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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虞舜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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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伯勺举荐
  伯勺阴谋得逞,丹朱被贬,失去储君地位,伯勺为其野心实现了第一步。
  尧帝姜密执政晚期,除洪水外,一些势力强大的贵族和功臣也开始居功自傲为所欲为,贵族之间时械斗发生。天灾人祸使帝尧陶唐氏政权受到严重威胁。姜密有十个儿子,但除丹朱外,其他智力平平,难以担当治国重任,他迫切需要一个有治国能力之人挽救行将衰亡的唐尧政权。
  帝尧姜密召集会议,商议帝位继承人。大臣放齐推荐说:“王子丹朱立有战功,可以继位。”
  帝尧曰:“有人告发丹朱有自立窜位之嫌。已被贬到发鸠山去也。”
  大臣鹳兜说:“共工总揽事务,颇有成绩,可以用。”
  尧曰:“共工巧言善辩,用心诡僻,连天也敢欺馒,不能用。”
  此时,大臣伯勺审时度势,不便推荐自己,为了掩人耳目,选择了一个替身,他的同乡东夷人舜,姓姚,亦名姚重华,他向姜密奏曰:“臣知之,帝君思治国之人久矣,为臣者,应为国选贤,为君分忧。而今,臣已访得一人。”
  帝密曰:“大人时刻为国操劳,良臣也,所选何人,请大人直言。”
  伯勺曰:“有东夷姚墟人舜,姓姚名重华者,以孝闻名天下,德行品端,邻里颂之。孝父母者必爱民有方,爱百姓者必治国有术,故而为臣特荐之于君。”
  帝君曰:“大人知其身世否?”
  “小臣略知一二。”伯勺说,“舜乃颛顼高阳氏后裔,颛顼庶子名穷蝉,穷蝉十世孙敬康,敬康十世孙勾芒,勾芒十世孙桥牛,桥牛十世孙瞽叟,瞽叟之子即为舜也。”
  姜密再问曰:“大人可知,舜何其为之孝也?”
  伯勺答曰:“舜之孝事颇多,以为故事而流传。诸如侍奉母病,亲尝药汤,尝粪知疾;亡母灵前,守孝三载。扮鹿取奶,治父眼疾;继母疟待,不记于心,擒蛇救母,自己中毒等等,感人至深。”
  姜密曰:“诚如大人所言,舜确为大善之人。本王还需查之。”
  于是,帝尧姜密微服私访,来到历山。见一青年,身材魁伟、体阔神敏,聚精会神正在耕地,犁前驾着一头黑牛、一头黄牛。奇之者,此人不用鞭打牛,而在犁辕上挂一簸箕,每隔少倾,敲簸箕一下,吆喝一声。姜密待舜犁到地头,便问:“耕夫都用鞭打牛,尔何以敲簸箕而不鞭牛耶?”
  舜见有老人问,拱手一揖答曰:“牛为人耕地出力流汗,再以鞭笞,于心何忍!故敲簸箕,黑牛以为鞭黄牛,黄牛以为鞭黑牛,二牛皆卖力也。”
  帝密听罢曰:“噫嘻,尔有智有善,对牛尚如此,对百姓必善也。”
  姜密与舜在田间扯起话题,谈如何治理天下之大事,舜的谈论明事理,晓大义,非一般凡人之见。
  帝密又走访了方圆百里,人们夸舜是一个贤良之才。姜密便决定招舜入朝为官。管理妫汭(gueirui)有虞氏作虞官。三年来,他把妫汭治理得井井有条,生产发展,百姓生活安定。(按:有关舜的事迹,详见下章)。
  尧帝姜密确信舜是个有用之才,对他高度信任,甚至把两个女儿嫁给他,招他入赘为婿,成为陶唐姜氏家族一员。并且让九个儿子与他交往,形成牢固的血缘家族势力。
  公元前2142年,尧帝姜密任命舜为百官之长,让他代替天子巡视天下。已有立舜为帝位继承人之意。
  公元前2141年,帝尧姜密封舜在虞邑(今山西永济市),从此舜有了自己的封地,号有虞氏,始称虞舜。
  帝密二十四年(公元前2140年),尧帝姜密率领文武百官祭天拜祖,正式立虞舜为帝君继承人。正月初六,虞舜在文祖庙接受尧帝任命,开始代理朝政。尧帝退居二线,成为挂名帝君。
  帝密二十五年(公元前2139年),虞舜第二次代天子巡游天下,先后巡狩了四岳(东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华山、北岳恒山)和八大诸侯(八个大的部落联盟)。
  第二回虞舜诽朱
  丹朱听说父亲立虞舜为帝君继承人,很为父亲担心,便亲手在白帛上绘制了几幅图,揭露虞舜排斥异己陷害功臣的种种劣迹,是为野心家、伪君子,千万不可托付天下。丹朱派亲信鼓夫携帛画悄悄入朝见父。谁知虞舜耳目甚多,鼓夫刚入城就被捉住。
  虞舜耳目禀报:“摄政大人,抓到一名丹朱奸细,请大人发落。”
  虞舜问曰;“丹朱派你入都何事,快快召来,饶尔不死。”
  鼓夫曰:“王子派小人报平安,问候老王爷安好。”
  虞舜听了哈哈大笑骂道:“混蛋,你想欺瞒本大人?瞎了你的狗眼。我来问你,家庭琐事,值得你偷偷摸摸混入都城?来人,给我打!”
  恶奴们把鼓夫打个半死,有气无力的说,“我招!王子派小人送一幅画。”
  虞舜看了帛画大惊失色,意识到丹朱一日不除,他就有被拉下台的可能。旋即将计就计,采用偷梁换柱之法,命画匠重画一幅讽刺、怨恨、羞辱帝密的帛画。
  然后虞舜对鼓夫曰:“鼓夫,尔求生还是求死?”
  鼓夫叩头出血曰:“大人,可怜小人上有老母,下有婴儿。大人杀我一人如杀四人,求大人开恩,饶小人一命,小人必当结草含环以报大人大恩。”
  虞舜曰:“鼓夫听着,本大人饶你一命,不要你报答与我,只要你将这副画送给帝君。”
  鼓夫曰:“小人不敢。”
  虞舜曰:“不送也可,尔就去死吧!”
  鼓夫在生死一线,没有选择,只好应允。
  虞舜又吩咐:“鼓夫,你见帝君还得如此说,你附耳上来,如此如此,不可过之,明白否?”
  “大人。”鼓夫大着胆说,“小人还是不敢说!”
  虞舜曰:“别怕,有本大人在座,我保你无事,尔及家人今后之生计,本大人保你无忧。”
  次日,虞舜进宫见帝尧奏事。有卫士抓得一人进宫禀告:“王爷,有人在宫门探头探脑,疑是奸细,他说不是,有要事向王爷禀报。”
  帝曰:“带上来!”
  鼓夫进宫,扑通一声跪地叩头:“王爷,小人是王子派来,向王爷请安,有帛画一幅呈上,说是王爷一看便知。”
  帝密曰:“有书信否?什么帛画?”
  鼓夫曰:“回王爷,王子未曾作书,什么画?小人不知。王子只说王爷看画便知。”说罢,举画过顶。
  姜密看了帛画勃然大怒,来人:“将此小人拿下,交卫队审问,乱棍打死。”
  鼓夫伏地大哭:“王爷,小人只是个送信奴才,王子派我送信,小人岂敢不送,小人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小人冤枉。”
  姜密曰:“我来问你,平日里丹朱有不满之言辞否?”
  鼓夫只是口头喊冤,对帝尧之问闭口不答。姜密大怒道:“说,丹朱有否不满之词?”
  鼓夫吓坏了,只得说:“回王爷,有—有,有一次小人进殿回话,见王子与岳父笵大人正议认,说是,说是,要杀了那个人?”
  帝尧厉声喝问:“他们要杀谁?”
  鼓夫叩头:“王爷,小人的确不知,下人进去,他们就不说了。”
  此时,虞舜见目的已达到,见好就收,于是说:“王爷,如此小人,一介奴仆,凡此等大事,怎会让他知晓?小臣揣摩,此次送画,王子也未向此小人透露实情。否则,被人拿住,拷打招供,岂不坏事。一介肖小,放他走吧!”
  姜密一想,虞舜之言有理,于是一挥手:“滚出去!”
  姜密气愤之极,立刻下令:从此以后,不准儿子丹朱回朝。
  虞舜精心设计的陷害王子丹朱之阴谋冤案,在虞舜导演下,展示得天衣无缝,活灵活现。可怜的丹朱,可怜的姜密,你们父子反目成仇,皆出自虞舜之计,何其冤哉!
  
  
  第三回虞舜斗鲧
  公元前2156年,崇伯鲧治水初见成效,很是高兴,但帝尧姜密始终不给予奖励升迁和重用。一次,鲧问好友鹳兜曰:“你我辛苦治水九年,始得功成,有大功于朝廷,何以帝君不闻不问焉?”
  鹳兜曰:“据我所知,乃私取‘息石息壤’,事前未奏请,事后未报告,引起帝君不满愤恨之故。”
  崇伯鲧曰:“原来如此。错已铸就,今将若何?”
  鹳兜曰:“为今之计,若汝放下面子,负荆请罪,或有挽回之望。”
  鲧曰:“大丈夫光明磊落,我取‘息壤’非为己而为天下苍生耳,我何罪之有。不奖也罢,是非功过,后人只有评说。”
  至此,他二人对姜密怀恨在心。姜密不予任用,让他二人闲散在家。多年来,二人游手好闲,倚仗有功,常生事端,帝君也奈何他不得。
  公元前2143年,他们得知帝君姜密有立舜为储君之意,非常气愤,本来鲧认为,自己血统高贵,立有大功,姜密理应传位于他。如今却被这个贫民百姓占了先机,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他们商议,设计杀舜,故以放火、填井之计杀舜而未遂(详见下章)。故曰,鲧鹳兜与帝君结下不和,与虞舜之间结下深仇大恨。
  一日朝廷信使报告,帝君已宣布舜为帝位继承人,位列三公之首。鲧顿时大怒,气愤地对信使说:“得天之道者为帝,得地之道者为三公。今我得地之道,而不以我为三公之首,此帝之不公也!”便随同信使入朝质问姜密,以示抗议!姜密不见鲧,鲧抗议无效,徒发牢骚,加深与帝尧姜密之矛盾而已。
  
  尧帝姜密问计于虞舜曰:“鲧自持有功,大闹朝廷,尔有何策?”
  虞舜说:“而今朝廷有‘四凶’之害,鲧(有崇氏)为之首。”
  帝密曰:“另三凶何人?”
  虞舜曰:“共工氏、鹳兜氏、三苗氏、有崇氏合之曰‘四凶’。
  为天下太平计,必除四凶,以安民心。”
  尧帝姜密曰:“善,本王今命尔除此四凶,速办报我。”
  虞舜受命后陆续设计逮捕了共工氏、鹳兜氏、三苗氏、有崇氏的大酋长,宣布了他们的罪名,判处流放。流共工于幽州,(今北京市密云县一带),放灌兜于崇山(今湖南张家界市慈利县),窜三苗于三危(今甘肃敦煌市南),殛鲧于羽山(今江苏连云港市赣榆县西南)。
  共工等三人已伏法流放。唯鲧不服,拒不执行。
  舜迫不得已,请得帝尧姜密手令,到崇伯鲧行宫强制执行。
  公元前2145年,虞舜到得鲧家,宣读帝密手令曰:“尔崇伯鲧身为朝廷大臣,多年治水,百折不挠,备受艰辛。虽治水成功,乃私盗帝君圣山之“息石”“息壤”,毁圣山于一旦,成尔之小功,使我陶唐氏祭天祭祖受损。尔知法犯法,罪莫大焉。今予以逮捕,以武力强制罪臣鲧及其族人迁往羽山。”
  鲧大声申辩曰:“鲧不服,鲧治水有功无罪,私取‘息壤’小过而矣,谈何大罪?此举非为鲧也,乃为苍生、为朝廷帝君密也。尔虞舜小人,挟私废公,报复功臣,我要面君申诉,向天下人揭露尔之恶行。”
  鲧之子禹,年方十六(公元前2160年生),胸有大志,跟随父亲学习了许多治水知识,他义正辞严指责虞舜说:“虞舜大人,如今洪水肆虐,百姓受害,治水刻不容缓,岂能因家父有错而停止治水乎?理应容家父戴罪立功,何以流放?而废治水大业于不顾耶?”
  禹最后几句话一针见血,还真起了作用。虞舜心想,鲧是朝廷大臣,势力不菲。至今我虞舜尚未称帝,必须息事宁人,见好就收。他深知鲧望子成龙心切,于是他心生一计,与他父子缓解。
  虞舜曰:“崇伯鲧大人,而今帝君已下手令,不可更改。鲧氏乃治水之家族,闻名遐迩。尔今已老,理应子继父业。我观之,贵公子有治水天才,洛水之治除鲧氏一家,天下再无二家。我将奏明帝君,保贵公子为治水首领,继续领导治水,鲧兄为治水首领之父,无冕之王,如何?”
  虞舜这一计,恰到好处,完全缓解了他们之间的矛盾。鲧心花怒放,对虞舜深深一揖:“如此甚好,有劳大人费心了。”
  虞舜曰:“请问大人,有关迁徙之事,不知大人如何考虑?”
  鲧爽快地答道:“大人放心,我这就准备,十日后迁居羽山。”
  一切圆满,皆大欢喜。舜把禹带回王宫,向尧帝姜密推荐禹代父治水。得到姜密认可。
  图9.34,鲧被虞舜流放到羽山,每日以酒浇愁,忧郁成疾
  鲧到羽山,深感自己大势已去,势单力薄,无法扭转乾坤,谈何东山再起,只能空怀怨恨牢骚而矣。每日以酒浇愁,忧郁成疾病逝于家中,终年六十二岁。死后遗体葬于羽山(图9.34)。禹得知父亡,正在考察天下水患,路遥而未能回家奔丧。他把父亲之死归之于虞舜,认为是虞舜逼死父亲,从此,在他心灵深处已把虞舜当成了他的杀父仇人。
  第四回虞舜招贤
  公元前2140年帝尧姜密立虞舜为储君,代行帝君事。之后,威胁虞舜接班帝位的几股最大敌对势力,都被虞舜击溃,长子丹朱彻底失去帝密信任,被其父放逐北方发鸠山;共工被他流放北方幽州,鹳兜被他流放南方崇州,鲧被他流放羽山。虞舜在朝中一手遮天,架空帝君,独揽大权。他深谋远虑,深知排斥异己的同时,还要网络亲信,否则地位将如危卵,一触即破。而今形势,除伯益之外,尚无忠心可信之大臣。
  公元前2135年,虞舜已行帝君事五年。一日,虞舜向姜密举荐十六族。颛顼高阳氏族之后裔八名才子:苍舒、隤敱(tuí.ái)、梼戭(táo.yǎn)、大临、尨降、廷坚、仲容、仲达,号称八恺。帝喾高辛氏族之后裔八名贤者:伯奋、仲堪、叔献、季仲、伯虎、仲熊、叔豹、季狸,号称八元。这十六个家族,世代为旺族,他们的后裔在本朝中不乏大贤、大儒、武士、匠人,威望甚高,但尧帝姜密担心他们势力太大,一当相互勾结,为患朝廷,将不可收拾。一直不敢重用。
  虞舜用心良苦,为了发展和巩固自己势力,亲自登门拜访八恺之首苍舒和八元之首伯奋,礼贤下士,十分谦恭尊敬,博得他们极大好感,答应虞舜之请,入朝为官,辅佐虞舜。尧帝姜密只得装作视而不见。
  虞舜果断地任命苍舒和伯奋为大臣,与伯勺共同协理朝政;任命少羿为大司马,龙降、商人、廷坚、伯虎、仲熊、叔豹、季狸为将军,统领军队;任命隤敱(tuí.ái)、梼戭(táo.yǎn)为左右农正,署理农耕;任命仲容、仲达为左右工正,署理百业和养殖;任命大临和仲堪为左右育正,署理塾学、民俗;任命皋陶为法正,叔献和季仲为法佐,主管诉讼和律事。“八恺”和“八元”对虞舜感恩载德,成为虞舜心腹重臣,虞舜在朝中的威望已经超过了尧帝姜密。
  第五回除恶建宫
  帝密三十一年(公元前2134年),虞舜为了扫除自己称帝的障碍,开始以武力镇压朝中的敌对势力。打击对虞舜有非议的“四恶”。虞舜罗列他们的罪名,一是阴险凶狠混沌氏,二是背信弃义穷奇氏,三是为非作歹梼杌氏,四是贪财多欲饕餮(tāotiè)氏。声称,多年来,朝廷对他们姑息养奸,他们违法滥纪,欺压百姓,民愤极大。令叔献、季仲给予坚决打击,把这四个家族流放到边远蛮荒之地。
  
  帝密三十四年,虞舜为了打击和镇压反对他的敌对势力,维护社会秩序,进一步加强法制,依靠法正皋陶制定了五刑:墨、劓(yì)、剕(fěi)、宫、大辟。对犯上作乱,扰乱社会秩序的不法之徒进行严厉惩罚。
  
  帝密三十五年(公元前2130年),虞舜命人在陶邑(又称成阳,今山东荷泽市定陶县西北)修建行宫。这是尧帝姜密执政时期唯一的一次修建行宫。
  第六回如愿以偿
  帝密三十七年(公元前2129年),尧帝病重,思念长子丹朱,几次恳请虞舜召他回国,都被虞舜一口回绝。虞舜担心丹朱回来会与他争夺帝君之位,所以便极力阻止召丹朱回都看望父亲。尧帝姜密此时才看清虞舜是个伪君子、真小人,心思缜密、深藏不露,用假象哄骗世人。他后悔选错了继承人,可惜为时已晚。
  
  图9.35,帝尧姜密逝世,虞舜正式继位称帝
  尧帝姜密44岁即帝位,在位执政38年,公元前2128年秋,姜密病死于原邑宫中,终年81岁。遗体葬在原邑谷林(今河南新乡市原阳县西北),帝号密,尊称唐尧、帝尧,号陶唐氏。
  尧帝死后,虞舜等待了12年,终于在公元前2128年正式即位称帝(图9.35)。虞舜担心丹朱乘机偷袭帝都原邑,便迁都到蒲坂(今山西运城永济市西南蒲州镇)。改国号为虞,建立帝舜有虞氏政权。帝尧陶唐氏政权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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