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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蚩尤冶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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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蚩尤氏最先进入太行山以东,对黄河以北进行开发,用较为先进的文化思想同化当地人,使这里出现了人类早期文明。因而,不少史书记载,蚩尤利用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在我国历史上首创金属冶炼和金属兵器是极有可能的。蚩尤部族最先冶炼兵器,不可能有假。
  有著名史学家认为:“蚩尤‘以金作兵器’,是金属冶炼的最早发明者。”也有学者说:“古代称‘金’,实际是指铜,说明蚩尤九黎部落早在五六千年前已使用青铜器,比炎、黄部落更早使用金属器物,这一点是完全可以肯定的。”
  还有大家熟悉的“葛卢之山发而出水,金从之,蚩尤受而制之,以为剑铠矛戟。是岁相兼者诸侯九。雍狐之山发而出水,金从之,蚩尤受而制之,以为雍狐之戟芮戈,是岁相兼者诸侯十二。”
  看来,蚩尤制造铜质兵器之事,真实不虚。然而,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即使蚩尤聪明绝顶,一项复杂的工业技术,5,6千年前的蚩尤是办不到的。唯一可能的是蚩尤采取了人海战术、土法上马而制造出含杂质较高的铜质武器,完成了一项破天荒的伟大壮举。
  第一回金花浪漫
  蚩尤造金属兵器,得益于矿石的启发。公元前4531年前后,蚩尤及其族人在葛庐山(今河北张家口市涿鹿小五台山)发现了一种黄绿色的石头。它比一般石头重很多(图3.3),
  “蚩尤王,我们这里也有绿色、黄色、黄紫色、紫红色的石头。快来看!”一个小部落首领姜蒳喊道。
  图3.3,葛庐山(今河北张家口市涿鹿小五台山)铜矿
  “喔!”蚩尤走过去,看见大小不等,形状各异彩色石头还真是不少。
  他的九弟黎弼看见一块水桶粗矿石,试图搬回去作板凳,搬了几次丝纹不动,累得直踹气。
  二弟黎巨高大魁武,臂力过人,他说,“小屁孩,滚一边去,看我的。”说罢,黎巨弯腰下蹲,紧紧攥着矿石,大喊一声,“起!”矿石被他举过了头顶。
  “好!好!”众人一片叫好之声。
  蚩尤又令八十一兄弟之一的黎不赖,“你用大石击小石,能碎否?”
  黎不赖用了很大劲,连击几块矿石说:“此色石硬于山石,欲碎而不易也。”
  一个新奇的计划出现在蚩尤的脑海,他发出指令说:“我亲爱的族民们,上天恩赐宝物矿石,降福于我蚩尤氏族。最近几日,尔等三五成群,到山上山下查访,凡发现彩色杂石或彩色纯石者可搬回住地,以小者为上(图3.4)。”
  图3.4,蚩尤及其族人发现的铜矿石
  另一分部落首领姜大毛说:“君主,这是为何?”
  “我现在还说不明,道不清,以一月为期,我或许会给尔等一个圆满答复。”他接着说,“地上有许多彩色碎石,乃至微粒粉末,也请大家扫尽装好,一并带回家中集中。凡我部族男女,都应在家中锤击矿石成为颗粒粉末,以备焙烧冶炼。”
  “遵命!蚩尤王”众人对蚩尤的命令言听计从。
  葛庐山上的含铜矿石已被他们采掘扫尽,蚩尤还嫌原材料太少,于是他又专门成立了一个‘采金队’,他挑选25人,由自己亲自带领,深入燕山寻找含铜矿石。然而,这种绿色闪光矿石极为罕见,采金队花费了许多时间,终于在雍狐之山(今河北承德市滦平县东北三岔山)发现了一处优质含铜矿石。他们一批一批的肩挑背扛,足足花了2—3个月时间,大大小小才全部运回家中。
  第二回匠心天裁
  经过长时间准备,蚩尤储足了大量冶炼原料。他抓了一把铜矿石砂粉,一颗颗沉甸甸、亮晶晶的铜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心里由衷地感到高兴。
  他接着开始筹划如何焙烧冶炼的大问题。他想起了老人们讲的一次火山爆发的故事,熔岩、铜铁像水一样从火山口喷射而出,流到那里,那里就成为一片焦土。他一下开悟,他决心与臣民们大胆尝试,用大火日日夜夜焙烧,令其熔化成水,灌模具冷却成型,最后锻锤成器。经过几天的冥思苦想,他制定了制造铜质兵器的初步方案。
  蚩尤深思熟虑之后,招开了81兄弟参加的重要‘武器讨论会’。当大家席地而坐,蚩尤首先向大家提出一个问题:“兄弟们,我们蚩尤氏族大部落强大否?”
  “强大!强大!,谁赶太岁头上动土?”众人齐声说。
  “是的,兄弟们,我们强大,小部落赶来骚扰,我们就把它们消灭!”蚩尤喝了一口水继续说,“但是,我们周边,还有强大部落,黄帝轩辕氏政权、炎帝神农氏政权、少昊金天氏政权,他们时刻睁着三支眼睛监视我们,时刻张着血盆大口要咬我们,我们千万不可大意。”
  “大哥,你说得对。从今日起,我们练兵习武,强身健体,敌人来犯,可以一当十。叫他们有来无回。”蚩尤的五弟黎武豪情万丈的说。
  二弟黎文说了两句很有哲理的话,“等着挨打不如主动出击,后发制人不如先发制人。”
  “兄弟们,你们仔细想想。后发制人也好,先发制人也吧,迎头痛击也好,有来无回也吧,凭什么?就凭两支手耶?”蚩尤语重心长的说。
  “不,凭拳头,凭勇敢,蚩尤王!”小部落首领姜蒳说。
  “还赖战神蚩尤王之英明。”小部落酋长姜大毛说。
  “是也!是也!大哥用兵如神,百战百胜!”蚩尤之得力助手二弟黎巨说。
  蚩尤看大家争论不休,正准备说出自己的计划,小酋长黎不赖抢着说:“蚩尤王,让我先猜一猜你的想法,可否?”蚩尤一抬手请黎不赖继续说,“蚩尤王,您在作‘金粉’的文章,造无敌的武器?!我之料确否?”
  “善哉!善哉!黎不赖者,真不赖也。”蚩尤十分欣赏的说,“尔言乃吾之所思,良久矣!若果我族勇士手拿‘金刀金剑’,比之木棒石头者,岂非缚羊宰鸡焉!”
  “哇喇!哇喇!”全场一片欢呼,“金刀金剑,缚羊宰鸡,蚩尤部族,天下第一;蚩尤部族,天下第一。”
  蚩尤摆手,让大家冷静。众人齐声问道:“蚩尤王,美哉盛事,天赐蚩尤。然何以造器?君必有教”
  “造器者,可‘三言’以蔽之,一曰焙烧使溶,二曰模具成型,三曰锻磨成器。唯我臣民切记。”
  “何为焙烧使溶?”二弟黎巨问道。
  “焙烧使溶乃‘三言’之第一要务也。吾绘有草图,可观之。”蚩尤对图解释,“吾思之,建高一丈五尺、围八尺之黄粘土炉若干,分内外两层,外层三尺,填充金矿石(粉),内层五尺,是为火塘,填充硬木焦炭猛火焚烧,两层间有若干孔洞通气通火,炉顶垒以黄粘土作烟囱,炉底开口,用于燃料添加或配以牛皮囊鼓风。外层炉底留一出料口,可开可闭。尔等知否?”
  “知之者十之有八,不知者待践而全知也。”黎不赖说。看来,黎不赖是领会蚩尤意图最深的一个。
  “何为‘模具成型’蚩尤王可续教否?”姜蒳说。
  “模具者简易矣,以土制刀、剑、斧、矛、箭、戟之模具,烧而成陶,或阴模或阳模,两模合之,留顶孔加入矿石液,冷而取出,即为兵器之型也。再以精雕细琢,磨砺出锋刃,此所谓‘三曰锻磨成器’也。”
  蚩尤以他超凡的智慧,玲珑的匠心,设计并讨论通过了我国第一张军工生产规划图。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如是,他说干就干,开始组织施工。他将蚩尤氏族全部81个小部落划分成3个大集团,具体施工和任务仍以小部落为战斗单位。
  “第一集团为之‘兵器集团’,由黎不赖统帅,下属30个小部落,专管由矿石生产金属武器,每个小部落建土炉一座,以半年为期,生产刀、剑、戟、矛、戈各20把,箭头100枚。”他宣布了30个小部落名单,接着大声问道,“你们有信心否?”
  “有,!有!”三十个小部落酋长齐声回答。
  “统帅的责任是完成好自己部落的生产任务外,还负有检查、督促、协调、分配原料的重责,黎不赖,你有信心否?”
  “有信心,唯蚩尤王之命而从。”黎不赖非常激动,站起来拍着胸脯说。
  “好!”蚩尤接着布置:“第二集团为之饮食集团,由黎文统帅。下属30个小部落,专管农耕采摘,狩猎打捞,供应第一集团饮食、饮水。”
  “第三集团,”蚩尤继续说,“为之作战集团,由黎巨统帅,下属21个小部落,除本部落生产生活外,专门组织一支精干的作战部队两万人,优先获得金属兵器,半年内以保卫我们的生产生活为主,不主动出击,不扩张。强化训练,勇猛顽强,有来犯之敌,必须坚决消灭。”
  蚩尤在宣布第二、第三集团的小部落名单之后,大声问道,“你们能作到否?”
  “听蚩尤王号令,保证完成任务。”
  这是一次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军工生产会议,也是一次生产战斗打响前的一次成功的动员大会。很快,他们的誓言得到了实践的检验。
  第三回炉火熊熊
  按照蚩尤的部署,4个大集团的工作认真开展起来,涿鹿城热火朝天,每个人都投入到自己本职工作之中,看不到一个闲人。
  第一集团的30个土围楼不到5天时间都耸立起来,先后点火,开始冶炼,日夜不停(图3.5),那熊熊炉火有如‘八卦炉’中的三味真火,焙烧着矿石,那氧化铜(CuO)矿石和硫化铜(CuS)矿石在燃烧中被氧化和还原成亮黄色的铜水,火光夹带着排出的二氧化碳和二氧化硫舔噬着黑色的夜空,唤起人们在期望中的一种凝重焦急之感。
  此时的蚩尤更是夜不能寐,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他相信自己的计划,依赖上天的眷顾,他在30个围炉之间来往巡视指导、了解情况、解决问题,还好,所有围炉都还比较正常。三天过去了,应该到开炉出‘水’的时间了。
  图3.5,蚩尤用土围楼炼铜
  “黎不赖,”他高声喊道,“尔之围炉火候到否?”
  “蚩尤王,”黎不赖嗓音嘶哑回答,“正在正常燃烧。”
  “可以开炉出‘水否?’。”
  “不知道?蚩尤王。”
  蚩尤来到炉前,热浪一股股袭来,似乎把人要烤焦一般。他叫人把自己全身淋湿,像只落汤鸡,再走向炉口,小心的轻轻松动出口,一股热气外冲,他赶紧用一根粗木棒紧紧顶住。
  休息了片刻,喝了点水。再回到炉口,发现地面有几小颗‘金粒’,他放在手心仔细观察,他初步断定,‘金粒’就是炉中‘金水’流出冷却而成。
  如是他大声命令道:“火候已到,即刻熄火。”
  炉火熄灭,温度逐渐下降,他请黎不赖召集全体人员庄严宣布:“兄弟们,我们辛苦了几个月,此刻到了收获的时候,现在可以出炉了。黎不赖,开始安排。”
  “是,蚩尤王。”黎不赖兴奋以极进行了分工,“苟伟在炉口前用模具接‘金水’,野草传下一个模具给苟伟,大风、白雾、洪水三人轮流从苟伟手中接过灌满了的模具,平放在阴凉处,直到全冷;刘青带领十人从库房搬运模具到工地。大家听明白否?”
  “听明白了。”大家高兴得使劲的喊。
  “蚩尤王,分配对否?请于指正。”黎不赖安排结束对他的上级说。
  “指挥得当。还是一句老话,黎不赖,果然不赖。”众人都笑了。
  蚩尤说,“我们的收获是丰收,还是歉收?等待上天的判决吧。但是,一当‘金水’放完,我们要连续作战,立即清理炉膛,填充矿料和燃料,总结经验教训,开始下一个战斗,可否?”
  “蚩尤王命,唯命是从!”众人齐声欢呼。
  此时炉温已然降低到正常,人们开始收获了。苟伟小心的慢慢打开炉门,几十双眼睛瞪着炉门,他们看见红艳艳的、亮晶晶‘金水’,一滴一滴的往外流,人们欢呼呐喊:“哇喇!哇喇!蚩尤王万岁,我们成功了,丰收了。”
  
  图3.6,蚩尤及其臣民用土围炉炼铜制造的铜质兵器
  苟伟忙用一个刀型模具接着‘金水’,直到充满,又换下一个模具。
  与此同时,其他围炉也陆续开炉,除一个围炉因炉渣堵塞,放不出‘金水’外,其余29个围炉都像黎不赖的围炉一样正常开炉。第一炉得刀戈矛戟剑共258件,箭头576枚。蚩尤及其部民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图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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