太多,楚风岚就径直走到了菲娅哥哥身前。
  斯卡•悠,LV90,HP???,护甲???,魔抗???
  我的天,LV90,什么情况,能玩?
  我是吓得瑟瑟发抖,楚风岚却毫不怯色的走上前,挺起胸膛,摆着高傲的勇者气势,就好像他才是LV90。
  “请不要为难村长,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我的天,这是什么欠揍的话,你那只眼睛看见他在为难村长了。人家严肃是严肃了点,没准正在商量亲事呢?霸道王子偶遇淳朴小村姑,一见钟情,这也不是没可能啊。
  “呵,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能凭三人突破我军的守护,一定不简单。”
  你又臭屁的知道不简单哦,三四一十二,我们就打了12个人,你军防守还真是严密啊。
  悠瞥了一眼楚风岚身后的我们,看到熟悉的菲娅,嘴巴邪魅的一笑。
  “这不是我亲爱的天使妹妹吗,怎么,不躲着我了?”
  不是她不想躲你,是我们的勇者头铁。
  “我、我才不会害怕你。”菲娅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没气势的话。
  悠闭上眼睛,右手向前一挥,一把剑从身后飞出,在天空盘旋了半圈,稳稳的回到他的手中。这把剑和普通的铁剑有着天差地别,光是做工都让人惊叹,更别提剑上密密麻麻的魔法纹路。剑身从楚风岚脖子旁穿过,剑尖指着菲娅的眼睛。村长倒吸一口凉气,士兵也紧张的握着长矛,不敢轻举妄动。三人眼神相对,沉默中进行思想的博弈。时间仿佛静止,整个世界只有风吹沙石的沙沙声。而此时此刻的我,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脑海里回响着“爱情买卖”的歌词。
  “哼,今天有要是在身,我就先放过你们。”悠收起长剑,傲慢的说着。
  哇,主角光环,不管敌人多么强大,装备多么豪华。只要主角没到等级,总能有各种机会放他一条生路。唉,换做我当这个坏人,话不啰嗦,先砍再说。
  “对了,你们在来村子的路上,有没有看到一只黑色的飞龙?”悠继续保持着那份傲慢,冷冷的问。
  “很抱歉,路上除了受感染的死物之外,我们没看到任何凶猛的魔兽。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那么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楚风岚仗着自己是主角,淡定的说着。
  悠冷笑着,背着手转过身。我原以为他不屑于跟楚风岚对话,没想到他很老实的说了。
  剧情介绍,可以理解。
  “这段时间,我正在收服魔物,为征服蔚蓝大陆而做准备。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策划,所以没有假期。连续的工作让我感到疲惫,于是我带着黑翼蓝眼钢龙出来打猎,给自己放松放松。谁知道路过这片土地时,一股邪恶的黑气触发了钢龙的魔性。它恢复了原来的凶猛残暴,喷吐着火焰,毁灭了这片大陆。”
  说完,悠意味深长的看着天空,背影充满着悲伤。
  看着那悲伤的背影,槽点太多,我不知从何说起。村子外的灾难,生灵涂炭,天使与魔鬼,我以为这是个悲壮的游戏。但是从这对话来看,怎么变成了个搞笑游戏?
  “可怜我的黑翼蓝眼钢龙,肆意的破坏,害了我的好事。现在所有魔物都死了,我还怎么打猎!”
  悠握着拳头,狠狠的空挥了一下,好像十分气愤。
  这些可以解释了,眼下的一切就是悠带来的黑翼蓝眼钢龙和楚风岚释放的黑气所搞的鬼。我小心的侧过脸,看向楚风岚。
  楚风岚的脸色很差,他咬着牙,好像在懊悔所做的一切。唉,身为勇者,非但没能拯救小女孩,还释放了邪恶的力量。毁灭这片大地悠算一半,楚风岚算另一半。
  “王子的诅咒……那股邪恶的力量是王子的诅咒。”菲娅握着胸前的项链,低声细语。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贪心,打开那个宝箱,一切又怎么会变成这样。”楚风岚语气充满着自责,这对于立志成为勇者的他来说,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
  “哟,没想到居然是你放出来的。话说你也是个恶魔的‘宿命’吧,要不要加入我,一起夺回皇城?”悠小小吃惊。
  “不,我所造成的一切都由我来负责,我会靠自己的力量解决这一切。”楚风岚咬着牙,狠狠的说着。
  “算了,我也很忙。你们要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我现在要赶紧找到那只钢龙。要是它再惹出什么麻烦,我要叛变的事提前败露了,那就糟糕了。”说完,悠一抬手,招呼着他的士兵准备离开。
  村民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太过善良,他们没有责备我们的意思,每个人都在忙碌重建村庄。他们也没有提任何关于小女孩的事,因为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们很快的离开了村子,对于楚风岚来说,他应该是没有脸再回到河东村了。离开了村子后,楚风岚的行动权又回到了玩家手中。
  我回忆着楚风岚刚才的表情,那股自责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好像真的在为自己的过失而自责。我不免有些怀疑,楚风岚是否也有着自己的意识。如果他真的有自己的意思,那么他就是整个游戏里最可怜的人。他存在的时候,玩家必然存在,玩家消失的时候,他也跟着消失。没有办法和我们沟通,身不由己的做着自己不愿做的事,承担玩家犯下的错误。
  “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死去的魔物复活,那么可以判断黑气不是单个的,而是复数的。”我提出疑问。
  楚风岚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确实,就算我们战胜了魔物,也没办法彻底解决黑气的问题。你们有看到过类似的记载,要怎么解决这些黑气吗?”
  菲娅上前走了两步,指着自己胸口的项链。
  “也许我们要找到这颗遗失的月亮石,把它重新镶嵌到银色戒指上。”
  “这有什么用?”我问。
  菲娅摇摇头,轻声说着:“不知道,不过我能感受到公主的懊悔。戴上项链后,似乎总有一股悲伤环绕着我。也许公主和新王在一起并不快乐,她想重新回到王子身边。”
  额,莫名觉得这公主还真够婊的啊,又想享受荣华富贵,得到荣华富贵后又后悔失去真爱。也罢,我也不能道德绑架她,王子死了,也不能让她终身守寡或是陪葬啊。
  “可是这要怎么找,世界那么大,月亮石却跟蚂蚁一样小。找条龙都费劲,找个不知长什么样的月亮石比登天还难吧。”看着菲娅的胸,我失落的说着。
  “皇陵,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那么公主一定会埋葬于皇陵。”楚风岚忽然恍然大悟。
  “问题是怎么找到皇陵?我们……”
  “我知道在哪儿。”菲娅接过话,认真的说。
  “皇陵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小矮坟,它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建筑。皇族很看重自己的死亡,不管是埋葬地点还是埋葬时间,都必须是最好的。项链的故事告诉我们,王子和公主是为了躲避追兵,闯入了这片充满魔物的森林。这也就意味着,那个国家的人不会出现在这片土地。”
  思索着菲娅口中说出的话,我不由得赞叹游戏的策划人员。打开宝箱,获取项链,陈述故事,释放黑气,发生灾难,排除区域。士兵没能闯入这片森林,那就意味着灾难所波及的位置都不会存在皇陵。有趣,短时期的主线出现了。
  “排除掉这片区域,再排除大城市所在的区域。那么我们只要再向东走,多询问几个村子打听打听,说不定就能知道皇陵的线索了。”菲娅自豪的说着。
  楚风岚点点头,没有犹豫,带着我们向东行走。一路上,死而复生的魔物不断出现,坎坎坷坷。几番战斗后,我和楚风岚升到了20级,菲娅也升到了19级。游戏不会让勇者花费太多的时间在赶路上,尽管我们只走了一段距离,周围的景色却变换得很快。可以理解这是地图的设定,如果是我独自一人行走,两个村子的距离可能要走上半天。但是有勇者带队,只走了10分钟,我们就看到了另一座村子。回头望去,那片焦黑的大地已成远方,失落的河东村早已变成一个不起眼的点,被树丛掩埋。。
  皇陵,那是我们新的旅程,即将为自己造成的罪恶所赎罪。看着急促前行的楚风岚和菲娅,此时此刻的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那个,谁还记得黑礁崖怪物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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