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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斑爷的旅途 / 第五章 被托付名字的人

第五章 被托付名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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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牛肉锅店之后已过了整整十天。
  道馆内,弥彦正被神谷薰监督练习神谷流的剑术,实际上多是些打基础的东西,比如挥刀姿势和发力方式,而弥彦也显现出不同于常人的毅力。
  或许弥彦并不是极其有天分的那种人,但他的毅力加上早早就对勤奋有所认知,练习起来也是进步飞速,才几天时间便判若两人。
  道馆外,斑坐在门庭下,在纸张上挥舞笔墨。这几天他的双眼已经恢复到能视物的程度了,眼眸中的白色也已消退。不过,写轮眼和轮回眼的力量并未恢复,毕竟瞳术消耗的查克拉量太大了,这具身体还无法完全供给,目前只能处于休眠的状态。
  而查克拉依然没有存下多少,身体看似强壮了一些,实际上还是相当空虚。自双眼恢复视力之后,额头的第三只眼睛也开始大量吸取体内查克拉,完全不顾斑的身体状况,与双眼相比简直就是寄生在身体上的恶兽。
  不过,目前已经可以自由行走,也不需要弥彦再客串他的眼睛了。
  既然有了一定的行动能力,斑就坐不住了,提取查克拉并不是一定要保持静坐的状态,他完全可以一心二用,一边提取查克拉一边做点不费力的事情。
  比如,他之前就提过,想卖画赚一点钱财使用。
  穿越到火影世界附身斑之前,名为李珀的他还是一名在游戏公司上班的画师,绘画算是他最拿手的技能之一。不过,这个时代可没有他惯用的绘画器材,只能用常见的画笔和墨水练习这种相对陌生的绘画方式,万幸底子打的很牢,即便数十年没碰过画笔了,练习过后还能找回一些手感。
  “看来,恢复的很好呢,斑。”刚把洗好的衣服挂起来,剑心一屁股坐到斑身边,擦拭着脸上细密的汗水。
  “啊,多亏大家的照顾。”
  剑心随手拿起一张晾干墨迹的画作,看着上面那两张熟悉的脸,又看看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但他性格上有些被动,尽管疑惑不已,却不会轻易开口询问。
  为了练手,斑自然是要画一些很熟悉的东西,最开始是正在练习剑术的弥彦和神谷薰,还有洗衣服的剑心,再就是记忆中最深刻的那两个人了,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
  从剑心手上接过那张画作,上面的两人呈面对面站立的姿势,手上各自结印,一副即将大战的景象。
  “他们是影响我最为深刻的人,两人的命运交织在一起,相识、相伴、相争了一辈子。”他有些感慨的说道。
  “宇智波斑,这个名字是我从他那里继承来的。”
  “能被托付最重要的姓名,你也深得此人信任呢。”剑心的手下意识放在腰间逆刃刀上,轻轻抚摸着,他何尝不是被托付了很重要的东西。
  “说起来,从你身上我能看到这两个人的影子的,虽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斑放下手里的纸张,将画笔在水中冲洗干净后放在一旁。
  “哦?”剑心歪着头,一副疑惑的样子。
  “你们都是希望开创和平世界的人,但结局差异比较大。”
  “在下只是希望人们能有一个安稳生活的时代罢了。”
  “是啊,你们都是有着这种意志的人,而且都称得上是成功了,所以你从千人斩拔刀斋变成了浪客剑心。”斑看向剑心手中的逆刃刀。“手中利刃也变成了逆刃刀,以不杀为誓言。”
  “而这两人携手创建了木叶村,结束多年战争之后,因为各种原因,却走向不同的道路。”
  抬手按在左胸前柱间细胞聚合而成的那张面孔上。
  “千手柱间的理念是,将木叶之火留给后人,希望在一代代人的努力下彻底结束战乱。”
  “而名为宇智波斑的那个男人,却希望能亲眼见证幸福世界的样子,为达成目的手段越发激烈。身为他好友的千手柱间,不得不亲手阻止,直至数十年后,本应化为黄土的两人,跨越生死再次争斗起来,最终斑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也认同了好友的意志。”
  “听起来,是不是很悲哀。”
  “不,他是贯彻自己意志不断前行的人,哪怕结果是失败。但在下认为,那名叫千手柱间的男人才是正确的做法。”剑心轻轻摇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哈哈,果然么,即便你们并未相见过,却能真切理解他们的想法。”自嘲的笑了起来,他可是用了很久才明白这一点的。
  这就是我与你意志上的差距么……斑啊……
  “你……”剑心有些担心身边之人的状态。
  他望向远处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这片空间,回到了另一个世界。他被因陀罗压制在斑的灵魂之海,只能以旁观者透过那双眼睛看着他经历一切,直到泉奈死去,斑换上泉奈的眼睛觉醒了永恒万花筒时,才与他首次相见。
  但那场见面并不愉快,他想要取代他,却彻底失去了机会,即便因陀罗不再理会他的存在,已经拥有永恒万花筒的斑也能制衡住他的灵魂力量,虽然无法将他驱离身体,却能将他当成尾兽一样封印。
  认命的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想要透露未来会发生的一切,避免斑成为黑绝的棋子。得知一切的宇智波斑又怎会因为他人一席话就改变做法,或者说,会轻易改变的斑还是宇智波斑么?
  努力了多年,以自我毁灭灵魂为前提的赌约,斑才勉强答应对黑绝下手。
  黑绝确实死了,被斑和他联手坑死了,在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之下,黑绝也吐露了复活大筒木辉夜的计划。斑终于开始信任这个从他幼年时期就寄居在体内的灵魂。可斑没有放弃无限月读的计划,直至最终,被柱间联合新生代的因陀罗和阿修罗转世击败。
  “我本想取代他,让他不会再走上极端,却从一开始就错了,有些人是无法取代的,若凡事都是那么轻易就能改变的,他也就不是他了。”
  “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在下并不认同你这种做法,你原本是想拯救他的命运没错吧,但你取代了他的话他的命运不就消失了。而且这之后,你不是也被他认可,继承他的名字了么。或许,他就是在以这种方式来告诉你,他并非你心中那个宇智波斑,他也有执着的东西,在你身上却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所以才将名字托付于你,让你成为自己心中的那个人。”
  真的是这样么……难道不是可怜我,才将这个名字和身体留给我的么?
  双目紧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男人。
  [如果你愿意的话,斑之名就留给你了,成为你心中的那个宇智波斑吧。]灵魂之扉,即将随着千手柱间踏入永眠之地前一刻,斑留下了这样的话。
  “斑啊,即便你已死去,还要给我上一课么。”他口中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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