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唐尧战十日

　　第一回十日之神话
　　各种各样的历史文献都记载着一个神话故事，说是在帝挚姜匡二时代，天现十日，烤焦大地，晒死庄稼。人们饥渴难忍，高温难挨；水深火热，威胁生存。
　　大羿很可能乃帝喾时代大将军、大元帅前羿之后裔，其人剑术非凡，能百步穿杨，能射雁入口，颇有其先祖箭术之遗风。据说，唐尧命大将大羿，射下九日，仅留一日于天。春夏秋冬始然，人们过上了正常生活（图9.8）。
　　图9.8，上古神话故事：大羿神箭射九日
　　古时之神话故事颇多，羿射九日只是其一，神话绝非真实，皆脱胎于民间谣传。或曰对圣人帝王之讴歌，或曰对英雄美人之遐想。口口相传，笔笔作录，百姓信以为真，文人据之为史。
　　其实，每一神话故事之背后都隐藏着一个真实的历史事件。历史小说，必以史为据，环环相扣，丝丝入理，不能像神话故事，作天方夜谈。作者几经考察，发现了大羿箭射九日之端倪。
　　第二回十日狼子心
　　回顾上节，姜尧以强大的武力作后盾，用和平手段，平息了东夷两个部落之反叛战争。古时东夷地区之部落成百上千。在邹屠氏和天吴氏部落之后，又一个‘十日部落’举起了反旗。
　　恰好，《山海经》中记载之‘十日国’，乃众多崇拜太阳之部落所组成。很可能‘九日’者当为九黎或九个部落之代称。果然，《大荒南经》记载:“东南海之外，甘水之间，有女子曰羲和，生十日“。
　　这里说的就是十日族的来历。少昊帝俊娶羲和氏的女子为妻，让羲和氏主管观测日晷变化，记录时间。后来，羲和氏生了十个儿子，分别以日命名，曰天日，地日，玄日，宇日，宙日，盈日，仄日，辰日，宿日，列日。十子长大为之十部落，始有‘十日国’，立都汤谷。
　　神话传说中，汤谷即旸谷，为太阳升起之处，虞渊为日落之处。史料记载，汤谷位于山东东南沿海地区(今山东日照市)，是上古时期羲和族人祭祀太阳神的地方。
　　十日国之社会文明远不及中原地区。酋长好武逞强，对内残酷统治，对外欺凌弱小。敌视外族，时常武力侵犯周边部落，抢夺粮食牲畜，俘获百姓为奴。周边部落深受其害，常有部落状告到东夷大酋长或帝挚朝廷。朝廷推诿或鞭长莫及，主要还是帝挚姜匡二不顾百姓死活，漠然视之，致使事态愈演愈烈。以致十日国大酋长天日妄自尊大，对其兄弟们曰：“如今之朝廷昏庸软弱，仍不自量力令我部落连年纳贡，而我部日渐强大，周边弱小臣服，我部何不独立称王，不与朝廷纳贡，不受东夷节制。我兄弟意欲若何？”
　　大哥一席话鼓舞了多数好战者之心，老二地日曰：“大哥言之有理，老二我赞同。管他朝廷也好，东夷也罢，我行我素，老子天下第一，我兄弟独立为王，岂不快哉！”
　　老六盈日是个狂妄之辈，奸狡之徒：“大哥二哥言之甚当。为长远计，应从周边各部落征兵练武，开铜铁矿制器或换器。第一步力服东夷，第二步以东夷之力，发百万雄师西征，消灭帝挚朝廷，天下可得也。”
　　老大曰：“我兄弟中数老六有勇有谋，真乃我之风后也。老六之谋尔等以为若何？”
　　众兄弟齐声曰：“好，就用老六之谋！”
　　十兄弟中唯老三玄日有城府、有见地，人明智、思周全：“各位兄弟，我有异议。所谓人贵有自知之明，我部落现今之态势，富不足，兵不强，远不及东夷先进之族，中原强大之邦。唯偏于一隅，在周边弱小部落中逞强矣，有如我等之部落，天下何止万千。六弟之谋乃不识时务，不切实际，与朝廷争天下，无异于以卵击石，谈何容易？即使励精图治，宵旰节食，非二十年，少则十载之奋斗而不可成。何去何从？大哥裁之。”
　　“三哥之言有理。”盈日曰，“小弟亦知，打天下决非易事，昔者皇帝亦经两代人、四十余年之艰苦奋斗而始得天下，何况我等基础不厚，我之意乃长远之谋也。”
　　“好！”天日曰，“我部为今之策，乃不朝贡，不受命，不张扬，励精图治，三五年后，若有成效，再定大计。”
　　第三回姜尧龙虎兵
　　朝廷姜匡二闻报十日国反叛，欺压弱小部落，置之不理，仍荒淫无度。一日姜尧从唐邑赶来朝中，见帝挚姜匡二曰：“王兄，吾闻十日国反叛，进犯邻邦，屠杀百姓，不知王兄何以待之，”
　　姜匡二曰：“本王继位以来，诸事繁忙，寝食难安，区区草寇，何足挂齿耶？！”
　　“非也，王兄，”姜尧曰，“十日国者十部落也，何言区区。举兵造反，侵犯我边界，屠杀我子民岂草寇所能为耶？”
　　“王弟，”姜匡二不愿多辩，“依你之见，又当如何。”
　　“仿平定邹屠氏天吴氏二部即可。”姜尧答曰。
　　“那么，好！”姜匡二顺水推舟曰，“那就辛苦四弟，率5000军兵平叛如何？！”
　　“是，尧弟谨遵王命。”姜尧说罢，立即赶回唐邑准备。
　　四王子尧奉命率兵平叛十日国。姜尧派人传令邹屠天吴二部落酋长、以及华夏有穷氏部落酋长大羿（帝喾时期前羿之后人）发兵援助，定于二十日后会师汤谷，平定叛乱。
　　公元前2367年，姜尧与先生许由、大将灵霄子带5000军兵到达汤谷外围。陆续有邹屠氏、天吴氏3000军兵、有穷氏大羿2000军兵，共一万军兵会师汤谷。姜尧接得邹天、虞牛、大羿，拱手称谢，设宴款待。席间，姜尧举杯：“各位将军，此次平叛策略，仍以招抚头人为上，杀戮兵卒为下，禁止火烧民居、枉杀无辜百姓，军令不可违。各将军以为如何？”
　　四位将军举杯齐声曰：“谨遵王爷军令。”
　　“谢各位将军体谅。明日各军必须刀剑出鞘，弓弩待发，甲胄整洁，军旗鲜明，显我天朝天兵天将之威武，由大将灵霄子打头阵，以观敌营之虚实。”
　　大羿曰：“明日之战，末将必射杀二日，以威慑其心。”
　　“十日兄弟，杀戮成性，恶贯满盈，成百上千无辜百姓枉死，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可杀。除十日首恶者外，余皆不可枉杀之。”
　　“遵命！”
　　次日，两军阵前，十日国兵不足两千，铜铁质兵器不足以武装全军，木棍、石斧者十之有二，衣裳褴褛，精神萎靡，十足的乌合之众。再看姜尧军容，十日国人一股惊叹恐惧之感涌上心头，单凭军容气势就已压倒他们。天日心想，如此天兵，何以为敌？岂非自寻死路？！
　　在太阳旗的拥揍下，天日和他的兄弟们来到阵前，胆怯地问道：“来者可是四王子殿下姜尧？”
　　姜尧曰：“然也。尔莫非天日酋长？！我王以仁德治天下，尔即为我臣，敢问天日酋长，何以举旗反叛朝廷？”
　　“四王子，”天日答曰，“天下之事皆有因果，天下之约皆有责利。自我十部落臣服朝廷以来，连年尽责，交贡纳粮。请问，尔朝廷于我何利？反之却以大欺小，无视我部落百姓之生存。我乃穷邦小国，只求温饱，哪有多余珍宝粮米连年进贡？供尔挥霍享乐？无奈只得铤而走险，罢贡而反也。”
　　“酋长，尔不明事理，强词夺理。”姜尧曰，“求温饱有理，行抢劫无道。尔应组织部众农耕围猎、栽桑养蚕，以图百姓温饱，部落富足。尔何以对内搜刮部民，对外抢劫邻邦，供尔等少数头人吃喝玩乐，醉生梦死；杀入放火，行如土匪。百姓怨声载道，请求朝廷发天兵剿灭尔等土匪，尔还有何话说？”
　　图9.9，大羿三箭连发，地日、辰日、列日应声倒地而死。
　　姜尧义正辞严，一番痛斥，天日实在无话可说：“既然如此，王子，我们就只有得罪了。”
　　天日尚未说完，只听弓弦响处，大羿三箭连发，他的三个弟弟地日、辰日、列日应声倒地而死（图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