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零

　　“代我向她问好，零，就说斯沃特给他买了一箱朗姆酒，他不是喜欢这口味的吗，别私吞了!”斯沃特招招手，对她喊。
　　“我才不会这么干的呢。”这点子不错，我咋没想到呢？
　　斯沃特毫不怀疑地看了她一眼，信任的说：“我还写了封信给她，记得帮我转交!”
　　“Rap形式，我说的对吗？”零说。
　　“知我者，零也。”接着斯沃特就开始大谈其谈他的音乐天分。
　　“这是黑人的种族优势。”零说“别自吹自擂了。”
　　“我可没见我外公像我一样有这么强的音乐天分。”斯沃特哼了一声“我就算不依靠他，我也会成为一个明星，你等着吧。”
　　“那恐怕你下半辈子都得在保卫者里面度过喽……”零打趣的说。
　　“不和你一般见识，葵姐会理解我的。”斯沃特转身离去。
　　零只塞了一些随身物品在包里，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带过去的……如果那箱朗姆酒不算的话。
　　“你真的要和我师傅住在一起？”不知何时，零突然感觉后面站着一个人，她猛然的一回头，又顿时松了一口气。
　　“曼陀罗……你吓死我了……”
　　“无声，无形，无惧。”曼陀罗倚靠着门槛，面无表情的说“这是老师教给我的六字真经。”她胸口上的十字项链闪闪发光。
　　“葵姐可不喜欢你喊他老师。”零说“但是在我这里你随意。”她耸耸肩“没错，我是要和她住一起，不跟她，我又能去哪儿呢？我又没有亲人，我又没有家……”零唯一记得的，是自己来自韩国。似乎当他第一次睁开眼自己就坐在那家小酒馆里了。刀锋一直坚持是他救了自己，但她唯一记得的只有是刀锋带她去保卫者，至于救没救过她，她也完全没有印象。
　　“地下魔方不是你的家吗？”曼陀罗站直，提了提她的外衣“走吧，去机场。”
　　这里连我的房子都不是，又谈何是家呢？
　　零背上自己的双肩小包，又费了很大力气拎起那一小箱朗姆酒。她只有在觉醒出自己的机械臂时，才拥有远超常人的力量。平日里他就与其他女人一样瘦弱不堪。
　　“帮帮我。”零极为勉强的把那箱酒拎到门口就再也拎不动了，她对着曼陀罗请求道。
　　“很重吗？”曼陀罗解开抱在胸前的手，先用两只手提了一下，面露疑惑的神色，接着用右手一下子将整箱拎了起来。
　　“好吧。”零倒吸一口凉气，扬了扬眉“走吧。”她招招手。
　　地下魔方位于巴黎市保卫者总部的地下，是一众保卫者高级成员生活和工作的地方，a级议会也设在这。
　　“在电梯里了。”零提醒道“你不准备放下来吗？”
　　“为什么要放下来，难道不会弄脏吗？”曼陀罗脸上的不解之色更浓。
　　“随便你。”力气大了不起？
　　“会长和夜玫瑰一直不想让你走，包括葵和瞳，你们都是保卫者所拥有的最强战力。”
　　“可是我连这箱酒也提不动。”零摇摇头。
　　“你很清楚是为什么。”曼陀罗仍然面无表情“觉醒之后，你右手拎酒，光挥左手你也能击败我。”
　　“太真实啦，曼陀罗。”零笑了笑“你不要总是这么严肃嘛。”
　　“我说的是事实。”她说。
　　“可有时候事实不是那么悦耳。”零转过头，静静的看着电梯一层一层地往上升“况且我们不是退休啦，我们只是放假。”
　　“师傅说你们不会再回来。”
　　“反正她没对我这么说。”
　　“重点不在于她和瞳，而在于你。你不像他们那样有自保能力，你无法单独觉醒。”
　　“那就找人把我回炉重做喽……”零开玩笑地说“没事啦，你怎么和葵一样老是瞎操心我。”
　　曼陀罗摇摇头，说：“你知道吗？潜伏者正在利用你这一点，他们试图找到控制你的方法，比如能够使你觉醒的暗语。”
　　“那东西只有队长才知道。”零的笑容始终未断，但是心情却低落了起来。
　　“复仇者已经殉职了，但她的物品还保留在日本，如果潜伏者想强取，也不是多困难。”曼陀罗说“所以你仍是危险的，以我对师傅的了解，她是不会允许有伤害你的因素存在。”
　　“我赞同。”我也不是没有家，我还有葵姐。
　　“和师傅住在一起是夜玫瑰给的折中方案，保卫者已经损失了复仇者，不能再失去你了。”随着电梯门的打开，曼陀罗快步走出。
　　门外是偌大的保卫者大厅，大厅的瓷砖上印有保卫者的标志：一个环绕着橄榄枝的环球图案，上面印有被铁链拴住的左轮手枪，象征和平。
　　真和平。她想。保卫者从来没做过什么有助于和平的事，它是个军事组织，只为强国服务，至于私底下干出什么龌龊的勾当，葵从来不会告诉她，她也很明智的没有去问。
　　不过纸终究包不了火，自己曾经有所耳闻的一些特工，例如猎狐者，她早已找借口退出保卫者，隐迹于江湖之中了。
　　从葵姐的口中无法套出任何东西，即使是她亲身经历。
　　保卫者从来不对外透露他们任务的具体信息，甚至对内部这些执行任务的人员也很少讲。最近这几年，由于Blitz的原因，公众都保护者的怀疑有所松懈，事情似乎又回归到正轨上。
　　潜伏者作为从成立伊始就是一个反对保卫者的组织，自然也是保卫者的防御对象。
　　据说潜伏者隐藏极深，世界各地都有其安排的眼线，它的总部更是无人知晓在哪里。由于Blitz是潜伏者衍生而来，Blitz大部分成员都是潜伏者的激进派，因此公众对潜伏者仍存戒虑。
　　几乎所有走在大厅的人们，都会朝他们两个望一眼。九级特工的信息是不公开的，但是大部分保卫者工作人员还是有所耳闻。况且两人所离开的电梯是通往地下魔方的唯一通道，而在那儿工作的人可不都是一般人。
　　唯一懂得如何让她觉醒的队长已经牺牲了，而觉醒的暗语被保存在每个牺牲的保卫者特工的物品存储处，位于日本东京的一家道馆底下。
　　出了大厅的门，零看见斯沃特已经在那等候了。
　　“零，有专门的人送你去机场，直到见到葵，他们都会保护在你身边。”斯沃特打开车门“别忘了把我的信转交给她……还有这箱朗姆酒。”
　　“我会的。”只不过形式会有所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