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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紫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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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宦城一如叶辰,尚是首次见到这紫荆花标志,一时间竟未认出是何方势力。
  “金梧商会,雪清丹阁,蓝猿门,江家……”
  脑子里飞快掠过瑞雪城中那些如雷贯耳的名字,范宦城不由得皱起眉头,似乎……这里面没有哪个大势力是以紫荆花为标志的?
  等等?
  紫荆花……
  望着车轮带起的簌簌雪屑,范宦城瞳孔一缩,想起了杨老曾经谈起过的话。
  某日,月朗星稀,是雪原上少有的温和天气。
  范宦城在院中摆了一道案桌,唤了杨老一同来饮酒闲聊。
  待范宦城喝得迷迷糊糊、不省人事之后,杨老仍旧清醒无比。
  自从那日,双方互相挑破心中的窗户纸起,范宦城便时常与杨老豪饮畅聊一番。当然,几乎每次都只有他一人独醉,杨老就算不动用修为,本身也是酒中好手。
  范宦城恰喝到兴头,随口问起杨老,大陆上最恶名昭著的杀手组织有哪些。
  当时,杨老说了几个名字。
  范宦城那时虽然已经醉意朦胧,但隐隐还记得杨老说过的内容。
  其中一个名字,便是紫荆花!
  范宦城觉得十有八九,坐在马车中的人就是紫荆花的内部成员。
  眼前这辆马车,车身一周饰有异常华丽的鎏金花纹。这些花纹风格优雅,宛若纵横交错的树根脉络,散发出点点柔和的晶莹光芒。车厢采用珍稀木材制作,牢固美观,整体样式别具一格,彰显出其主人的品味独特不凡。
  拉着车厢的走兽,并非寻常马匹或低级魔兽,而是两头通体雪白、高大俊逸的狼类魔兽。
  这急速飞驰的马车没有一丝顾忌,根本不管四周被波及的人群。
  车厢前那两头高大威猛的白狼魔兽长嚎了一声,带着隆隆不绝的车轮声,趾高气扬地直接闯入瑞雪城。
  “这马车上的人还真神气,一点都不在乎瑞雪城城主的感受。”
  叶辰先前在观望马车进城时,早就躲在一旁,所以没有被马车影响到。
  叶辰拍了拍身上的碎雪,好奇地询问身旁的范宦城:“范大叔,你说马车上面坐着的是何人?会不会是个绝世大美女?”
  “大美女你个头!”
  范宦城暗自思忖,回想着杨老谈到过关于紫荆花的那部分内容,听到叶辰的话后,不由得一怒,重重拍了他脑门一下。
  捂着额头,叶辰瞪大眼睛,愤愤道:“范大叔,你能不能不要老对我的头情有独钟,你换个地方打两下不行吗?”
  闻言,范宦城忍不住一乐:“你小子一天不好好修炼,净想些偷懒、艳遇之类的事情,你说我能不敲打你?再说了,只有在你小子的头上多敲两下,你才会长些记性。”
  极不赞同范宦城的说法,叶辰相当不满地辩解道:“我怎么没有刻苦修炼,每周泡痛苦不已的药草浴,曾经好几回的雪洞试炼,这些年来的多次暗杀……要不我福大命大,换作一般人早便被你折腾死了!”
  “至于艳遇之类的事情,是个正常男性都会幻想,好吧?更何况,我还是个血气方刚、机能健全的俊俏美少年,待在这个除了风就是雪,基本上没有任何雌性人类的平原角落上,没有发疯就很厉害了,你还不让我想象美女?!天呐,还不如把我扔到雪原狼窝去自生自灭……”
  仿佛是戳到了痛点,叶辰脸上悲愤莫名,一面絮絮叨叨地不停诉说,一面伸出双手,抵胸指天,眉毛伴随脸上悲愤之色,分外精彩地跳动着,俨然一副义愤填膺的凛然模样。
  范宦城看着叶辰独自兴致盎然的表演,被逗得更乐了,心中泛起一阵欣慰的同时,也肯定了叶辰这些年来的努力。
  范宦城从叶辰五岁时,就亲自着手训练他。
  虽说范宦城自身实力一般,无法修炼元气功法,但是以他两世的奇特经历,以及自身独特的修炼见解,引导一个尚未踏入修行的小孩修炼,简直是绰绰有余。
  范宦城并未从一开始就让叶辰修炼功法,而是让他锻炼体质,学习调节气息的吐纳之法,从而让他打下夯实基础。
  除开范宦城一直坚持让叶辰泡的药浴,他还传授给叶辰一套名为“元阳拳”的拳法。
  这套“元阳拳”,乃是范宦城上一世所得的珍稀拳法,虽说威力稀疏平常,只能勉强相当于元级中乘武技,但不过,未曾修炼之人修习此拳法,在塑造根骨、挖掘潜力这方面,效果极佳,乃是为将来铺路搭桥、奠定扎实根基的尚好武技。
  上一世,范宦城得到这“元阳拳”后,即便以他当时的心性,也欣喜了好一阵。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时的范宦城已经修炼小有成就,再修炼这“元阳拳”已无多大作用。
  好在那时,范宦城并没有直接将“元阳拳”丢在一旁,而是专心参研一番,确认此功法对己身用处不大之后,才失望地收起。
  不然,叶辰这小子可就没那运气修炼“元阳拳”。
  这些年来,范宦城一边督促叶辰苦练“元阳拳”,一边让叶辰接一些散修公会中剿杀魔兽的低级任务,以及不时让他接一些地下黑市的暗杀任务,以便让他早早地深刻面对并体会鲜血与死亡。
  从被范宦城操练起,叶辰便从未过过寻常人家子女那样的生活,从未有过那般轻松愉悦、洋溢欢歌笑语的美好童年,而是一直以来,处于生与死的临界点,走在冰冷的刀尖上,数次于险象环生中侥幸逃生。
  九岁那年,叶辰浑身浴血倒在石屋门前,身上布满了刀剑划过的大小创口。
  叶辰一张稚气十足的脸上,满是不符合这个年龄的酸苦,以及浓郁得化不开的疲惫。
  小叶辰的语气中带着强烈不解,兼及一丝丝发自内心的憎恨,向范宦城发出质问,为何要他如此不要命的修炼?
  范宦城背过身,淡淡回应了小叶辰一句话。
  从此,叶辰再未质疑过范宦城的决定,心底那份微不可察的仇恨苗头,硬生生掐断于未然中。
  别看叶辰一副油腔滑调的散漫模样,一会儿这样不满,一会儿那样不行,可实际上,叶辰每次都会竭尽全力去完成范宦城的指令。
  只因为,他始终铭记着范宦城说过的那句话。
  “没有我,你已经死在茫茫雪地中。”
  虽说范宦城对他的要求实乃过于苛刻,但是他对于范宦城的感情,除了信任至几近盲从以外,余下的便是感激,以及……某种近乎依赖的情感。
  叶辰不知道他的生父生母是谁,他唯一知道的是,范宦城,这个只准他叫范大叔的中年人,把年幼懵懂的他从死神的手上抢了回来。
  他不了解亲情为何物,不了解母爱为何柔和似水,不了解父爱为何敦厚如山,他只了解,也仅清楚,这个带着几分痞气的黑脸男人是他救命恩人,更是将他抚养长大的至亲亲人。
  范宦城说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那便当做不知道。
  范宦城交给他灵级功法与灵级武技时,说这些是他在集市地摊上随手淘到的,那便当做随手淘到。
  范宦城用大把元石给他配制药汤时,说这些元石,都是他从玉雪山脉一处洞府中幸运寻得,那便当做幸运寻得。
  叶辰心里跟明镜一样,这些事情没有一件稀松平常,却基本上很少问过范宦城,只是偶尔想到了随口一说,复又马上一笑了之。
  叶辰默默接受着范宦城所授的一切,然后拿出更狠的拼命劲儿去疯狂修炼,以便用此回报些许范宦城的大恩。
  “行了,行了,你小子还没完没了了,赶紧给我打住,麻溜回家。”眼看这小子的话要装满一大箩筐了,范宦城不耐烦地出声,一挥手便抬脚往前走着。
  “……像我这么品德高尚、容貌上乘的阳光少年,就该有温婉的小家碧玉、端庄的大家闺秀、火辣的异域美女追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范大叔?”
  “嗯?范大叔?范大叔……”
  “诶,范大叔,等等我啊!”
  瑞雪城外,熙熙攘攘的人流从城门处来来往往,明朗的日光照耀在大道外,积着薄雪的平地上,发散出晶莹纯净的柔和光芒,游窜于人群中的瘦削背影逐渐消失。
  瑞雪城主道,散修公会驻地。
  一辆精美华丽的马车停在此地,印有娇艳紫荆花标志的旒旗随风飘舞,两头威风凛凛的白狼安静无比地趴在雪地上假寐。
  散修公会大楼,第四层。
  装饰平淡朴素,实则暗含低调奢华之风的办公厅中,一位嘴角始终挂着淡淡微笑,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银发中年人,坐在一张办公桌前,十指交叉而握,手肘杵着桌面,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一位从夜雪州远道而来的贵客。
  “……看样子,消息应该没有走漏风声,我们散修公会愿意以先前的条件协助贵方。不过,令我十分好奇的是,贵方怎么舍得派你参与此事?”
  银发中年人面前,端坐着一位身材婀娜妖娆、面容却清丽淡雅的紫发女子。
  紫发女子红唇轻启,宛若寒峰冰涧之中,融化后的雪水款款滴落的清洌嗓音,泠泠然在这敞亮的办公厅中响起。
  “照之前所定协议,似乎这并不属于贵方应该知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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