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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只解沙场为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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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悲歌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引动浩然正气高声吟诵。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十几功名尘与土,数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血魔耻,犹未雪;人族恨,何时灭?握刀斧,斩尽魔域恶徒!
  壮志饥餐血魔肉,笑谈渴饮血魔血。待从头,屠尽血魔域,朝天阙!”
  所有学生脸上尽皆洋溢着义愤激昂的神情,不约而同的引动体内的浩然正气,与燕悲歌共同高声吟诵。
  站在教室外面的二师姐与大黄狗互相对视一眼,脸上的赞赏之色溢于言表。
  “好,真好,老师好,学生更好。”大黄狗放佛有些词穷,一连说了四个好字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一遍又一遍的吟诵着这首词,不知疲倦。
  在浩然正气的加持下,慷慨激昂的吟诵声穿透教室,穿过学院,在整座长安城的上空萦绕回响。
  所有人都望向国学院的方向,认真侧耳聆听着,生怕错漏一个字。
  突然,异象横生。
  只见一朵七彩祥云突兀的凭空出现,将长安城上空完全笼罩。
  在七彩祥云之上,一条闪烁耀眼金光的五爪金龙正腾空遨游,一只流转华光异彩的七彩凤凰也在翩翩起舞,时而传来震荡苍穹的龙吟声,时而传来响彻九霄的凤鸣声,时而龙吟凤鸣交相辉映。
  紧接着在七彩祥云的下空飘过一条宛若赤色彩带的惊世闪电,伴随着横空出世的赤色闪电响起的,自然是仿若苍穹怒吼咆哮的滚天惊雷声。
  “轰隆隆……”
  赤色闪电与惊雷声转瞬即逝,而后便又出现一条橙色闪电。
  “轰隆隆……”
  ……
  紫色闪电。
  “轰隆隆……”
  七条七色的闪电逐一呈现,同时都伴随着一声惊雷。
  而此时大唐皇宫金銮殿之中,参与早朝议事的文武百官无一不是震惊万分的盯着天空中的异象,便是连帝后也若有所思的望着异象,心下莫不惊诧。
  当朝右丞相,殿阁大学士傅传国突然走出官列,双手执玉笏,恭敬的弯腰行礼道:“启禀帝后,据老臣所探察,引动天地之间正道显化祥瑞的正是国学院的燕老师。依老臣愚见,我等是否应当暗中……”
  他的话未说明,但无人不明。
  帝后端坐在凤座之上,一言不发的凝神望向国学院,对傅传国所言仿若未闻。
  当朝左丞相,同为殿阁大学士的宫寒山亦迈出官列,双手执玉笏,双膝跪地,俯首道:“望帝后明察,燕老师此人非同一般,若是……”
  紧接着镇国大元帅出列,跪于金銮殿上。
  禁军大统领出列,跪于金銮殿上。
  文武百官皆出列,跪于金銮殿上。
  ……
  “众卿家都起来吧,此事朕自有安排。”帝后说完后便不再看朝臣,继而又望向空中异象,自言自语的说道:“正气诗词显正道,天地正道化祥瑞,七色祥瑞演龙凤,和鸣龙凤泽师生。很好,很好……”
  她的话音刚落,飞舞的龙凤遍夹带着七彩祥云向国学院文院方向翩然落下,时而从高空中传来极为悦耳的龙凤和鸣之音。
  随着动人心弦的龙凤和鸣之音陡然响起,此时的课堂之上也是异变突起。
  只见所有学生包括燕悲歌在内,身上皆被七彩祥云包裹,而体内的文正之心也开始悸动不已,而后竟然宛若一道光束般神奇的穿出胸膛,飘荡在头顶之上。
  九百八十八名学生外加燕悲歌在内,教室里漂浮的文正之心足足有九百八十九颗。
  所有的文正之心在龙凤和鸣之音中,都极为有规律的跳动着。
  缓缓落下的五爪金龙巨大的躯体开始慢慢消失,消失的身躯竟然化作一片金光。
  五爪金龙化作的金光径直洒向漂浮在头顶的文正之心之上,仅是片刻,九百八十九颗文正之心便被金光包裹住,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待万丈金光消退后,方才看清,九百八十九颗文正之心仿若被镀上了一层金膜一般,从上至下,从里到外完全变成了金色。
  而七彩凤凰高鸣一声,高贵的身躯也慢慢虚幻而后消失。
  消失的七彩凤凰竟凝聚成一团紫色的火焰,闪烁紫光的紫色火焰自动分化为九百八十九团,而后分化的紫色火焰分别落于九百八十九颗文正之心上,紧接着便涌入文正之心中,消失不见。
  此刻的文正之心与之前相比可谓是完全变样,整体呈金色的文正之心竟可以看见里面跳动的一团紫色小火焰,不可谓不神奇。须臾之间,文正之心便又重新化作光束回到各自的体内。
  这一瞬间,所有的异象全部消退,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说实话,燕悲歌自己都被之前接二连三的异象震惊到无以复加,更遑论下面的学生。
  良久,燕悲歌方才强制自己镇定下来。
  “咳咳……”清了清嗓子的同时也顺带将目瞪口呆的学生们从惊诧中拉出来。
  “刚才的异象是天地之间正道的显化,而你们的文正之心则是被显化的正道泽被了。”
  “你们的文正之心在被正道泽被后,从此不仅正心坚若磐石,不再受心魔入侵之扰,同时还赐予你们文正紫心火,至于文正紫心火有何好处,你们会逐一知道的,好处绝对超乎你们的想象,老师便不细说,惊喜由得你们自己慢慢摸索发现。”
  “老师想要说的并非这些,而是要让你们明白,人间正道是沧桑。既然你们能让天地之间的正道显化,又能让正道选中而泽被,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不仅仅是荣耀的象征,同时也意味着你们肩膀之上肩负的责任重担更重更沉。很多话老师就不便明说,你们自己用心体会,现在人间正道满是沧桑,以后的路同样不好走,即使在万般困境之下,老师希望你们切莫辜负我的期望,切莫辜负正道的垂青,切莫辜负自己的本心。”
  所有同学不约而同的起身,站在课案边的走道上,而后竟缓缓向地下跪去。
  一个个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嘴里异口同声的高呼道:“谢谢老师,弟子谨记老师教导。”
  所有人这一刻都没有再称呼自己为学生,而是尽皆以弟子自称。
  燕悲歌点了点头,“起来吧,纵然很多话老师不便明言,需要你们自己切身领悟,但有些翻来覆去的话,即便你们都明白,老师也不得不说。”
  待学生们重新入座后,燕悲歌方才继续说道:“在你们接受天地正道泽被的那一刻开始,你们便不再是以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懵懂少年了,你们不得不与之前天真无邪的烂漫时光说再见。从此刻开始,你们便肩负起伟大光荣的使命,你们便是正道的使者,正道的化身,一生都将奉献给人间正道。”
  “刚刚便与你们说过,现在人间正道是沧桑,以后的路很难走,比你们想象的还要难上数万倍,所以你们要有心里准备。或许你们以后会战死疆场,以马革裹尸而结束短暂的一生,甚至是尸骨无存,飞灰湮灭也犹未可知。但老师不会忘却你们,全族同胞不会遗忘你们。”
  “或是微不足道的付出,或是丰功伟绩,都将永载史册,名留青史,你们将永远活在人族的心中。或许你们会心生不忿,但有些事总归必须有人去做,总归要有人付出,总归要有人肩扛,你我皆逃脱不过。生在这个时代,是你我的不幸,但也是你我最大的幸事。望你们做好准备,好自为之。”
  前列的安千鸢突然起身,满脸坚定,铿锵有力的说道:“老师,弟子之前的怯懦将从此刻便不复存在,以后弟子将身化正道,甘作先锋,为家国天下劈荆棘,破险阻,斩血魔,渡难关。犯家国天下者,虽强必以命而搏之。”
  燕悲歌看着两个时辰之前还因一具死尸而害怕得发抖的娇柔女孩,此刻竟说出如此慷慨悲壮,英气逼人的话语,说实话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犹如打翻五味杂陈一般。
  李无伤同样起身,满腔热血的说道:“老师还请放心,弟子心里已有所准备,而且从此刻开始,时刻准备着。胸藏文正之心,燃文正紫心火,身演浩然正气,凝正道之化身,为家国天下肝脑涂地又何惜?为大陆为人族大义而死,青史留名,万民敬仰,何其之幸哉!报族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族死!”
  花铁男也站起身,斗志昂扬的说道:“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魔域终不还。”
  宫指柔也毫不示弱的起身,英姿勃发的激昂道:“余谨以至诚,昭告天道神灵:吾等化身正道,屠魔卫道,护卫人族;名正言顺,鬼伏神钦,决心至坚,誓死不渝;人魔不两立,天地存义,生为人族人,死为人族魂。”
  紧接着所有学生全部起身,掷地有声的高呼道:“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吾等时刻准备着。”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吾等时刻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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