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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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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铭花趁大院里只有她和郭立夏一家三口的空档,对郭立夏说:“一会去我姥爷家看看,他家在另外一个村,我哥当时姓的我妈的姓,是认在我姥爷跟的。我姥爷没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村是怎么回事?到了看情况再说。”
  郭立夏回到:“行,他姑,你看着安排。”
  “你也看见了,停儿在这边也不全是我说了算的。村里重男轻女很严重,我家只有我一人,年龄又小,他们根本不把我当回事。”
  “唉,他姑,都是这样,城里不也是都想要男孩嘛。”
  曹铭花犹豫着问:“我想给停儿重新起个名字,行吗?”
  郭立夏顿感不安,问:“起什么名字?这边要落户吗?那长安那边的户籍怎么办?停儿在这边落户,不就是要成农村人了?”
  看郭立夏的紧张样,曹铭花也无奈。现有户籍管理严格,城乡户籍不能自由迁徙,经历了三年城乡不一样的供给制度,人们已经强烈的意识到城市户籍和农村户籍的巨大差异。
  “是不是落户我不太清楚?看村里怎么说再说吧。不管这边是不是落户,长安那边的户籍都不能动。现在就算是有两处户籍,有谁会管呢?你们回去就说停儿在爷爷奶奶家,谁还调查是不是重新办理了户籍?停儿这么小的事,太微不足道了。”
  “俄,还有,停儿叫,可以吗?我哥叫张潮。”
  郭立夏稍稍放松一点,“可以可以,他姑,你对他有再造之恩,起个名字算什么。”
  曹铭花苦笑,“当初我哥的名字都是我起的,我私心的说,我领养停儿就是为了我哥。我想守着停儿等我哥回来,我总感觉我哥会回来的。呵呵,这好像对停儿挺不公平的,也不知道将来停儿长大了,会不会抱怨?”
  孙艳红接话道:“他姑,可不能这样说。没有你,停儿还在我家房间藏着呢,哪也不能去。以前,我只要一想起停儿一辈子可能都要在屋里藏着,一点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现在,你看看他,一天疯一天,他长这么大,只有现在才这样高兴。”
  郭立夏附和道:“他姑,我也是很感谢你,多谢的话我都不说了,只要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命给你都行。”
  “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了,以后别这样说了。快去收拾吧,一会他们都过来了,我们去镇上也买些日用品,停儿在这边生活,不能凑合。家里的房门也都没有锁,我们出门,贵重物品最好随身携带。等会去镇上,买了锁就好了。”
  曹铭花说完,挥挥手回堂屋整理行李。她要把钱随身携带,家里所有的门都没锁,这么多钱谁看见不心动?丢了就算是再找回来,也伤和气。
  上辈子她是完全没有理财概念,唯一的信息也是买房最划算,可是买房哪里那么容易,这个时代远远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没有房屋中介;没有可以自由流动的人口;甚至很难找到独门独院,怎么买房?做梦吧!
  “桃妞,桃妞。”
  院里有喊声,曹铭花拎起帆布包甩甩头。不要想太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本事还怕没有一席之地吗?买不买房有什么两样!
  曹铭花出屋门看到民兵队长,十来年不见他也老了。
  “孬蛋哥,好久不见啊。”
  民兵队长还是过去的性格,大咧咧的说话嗓门大。
  “桃妞,哟,你长得可真高啊,他们说我还有点不相信,这见了真人是真信了。你上次回来我没在家,这次听说我赶紧过来见见你。我是昨夜里回来,刚碰见恁大伯说你要用车,我正好今天没事,就帮你赶趟车吧,咱兄妹俩好好说说话。”
  “谢谢孬蛋哥,那我们就走吧。立夏哥,收拾好了没?走了。”
  郭立夏在西厢房回到:“好了,马上。”
  曹铭花随民兵队长出大院门,看院的老太太领着两半大孩子正看着骡车。她看见曹铭花出来,笑意堆满面孔。
  “小姑,你看看这俩孩子行不行?白妞平时给家看她妹妹弟弟,可能照顾小孩了;小岭现在都能担水,肯定能背的动孩儿。”
  曹铭花看叫“白妞”的小女孩,好似见过。女孩有十一二岁,很瘦,个子不低,脸上青中泛白,有着这时大多数人的菜色。
  白妞怯懦的上前喊曹铭花:“小姑。”
  曹铭花对白妞报以微笑:“好。”
  再看小岭,个头不高,和白妞差不多,也是偏瘦,嘴唇是青紫色,现在正是酷暑,他这是不会是饿的吧?看见小岭这个样子,曹铭花不由得想起来张潮。她重生时张潮已经在曹家,也不知道他当初留下来时,是不是也是饿成这个样子?
  曹铭花微皱眉头,问:“小岭,你吃饭了吗?”
  小岭低下头,老太太捅捅他的胳膊,说:“快点回答啊,桃妞姑问你呢?”
  小岭用极低的声音说:“我喝了水。”
  小岭的声音低的只有他自己能听到,老太太见状,替他回答说:“桃妞姑,他爹去年病死了,是痨病。不过,小姑,你别害怕,他没有病,他身体可好了。他妈生他弟弟的时候落下病根,身体怏,他家没人出工,吃了上顿没下顿,我看这孩儿乖可怜,就让他过来了。”
  民兵队长在旁边叹口气,说:“唉,也不知道咋回事?这两年没吃的,得病的还特别多。现在村里也没有药,去镇上看也只给开两三天的药。镇上也不给转院,去市里看就要自己出钱,谁家有钱去看病啊。”
  曹铭花也跟着叹口气,她也很同情小岭家的遭遇,可他父亲如果是痨病的话,不是肺结核就是肝病,那怎么行?(这时乡下把肺结核和肝病,这类慢性病都说成痨病。)
  她是学医的,也仅仅具有辨别疾病的基本能力,还不具有治疗疾病的能力。不管小岭的父亲得到是哪种慢性病,估计都是有传染性的。她不能让小岭接触停儿,她还没有大公无私到与人共享疾病。
  曹铭花对老太太说:“早上的馒头还有吗?你去都拿给小岭吧,再给他家挖点面,让他拿回去给他娘做点吃的。孬蛋哥的骡车有点小,今天就让白妞一个人跟着去吧。我们回来的晚,还的麻烦你照顾院子,也不知道我大伯啥时候来给安顶棚。”
  曹铭花掏出来一块钱,递给小岭,说:“这个你拿着,看看有啥喜欢吃的买点。”
  小岭没有接钱,老太太上前替他接过钱,塞到他手里。说:“这孩子不会说话,小姑你别见怪,村里的孩子没见过世面,都这样。”
  光有同情是没有用的,曹铭花没再说什么,抬腿上骡车,坐到车沿上。郭立夏三口跟着也上骡车,停儿高兴的要去摸骡子,被孙艳红一把抱住。
  民兵队长拿起插在车辕上的马鞭,问:“桃妞,咱现在去哪?”
  “先去闹点我姥爷家吧,要去给太爷爷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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