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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开门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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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扇画上去的大门。
  只要是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扇画上去的大门,虽然创造它的妙手努力将其呈现得非常逼真,但是奈何还是缺乏立体感和真实感。
  乍看上去或许能以假乱真,但是只要仔细偏过头一看就能察觉出来里面的不同。
  刚刚尼尔几乎是本能的在从屋顶垂下来的幕布上弹了一下,这扇大门终于显露在了尼尔眼前。
  大门通体金色,上面缀饰着各色各样的宝石,左右两扇门上都有比划清晰的符号,看上去像是自己曾经在游戏里摆弄过的“符文之语”。
  看上去很像是北欧的如尼文字,尼尔越来越确定这位“狂猎之神”很有可能是和自己来自同一处的老乡。
  这扇大门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立在那里,默默地等待着尼尔和马尔科姆爵士二人。
  马尔科姆爵士直接走到墙边开始用力。
  尼尔看着他将双手摆在墙面上的那幅大门图画上开始用力使劲,似乎只要足够用力就能够打破次元壁一样。
  你是大会员吗,马尔科姆爵士,居然不充钱就妄想能够推开次元壁?
  推了半天,马尔科姆爵士也没有推开这扇画上去的门。他只是个身强力壮的人类老头而已,别说用双手击碎次元壁了,就是用双手击碎两块红砖都费劲。
  尼尔看着马尔科姆爵士在那里脸红得像托莱多斗牛场上要被人用短镖一点点放血的公牛一样向着墙使劲。
  尼尔不准备说话,眼前这个当口随便说句什么多半都会引来一声枪响。
  马尔科姆爵士推了半天的砖墙,等来的却是纹丝不动的结果,他向后退了几步,摸出自己小牛皮枪袋里的那柄银色左轮冲着抢上面的门比划了一下,最后还是收了回去。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尼尔还以为马尔科姆已经耗尽了他的精力和耐性准备要离开这个曾经让他一瞥恶龙影子的教堂。
  却看见马尔科姆爵士不知道从那里摸出一柄明晃晃的小刀在自己的手掌上割出一道伤口,然后将新鲜的血液就直接往门上抹去。
  这也太不讲究了,尼尔皱起眉头,且不说这样的血祭会不会引发什么不良后果,就是这样的开放伤口往充满了灰尘的墙面上抹搞出来破伤风啥的也不安全啊。
  人家这个门画得这么漂亮,你往上面抹一层血也有些不道德啊。
  马尔科姆·穆雷爵士将他的右手手掌在墙面上摁了一会,然后缓缓退后。
  那扇金灿灿的大门并没有任何被污染的迹象,血液化作细微的血珠慢慢渗进了墙体之内。这座墙体就好像是一块吸血的海绵,张开嘴小心啜饮着马尔科姆爵士的生命精华。
  这神奇的景象似乎激励了马尔科姆爵士,他在自己的右手手掌上又划了一道口子,新的伤口和旧的恰好呈现一个十字型,这样的伤口更难愈合。
  马尔科姆爵士带着狂热地欣喜又一次将手掌印在了墙壁之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普利茅斯小镇内的这面墙就像是个永远填不满的深渊一样将马尔科姆爵士的鲜血不断抽走。
  他的脸越来越白了。
  尼尔感觉到一丝寒意从脑后升起。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显然血不够用了。
  如果说真的是依靠鲜血来将这扇门打开的话,那么即便是放干了马尔科姆爵士血管里的每一滴殷红血珠都不够。
  远远不够。
  那么下一个能提供五千毫升鲜血的血包是谁呢?
  尼尔精神的看着马尔科姆爵士,此刻老爵士已经缩回了手,他嘴唇发白向后连退数步,身形微微佝偻,似乎放血这件事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
  原本被食尸鬼伤害的右臂看上去更加糟糕了,马尔科姆爵士的左手拿着刀子,眼睛瞥向了尼尔。
  尼尔·梅尔罗斯坚定地摇了摇头。
  “清醒点,马尔科姆爵士。如果普利茅斯镇上的那些失踪案全部是用来打开这扇门的血祭,咱俩就算是全部变成风干火腿也开不开他,你想想那失踪的规模。”
  马尔科姆爵士早已经将那失踪名单记在心头,他知道每年沦为邪教牺牲的人有多少,而且那个递增的规模大的吓人。
  但是那扇该死的门就在这里,而且这扇门肯定有问题。
  马尔科姆爵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尼尔接着说道:“别着急,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这教堂又没有腿,它是跑不了。”
  它跑得了,只要伟大的泰纳托斯从梦中醒来,一切都会归为虚无。
  “我们还会回来的,而且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会带上三十多个精壮的棒小伙,还有优秀的学者和侦探,我们一起合力解开这扇门的意义。”
  马尔科姆爵士忽然叹了口气,他就好像是一个背负了太多东西的驮马终于卸下了重担时的样子,当一切荷载被移去之后,它便彻底失去了力气。
  马尔科姆·穆雷爵士坐在地上,他将手边的短刀向着尼尔·梅尔罗斯丢了过来,就正好丢在尼尔脚边的的地上。
  这位马尔科姆·穆雷爵士很是颓唐地从自己风衣的内兜里摸出一根粗长的棕色东西,然后又从口袋里摸出了雪茄剪将那粗长的烟卷减去了一头。
  然后便是摸出火柴,擦出火花,缓缓地吸上了一口。
  真有范啊,尼尔有些羡慕地看着老爵士,自己还是胆子太小,过于怕死,乃至前生连一口烟都没有抽过,更遑论这种没有任何过滤嘴的硬货了。
  “来一根吗?对你的健康有好处。”
  “谢谢,不必了。”尼尔摇了摇头,您这种养生方式太硬核了,真来不了。
  “把那刀拿起来吧,防身用。”马尔科姆爵士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然后吐出了致命的云雾。
  “我放弃了。”老爵士叹了口气。
  “嗯?”
  “如果打开这扇门的不是鲜血,而是生命呢?用人的生命,或者说人类的灵魂呢?”
  尼尔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如果这扇门真的能开的话,打开它的方法理论上有无数种可能。
  有可能是一坨屎,也有可能是一杯牛奶,更有可能是黑狗血配上其他佐料的秘制驱邪合剂。
  尼尔提出的那个建议,带上三十几个小伙子重新回来只是一个幌子,给老爵士留上一丝希望罢了。然后大家就可以高兴地离开这个不知道啥时候开始又会啥时候结束的泰纳托斯之梦。
  自己也能开始新的生活。
  但是马尔科姆爵士现在的表现,有些出乎尼尔的预料。
  “如果要我献祭十几个好人的性命才能看到那门后的秘密,那我选择永远不看。”
  尼尔点了点头对马尔科姆爵士的认识又更深了一层。
  这位老爵士可谓是“侠之大者,布鲁斯·韦恩。”,不伤人、不害人,这就可以说是非常高尚了。
  虽然说老爵士衣服里不是枪就是刀子,但是这枪没有伤过一个怪物,这刀也都是砍到了自己的手上。
  尼尔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马尔科姆·穆雷爵士了,如果说自己和老爵士易地而处,恐怕在雾里的时候老爵士就被自己一枪撂倒了。
  “我不能跟他们一样,跟那些尾随在邪神屁股后面的杂种们一样。”老爵士捏烟的手微微颤抖着:“我是马尔科姆·穆雷,我跟他们不一样。”
  “所以等我回来的时候,我的确会带着一队小伙子。”老爵士从地上站了起来,用严重失血带着伤口的右手指着墙上的那道门。“但不会有人流血,更不会有任何的献祭。我们会带着大锤来,我们会拆了这道墙,拆了它,让这个见鬼的地方永远消失,再也不会让发生在这里的故事重演。”
  老爵士摆着手,头摇动着,转着圈看着教堂里的一切。
  “什么都不留。”
  尼尔很想说上一句,如果墙上的这个门只是一个玩笑呢?
  如果某个无聊透顶的邪教头子,根本没有在教堂里留下任何的线索,却故意在这面墙上留下了一道看上去有可能打开的暗门呢?
  换做是自己,尼尔一定会留下一道这样的门,还有很多类似的机关。
  这样等自己的敌人来到的时候,他们就会像马尔科姆爵士一样望门而叹,或者因为失败而沮丧,或者这样自己感动自己、然后获得虚假的满足。
  这面墙最多也就四十公分厚,这门后面即便真的有什么,那也最多是个衣橱。
  “这是一扇注定不会被打开的门。”尼尔从地上捡起马尔科姆爵士扔过来的短刀,然后缓缓走到墙边,手指轻轻地点着这扇门。
  “即便我们进不去,我们也可以做到永远不会有人打开它。邪恶将永远的被封印在里面,它将不复存在。”尼尔很有代入感的说道:“不管邪恶怎么诱惑,不管它怎样威逼……”
  马尔科姆爵士一边抽烟一边轻轻的点着头,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位医生或许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糟糕。
  尼尔也自我感觉良好,感觉自己悄悄地扮演了罗宾或者夜翼的角色。
  尼尔将手上的短刀轻轻放到裤兜里,用日记本当做刀鞘夹住那刀锋。
  “……它都不复存在了,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了。”尼尔看着马尔科姆爵士将双手放在马尔科姆曾经推过的墙面上。
  “这样就不会有人轻轻地一推便失去了他纯洁的灵魂。”
  尼尔的双手轻轻用力向前一推。
  然后次元壁就穿了。
  似乎能够听到一声吱呀的微响,墙里面画着的那扇门缓缓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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