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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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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儒常的尸首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地上,天空中的血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一干长老早已围了过来,紧张的看着黑衣人,黑衣人骨节啪啪作响,身形收敛到半人高的样子,脱下黑袍,露出一张稚嫩的脸庞,面无表情,
  风鸣宗众人看到后齐刷刷的半跪在地,“参见太上长老!”,男童挥挥手,冷凝急忙冲了过来,搀扶住野岭,野岭看着冷凝,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峰主,他死了,有些事情也该忘记了,你要早点好起来啊,咳咳”,冷凝看着野岭灰发下憔悴的面孔,重重的点点头,野岭就这样看着冷凝,一时间有些恍惚,慢慢闭上了双眼。男童淡淡开口,
  “今日发生的事不许外传,对外就说混乱之子已经伏诛,大家先回宗门吧”
  野岭已经昏迷七天了,风鸣宗上下再次回到正轨,野岭被送回宗门就直接被抬到了医峰,屠一疤和钱暖柔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野岭都是有些慌了,急忙进行急救,万幸的是野岭只是失血过多,伤口遍布全身,重要的内脏却相对完整,现在的野岭浑身被纱布包裹,浸泡在一个充满药液的大缸中,冷凝就守在旁边,日夜不离,
  不老峰,一条小溪旁,苦拓与男童坐在岸上垂钓,
  “师尊,您此举到底有何深意?”苦拓一脸疑惑的对着旁边的男童开口
  “野岭当日在不老峰时我就怀疑他身上有蹊跷,送他来的那名黑袍人绝对不是风神宗的人,野岭和那个幽棉目的也不同,据你们的叙述他应该就是单纯为增长实力而来”,男童淡淡开口,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
  “直到你告诉我此子居然能不依靠魂力和元力就可以操纵自己的血液,我就开始怀疑此子是不是与那位有关联,我一直守在那位留下的盒子旁边,如果真的有关系,盒子一定会有反应的。”
  苦拓听后手中的鱼竿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出现了敬畏之色,“怎么可能是那位,不应该啊,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位的存在现在都很难证实了”
  “可是,盒子的确提示我了,我跟随提示潜入到了地宫之中,此子的鲜血居然开始与盒子感应,故此,我没有直接击杀白儒常,而是按照秘典记录的方法,让野岭继续流血,这是一个属于野岭蜕变的机会,也是属于我们血鸣宗崛起的契机!”
  “血鸣宗么”苦拓默念着,宗门中只有历任宗主才知道风鸣宗在很久以前就存在在这个大陆上,甚至比上宗风神宗的还要久远,有古书记载,风鸣宗在上古就以存在,乃是传说中一位血族的神秘男子建立,当时的风鸣宗还叫血鸣宗,与朝仙宗,灵花谷,惊涛阁同为中明大陆四大巨头,只是随着血族消失,血鸣宗宗主也失踪了,血鸣宗的实力大幅下降渐渐沦为了一个三流宗门,被周围宗门不断蚕食着,直到最后被风神宗吞并,成为了风神宗的下宗,也将名字改为了风鸣宗,
  苦拓眼神闪烁,风鸣宗历代宗主都有一个不变的任务,就是再现血鸣宗的辉煌,只是风神宗对下宗的控制力度一直不减,一切的努力也只能在暗中进行,直到如今,在风鸣宗历代宗主的励精图治下,风鸣宗的明面的实力早已超过了其他三大下宗,而暗中凝聚的力量更是庞大,苦拓想到在自己手上风鸣宗将会有机会重新崛起,拿着鱼竿的双手也攥紧了起来
  “野岭与那位同出一族的可能性非常大,不能再把他摆在明面上了,他就跟着我修行吧”,男童淡淡的说道,苦拓微微思索,轻声开口,“师尊,一年后的大比我们也许可以让野岭试探一下,毕竟风神宗年轻一辈的实力也是时候该逼出来了。”
  男童微微点头,看着一动不动的鱼钩,心中思考的却是那名送野岭来到宗门的黑袍人
  半个月后,野岭身上的绷带已经解开,臂膀与腿部露出密密麻麻的疤痕,坑坑洼洼的好似枯瘦的树枝,静静的躺在床上,野岭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但仍没有转醒的迹象,
  事实上,野岭的意识一直沉浸在一片血红的空间之中,野岭只能依稀感觉自己在一条血河中乘着一叶扁舟漂流着,在摇摇晃晃中野岭一直修炼着血元天功,好似冥冥之中有人告诉野岭,只有修炼血元天功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境
  不知过了多久,野岭感觉到了一丝明悟,周围的场景看的也愈发清楚,感受着血河中与自己相同的气息,野岭嘴角微翘,摇了摇头,原来着所谓的血河正是自己体内的血液,野岭毫不犹豫的跳下小船,一头扎进了血河之中
  屠一疤坐在野岭床头,手指扣在野岭的手腕上,眼睛微迷,冷凝则是摆着毛巾,为野岭擦拭着额头,就在昨日,野岭突然发起了高烧,不断地冒汗,冷凝急忙找来屠一疤,折腾了一宿野岭的体温才稍稍降低,屠一疤眉头紧皱,“老夫从没见过如此情况,这小子体内的血气太庞大了,简直与金丹期的大妖相仿,再这样下去,这个躯体会承受不了的”
  冷凝则是面带忧色,不断为野岭擦拭着,突然,野岭猛然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目光有些茫然,嘴中念叨着,“嚯嚯嚯,终于游出来了”
  “你特么诈尸啊!”屠一疤和冷凝均是被野岭吓了一条,屠一疤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但眼中的欣喜却怎么也掩饰不了,冷凝焦急的问道,“野岭,你没事吧?什么游出来了?”
  在野岭的意识中,野岭跳下小船后就开始迎着血河逆流而上,不知游了多久,精疲力竭的野岭看见了血色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亮光,就坚持着游了过去,直到被亮光完全吞没,再次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了床边的屠一疤和冷凝,野岭长舒了一口气,就要起身下床行礼,却被冷凝一只手直接按回了床上,
  “你要好好休息,不要乱动!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野岭呆呆地看着冷凝快要贴到自己脸上的面庞,一双明眸带着浓浓的担忧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经有些脸红,冷凝看到了野岭的窘迫,急忙把身体离开,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红晕,
  “峰主,你不带面具好美啊”,野岭的话没过脑子就直接说了出来,这句话一出口,屋子里就陷入到了尴尬的安静,屠一疤看不下去了,直接开口
  “咳咳,老子还在这里站着呢,你这不肖子,就没什么对老夫说的么?”屠一疤面色微怒,野岭也是一拍脑门,“对了,师傅,我昏迷了多久了?这次弟子从那白儒常嘴里问出不少东西,但是还无法判断真假,要不要把这些告诉宗主啊?”
  “连真假都不知道告个屁啊,你当宗主闲的和你一样?至于你,已经躺了近一个月了”屠一疤眉毛一挑,唾沫星子直接喷向了野岭,冷凝却若有所思,慢慢开口,“还是告诉宗主吧,毕竟这些信息也是有参考价值的,最起码能帮助宗主进行下一步的判断”
  其实,野岭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一来在白无常丧失生机后,那具尸体就让野岭感觉到了极强的吸引力,好似其中有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东西,并且野岭也想拜谢一下在地厅中给自己传音,帮助自己脱困的黑衣人,在野岭被关押的第七天,就听到耳边传来神秘的声音,让自己用元力刺激脊髓,不断激发髓鞘刺激血液产生,最后更是此人指出了阵法的阵眼所在之处,帮自己输送元力,指导自己使用出了那一招锁魂镰,最起码自己也要搞清楚为何这个黑衣人要帮自己,还如此了解自己的功法
  听到冷凝的话,野岭点了点头,屠一疤看到两人意见一致,忍不住低声嘟囔着,“这才多久,就开始夫唱妇随了”
  冷凝听到这句话,也是脸红到了脖子,娇叱道,“屠叔叔,瞎说什么”,屠一疤耸耸肩,对着野岭说道,“小子,老夫的缝合技术你也清楚,保住你小命已经不错了,至于这些疤痕,你要是看不过眼就让你师姐再帮你挖开,你自己缝一缝。”
  野岭听到这话,脑门全是黑线,看着自己的腿和胳膊,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门外响起脚步声,钱暖柔推门进来,看到坐在床上的野岭,激动的冲到床边
  “师弟,你醒来啊,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不舒服么?对了,你饿不饿啊,师姐给你做好吃的!”,野岭看着自家师姐关切的笑容,心中也是一暖,感受到肚子里空空荡荡的,尴尬的笑了笑,“那就麻烦师姐多做一些吧,师弟我的确是饿了”
  “好嘞,你再忍一忍,”钱暖柔说罢就火急火燎的再次冲出屋子,走到一半,又转身跑了回来,吐着舌头对屠一疤说到,
  “哎呀,差点把正事忘了,师傅,那个幽棉又来了,还是要带野岭去主峰,”,冷凝眉头微蹙,有些担忧的开口,“野岭刚刚苏醒,身体还很虚弱,再让他修养几日吧。”
  屠一疤也是微微点头,野岭却突然开口,“峰主,师傅,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直接去主峰就好,正好向宗主汇报那些情报”,
  “你要想去就去,出门带点针线,小心半路伤口崩开了,自己给自己缝吧缝吧,”屠一疤嫌弃的说到
  冷凝听到野岭伤口还有崩开的危险,面色严肃,说什么也不肯让野岭出去,野岭只好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突然,屠一疤眉头一簇,转身走出屋外,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阁楼前,一身褐色金边长袍,像极了凡间地主的打扮,几缕白须飘在胸前,厚厚的眼袋上一双狭长的眼睛左右看着,幽棉站在此人身后,面无表情,淡淡开口,“郝大师,您要找的人就在屋内”
  屠一疤走出阁楼就看到了二人,声音有些冷漠,“郝连城,你不在丹峰炼丹,来老夫这里作甚?”
  “呵呵,你当我愿意来你这座破山么,我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那个叫野岭的弟子,我都到门口了,你就不打算让我进去么?”,屠一疤冷哼一声,转身走进屋中,高个男子与幽棉也随之进入,
  就在二人踏入野岭卧房时,钱暖柔有些不满的开口,“喂,站住!”,径直走到幽棉面前,这几日幽棉一直要将昏迷的野岭带到主峰,都是和钱暖柔交涉的,钱暖柔等人怎么可能放心把昏迷的野岭送出去,就拒绝了幽棉的要求,而每次幽棉都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直接离开,第二天又准时出现,搞得钱暖柔好生心烦,此时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语气
  “你凭什么进来,野岭还在恢复,你要是打扰了野岭你有办法帮助他恢复么?”,幽棉没有开口,就淡淡的与钱暖柔对视着,屠一疤挥手示意钱暖柔不必多言,钱暖柔也就气呼呼的瞪了幽棉一眼,去给野岭做饭了
  郝连城进门之后,直接扣住了野岭的手腕,野岭本能的想躲开,但是却怎么也挣不开郝连城的大手,冷凝示意野岭无妨,野岭也就老老实实的任由郝连城把脉,
  郝连城探查着野岭的身体情况,眼中的好奇之色越来越重,直到要探查到野岭的神魂时,屠一疤直接拽开了郝连城的手,冷冷的说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
  郝连城没有理会屠一疤,只是开口对着野岭问道,“小子,老夫是丹峰长老,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你的伤势恢复的这么快?”
  野岭没想到面前的老者如此直接,略微思索了一下,缓缓回答,“弟子被囚禁期间,被强行吞下了一枚丹药,可能弟子的恢复就是与这枚丹药有关吧”
  郝连城双眼放光,暗道果然如此,早在半个月前,幽棉就找到郝连城,告诉他医峰送回来的那名重伤垂危的弟子已经伤势稳定了,郝连城怎么也不肯相信,野岭抬回来时自己也远远的看到过,能活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在他认知中的丹药里,绝不会有如此神效的疗伤丹药,屠一疤的医术自己也了解,就算再怎么厉害也绝不可能让其这么快恢复,反复纠结了几日后,终于忍不住过来一探究竟
  听到野岭说还吞服过丹药,郝连城就知道自己来对了,那枚丹药绝非凡品,甚至可能是五品丹药,自己要是探究清楚其中的奥妙,炼制出来,就能直接晋升五阶炼丹师了,想到这里郝连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对着屠一疤沉声说道
  “你这弟子让我研究两天,我要研究其体内的药力”,说罢,也没有等屠一疤准许,就要去抓野岭的肩膀,冷凝的长剑稳稳地竖在郝连城手前,冷声开口,
  “他还需要休息,不会和任何人走的”,郝连城一下子急眼了,自己卡在四阶炼丹师多年,好不容易看到晋升五阶地契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直接对着冷凝骂道,“你懂什么,老夫要是能研究出其中的药理,就能炼制出五品丹药,对风鸣宗也是有好处的,你阻拦我,难道是你能炼出五品丹药么?”
  冷凝没有一丝收剑的意思,眼神却冷冷的看着郝连城身后的幽棉,野岭的恢复情况只有自己,屠一疤和钱暖柔清楚,幽棉应该也从钱暖柔口中知道一些,定然是幽棉引诱郝连城前来,那么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屋子中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野岭作为当事人却十分淡定,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幽棉依旧平静的站在郝连城身后,好似屋中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要打就出去打,”就在郝连城已经准备直接动手时,屋外传来了苦拓淡淡的声音,众人急忙放下了武器行礼,苦拓走到野岭的床边,拍了拍野岭的肩膀,面带微笑
  “小家伙,恢复的如何了?”,野岭在床上恭敬地拱手,“弟子已经无碍,多谢宗主和各位长老的救命之恩!”
  苦拓摇了摇头,“不必谢我们,你解救总门弟子在先,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自然要救出你,况且本宗主也说过要接你回来,岂能食言而肥”苦拓欣赏地看着野岭,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且好好修养,我让幽棉五日后接你来主峰,有人要见你,这是属于你的机缘,你要好好把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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