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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活腻了么?”那人说道。
林天问脸上青筋暴起,眼珠突出,两只手死死地掰着那人的手指,但却毫无作用。
他此刻正运行着磐钟功法,但在这个人的面前,磐钟功法就如同儿戏一般。
由于脑袋充血,胸口窒息,他别说反抗了,就连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爹!”沈颜见到这副场景,失声叫道。
那人微一回头,紧蹙的剑眉微微舒展了些。
“颜儿,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称呼过为父了……”那人说着,手上的力道倒是稍稍松了一些。
这个身穿墨绿道袍的中年男子,名叫沈肃文,是沈颜的生父,亦是蓬莱岛掌门。
蓬莱仙岛在修真界属上等门派,门内弟子不足一千,但个个是人中龙凤,高手如云。较之流光派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快放了他!”沈颜焦急道。
沈肃文一眼就看出了女儿和林天问的关系,但在他看来,这小子的资质是在平庸,而且修为很低。
他依言将林天问狠狠地掷在地上,甩了一下衣袖。
林天问倒在地上,捂着喉咙不住咳嗽。
沈颜见状连忙跑了过来,在经过沈肃文时,却被他一把抓住。
“你干什么!”沈颜大喊道,奋力挣扎。
沈肃文一阵心酸,低声道:“你我父女半年未曾相见,如今为父好不容易将你寻到,你却只惦记着这个小杂种?!”
沈颜一用力甩开了沈肃文的手,抬头狠狠地瞪着沈肃文,说道:“要你管?!每天待在那个破岛上,你不嫌烦我都觉得烦。”
“我管你尚且如此,若是放任不管,你还不反了天去?”
“哼。”沈颜目光冷漠,不再搭话,而是蹲下身子查看起林天问的伤势来。
那男子叹了一口气,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语气也变得温柔了一些。
“颜儿,你走之后,我四处寻你,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为父得知了你在云州城。乖,跟为父回去。”
沈颜将沈肃文的手抖开,默不作声。心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泄露了我的行踪,看姑奶奶叫他好看!”
“莫非是星月坊?不,我很早之前就打发过他们了。”她思索道。
星月坊是一个专门负责刺杀和情报的中立组织。
“难道是她?”
随即一想,十有八九是那天救下二人的白衣女子。毕竟当时她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身份。
沈肃文见女儿久久不说话,只顾着为林天问理顺气息,渐渐有些不耐烦了。
“我再问你一遍,回不回去?”
“不回!”沈颜斩钉截铁道。
沈肃文脸上的横筋抖动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气。
“好!”
说完,沈颜只感到身子一轻,已然被推在一旁。
只见沈肃文一脚踩着林天问的胸口,一柄莹绿色的玉剑正抵在林天问的咽喉之上!
他负手而立,玉剑悬在空中,只待心念一动便会刺穿林天问的脖子。
“不要!”沈颜一边摇头一边嘶吼道。
“此人是你牵绊之人,若是为父断了这道牵绊……”
“那我就死给你看!”沈颜说着,祭出红色短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林天问见她祭出短剑,心里也变得焦急起来。他或多或少已经猜到沈颜的打算,毕竟他也看过许多国产电视剧,对这种剧情觉得一点都不感到新奇。
可当沈颜真的摆出一副赴死的姿态时,他却是发自内心的慌了。
父女二人僵持了一阵,最后还是沈肃文先妥协了。
“看来女儿终究是长大了……”沈肃文心中叹了一声。
“罢了。只要你乖乖跟为父回去,为父就暂且饶他一条小命!”沈肃文严肃道。
她一闭眼,两行清泪流淌下来,同时散去了红色短剑。
……
客栈中,林天问坐在长凳上百无聊赖,满脑子都是沈颜的音容。
他看着桌子上沈颜最后还给他的手机,和那个没有送出去的月坠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对于这样的结局他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因为他自知和沈颜根本就不般配。
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相貌才华,自己完全就和沈颜打不上边儿。
因此他也没有想过很长远的打算,只觉得能跟她多待一天便是赚了一天。
同样给他这种想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梁幸涵。
失去沈颜后,失踪了许久的梁幸涵又回到了他的脑海中。
当初他最后的记忆,就是昏迷的梁幸涵躺在自己的怀中。
“如果她还活着,那她的人生只是少了我一人而已。这对她的今后的道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她还是能够学习很好、人缘很好、将来考上好大学、找一份好工作,然后嫁给高富帅,走向人生巅峰。”
“像她这样的白天鹅,理应如此。相反,接受了我的表白才是最不正常的……”
本以为好不容易走出了过去的阴霾,却发现,这只是另一个阴霾的开始。
很不爽啊……这种感觉……
没有了沈颜的陪伴,林天问终于感到有些想家了,想那个慢性子的师父,和爱生气的大师姐。
“说起来这都一个多月了,大师姐的气也应该消了吧?”
窗外虫鸣幽幽,他在外漂泊了一个多月终于决定,返程。
……
“嘿!两位师兄,你们好吗!”林天问回到熟悉的杂院门口,对两位值守弟子打招呼。
两名值守弟子一见到林天问,立刻跑过去将他围了起来,脸上充满了八卦之色。
其中一名弟子悄声问道:“小师弟,你可算回来了。”
“是啊,你走的那天晚上,大师姐把杂院所有弟子房都搜查了一遍。”另一名弟子说道。
林天问嘿嘿一笑,不作言语。
“你到底是怎么惹到大师姐了?以至于她把你关在院里打了好几天还不解气。”一名弟子追问道。
“你快告诉我们,省的我们一不留神走了你到老路。”
林天问看他俩眼神充满了好奇,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嗨,也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偷看了她洗澡。”
他说完,顿了一下,随后补充道。
“两次!”
那两名弟子面面相觑,只觉得不可思议。
林天问见他俩不信,继续说道:“大家都是同门嘛,偷看个洗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谁知道这母夜叉抓住这点不放,我都道歉了还一直修理我。真是个变态……”
其中一名弟子听林天问说到这里,赶紧伸手捂上了林天问的嘴。
“小师弟呀!话可不能乱说,当心祸从口出!”那名弟子神色慌张道。
另一名弟子也低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师姐这个人最小心眼儿了!”
那名弟子刚说完,只见他整个人都变成了虚影。
下一刻,旁边粗大的门柱上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林天问扭头一看,只见白色的门柱上一大片血迹,门柱下面那名弟子已是翻着白眼,满脸是血不省人事。
“我最讨厌别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了。”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说道,但传到林天问耳朵里,却是噩梦般的存在。
不知何时,韩霜月已经来到了林天问面前。
林天问眉心顺下一滴汗珠,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余下的那名弟子连忙跑将过去把受伤的弟子背了起来。
韩霜月一甩手,向那名弟子扔去了一颗药丸,道了声:“那这个给他吃。”
那名弟子接下药丸,背着受伤弟子匆匆溜了。
“大……大师姐,早啊?”林天问强行挤出一个笑容,但在韩霜月眼中却是很贱。
“早个屁啊,太阳都快落山了。”韩霜月白了他一眼,然后问道。
“在外面有没有受人欺负?”
林天问打量韩霜月的表情,看样子好像已经消气儿了。
“没有没有,师弟这条烂命只能由大师姐来欺负。”林天问拱手哈腰地说道。
韩霜月一掌拍在林天问的肩头,当即下了他一跳。
却见韩霜月逐渐眉开眼笑,美丽动人。
“这还差不多!你小子总算开窍了。”
“哪里哪里,都是大师姐教导有方,师弟愧不敢当,愧不敢当……”林天问强笑道。
韩霜月冲他笑了一下,便转身走了。
流光派外围杂院一共五十三名弟子,由于杂院所在地是流光山下诸峰,因此弟子们两两一组住在各个峰顶。只有韩霜月独处一院。
林天问虽说在这里吃得很开,但真正接触比较多的人也没几个。除了大师姐韩霜月、大师兄长垣,还有就是舍友长宁师兄。
长宁为人正直不苟,是他见过的最死板的一个,但越是这样一根筋的人,越是能让人交心。
日头渐西,林天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他一推门,长宁不在。
“啊,还是熟悉的味道。”
这次下山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只身在外,虽然没有察觉,但他其实一直处在一种半紧张的状态当中。
直到这时,他才感到全身心都放松了。
一股乏累感瞬间涌了上来,身心俱疲,林天问也不脱衣服,一头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还未睡醒,就听到院子当中“乒乒乓乓”一阵打斗之声。
“唉……长宁师兄这是要干嘛呀……大早上的吵吵什么呢……去死吧……”林天问懒洋洋的翻了一个身,将被子蒙住了头。
突然听到外面果然有一个人喝道。
“长宁!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